如果我能告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常闲
两天没有摸手机,还真是有点想念,加之是新手机,柳谧安上卡,摆弄了一会儿。她刷到朋友圈,昨晚连浙发过一条,是昨天拍的花,他配了一句话,“也许玫瑰热切盼望生长,这幻景也无比希冀留驻。”这首诗她知道,是奥登的《如果我能告诉你》。她看着那花和那诗,发了会儿呆。
临下班任东风从楼上下来,柳谧问,“任总,你在宁城的工作结束了吗?明天我们回宁城?”
“对。”
柳谧给连浙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下班,连浙没有回她,柳谧只好提醒他,“连总,不要忘了把房产证带回去哟”,还附上了个心的表情,然后一个人先回去了。
连浙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柳谧迎上去,“你回来了?”
“嗯。”
“你去洗手,我去盛饭。”
温暖的灯火,可口的饭菜,相对的人儿,如果外人忽然闯进来,也许认为这是极普通温馨的家庭场面。她很快就放下筷子,看着他也要吃完的时候,带着笑说,“我明天就走了。”
他停了一下。
“那个房子,要不咱俩先把卖房协议签了,你再给我写个授权书,把房产证给我,我明天先去把房子过给你?我知道你忙,不动产登记中心可以允许代办,怎么样?”
他没有说话。
“价格方面呢,我前几天也看了,同一个小区同样的楼盘也有人在卖,考虑到目前基本是有价无市,二手房周转速度慢,我们就打八折好了。你觉得呢?”她递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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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公司网站上挂的那幢房子的报价,万家的报价你应该可以相信。你要不要看一下。”
他没接,也没看,放下筷子,“洗碗去。一会儿放到床上,我临睡时签。”
她简直心花怒放,立刻站起来,“好,好,那你先忙。”她脚步轻快的端着盘子去了厨房。
他点着烟,站在窗前,看外面灯火点点。
到底还是幻觉。
柳谧洗了澡,一心一意的在床上等连浙。他也并没有很晚,十点就进了卧室,很快洗了澡出来。柳谧欣喜的说,“你来了?”
他讥诮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像是偷情的终于等到了可以张开腿的时候。”
柳谧皱眉,“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静了一会儿,她拿起写好的协议,“你要不要看一下?”又急急的解释,“这是我从万家拿的宁城建委设计的范本合同,不动产登记中心见这种合同,收的最快。还有这个授权书,也是范本。”
“不看了。”
她讪讪,不知道这个不看了,是他反悔了,还是他不看内容了。她就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先签了?”
她一脸的小心、谦卑,甚至带着一点点讨好,这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也不是他喜欢的样子。他的胸口一闷,出言相讥,“我会签的,你放心。这个周末,你装模作样的陪着我,也不容易”。
她愣了一下,又不敢回嘴,只说,“那我先签了。”
他点着了烟,透过烟幕看着她。协议份数很多,她一份份的签着。吊带睡衣露出光洁的肩,头发掉了一绺下来,随她的动作略有摇晃。明明应该是温软如玉。
他问,“柳谧,那个房子,你连看都不再看它一眼了?”
柳谧签着字,“不用看了。当我从那里走出去时,我就觉得那个房子和我没关系了。”
他抽着烟,没有说话。
柳谧终于把自己的信息和名字都填好了,递给他,“你就把名字签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明天把你的身份证复印件给我,我自己把你的信息填上。”
他接过来,随手扔在床头柜上。
“你。”
他按灭了烟,返身压过来,“做一回。”
她推他,“我那个还没有走。”
他撕扯着她的衣服,“我知道走了。”
“没有。不信你……我真垫着东西呢。”
“别骗我了。你昨天应该就差不多没有了,我已经等了一天了。”
柳谧几乎要弹起来,“你怎么知道?你总不会变态到——”
他依然下着手,“你别把我想的那么恶心。我再怎么想上你,也不会急到翻垃圾桶的程度。昨天我们在一起呆了一天,你去洗手间的次数和我基本相同。而如果你的mc还没有走,理论上,你应该每过2个小时左右去换一次卫生用品。此外,我也观察过,你并没有很忌讳喝常温水,现在的基础温度没上来,你前两天喝的都是热水。”他压了上来,带着不容商量的口吻,“你给我,还是我强你,你选一个。”
柳谧让他说的哑口无言。
“你这几天反正已经装的很像了,不如再装最后一次。”他把她的手往下引,“把我的衣服脱了。”
柳谧挣扎着要把手收回来,他按住,“非要强?还是你还没下去我的床,就已经准备翻脸不认人了?”
