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荻/茉莉儿
俩人扭打成一团。奕欧是程应阳的生死兄弟,他曾替程应阳挨了一刀,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至今前胸还留着狰狞的疤痕。所以程应炀放心地将程应曦交给他保护。如果不是程应曦,只要奕欧看上的女人,程应阳也喜欢的话,他绝对不眨眼睛会送上。可是如今他俩却为了她打了一架。奕欧身手不错,没事常常健身,练习搏击术,不过他多数是守而不攻。应阳虽然也能打,但平时疏於练习,渐渐体力不支,终於颓废地躺在地上,无力地自语:“姐,你去了哪里?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离开我的,为何要离开我?”他忽然想起什麽,连忙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一打开门,三排已经削好的呈兔子状的苹果整齐地站在冷藏室,每个都用保鲜膜仔细包好,安静地看着他。有些已经泛黄。可以想像,程应曦花了多长时间!程应阳一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脸默默落泪。奕欧也跟着来到厨房,看见这些苹果,心里百感交集,又酸又涩。他坐在地板上,看着从未落泪的程应阳低头垂泪,长叹一声。
思前想後,他觉得咖啡屋里的所谓“姐妹”很可疑,提醒程应阳:“阳哥,你好好想想,谁最希望程小姐从你身边离开?”
“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程应阳无力地抱着头。
奕欧无奈地笑:“阳哥,我是喜欢她,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本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做不出。要争取她,就要光明正大,我还会等到今天吗?你不仔细想想,你身边还有谁?”
——“林欣娴!”他俩同时脱口而出。对於林欣娴,程应阳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只当她是一个任性的合作夥伴。奕欧也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天生心骄气傲,刁蛮任性,前些年还可爱些,最近越发跋扈起来,宛如一个西太后模样,对着程氏员工包括程应阳在内呼呼喝喝,也只有程应阳才能忍受她。“阳哥,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查个水落石出!”他立刻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
“去保安室看录影。”
程应阳关上冰箱门,“我和你一起去!”
在录影里,奕欧前脚刚走,不到五分钟穿着一身旧衣服的程应曦拖着一个旅行箱出了门。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拖着箱子一步三回头,程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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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心酸。
“阳哥,去星巴克。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
幸好那里尚未打烊;更幸运的是,奕欧找到那位男侍应,先找个理由把他带到一个安静地角落,然後掏出一张老人头给他,问:“请问你还记得我麽?”
男侍应一看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天我托你照看的那位穿粉蓝小洋装的美女?”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留意程应阳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眼。
“哦,记得。”
“那天发生什麽事?你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们?”程应阳焦急地说。
“那天啊,我记得她和一个戴墨镜的女的谈了一会儿,後来我送咖啡来的时候,发现桌面上有一张相片,你要我照看的那个女的看了照片之後,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什麽照片?”程应阳一把抓住侍应,把他吓了一跳。
“里面好像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哎,先生,请你闭上眼睛。”他对程应阳说。
程应阳和奕欧对望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他还是闭了眼。
“对对对,那照片里的男的是你。”他指着程应阳。
“什麽?!”程应阳和奕欧同时出声,奕欧问:“那个女的是谁?是不是我托你照顾那个?”
“不是。照片那女的很妖娆,没她清纯。”
奕欧掏出手机,翻了翻里面储存的相片,找到一**欣娴出席酒会的近照,展示给侍应看:“那是不是这位?”
“嗯,有点像,但那人一直戴着墨镜啊,我不确定。”侍应为难地说。
奕欧设法找了一只黑水笔,涂涂抹抹之後,把照片中的林欣娴涂成一只“熊猫”,问:“像不像?”
“对,就是她,相片中的女的就是她。”
“你是说,相片中我和那女的一丝不挂在床上?”程应阳眯起眼睛,阴沉得吓人。
“是,我肯定。我无意看了照片後,还给这墨镜女呵斥了一句。”
他俩走出星巴克,程应阳怒极反笑:“哈哈哈……好,很好!想不到我程应阳也有被女人算计的一天!”
“阳哥,需要动她麽?”奕欧问。
程应阳收起笑容,沉吟了一会,半晌才说:“不,她是我的恩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虽然她逼走我姐,但我不能恩将仇报。”
“那照片……”
“我从未和她发生关系!!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姐的事情!!那照片是怎麽来的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她对你下药?”
程应阳低吼:“不可能!我程应阳要能被人下药,那以後还怎麽出来混?照片绝对是假的!”?
那是,人民币都能如假包换,何况一张照片?ps嘛!
奕欧皱眉问:“难道由得她逼走了应曦吗?说不定她下一步逼你……”
“她能对我怎麽样?公司?生意?取消合作?落井下石?她想怎麽样,我就陪她玩玩!”程应阳掏出烟,奕欧取出火机,点着之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既然林欣娴这麽喜欢玩艳照,我就奉陪!”这才是程应阳,阴鹜狠辣,老谋深算。
他转过身,严肃地对奕欧说:“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你必须全力助我找到我姐!”
