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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在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春野樱

    “谢谢大少爷关心,就是些皮肉伤。”方大娘忍不住又红了眼眶,“多亏大少爷相救,否则朝露肯定……”

    “奶娘,”臧语农轻拍她的肩膀,“说来是我的错,我不该放任赵流香在臧府恣意妄为。”说着,他看向坐在床边的方朝露。

    她抬起眼与他的视线对上,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我再去弄点热水来。”方大娘说。

    “你去忙吧。”臧语农淡淡地道:“我先代你在这陪她一会儿。”

    方大娘点头,便拿着水盆出去了。

    她一走,臧语农便走到床边,轻声问:“不碍事吧?”

    她摇摇头,露出轻松的笑容,“我是乡下来的野丫头,铜皮铁骨的,不碍事。”

    “都这时候了还要耍嘴皮子。”他蹙眉摇头,拉了把凳子在床边坐下,“你还真是倔强。”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一剩下他们,方朝露就忍不住心慌意乱,呼吸急促,她的脸热热的,身体也热热的。

    “我已经问清楚来龙去脉。”臧语农饶富兴味的睇着她,“你可真有正义感,为了不相干的人惹祸上身。”

    “我只是看不惯不平之事。”

    “你这性情当丫鬟真是浪费了,该让你当护院才是。”

    她一听,眼睛为之一亮,“真的吗?”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

    他挑挑眉,“你还认真了?当然是假的。”

    发现他只是随口说笑,方朝露的失望全写在脸上,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这时,臧语农发现她脖子上有一道血痕,但方大娘却没帮她涂药。于是,他拿起床上的药膏,“别动。”

    “欸?”她愣了一下,就见他用手指挖了一点药膏,朝她的脖子靠过来。

    “你颈子上有伤口,奶娘疏漏了。”说话的同时,沾着药膏的手指已触及她的颈子。

    他深怕弄疼她似的轻柔涂抹,那专注的眼神令方朝露心跳加速。

    药膏是凉的,可透过他的手指,那药膏仿佛会烫人一般……喔不,发烫的其实是她的心。

    她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两人的眼神对上,她顿时脸颊发烫,手指微微颤抖。

    臧语农就这样看着她,虽然只是一下子,却仿佛过了好久。她惊慌的收回视线,下意识的缩起身子。

    他收回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放心吧,赵流香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方朝露心情始终难以平静……

    另一方面,臧语农在下人面前让她难堪至极,赵流香怎肯罢休,直接一状告到周氏面前。

    周氏向来宠爱这个外甥女,自然不愿她受到半点委屈,于是领着两名贴身丫鬟来到溯心苑。

    一进门,她发现儿子臧语晨也在,原来臧语农正在吩咐臧语晨去替他参加县令父亲的八十岁寿宴。

    虽是异母弟弟,但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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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农并未因此而排挤他,这一年来,他经常带着臧语晨出入各个场合及商会,让他试着与那些商贾或是庄户接触,以便将来有机会独当一面。

    这些,周氏是看在眼里的,她非常感激且佩服臧语农宽大无私的胸襟,因此也常叮嘱臧语晨要用心跟着兄长学习。

    “娘?”一见周氏进来,臧语晨疑惑地说,“您怎么来了?”

    “我有事找你兄长谈谈。”周氏偏头看着臧语农,“语农,现在方便说话吗?”

    臧语农早已料到她为何事而来,神情淡定地说:“可以,我跟语晨已经谈完了。”

    “是吗?那么语晨你先出去吧。”

    臧语晨微皱眉头,“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吗?”

    周氏眉心一拧,“别孩子气了,先出去。”

    臧语晨自讨没趣的撇撇嘴,然后起身一欠,“那我先退下了。”说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等弟弟出去,臧语农兀自收拾起案上的帐册,语气淡漠,“二娘,那是她自找的。”

    闻言,周氏皱起眉心,“语农,她是你的未婚妻,是臧家未来的主母。”

    他没说话,静静的把册子迭好,这才抬起头,神情平静地说:“但她不是臧家的人。”

    “什么?”周氏一听,神情难掩激动,“她怎会不是臧家的人?她都跟你订亲,又住在臧府近一年,你却说她不是臧家人,要她如何自处?”

