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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荻/茉莉儿

    她抽噎着说:“为什麽?”

    “姐,不要问为什麽,你在哪里?告诉我,等我过来,我们立刻结婚。”

    她仍是抽噎:“不行,这样不行的……你需要一个好女孩帮助你,为你生孩子,你应该和她成家……”

    “姐,别傻了,”他泪流满面,“没有你,我哪来的家?你就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你答应过我,不再离开我的……”

    程应曦听着,越发气噎喉堵,说不出话来,只发出嘤嘤的哭声。自责与愧疚再次席卷而来,她几乎站立不住,在昏黄的路灯下尽情地流泪。

    “姐,你在哪?我去找你,我钻戒都买好了……”程应阳温柔地哄着她,却听见嘤嘤的哭声更大了,再接着……电话挂了。怎麽拨都没人接。

    程应曦守着路边公用电话,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哭得肝肠寸断。路人纷纷侧目。直到铃声不再响起,她才直起颤抖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回家。

    “马上去查这个号码!半小时内我要知道结果!”

    “是。”

    刚交代下去,奕欧居然兴奋地跑过来,告诉程应阳:“傍晚有一个自称是应曦室友打电话到公关部,说应曦没有出外国游学,她在罗岗镇中心医院见过她,只是她病历上的名字是‘阳曦’,而且是你那个阳。”

    阳曦,阳曦,一定是她!用了他的名字作为她的姓氏!太好了!对於程应阳来说,这世上没有什麽能比这个更让人心花怒放的消息了。

    “备车!”几辆车连夜赶往罗岗镇。

    途中,令狐真的结果到了:“阳哥,这个电话号码是罗岗镇通菜街52号的公用电话,用ic卡的那种。”

    “好。我正赶往罗岗镇。你们也来。”这下,搜索范围又小点儿了。

    程应曦无精打采回到出租屋,呆呆地坐到十一点多,直到外面公用卫生间无人使用,才去简单地洗了澡,睡下了。

    在她的梦中,高山上,是应阳的身影,他在焦急地呼唤:“姐……姐,我找你找得很辛苦,你在哪里?”啊!他在找她!

    “应阳,我在这里……”她大声回应,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麽也发不出声音;奔过去,但应阳根本看不见她,仍然茫然地寻找着,疾呼着……

    突然,爸妈出现了,他们愤怒地指责她:“应曦,你是姐姐,你是怎麽照顾弟弟的?第二次把他一个人扔下,自己跑走了!你答应过我们什麽?你是怎麽做的?要跟他结婚的女人又不要他了,你要他怎麽办?你是怎麽当姐姐的?你是怎麽当姐姐的?你是怎麽当姐姐的?……”

    “啊……”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一场梦。心跳得厉害,全身都是冷汗,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应阳的茫然与父母的斥责。

    “啊?都这麽晚了?还要买菜啊!”程应曦看看手表,都九点多了。拜她高超的厨艺所赐,现在顺带要买菜,薪水也加到2800元。由於时间太紧,她眼镜没戴,头发没盘,随便挑选了衣服,草草盥洗了就出门了。

    整日心不在焉——切菜差点切到手指;炒菜又被油花溅着;洗碗时打烂了几个碟子,赔了三十元……这麽下去,多少都不够赔。

    一个孩子说:“阳曦阿姨,老师说,做事情要专心,三心二意会打烂东西的。”

    另一个说:“阳曦阿姨,今天你很好看。你不戴眼镜不紮头发挺漂亮的。以後都不要戴眼镜紮头发了,好土。”

    程应曦苦笑了一下。

    那个孩子又说:“阿姨你刚刚笑的真难看,不如不笑。你平时的笑不是这样的。”孩子们讲话真是——诚实得让人哭笑不得。

    老板说:“阳曦,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要不吃完晚饭早点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

    她回答:“不用,我还是干完活再走吧。”

    “我可没打算把碗碟全部重买。你早点回去吧。”老板坚持。

    “哦,好。”?垂头丧气地回答。

    其实所谓早点下班,也快晚上八点了。午饭、晚饭都没吃多少,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走到昨晚那个电话亭,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程应阳,忽然一个人冲过来,伸手就把她脖子上的玉佛抢去,拔腿就跑。程应曦忍着疼痛,大声叫:“抢东西啊!有人抢东西啊!来人啊……”

    什麽世道!连玉都抢!

    她跌跌撞撞追了十几米,忽然踩到地面上的果皮,狠狠地摔了一跤。爬起来时,人早不见了。

    “呜呜呜……”她颓然坐在地上,掩面放声大哭,“还我玉佛,呜呜……那是应阳送我的……”那是她一个多月来,对应阳思念的唯一寄托,每天晚上都要摸着玉佛入眠,可是被抢了……“呜呜……”

    “姐,别哭了,玉佛在这里。”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仿佛浑浊的空气中注入一股清流……是幻听吗?

