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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妻在怀(重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黄烦烦
软妻在怀(重生)
作者:黄烦烦

宋思齐有个秘密,她总能知晓自己或是他人丢失的东西在何处。比如,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小猫其实是埋在淑妃娘娘宫殿外的花丛下。又比如,她那一向正经严肃的未来相公竟然偷走了她的肚兜!一次宫宴上,一直藏掖着的秘密意外被人捅破,自此,宋思齐便活在了水深火热当中。鸡鸭猪狗丢了找她,藏宝图丢了也找她。这些就算了,另宋思齐头疼的是,还有某人在一旁添乱媳妇儿,我的心丢了,你找找它丢哪儿了?★日更,每天晚上八点更新~如有特殊情况,会在评论里说明~★男主重生,女配重生。★男女主两世夫妻,软妹子与护妻男的宠文。古耽存稿文,病弱(并不)攻♂没心没肺捉鬼受,求收藏●v●作者君的另一篇古耽,求收藏●v●点击收藏作者专栏v作者微博“队长的黄烦烦”,欢迎来戳v





软妻在怀(重生) 第1章 一碗米饭
“姑娘……姑娘……”
宋思齐睡得正熟,恍惚听见耳边传来几声轻唤,声音熟悉得很,是丫头春卷的,她挣扎着从浓浓睡意中醒来,甫一睁眼,便瞧见顶着一对双丫髻的春卷正站在床头看着自己。
她揉揉酸涩的双眼,嘟囔道:“什么时辰了?”
“快要辰时了,姑娘再不醒,怕是来不及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竟这般迟了。”宋思齐微讶,又赶忙让春卷服侍自己下了床。
丫头冬露已经打了热水拿了湿帕在下面候着,穿衣洗漱完毕后,当宋思齐坐在铜镜前,由夏草为她梳头时,她仍在想着,今儿个自己怎睡到了这个时辰?
若不是春卷来唤,她怕是还能继续睡下去,可往常,她向来是到了点儿便醒了,从不需要丫头喊的。
蓦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宋思齐猛地一动,连带着被夏草握在手中的秀发都被扯痛了,“哎呀”一声,吓得夏草赶紧松了头发,要往地上跪。
宋思齐及时拦住:“不怪你,你继续梳吧。”
见宋思齐不怪罪,夏草松了口气,整了整复被弄乱的一头长发,拿稳了梨木梳,继续起刚刚的动作。
宋思齐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水眸杏眼,稍显圆润的一张脸上染了一层绯红,她不由伸手去摸了摸,有些灼热,若不是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指不定会以为这是生病了呢。
她想,自己怎会梦见那种羞人的事,梦里边,竟是她与百里明砚成亲的场景,大红的嫁衣,幽暗的烛火,交缠的十指……思及这些,只觉脸上更烫了,心里面也是,仿佛有火在灼烧。
可便是她与百里明砚早就已经定了亲,也不该做如此荒唐的梦啊,毕竟今年她才十三,离出嫁的日子还有好些年。
正羞恼着,这边夏草已经将头发梳好,夏草的手最是灵巧,今儿个梳的垂挂髻衬得宋思齐愈发灵动可爱,宋思齐满意之下赞了两句,又道:“今天要去母亲那里,你把上回母亲送我的那对珊瑚头花找出来给我戴上。”
夏草应了一声,在妆奁盒里细细一翻,寻了那对头花出来分别戴在两边的发髻上。
弄完这些,宋思齐便领着春卷跟秋蝉两个往老夫人住的寿春堂去了,寿春堂里,老夫人薛氏正笑呵呵坐在雕漆软椅上,一左一右分坐着两个跟宋思齐差不多大的姑娘,左边的是宋思齐的庶妹宋思宁,右边那个鹅蛋脸的则是她的堂妹宋思悦。
而大伯母徐氏则坐在老夫人左对面,两人有说有笑,见宋思齐来了,老夫人笑容更甚,口中道:“齐儿,快进来,快进来。”
宋思悦与宋思齐感情好,不等她进来,就起身过去迎她,庶妹宋思宁见状,也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祖母,大伯母。”宋思齐牵着堂妹的手给两位长辈问了安,老夫人笑着拉过她,将人一把搂进怀里好生惯了一番,寿春堂里和乐融融。
人都到齐了,一旁候着的下人将早饭一一端上,一家人便围着圆桌一块儿用了早饭,宋思齐是个喜欢吃的,她看着一桌诱人的点心小菜,食欲大增,恨不得每样都尝一遍,只可惜,她食量委实太小,吃了一个包子跟一碗粥后,便饱了。
用完早饭,薛氏带着宋思悦走了,宋思宁与老夫人不亲近,也不会想留着,说了两句话后也走了,于是,寿春堂里只剩下老夫人与宋思齐两人。
国公府三个姑娘里,老夫人最喜欢思齐,她拉过宋思齐的手,放在掌心里揉着,一边与她说着话:“今儿晋懿郡主生辰,可是有郡主府的人来接你?”