    “她既未过门,自然不是臧家人。”臧语农依旧平静,“二娘,一直以来我对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给您面子,不表示我允许。”

    “这……”周氏哪里不知道外甥女所做的事,“流香只是脾气坏了一点,哪个千金小姐没那么一点娇气呢?”

    “就算是千金小姐,到别人府上做客却责罚主人家的下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不能当成赵流香恣意妄为的借口。

    “语农,你……”

    “二娘,若非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早就将她赶回赵家,安能让她在臧府如此嚣张?”

    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重,周氏瞪大眼,“语农,你不是认真的吧?”

    “再认真不过了。”

    她难掩惊慌,“万万不能如此,若她被赶回去,外边的人会怎么说她?”

    “二娘,若您担心,那就好好教导她,让她知道规矩和礼数,更要教会她一件事——这臧府还轮不到她放肆。”

    周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臧语农再重申一次,“二娘该明白我的脾气跟为人,我说一不二,绝不通融,赵流香若再犯,莫怪我不顾情面。”

    周氏心头一颤。她当然明白,他既然把话说到这分上了,就绝对是言出必行。

    “语农,流香是你的未婚妻呀,可你却为了一个丫鬟当众羞辱她,你要她往后怎么在臧府待下去?”

    “丫鬟也是人,不该被人随意凌辱。”他冷冷地直视着她。

    “恐怕不只这个原因吧?听说那丫头是方大娘的侄女,对吗?”

    “是。”

    “既然是方大娘的侄女,二娘也无话可说。”他对方大娘的看重,周氏是知道的,“好吧,我会告诫流香离那丫头远一点,但是不是也请你看在二娘的分上,对流香好一点?”

    臧语农没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周氏明白继子的脾气,从没人能逼他做他不乐意的事情,当初要不是他爹病重,以“臧家无后,难以瞑目”为由逼迫,他压根不会跟赵流香订亲。

    “二娘不打扰你了。”她轻声一叹,带着两名贴身丫鬟走了出去。

    臧语农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脑袋里还盘旋着他们刚才的对话。

    他一直都知道赵流香在臧府中是多么的蛮横跋扈,可却一直到她对方朝露出手时,自己才做了回应。

    那不是因为方朝露和方大娘的关系,而是因为受罪的、受委屈的是方朝露。

    就在不知不觉中,那丫头不只是让他觉得有趣,甚至比他以为的还重要……

    自从被周氏耳提面命后,赵流香果然收敛了许多,虽然她还是经常责骂下人,却已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动手动脚。

    方朝露年轻,再加上京卫的药膏实在厉害,她的伤口很快就好了。

    而自从那天她为受罚的丫鬟出头后,臧府的仆婢们都非常崇拜她,大家私底下都叫她“女侠”,不仅如此,张大飞还准许她在没人的时候使用练武场。

    当然,这也是经过臧语农首肯的。

    这日,她来到练武场,发现有两名年轻护院正在练习,他们练得起劲,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这时,她惊觉其中一名年轻护院竟使出不应出现在这个时代的截拳道,原以为只是巧合,但没一会儿,她就见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啊答!”年轻护院再使出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双脚落定后,竟发出李小龙独特的吼声。

    “兆文,你又来这招。”周兴无奈地说。

    “哈哈哈,”李兆文得意地大笑,“你又被我ko了吧?”说着,他跷起结实的臀部,做了一个可爱的动作。

    听见那句ko,还有那个无比熟悉的幼稚动作,方朝露顿时觉得像被雷打到一般。

    在她的记忆中,唯一会做这个动作,又把李小龙当偶像崇拜的人,恰恰好就有这么一个——罗忠义。

    罗忠义是她爸爸的学生,国小的时候就到她家的道馆习武,跟她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他的偶像是李小龙,也常模仿李小龙的动作及招牌吼声,总是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是个爽朗的人,极好相处,他们因为年纪相当,又一起习武、比赛,培养出好感情及好默契,两人的关系不错。

    他大四那年,突然向她告白,让她不知所措。他们俩太亲近了,他对她来说就像是家人,她对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化学作用,于是她拒绝了,并希望他们依然是最好的朋友、哥儿们。

    她永远记得那时他脸上失落的神情,以及那硬挤出来的笑脸。在那之后,他们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相处,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以往的自在再也找不回来。

    之后在一次意外中,他为了救三个溺水的孩子,最后体力透支而溺水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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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伤心了好一阵子。

