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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御人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脚下猛地一跺,手掌推向火烛,轰的一串火焰翻涌。

    ……

    “哎呀……”

    另一个方向,孙迎仙眼眶赤红,像是被烟熏过一般,咬牙切齿。

    “曰尔老母,敢来这招!”

    一只手维持红线,另只手抓去布兜,随便拿了几张黄符叼




第五十九章 吃了没文化的亏
    巨大的虚影隐匿黑暗,光那高度眼看与城墙一样了,这架势放在哪里都让人胆战心惊。

    “咕…..”

    那是咽下口水的声响,廊檐下的老夫妻几乎瘫软坐了下来,活了一辈子,先是觉得请的法师道法神奇开了眼界,可后面又来了女鬼不说,对于漆黑里蹲伏的巨兽轮廓,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它怎么进的城里……

    庭院,阳明道人目光死死盯着那巨兽前面站着的书生,余光也在警惕那恐怖的轮廓,缓缓抬起手臂,以左包右拱起。

    “贫道阳明,与道友好像从未见过,何故寻衅。”

    遇到这种场面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陆良生经验算是丰富,袍袖左右洒开,微笑拱手还礼。

    “在下只是读书人,当不得道友称呼,不过道长后面那句说的有些差了,坏事也好,善事也罢,该做就要敢认,还是说道长心亏,不敢说出口”

    好一张伶牙利嘴…..

    阳明道人眼角忍不住抽动,对方一开口,他就直接站到下风了,那书生见面又是微笑,又是拱手,直接让他不好动手不说,后面还有一个大家伙站着。

    不明对方底细就打过去,除非头铁。

    “…..先等等看。”阳明道人捏紧浮尘,喉结滚动。

    而院子一侧的廊檐下,张洞明吓得不行,他是商贾豪绅,有眼力劲的,见道人隐隐有落下风的趋势,又看看那边周围阴气环绕身侧的书生。

    “这位高……高人……”

    老人颤颤兢兢站起来,拱手:“那周府之事,确实是我等做下,可当中也有难言。”

    陆良生嘴角勾出一丝笑,心里却是乐起来,抬手朝老人拱了拱,说了句:“良生谢过老丈心胸坦荡!”

    旋即。

    看向对面的道人,听到这话,阳明道人脸色变得难看,余光瞥了檐下一眼,心里已怒骂起来。

    “这个傻!!”

    浮尘一摆,迈出一步朝那书生暴喝:“既已知晓,那也没什么好谈……”

    就在他那句:“没什么好谈。”落下。

    书生后方的黑暗扭动,一颗硕大的脑袋缓缓探出,进入庭院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就连远方旁院的丫鬟、仆人也都能清晰看见,全是一片惊慌的尖叫,四处乱跑。

    满面鬃毛的人脸,红目凶光,猛地抬起巨掌拍在地面,轰的巨响,附近一颗老树噼啪狂摇。

    那巨脸向前一伸,稍稍低俯,上下密集的獠牙张开,粘稠的液体顺着牙尖滴落的一瞬。

    “吼——”

    腥风剧烈,虎啸般的嘶吼震响庭院。

    哗啦啦!

    就近两排房舍都在轻晃,瓦片簌簌的滑下,碎片堆了一地。

    恐怖的兽吼传开,远方的街道,挨家挨户的窗棂亮起灯光,有人探头出来查看,长街上,赶往这边的一支马队,齐齐勒停马匹。

    唏律律!

    马鸣长嘶,一匹匹坐骑不安的踩踏蹄子,在原地兜转,一众捕快连忙安抚时,为首的左正阳兜回马匹,抚了抚马鬃。

    “刚那声是什么东西叫的。”

    他眼里也多有惊骇,山中野兽嘶吼都没这般响亮怪异,震的体内气血都在翻滚。

    “会不会是陆良生弄出来的”

    一想到三年前,那陈尧客蹊跷而死,左正阳不敢大意,回头朝众捕快吩咐。

    “去几人到附近民居买一只黑狗取血,剩下的人先跟我来!”

    一拨马头,疾驰出去,街道上,马蹄声大作。

    …….