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你交代,我都会全力以赴!”
“吩咐下去,马上派人去各大航空公司、火车站、客运站查有没有她的出入记录;派人去查周边大小宾馆酒店有没有她的入住记录;联系黑白两道的朋友,帮忙寻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他连珠炮说着,奕欧一一记在心里。最後,程应阳低沉地对奕欧耳语:“物色一两个皮相好的牛郎,给他们一笔钱,完成一项任务……”
至於我们天真、单纯又可怜的女主应曦,其实也没走远。本身就是天生宅女一枚,她的护照还压在程应阳办公室的保管箱里呢,往哪走?她身上只带了家里的万余元现金,他给的金卡什麽的都没带。衣服也是穿几年前舍不得扔的旧衣服。全身上下值钱的只有程应阳之前送的玉佛。将来程应阳结婚了,她还是要回去找他的。俩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吧。所以她来到距离100多公里的一个小镇——罗岗镇。如今一个人生活不比之前了,什麽都要靠自己,眼下要先解决住的问题,再慢慢从长计议。她找了一个60多元一天的学生公寓住着,一晚之後,觉得几个陌生人住同一间房不习惯,就在城中村找了一间800多元一个月的小单间,厨房厕所都在外面,公用的,房间只有几平米,一张上下铺的床和一张小桌子就是全部家俱。唉,也不知要在这里住多久。要不是怕给程应阳找到,投奔同学多好啊!
“呕……”这个房间的前主人一定是个邋遢鬼,这麽脏,这麽臭……害的她呕吐了半天……恶心……没吃什麽东西,呕出来的都是胃液……
搞完卫生,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这麽小的地方,怎麽干起来那麽累啊!
好在程应曦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如今的生活就当做是重温大学宿舍生活吧。苦日子又不是没过过。她去小商店买了席子、枕头、被子,买了小锅和碗筷,钱哗啦啦地没了好几百,心疼得要命,这麽坐吃山空,不用一个月就把这点钱花光光。程应曦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份工作。
程应阳仔细翻查了程应曦的手机,发现有个陌生电话,并不是林欣娴的。他将号码转给奕欧:“帮我查查这个号码。”房间里除了少了一些她平时不穿的旧衣服,以及一张全家福照片,一切如常。他给她的金卡里面的钱一点没动;墙上的大红双喜提醒他,他们之前度过了多麽浪漫的洞房花烛夜;面对一室冷清,他终於体会到程应曦每日都在这里巴巴盼望他回家的孤独和寂寞,大而豪华,却没有人气;满室家俱电器,却没有知心人儿与自己谈天说地。奕欧说得对,他确实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把她冷落了,他给她的,太不足够。
手机响了。“阳哥,有一个好消息,各航空公司和火车都没有程小姐的出入记录,我想她应该还在国内,也有可能在省内。”搜索范围又小了些。
“另外你给我的这个号码已经暂停使用。之前于21日曾经在林小姐办公室发出过一次,之後30日接收过一次。至於通话内容明天就能知道。”
程应阳肯定这个号码是林欣娴的。一个人有多个号码易如反掌。“知道了。通知弟兄们,了解林欣娴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好,另外你要我找的牛郎已经物色了两个,其中一个是混血儿,俩人都很帅,经验丰富,技巧很高。”奕欧说。
“很好。马上安排。告诉他们,事成之後报酬更丰富,要使出看家的本领来伺候林欣娴,我要的是自愿,要她到时——无话可说。
关上手机,又打开,他发了一条微博:你能陪我听这首歌吗《fly?me?to?the?moon》?