柳谧忍耐着怒意,把手又重新伸向他的胸膛,一颗一颗的解着他睡衣的扣子。他的目光一直绞在她的脸上。很快,上衣褪掉了。她把手伸向他的腰,试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她把头一偏,闭着眼睛一用力——手接触到光滑的皮肤,带着令人战栗的触感,他吻住了她,带着她的手握住了那里。
“我现在告诉你,它是进到你哪里去的。”
他握着她的手腕,不容她有一丝游移,一起把它带到外边,停了下来,又单把她的手指牵起来,“是这儿,知道吗?”
她的脸臊的通红。他不肯放过她,“我来教你,怎么做前戏。”
她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紧紧的僵持着不肯随他去。他嘲讽,“不让做前戏,是觉得你情我愿不如被强更爽?”
她不想惹他,也不说话。她的沉默换来他更大的怒意,他执著的要让她按自己的意思来,她执拗的不肯,两人几乎要打起来了。他终于耐心用尽,把她的腿一分,硬闯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侵袭疼的她全身要抽在一起,她痛叫失声,“连浙,我要杀了你。”
他说,“要想不难受,你求我。”
她不肯,扭动着想让他出去,这扭动刺激了他,“看你这一缩一缩的,真騒。不是才说疼的要杀了我?”
她受不了这侮辱,挣扎的力度更大。他骑着她,把她压制的分文难动。在两人挣扎扭动中,她渐渐出来一点水,才要感觉好一点,他带着她滚了一下,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手一松,她往下一落,“啊。”突然其来的深度让她感觉自己像要被贯穿,她往前一扑,落在他的胸膛上,他扶起她,看着那有些发红的眼睛,“现在记住谁是你的男人了?”
她扬起手要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捉住,顺势把她又压了下去,“我的女人,只能在我的下面。”
这一夜的折磨。
失去温柔的男人像狼一样,啮遍她的全身。她一开始还有些间歇的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惹来他这样的怒气。到最后,她已经麻木了,只是想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耳边却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柳谧想,再坚持一下,只要边控措施可以解除,她就可以离开了。
再也不要见这个男人。一辈子。
第15-2章
再苦的刑也终于有受完的时候。
他一次又一次的来,当最后他终于不再做下去的时候,她甚至生出一点苦笑,再强,你也有结束的时候。
她没有睡,他也没有睡,睁着眼到了天亮。他起身,她说,“你威风也使了,希望你不要食言。”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似乎想说什么,终于没有再回身看她,草草的把床头柜上的东西签了,拿了衣服要走,她说,“房产证呢?”
“抽屉里。”他出去了。
柳谧浑身像要散了架,她坐起来,费劲的穿了衣服,每动一下腿,都感觉那里撕扯的疼。她先去看了他签的东西,虽然字迹潦草,但该签字的地方还是签了。再拉开抽屉,果然,红红的本儿,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进来的。她发了会儿呆,等她慢慢出来时,他已经走了。
柳谧给任东风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晚些回安城,请一天假。她的声音低哑,任东风说,“怎么了这是?感冒了?”
柳谧没有回答他,又重复了一遍。任东风说,“没问题,你好好休息。”
柳谧拖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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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里里外外把自己的东西仔细的收拾了,把自己用过的杯子、牙刷打包准备扔掉,又把床单、被罩、毛巾扔进洗衣机,把地也拖了。环视周围,确实再没有自己的痕迹了,才拖着箱子离开。
她到不动产登记中心时已接近中午,好在由于限购,不动产登记中心并不像以前那么火爆。工作人员收检她的资料时,她的心紧紧的怦怦跳,直到里面递出一张单子来,“交费吧。”才如释重负。她走到了交费窗口前才发现自己的钱不够,劝连浙签字时只希望装的像,房屋价格是纯市价,各种税费算起来可不便宜。
她站在原地盘算了一会儿。第一个想到老余,但老余刚交了股权认购款,应该没有多少钱。剩下的人中,她想来想去,选择了刘锦扬。
刘锦扬听出她声音的异样,问她怎么了。柳谧说,“就是感冒。”
刘锦扬说,“我说让你换个工作吧,非弄那个什么破长租公寓。女孩子,就该养的娇娇的。”
柳谧硬着头皮说重点,“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刘锦扬听着很意外,“借钱?你要干什么?”