    “阳明道长,还要动手吗”

    张府庭院,陆良生伸手在旁边浓密青色鬃毛的巨大人脸摸了摸。

    周围鸦雀无声,都看着刚刚想要动手的道人。

    不会真打吧

    阳明道人身上道袍都被汗水侵湿,刚才那一下直面血盆大口,把他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擦了擦脸上密布的汗渍。

    他娘的…..是我要打吗明明是你过来的啊!!

    这种对峙,道人面上还不敢露出怯意,礼节性的拱了拱手:“此间张福主既然已说了,那贫道自然认下,那周府之事确实乃我所为,毕竟救人在先,顾不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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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故人、叙旧
    “抓到一个人——”

    捕快扯开嗓子大吼,牵网的那十余人手中猛地一收,那张细网缩紧的一瞬,浑身黑狗血的道人被硬生生缠倒在地,扯着铁网挣扎。

    一个捕快刀柄敲下,呯的砸在他脑袋。

    “老实点!”

    随后,回头,看去走来的总捕,持刀拱手:“总捕,这人被抓住了。”

    左正阳让人拿了一张抹布过来,按着头昏脑涨的道人,将他脸上血渍擦去,露出面容时,哼了声,将染血的布一丢。

    “不是陆良生……”

    赶来这边,他已经设下了埋伏,不光这里一处,外面街道也有麾下守候,一旦有人从这里出来,不管是谁都能顺理成章的拿下,只是见到网中的人,有些遗憾。

    “左捕头,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碰上。”

    陡然一声从月牙门响起,周围捕快‘锵’的一声拔出兵器,左正阳站起来,看去那边。

    一袭青衫长袍的书生走过月牙门,从地上捡起一对铜铃,正是捕快们设下预警。

    叮叮当当摇了两下,陆良生将它还给旁边一个捕快,过去拱手。

    “陆良生见过总捕。”

    态度温和,表情、言语诚恳,倒是让周围捕快第一印象对这读书人多了好感,左正阳也适时挥了挥手:“收刀!”

    “是!”众人这才插刀归鞘。

    看着面前的书生,左正阳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拱手还对方一礼。

    “能在河谷郡见到富水县故人有些感慨良多,不过倒不是意外碰上。”

    言外之意,陆良生心里有些明白,估计过来时,被对方看到了身形,追过来的。

    “深夜寒风刺骨,也有恶人趁夜作祟。”

    陆良生籍着说出的这句话,坦然的道出实情,也感谢左捕头以及一众捕快将这恶道抓获。

    周围,捕快听到这番赞赏,不知不觉挺直了脊梁,顺道踹了一脚那被网兜住的道人。

    “呸,周瑱乃我郡大文豪,你竟在他家中作祟害人,打死你都是轻的!!”

    “再来一盆黑狗血,老子要把这道人泡在里面……”

    “.…..外面兄弟那里或许还有,等会儿,我去拿!”

    “回来,我就说说。”

    …..

    左正阳脸上神色也有缓和,吩咐麾下人将这恶道捆缚时,一旁副手忽然凑近开口。

    “总捕,这道人隔这般远都能祸害周瑱府上,这让卑职记起三年前,富水县那陈员外家的案子……会不会也是这道人所为毕竟有一就有二。”

    “带回衙门,好生审问!”左正阳瞥了一眼旁边的书生,朝外挥了挥手。

    幽幽转醒的阳明道人隐约听到这话,双目瞪大,心头也慌起来。

    “放屁,贫道从未去过……呜!

    染血的抹布塞进他口里,捕快啪的一巴掌扇在额头:“闭嘴!”

    “呜呜呜……”

    道人含着布巾,连连摆头,憋屈的看着那方的书生和总捕,越拖越远了。

    呜咽憋屈的声音远去,府中的张洞明也被带来这边,途中也从捕快口中知晓,周府中的事情,颤颤兢兢的看去陆良生,又看了看威严肃穆的左正阳,连忙作揖。

    “高人…..左捕头,老朽真的冤枉,那阳明真人说能替我儿治病,可从未想到他会害周蓉,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儿未过门的妻子啊。”

    “你知不知晓,本捕自会查明,不过念你年事已高,暂且待家中不可外出,官府传唤,随叫随到!”