宋思齐回道:“是,前天母亲便遣人来说了。”
“如此便好,今日去了,你与你母亲多多亲近,郡主时常见不到你,也是想你的,你呀,莫要耍小性子,母女间可千万不能生分了。”
老夫人一一叮嘱,宋思齐全都点头应下,只她心中却不是这般想,要说生分,早些年她与母亲间便生分开了,寻常女儿在娘亲面前,多是娇憨亲近之态,而自己,对母亲怀有的更多是一种敬畏之情。
又在寿春堂留了会儿,直到下人通报,说是郡主府的马车过来了,宋思齐方别了老夫人,带着春卷秋蝉坐上了郡主府的马车。
一路上,宋思齐都在想见到母亲该说些什么,唯恐因自己沉闷的性子惹得母亲不悦,记得上回,便是自己沉默寡言引来了母亲的几句训斥,那已经是一月前的事了,只直至今日,她想起来仍是一番委屈。
说来可笑,天底下哪有女儿会害怕自己母亲的,可偏偏,她就是其中一个,母亲性子强势,而自己却没遗传到母亲的半点英气,说话做事总是慢吞吞,母亲不喜自己对自己看不上眼也是正常。
其实,她隐隐记得,小的时候自己与母亲的关系也是十分亲近的,母亲会抱着自己睡觉,还会为自己梳头扎辫子,只不过这些都是四岁之前的记忆了,自从四岁那年母亲与父亲和离,从国公府搬去了郡主府,她与母亲每年只见数面,由此便疏远开来。
好似自己有没有这个母亲,都是没多大关系的。
想了一路,感觉马车停下,外面车夫说道:“姑娘,郡主府到了。”
春卷忙掀了帘子,由秋蝉扶着宋思齐下了马车。
晋懿郡主三十岁生辰,并不曾大办,只请了几位交好的夫人,宋思齐下了马车后,瞧见郡主府门口已经停了几辆马车,上面标记的人家也是自己见过的。
由下人领着去了上房,远远便听见里面传出的说笑声,宋思齐进去后,略略扫了一眼,外祖母,母亲,舅母,其余的几位夫人她都认得,便上去一一叫了人。
外祖母元宁长公主乃先皇一母同胞的亲姐,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姑母,身份尊贵却鲜少摆架子,是个和蔼的老太太,待宋思齐亦万分地好,这会儿一见到宋思齐便将其唤到跟前,上上下下好好看了一番,越看越喜欢,又摘了手上的玉镯给她。
旁边一位姓曾的夫人夸道:“宋小姐真是出落得愈发标志了。”
宋思齐佯装羞涩,埋头在长公主怀里不说话,眼睛却是往长公主身边的晋懿郡主那儿瞧,见母亲没在看自己,脸上仍是那副淡淡的笑,心中不免失望,来时她还是期待着的,盼望母亲也能抱抱自己,哪怕多说两句关心的话都行,只到底是她想太多。
仿佛一下子泄了气,宋思齐有些恹恹的,却担心被外祖母发觉因而强撑起了笑脸,好在没过多久,二表姐齐娴进了上房,一开口便是:“听说表妹过来了呢。”
随后寻到她,又道:“我们姐妹两个也好久没见了,祖母,我先带表妹去别处说话了。”
瞧见齐娴那急匆匆的样儿,长公主不由发笑,这表姐妹两个感情好倒是真的,她看着也高兴,于是点点头:“去吧,记得照顾好齐儿。”
“知道了祖母。”
许是见着宋思齐太过高兴,齐娴脚底下走得飞快,宋思齐险些跟不上,她忙拉住齐娴:“表姐,你慢些。”两人这才走在了一处。
媛表姐呢?”宋思齐又问。
“她在招待其他小姐呢。”齐娴回她,随后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小声道,“思齐,上回你借我看的话本儿我看完了,你可有了下卷?”