    在现代,他已经过世好几年了,然而在这里,却有一个除了外表外,其余都跟罗忠义无比相似的人,如果他真的也穿越,那这种喜悦绝对超越他乡遇故知八百倍。

    为了确认他是否就是那个傻大个罗忠义,方朝露朝他们跑去,两人见一个丫鬟突然跑来,先是一楞,旋即想起张大飞曾说过臧语农允准一名丫鬟使用练武场的事情。

    两人互看一眼,好奇的打量着这外表纤细娇弱的姑娘。

    方朝露来到李兆文面前,双眼充满欣喜及期待地问:“你认识刘汉威吗?”

    此话一出,李兆文登时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谁?”

    “刘、汉、威。”

    第四章

    李兆文回想起在现代沉入水中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小命休矣,没想到会穿越到古代,还因为功夫不错,在一个机缘下进到臧府做护院。

    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孤单一人,却没想到能遇到跟他来自同一个时空,还是跟他一起长大、他喜欢很久的刘玉书。

    他当然知道刘汉威是谁,那是他非常敬重的恩师,也是刘玉书的爸爸,从前他调皮的时候,还会故意喊刘汉威一声“岳父”。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刘玉书只想跟他当永远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哥儿们,穿越来此后,他还心想自己不可能再看见刘玉书了,没想到她竟也穿来了,还成了方朝露。

    如今他仍未娶,她也待嫁,他忍不住想着,这是不是老天爷要让他们重新牵起本已断掉的情缘呢?

    不过有了前次的经验,他提醒自己不能心急,不可毁了这再一次的机会。

    而方朝露发现“自己人”后,她觉得轻松自在多了,每天只要一有时间便跑到练武场来活动筋骨、大展拳脚。李兆文早她几年来到这儿,又因身为护院,常有机会外出,不像丫鬟的行动处处受限,因此觑着机会,她便会拉着他,要他说说这儿的事情。

    不出半个月,两人走得极近的事便传到了臧语农耳里。

    不可否认,比起他,李兆文显然更适合方朝露,也更符合方大娘的理想及期待。

    李兆文是臧家旗下威远镖局总镖头李翔的四子,他是不足月出世,自小体弱多病。李翔虽也教他习武,但他的本事却远远不及其他兄弟姊妹,加上几年前他大病一场,大夫说药石罔效,要李家为他准备后事。

    就在李家上下愁云惨雾之际,李兆文却突然醒了过来,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不说,武艺也突飞猛进,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娶亲。

    李翔是江湖儿女,无门第之见,亦不在意世俗眼光,方朝露虽是丫鬟,但身家清白,又未跟臧家签卖身契,配李兆文也不算高攀,若李家真向方大娘提亲,他想方大娘应该会允。想到这儿,臧语农就觉得一阵闷痛。

    他若要方朝露确实不难,但他明白,此刻的他无法给她一个承诺。

    首先,赵流香就绝对容不下方朝露,再来,即便没有赵流香,周氏也不会允许他娶丫鬟当正室。

    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退了和赵流香的亲事,但臧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向来以“信”治家,毁婚便是背信,而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弃祖训。

    君子有成人之美,李家是好人家,他该乐见方朝露有个美满归宿,但只要一想到她会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他就感到心痛。

    可话说回来,他也有好一阵子没见到方朝露了。

    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情愫,却因各种顾虑而不好有任何动作,为免心思浮动,他尽可能不去见她。

    只是越避开她,越是想得紧——尤其是在听到她跟李兆文的事情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这日,他借故到仆房找方大娘,从她口中得知方朝露又去练武场,便也信步过去,还没走近,就看见月门外有对男女在说话,正是方朝露跟李兆文。

    他下意识的往花丛后躲藏,却又觉得自己合该正大光明的走过去,而不是像贼似的躲在这儿。

    他正思索着该如何自若的走过去时,就见李兆文拿了一支簪子,小心翼翼的往她的发髻簪上,露出满意的、满足的笑容,而她挠挠脸又抓抓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看着这几乎可媲美画眉之乐的一幕,臧语农胸口燃起一把妒火。

    只这么远远看着,他便能从李兆文的肢体动作读出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仰慕之意。

    这野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让男人为自己簪上簪子是什么意思?不,她应该没蠢到连这个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她是欢欢喜喜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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