    左正阳看他一把年纪,抓进监牢待审,有些过了,何况事情原委,还需要去一番周府。

    事情暂时处置妥当,便是遣一部分捕快将那道人带回去,自己则与书生一起走出宅院。

    两人算是旧识,边走边聊几句,身后还有几名捕快跟着。

    走在深夜的街头,偶尔有犬吠在远处响起,陆良生对于刚才张洞明说的原委心里也有复杂。

    旁边,负刀而行的总捕,见他神色,笑起来。

    “身在衙门,处理这些案子,遇到这种事不在少数,司空见惯了,对了,你来这边是为了秋闱吧”

    陆良生点点头。

    身后,几名捕快远远跟着,左正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既然来考试,就不要再用你的术法,陈员外那桩案子我知是你做的,叔骅公、闵大人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他二人肯保你,已经说明你为人,可律法就律法,破一不可破二。”

    走动的步履停下,两人一起站在街道中间,陆良生也不回避这位总捕的视线,双眸坦然、清澈。

    “左捕头以为我做的,对还是错”

    “对,但也是错。”

    左正阳目光威严,说出这句后,又摇头:“你我立场不同,将来你考取功名,做官以后,或许就能明白左某所言。”

    “其实现在,我也明白。”

    陆良生举步继续前行,侧脸望去附近楼居还有的灯火。

    “只是修道一途,遇人遇事都会有疑惑,有人保持本心、



第六十一章 背后的背后
    夜空的游云露出弦月,街道泛起微微的白雾,挂有两盏灯笼的府衙牢狱之中,小小的窗口,有月光倾泻进来。

    啪啪啪……

    皮鞭飞在半空,狠狠抽下,行刑的牢头抹去脸上的血渍,去旁边水桶洗了洗,犯人是上半夜送来的,要求他们连夜审讯,不过一般先送进来,先拷打一番杀威。

    片刻。

    牢门被人打开,腰悬细刀的身影领着几名捕快进来,挥了挥手。

    “把他弄醒!”

    “是!”

    那牢头连忙让麾下人将桶里的水扑到囚犯身上,道袍褴褛染出斑斑点点的血迹,阳明道人喷吐着浊气,缓缓醒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唇只是不停的呢喃:“.…..不敢了……不敢了……”

    黑狗血破了他的法术,一路来到府衙监牢,经验丰富的捕快根本不给他施展法力的机会,直接将他嘴用布勒开,手指一并捆住,整个身体也被架上了刑架,跟着就是一番严厉的拷打。

    到底此时,就算找机会用法力逃脱,身体几乎被弄残,也支撑不了出城。

    左正阳解下兵器交给副手,看去刑架上的道人,迈步上前。

    “本捕从未见识过法术,这位道长可否施展一二给我瞧瞧”

    刑架上,发髻散乱,滴着水渍的道人微微抬了抬脸,随后轻晃脑袋,又垂下去。

    “.…..本道…..我…..我不敢了,求总捕大人饶我一命……”

    “饶你!”左正阳负手看着他,眯起眼睛:“绕你岂不是将来给周府、张府,以及本捕带来性命之忧”

    阳明道人连连摇头,嘴角含着血,艰难的发出声音:“不会…..若能留一条命,往后绝不在河谷郡逗留……求总捕开恩…..开恩呐。”

    “真丢修道人的脸面。”

    总捕的话语回荡这间刑房,缓了缓,左正阳看着他再次开口:“这件事好在没出人命,说大也大,往小里说也算小事,你想出去,需本捕问什么,你答什么,道长觉得呢”

    阳明道人怔怔地看着他,张开血嘴笑起来,连连头。

    “大人问什么,我说就是。”

    “好,既然道长爽快,本捕也决不食言。”

    左正阳挥手让人拿了口供薄站在旁边,他方才开口。

    “你收张洞明多少银两,为其办事”

    “一百七十两。”

    “所办何事”

    “回大人……为张福主的儿子张廉诚治病,求灵药。”

    “灵药在何处为何又迫害周府周瑱之女他两家本有婚约,何故相残”

    “那灵药就在周蓉闺房之下,乃一丝地灵之气孕育出人芝,张福主清楚两家关系,儿子又是因狐媚一事弄伤身体,无颜上门,只得让本道做法,他并不知,周蓉被我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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