宋思齐想了半天方明白过来齐娴说的是什么,有回堂哥送了自己一本坊间话本儿,讲的是都是些佳人才子的故事,只因宋思悦这个亲妹子喜欢看,堂哥便也以为自己喜欢,其实她是从来不看这些的。
但既然堂哥都送了,她也没还回去,随手放在了自己房间里,上回齐娴去宋家玩儿,正好看见了她房里的话本儿,便借回去看了。
“这个还有下卷?我不知道呢。”这话本子,她是一页都不曾翻过的,是以并不清楚里面都写了什么,也没生出什么兴趣。
“我听说下卷已经出来了,只印出来的本数却极少,我也没办法弄到,再者,我爹娘管得严,从不让我看这些,更不会替我去找了,故而我才想问问你可有得到下卷?”
“下卷我那儿是真没有,不过我可以问问我堂哥,这话本子就是他送我的,他许是有办法的。”
齐娴听了眼睛一亮,激动地拉住宋思齐的手:“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正头碰头小声说着话,忽听见不远处有人出声说了一句:“俩小丫头在说什么悄悄话?”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齐娴一大跳,她猛地抬起头,却不巧撞上了宋思齐的额头,“砰”地一声响,两姑娘“哎呀”叫唤一句,纷纷往两边退了一步,然后抚上了额头。
齐娴边摸着痛处,边抬头看向那出声的年轻男子,抱怨道:“大哥你干嘛呢,吓了我一跳!”
被倒打一耙的齐永言气笑了,他上前两步点了点齐娴的脑袋:“这怨我?我倒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一惊一乍的,莫不是见我来了心虚?”
“谁心虚了,明明是大哥你不对,你突然出声就是吓着我了!哼,我要去告诉娘!”
“行行行,是我不对,好了,让大哥看看,额头可曾伤着……”
那边,齐娴与齐永言兄妹斗嘴又和好,宋思齐却是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男子恍起了神,不知何时,男子已走在自己跟前,抬起那只干净好看的手摸上了自己额头,并轻轻揉了两下,他问道:“还疼吗?”
宋思齐没应答,只目不转睛盯着眼前这修长的手指,蓦地忆起早上那个梦里十指交缠的羞人情景,小脸腾地染上了一片红。




软妻在怀(重生) 第2章 两只烤红薯
现在正是早春,天气还未转暖,额上轻抚着的手亦是略带凉气,可宋思齐却从心底最深处涌出一股火热,那热气蹿升到心头,直达两颊,烧得她脸上直发烫,一颗心也不可抑制地扑通乱跳起来。
“怎么不说话?”百里明砚见宋思齐呆呆盯着自己的手瞧,提醒一声。
宋思齐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小步,离那只手远了几分,眨眨眼回道:“不疼了。”
瞧见她这稍显慌乱的模样,百里明砚不由扬了嘴角,他今日穿了身玄墨色织锦锦袍,衬得原本便偏冷硬的面容更是淡漠,这会儿一笑,却仿若春风拂过,冰雪融化。
宋思齐一下子又怔住了。
他竟然对自己笑了!
宋思齐觉得不可思议,她细细回想了一下过去那么多年与百里明砚相处时候的记忆,眼前这人朝自己笑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俩虽自小便定了亲,只百里明砚大了自己整整四岁,待自己从来都像对待妹妹一样,可他却又不是像堂哥一样会疼爱妹子的那种哥哥,整个人凶巴巴的,一见到她便冷着张脸,笑也不笑,故而她心里有些怕他。
因着百里明砚的这一笑,宋思齐心里面乱得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只她又不敢问清楚,是以胡乱说了句“我先走了”,之后匆匆拉住齐娴的一只手落荒而逃。
留下身后两个少年一脸莫名。
“表妹这是怎么了?”齐永言刚刚只顾着与齐娴说话,并未注意到百里明砚与宋思齐这边的情况,因而见宋思齐走得这般匆忙有些奇怪。
百里明砚约莫是猜到宋思齐逃走的原因了,内心颇为无奈。
他想,若非上天再给了自己一次机会,他本该是个死人的,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死在了战场之上,龙战鱼骇,沙场硝烟,副将临阵倒戈,一戟将他斩于马下。
却不知为何,他死后竟又回到了五年前,这一年,他仅十七,宋思齐才十三,他还未迎娶她为妻。
自他回来以后便一直惦念着她,婚后两年早已养成搂着她睡觉的习惯,如今怀里空了,只得自己一人,夜夜难熬,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来郡主府见她一面,谁料却因自己露了一笑生生将小姑娘吓跑了。