不知道远方的她,能否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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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夜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已经住了两天了,怎麽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味道?还是老作呕?程应曦捂着嘴,又一次呕得昏天黑地。外头的盒饭很难吃,速食面啃了几包,可是又吃腻了。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得抓紧点儿,还要找工作呢!”簌簌口,抹了把脸,穿上一身有些泛黄的衣服,带上一个比老花镜还土气的大黑框眼镜,再把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唉,活生生一个土得冒泡的大婶。她打扮成这样也是无奈。一方面这个城中村龙蛇混杂,总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吓得她心惊肉跳。穿得太好会被抢,太妖会被认为出来卖的,土气点儿相对安全吧,她想。这也是天真。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谁保你安全?这不,今天可能是不宜出门,她工作没找到,钱包没了。好在里面只有百多元,其余的塞进了鞋底。可是她心疼了好久,喊着应阳的名字在被窝里痛哭了半夜。
早上起床,擦干泪痕,眼睛还是肿肿的。哭完不洗脸的後遗症。戴上眼镜,照照玻璃的影子,好像更丑了。“应阳看见了,一定不认识我吧。”她自嘲地笑笑。这次学乖了,不用钱包,兜里装很少零钱,够一顿饭盒钱就行。
“程应曦,xxx大学英语系,嗯,倒是学历符合,你有工作经验没有?”对面是个中年女性。很严肃。
“嗯……”别说工作经验,实习经验都没有。
“没工作过?你毕业几年了,这些年不工作吗?”她抬起眼睛看了程应曦一眼。
“是……。”她低下头。两手把衣角扭得跟麻花似的。
啃老的。“你先回去吧,等通知。”
等通知就是没通知。拜托,人家不是啃老啦,只是啃小……咳咳,应该是啃弟。虽然也不光明。
一天下来,找了几个写字楼,基本都以“没有工作经验”为由打发她回去“等通知”了。满大街倒是请洗碗工、服务生、家政什麽的,她又不想去,摆不下脸给程应阳丢人。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第四天,她找到一份课外补习班的工作,任补习老师,时间不多,中午11点至下午2点,下午3点半至晚上8点半。照顾10多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小学生的两饭和作业辅导,月薪2500。包午饭、晚饭、不包住。虽然要洗碗拖地搞卫生,但不用受气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很早上班,还可以用上自己的知识,她很满意。几天下来她的厨艺受到小朋友们的欢迎,辅导功课也尽心尽力,老板很满意。
程应阳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烦躁地扯着领带。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他成功地打了一个翻身仗,叔叔吃进去的公司股份全部给他收了回来,本来想拨给他一笔钱养老作为报答,可老人家也不知躲哪儿去了;雇来的牛郎已经很顺利地爬上林欣娴的床,她最近没怎麽烦他;公司业务并未因他的分心而出现波折,仍然按正常轨道发展;奕欧这小子比以前更能干,跑了一个多月,每日向他汇报情况,细致入微,任劳任怨,让他干保镖实在是浪费人才……只是,这些都不能让他释怀——应曦还是没有消息。打点航空公司,铁道部门、公安局等的花费已经有数百万元,不少弟兄日夜寻找也需要很大开支,只要能找到她,花费更多也不在话下。他感到她并未走多远,她离他最远的一次,就是那一年她上大学,之後两人一直在一起。
得知了她与林欣娴的通话内容後,心情更是差到极点。
姐,这一次,你真的要离开我麽?
他发了一条微博:冰箱里的苹果吃完了,你还能再削给我吃吗?
“阳哥,最近你成天闷闷不乐,要不我们去hot?clup?消遣一下?”说话的是令狐真,他的得力助手之一,和奕欧一样,也是他的心腹,是少数知道他们姐弟俩关系的人之一。hot?clup是他们的名下产业众娱乐场所之一。
“你们去吧。我没心情。”
“别介,弟兄们好不容易帮您夺回大部分股份,正等着您请客庆功呢!”
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去吧。”
豪华的大包厢,无论是空气还是声音,处处充斥着**、喧闹与暧昧。手下的弟兄们在拼酒斗牌取乐,不时有一些美艳的女郎娇笑着或者尖叫。程应阳靠在正中的沙发上,一杯一杯复一杯往自己嘴里灌酒。
“程少,好久没来了,哟,最近怎麽这麽性感了?胡子这麽长了?”一位打扮妖娆、妙眸流转的女郎坐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整个身体挨了过去。
浓烈的香水混合脂粉味飘过来,程应阳皱了皱眉,喝了一口酒,索性闭上眼睛。
女郎见他不理,索性把自己的胸衣轻轻剥落,露出丰满的茱萸,放下身子,不断地蹭着他的胯间。
程应阳仍然闭着眼睛。曾经有一个美好的夜晚,一个光裸、甜蜜的身体在他身後“偷袭”他;用含羞带怯的小手抚摸他;用细细的呼吸“勾引”他……
“滚!”一声低喝,程应阳手中的酒杯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女郎惊跳起来,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今天惨了,老板不高兴。这些公关女郎,垂涎程应阳很久了,总希望能给他看上,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偶尔会带客人过来应酬,对她们都很大方,但从来不碰她们,今儿也不知哪儿得罪他了。
所有人都尴尬地呆在原地。令狐真说:“你们出去。”女郎都灰溜溜地走了。“阳哥,怎麽回事?是不是应曦姐和你闹别扭了?”?
程应阳看了看四周安静下来的弟兄们,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大家寻欢作乐,自己何必扫兴呢?他从兜里甩出一张卡,说:“最近睡眠不好,有些上火。把女孩子叫进来,你们继续玩,所有的开销入我的帐。我出去吸口烟。”
他独自呆在宽大的露台,吸了一支又一支,人为给自己“减寿”。望着万家灯火,自己的家却不想回去。回去做什麽?她在的日子,只要他一进门,就能面对她花儿般温暖的笑;她会烹调各式各样的美食犒劳他;会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按摩松骨;会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个**的夜晚;她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是今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如今,面对一室冷清,面对多年生活的回忆,生生地要把他的心撕裂。她不在,他的家在哪里?
奕欧找了上来:“阳哥。”
“有什麽消息?”
“仍然没有。老罗他们查了省内外几百个宾馆酒店,都没有她的入住资讯。交通那边也没有消息。另外,林欣娴那里起了疑心,最近她不肯再见那两个牛郎,而且……”
“而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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