“我……有点儿事,需要些钱。”
“多少?”
“20万。”
“20万?柳谧,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有用处。”她搬出杀手锏,“我也不想找米尧借,你借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打借条。”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告诉我我不借。”
柳谧没奈何,只好胡说,“我最近运气不大好,想请个人开开运。我因为原来要出国,”她打住了,后悔失言。
刘锦扬还是听到了,“你要出国?什么时候的事?”
“是原来要出,所以钱汇出去了,还没来得及汇回来,所以要借钱。”她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强硬一些,“你不会舍不得借吧?要不是过年你非给我买什么衣服、要不是我还你钱,我现在也不用和你借这么多。”
刘锦扬哼了一声,“那回的事,搞的你很有骨气的样子,瞎矫情,非和我争什么高低。钱我可以给你,但那什么开运,一听就是骗人的。”
柳谧无法,只好说,“实话说,我是要和别人了结点事儿。”
“你被人讹了?”
“……不是,是一笔陈年旧账。是非对错,结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瓜葛,各走各路。”她的语气酸了,也再没有说下去。
刘锦扬沉吟了一会儿,“好吧,你的账号发来,我现在打给你。”
柳谧一边擦着泪一边说,“刘锦扬,谢谢你。”
刘锦扬又哼了声,“这满世界你也就指望我吧,他们谁都靠不住。”
柳谧挂了电话,出大厅找了个墙角,捂着嘴哭了一阵儿。刘锦扬不多时就把款汇了过来,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打给刘锦扬,“谢谢你。我会尽快还你。”
刘锦扬回,“行了,瞎矫情。”
柳谧等到下午才把手续办完。她给所有材料拍了照,隐去连浙的名字,给王律师发了过去,问他还没有别的事。王律师的回复还没来,任东风的电话倒先来了,“小柳妹妹,你的事情办完了吗?今天回安城吗?”
“我还要晚一会儿,任总你有事?”
“噢,我因为这边有点事,也还没走,想问你什么时候走,一起顺路。”
“我不一定,你先走吧。”
“晚上八点有一班飞机,要不我们坐那个吧。我看了,还有票,我让行政给我们定上。”
柳谧不打算在这些事情上纠缠,就答应了。微信上,王律师已经回复过来,让她就近再查一下你名下的不动产登记情况,盖上章带回去。
柳谧照做了。
全部事情做完,太阳已经西斜。柳谧站了一会儿,打车去了恒懋,和前台小姐要了个信封,把不动产证装进去、封好、拍照后交给前台,“你们连总的东西,我会让他叫人下来取。”
她把不动产登记证和封好信息的照片在微信上发给连浙,附了一句,“已经交给前台了,有时间来取一下。”不等他的回复,她就把他删了,电话也拉进了黑名单。
柳谧到机场时,任东风已经到了。一天未见,脸色憔悴至此,任东风暗自吃惊,替她拉过箱子,“吃过饭没有?”
她应付的说,“已经吃过了。”一天几乎滴水未进,她也吃不下去。任东风也没再打扰她,点着手机。柳谧歪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有些冷,模模糊糊中听到广播登机,她勉强的睁开眼睛,胡乱的想起自己那次登机被拦下的事,这回应该可以解开了吧?
到了安城,任东风要送她,她没让,“都是打车,不用了,您回去吧。”
任东风说,“你那里晚了有些黑,还是我送你吧。”
柳谧也没有力气和他坚持,由他去了。任东风把她送到楼下,有些不忍的说,“你行不行?用不用我把你送上去?”
她摆手,“不用了。你快回去吧。谢谢你。”拉上箱子,勉强的往楼道里走。
任东风看着黑夜中那单薄的身影,心想也不知道连总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把人折腾成了这样。
柳谧回去就病了。她发微信和任东风请了假,又沉沉睡过去。
恍惚间感觉有人在试她的额头,她睁开眼,以为是作梦,直到听到那一声“小谧姐”时,才确定确实是连湘。
连湘忧心忡忡的望着她,“小谧姐,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柳谧以微弱的声音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我想过来拿点东西,给你打电话没有接。打到办公室,他们说你请假了,我就来了。小谧姐,我们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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