    她抬起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了程应阳,还有他举在自己面前,仍是那麽莹润透亮的玉佛。真的是她的玉佛,只是链子断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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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的男人,熟悉的气息——真的是她的应阳!她日思夜想的应阳!她想扑过去,忽然发现自己这麽狼狈,怎麽能见人?抬起身子想逃,无奈整个人已经被牢牢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你你你……认错人了!”程应曦别过脸挣扎着,很‘无耻’地又用了‘转脸不认人’这一招。

    “你是!你就是!”程应阳狠狠地抱住她,贪婪地嗅着她的芳香,几乎要把她箍进自己身体里去。“姐,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受不了!”

    他的泪落下来,落到程应曦脸上,温热伴随愧疚潮水般汹涌而来,那句“我受不了!”堵得她心如刀绞,哽咽难言。她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她;他看着她,婆娑的水目里驻紮着他……曾几何时,她答应过他,永远不再离开他;曾几何时,她在父母墓前发誓要照顾他;现在自己又一次扔下他,他却苦苦寻了来,哀求自己回去。大家都很清楚,如今回去会面对什麽,会不会引起舆论大哗,会不会引发股价大跌,程应阳会不会身败名裂……

    “你对媒体说的爱人,是我吗?”她问。

    他苦笑:“除了你,我还有谁?”

    “可是那张相片……”

    程应阳看着她,认真地说:“林欣娴给你的那张,是ps的;媒体发布的那些,是真的。”

    “啊?……”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思前想後,忧愁很快涌了出来:“应阳,我们在一起,你会遭罪的。”

    “姐,你放心。你生来就是注定要折磨我的,可我只要你。就算下地狱,也是我一个人去。”

    “可我不想你名誉扫地……”程应曦抽噎地说着,?

    程应阳苦笑:“跟你比起来,那些算什麽,比浮云都不如。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是我不好。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好。我不想孤独下去了。相信我,我们结婚的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姐,跟我回去吧。”

    “应阳!”她环抱着他,嘤嘤地哭了。“你瘦了!”程应曦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

    “你也是。”程应阳温柔地看着她,柔得几乎可以让冰山融化。

    这对帅哥美女,一个浑身泥土坐在地上,一个西装革履半跪在地上,还抱得死紧,傻傻地‘你侬我侬’了好一会儿……直至发现路人全部向他们行注目礼,程应阳才说:“姐,走。我带你回去。”

    这时候,奕欧和令狐真拎着一个人的衣领走过来,令狐真先跟程应曦打招呼:“应曦姐!”?

    “应曦。”这是奕欧的声音。

    程应曦点头微笑回应,再一看,他俩中间那个‘猪头’,不就是刚刚抢去她的玉佛的人吗?不过这人只见瘀伤不见血。

    ?“阳哥,?怎麽处理?”令狐真问。

    程应阳头一偏,奕欧走了过来,也蹲下来。程应阳对他低低地说:“吓唬一下,放了他。”

    “好。”奕欧说完直起身子就要走。

    “还有,以後你们都改口叫她‘嫂子’。”程应阳说。这话声音正常,两步开外的令狐真都听到了。程应曦心猛地一跳,惊讶地看着程应阳。程应阳微笑地看着她。

    “嫂子!”令狐真马上卖乖。

    奕欧心抽了一下,也说了句:“嫂子!”程应曦脸红到耳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埋进程应阳怀里。

    他俩把人拖到巷子里,不久传来求饶声及感谢声。

    程应曦对程应阳说:“我还以为你会把他送去派出所呢。”

    程应阳微笑:“说起来,还得多谢这个玉佛,我们几个不眠不休守在这条街已经20多个小时了,要不是你大叫,还不知道要守到什麽时候。”他吻了她的额头,“走吧。”

    他直起身子,想抱她,可是程应曦不同意:“不要,我身上都是泥,弄脏你的衣服。”

    “这有什麽,大不了换一件。”

    “不好,叫人看着笑话。”程应曦挣扎着不依。

    程应阳看着周围的人,已经有人认出他了——“看,那不是程功集团的老总吗?怎麽上这来了?”只得算了。

    程应曦由程应阳扶着站起来,奕欧和令狐真也过来了。程应阳带着她就往车上走。程应曦说:“我还要回去出租屋收拾一下。”他说:“有什麽好收拾的,你人跟我走就行了。”

    “不行,我的证件什麽的都在那里,房东还收了2000元押金……”

    钱可以不要,证件还是收回来好。程应阳无奈,吩咐了他俩:“你们就在楼下等着。”

    她带着他上了楼。这是城中村民起的握手楼,密密麻麻,?顶楼以下楼层不见天日。楼道很窄,只能容两人侧身上下。程应阳一路皱着眉头,这里的环境比过去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如。低落的心情,在看到程应曦的出租屋的时候,更是难受到极点。?陈设及其简单的房间,桌子上他们父母姐弟的照片……一个月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她就在这里过日子。曾经,她为他生活的简陋所刺痛;如今,他为她生活环境的困苦而心如刀绞。他猛地抱住她:“姐,你这些日子受苦了。以後,不要再这样难为自己了!”