忆及这些遭遇,百里明砚苦笑不已,他还未与宋思齐好好说上一两句话,人便跑了,这会儿再去追反而显得异常,想着还是之后再寻个机会。
他与齐永言道:“没什么,许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做,你刚刚不是说有卷兵书要给我看,现在去吧。”
两人便走了。
而宋思齐那边,因走得太快,她累得气喘吁吁,旁边齐娴见了,也是与齐永言同样的疑惑:“怎么走得这么急,像是身后有豺狼虎豹追你一样。”
宋思齐抚着胸口心想,可不是,百里明砚那一笑的效果与豺狼虎豹真没什么两样,反正都吓人得紧。
她等心跳渐渐平复下来,方道:“刚刚百里表哥朝我笑了,吓了我一跳。”
如今在深宫里头颐养天年的太皇太后正是出自百里家,与百里明砚的曾祖父同出一母,而太皇太后又是宋思齐的曾外祖母,是以她与百里明砚之间也算是表兄妹的关系。
齐娴听了宋思齐的话也是吃了一惊,只因百里大哥在人前一直严肃得很,甚少笑的,她在脑中想象了一下百里大哥笑起来的样子,不禁抖了抖:“也难怪你吓成这样。”
随后似是想到什么,又捂嘴笑道:“必定是百里大哥发觉了你害怕他,你可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因而才想换副面孔讨好你。”
宋思齐羞得直用小拳头去捶她,两人又闹开了。
齐娴带着宋思齐去了招待其他姑娘们的园子,一进去宋思齐便眼尖地瞧见了坐在几个姑娘间的齐媛,她与齐娴一个模样,只一个穿了身杏红色的衣裳,头发全都绾起露出了光洁白嫩的额头,另一个则是艾青色衣裳,额前垂着几绺头发,由此区分开来,不至于让旁人认错。
这些姑娘,宋思齐都是见过的,以往也经常一起玩,她上前打了招呼加入进去同她们说起了话。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便要吃饭了,由郡主府的奴婢们领着她们去了吃饭的地方,晋懿郡主同各位夫人已经坐在了里面。
宋思齐终归还是晋懿郡主女儿,吃饭的时候自坐在郡主身边,知晓母亲重规矩,她坐得端正细嚼慢咽,唯恐哪里做得不好,其实到底是国公府的姑娘,规矩自小便有人教,宋思齐做得也不差,只面对着母亲,她总是过于紧张在意。
一顿饭下来,尽顾着在意规矩,饭都未好好吃,有种食不知味的难受。
等下午送走了各位夫人小姐,宋思齐留到最后被晋懿郡主叫进了房间。
“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每回见面,母亲都是要问这些的,她说出先前便已准备好的言辞:“看书,写字,画画,前些日子嬷嬷教了女红,我已经会绣些简单的花样了。”
晋懿郡主颔首,又问:“你爹他们待你可好,可有事事替你考虑到?”
“爹和祖母待我都很好,不曾缺着女儿。”短短一句,宋思齐也想多说点儿,只实在寻不到其他话,便只能这样了。
“嗯。”应了一声后,晋懿郡主便没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宋思齐也不知该做什么,站在那儿眼睛不敢乱看,又不敢低下头去,总之无措得很,绞尽脑汁方寻到一个话题:“女儿送您的生辰礼,您看过了吗?”
“还未打开来看,你送的什么?”
宋思齐略为失望,但仍是说道:“是女儿亲手编的长命缕,还有一方女儿绣的帕子。”
“过一会儿我再打开来看。”却没有其他反应了。
她愈发地难受,只觉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她手不太巧,那长命缕是她编了许多个觉得不满意又扔掉,最后挑出来最好看的一个,帕子也是,初学女红,总是绣不好,却又想给母亲最好的,于是关在屋子里整日地练习。
拼命压住眼泪,可终究是不争气没压住,好在这时候晋懿郡主发话:“事情都说完了,你便先回去吧。”
她方得了机会咬着嘴唇离开,没在母亲面前落下泪来,若是让母亲瞧见,指不定又会训斥自己。
擦了眼泪,找到春卷与秋蝉两个,坐上了来时的马车,马车车厢里尤为宽敞,宋思齐因为正伤心着眼睛通红,又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便让两个丫头站远了一点,独自闷着想事情。
马车行了会儿,宋思齐忽然感觉外面有什么声音,随后便见车帘子一动,竟然跳进来一个男人,吓得她当即便张了嘴想喊人。
“是我。”
清冽的声音落在宋思齐耳里,她抬头看去,男人正是百里明砚,她微恼:“你怎么进来了?”
“来见见你,我们也好久没见过了。”
“哪有很久,上午不是刚见过吗?”宋思齐疑惑。
百里明砚:“那点儿时间哪里够。”
联想到上午他对自己宛若春风的那一笑,宋思齐不由脸红,心想总感觉百里表哥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呢,仿佛换了个性子似的。
随即又摇摇头将这些撇在脑后,只因她想起来另一件更要紧的事情,她问:“你的伤还没好吧,怎么不待在家里好好养伤呢?”
前些天百里表哥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势严重昏迷了数日才醒,这才过去了几天,他就跑了出来,刚刚还从外面跳上了马车。
“自是还没好,当初把脚给扭了,骨头还未长好,现在都疼着。”百里明砚存心想让宋思齐替自己着急,是以说了实话。
宋思齐大惊,抬起手便要去撩百里明砚的衣裳,想看看他脚上的伤势,当手碰到他衣服上时,又觉得这样不好,男女授受不亲,于是忙将手缩了回去。
百里明砚一笑,知道宋思齐想着什么,他稍微转过来身体,挡住春卷秋蝉的眼睛,随后直接撩开衣裳,将脚踝露了出来。
猝不及防看到男人的脚,宋思齐是又羞又恼,赶紧捂住了眼睛,只捂住前仍是瞧见了那块伤处,青青紫紫的,好像还肿着。
心里担忧得不行,便没再顾着害羞,她放下手仔仔细细盯着那处瞧,口中不停念叨:“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跑出来?待在家里养伤不好吗?是不是疼得厉害?”
那音色仿若要哭出来一样,百里明砚突然有些后悔,想着自己就不该让她看的,到头来害得她难受自己也心疼,于是安慰道:“其实已经不碍事了,不疼的。”
说完,便赶紧拉好衣裳遮住了脚踝,纵是宋思齐想瞧他都不让了。




软妻在怀(重生) 第3章 三勺蜂蜜
见宋思齐仍在担心他的脚伤,百里明砚只得找些其他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便问她:“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宋思齐心想,竟与母亲问得一模一样,真是没别的话说了,只会问这些,却仍是回答着:“还能做什么呢,每日看会儿书,练练字,偶尔再画上两幅画。”
“那女红可有学?”
学是学了,只宋思齐正因为百里明砚受着伤还跑出来而生着气,不想告诉他,于是含糊一声:“没学。”
“真没学?”
“唔。”
宋思齐说谎的时候习惯别着眼不看人,百里明砚上辈子与她相处那么久,对于她的一些小动作了然于心。
这会儿也是,一见她移开眼睛便知是在说假话,况且上辈子晋懿郡主三十生辰,他从齐永言口中得知她送给郡主的生辰礼中便有她亲手绣的帕子。
只百里明砚也未戳穿小姑娘的假话,而是问:“那你何时学?”
像是要缠着女红一事不放了,宋思齐敛眉,只开头说了谎话,也不能再改口,只说:“不知道,许是很快便要学的。”
“那等你学会了女红,绣张帕子送我如何?”
这话当即便让宋思齐瞪了眼,她直摇头:“不行的,帕子……不能送的。”她与他还不是夫妻呢,私自送男子帕子,实在不妥。
“为何不行,我们已经定了亲,你送我帕子合情合理,不会损你闺誉。”知道宋思齐顾虑着什么,百里明砚劝说道。
死而复生他是高兴的,只唯一不好的便是回到了这个时候,他与她还不是夫妻,身边突然少了人陪着,寂寞难当。
不过这既成事实难以改变,他只能通过其他法子寻找慰藉,若是能得到她亲手绣的帕子,上面有她惯用的香气,以后他日日放在怀里,心中会好上许多。
“齐儿,好不好?”以往只有在床笫之间才会唤出的名儿,为了一方帕子,百里明砚也是放开了脸面。
而宋思齐却是头一回听百里明砚这么喊自己,以前百里表哥多是称她为表妹,偶尔也会叫她“思齐”,“齐儿”是从未喊过的,她不由耳根发烫,心想,父亲祖母他们也常常这般叫她,可为何两者分别听在耳里感觉完全不同呢?
“齐儿……”
又来,宋思齐只觉一颗心快要跳出心口,为防止百里明砚继续说下去,她忙点了头:“我给你绣便是,只不过你别嫌弃我绣得不好看,其实只是张帕子,送人也应该没什么事的。”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说给百里明砚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百里明砚得了准话,心里高兴,面上也显露出来,他继续在车厢里待了会儿,直至快到宋家时,方开口:“我先走了,记得给我绣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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