    程应曦却不觉得怎麽样:“应阳,其实,也没什麽。”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刚想结束,脚尖还未踮回去,身子就猛地被箍住,俩人的唇舌就分不开了。

    一个多月没碰她了。真想就这样天荒地老。

    “应阳……我喘不过气……我衣服脏了,要换一下……”程应曦喘着气说。他这才松了松手,再把她樱唇周围的香津舔掉,程应曦觉得很痒,“帮我换衣服……”

    他只好照做。先把门关好。程应曦由於刚刚摔了一跤,衣裤都脏了。他帮她把衣裤脱去,一见她窈窕白嫩的身子,自己不争气地硬了。但这里显然不是办事的地方,楼下奕欧他们还在等着。所以程应阳顶着个小山包帮她换衣扣纽扣。自己忍得满头大汗不算,程应曦看见他的囧样,捂住嘴儿娇笑,还故意地用圆翘的某部位蹭了蹭,然後低下头跟“他”说话:“乖哦,好好睡觉觉哦!不要撑破了裤子哦!”引得程应阳“咬牙切齿”地威胁她:“姐你要再惹我,小心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程应曦这才觉得小腹部有些疼,但很快她就娇羞地告诉他:“那可不行,应阳,我有了……已经两个月了。”

    “就是因为这你才去的医院?”他问。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要当爸爸了!”程应阳乐得把她高高抱起来,想转圈,发现地方太小才作罢。但短暂地欣喜过後,理智回来了。他沉默了好久,直到应曦奇怪地看着他,他才对她说了一句话:“姐,我想了想,这个孩子?,还是不要吧?”

    “什麽?”程应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麽?”

    “我们是姐弟,我们的基因太接近了。孩子是不能成活的。”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万万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

    她心如刀绞。“我什麽都不要,我要孩子!孩子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你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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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不要管我!”边说边推他,程应阳只得又躲又劝:“姐,别这样,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不走,好,我走!走的远远的……”程应曦打开门,冲了出去。程应阳急忙追过去,可惜——晚了!

    程应曦的尖叫过後,一个苍老、阴险的声音响起:“程应阳,想不到吧?”

    是叔叔程松!他左手狠狠地掐着程应曦的脖子,右手举着把枪,枪口抵着她的太阳穴。

    程应曦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被掐得紧紧的喉咙迫使她不得不张大嘴巴呼吸。

    程应阳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叔叔。他怒不可遏地大喊:“放开她!”

    听到楼上尖叫,奕欧和令狐真冲了上来。唰唰两声,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程松。程松见此,把抵在程应曦太阳穴上的枪上膛,更用力地抵下去,程应曦的太阳穴深深地陷了进去,疼得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程松另一只手也把程应曦的脖子掐得更紧,她脸色都发白了。程松冷冷地说:“把枪放在地板上!”

    奕欧、令狐真对望了一眼。

    “放下!”他猛喝。

    程应阳说:“你们把枪放下。”?他俩只得放下枪。

    ?“踢过来。”程松要求。奕欧把枪都踢过去,程松把两支枪踩在脚下。“这里没你们的事,滚!”他俩没动。“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程应阳点头。他俩无奈,只得消失在楼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应阳看着应曦痛苦地挣扎,心疼得恨不得让自己代她。他说“叔叔,你有什麽冲着我来,请放了她!”

    “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哼!放了她?那你有没有放过我?曾经抚养过你们两个兔崽子的叔叔如今成了穷光蛋!你就是这麽来报恩的吧?”

    “您抚养过我们是不假,但是,我父母是怎麽死的,这点不用我提醒您老人家吧?”他的眼睛直视程松,仿佛喷出一股怒火。

    程松哼了一声,并不打算承认,但他的明显心虚起来,在程应阳愤怒地注视下别开了眼睛。“你父母死于车祸,跟我有什麽关系?”

    “据我所知,我爸妈出事前接到的电话,是叔叔您打来的。之後爸爸带上妈妈,从此就没有回来。‘亲爱’的叔叔,你能否告诉我,电话里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麽?”程应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冷酷低沉得不像话,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一般。

    程松躲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掐着程应曦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力道。程应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怪不得一直以来程应阳对叔叔深恶痛绝,每次提起他就咬牙切齿,原来是他害得爸妈遭遇不幸!一切都明白了!她已经愤怒得两手握拳,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她趁程松心虚放松了力气的时候,猛地把他持枪的手拉到嘴边,使尽全力,狠狠地咬!程松痛苦地大叫,挣脱之後,看见手背竟然被她咬破了,血汩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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