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虞清欢忽然觉得,她和这家伙的身份似乎可以互换一下。
明显她比较攻,小白兔比较受啊。
虞清欢右手轻拍他的手背稳住温世言,“放心,我保护你!”
噗,说出这话,虞清欢自己都觉得不要脸。
可温世言却偏偏信她,狠狠点头,然后恐惧在他的眼里一点点的消失。
温世言松开虞清欢,先进到院内。
里头都是被烧得残垣断壁,破木黑炭,偶见左侧还有一扇完整的木板门歪倒着躺在断壁上。
是一把好火,只烧了这个院子,隔壁没有半点损坏。
虞清欢突然觉着自己在找罪受,她怎么就踩进这浑水里的?还非要躺着漂流。
她叮嘱世言关上院门,站在院子中央环视四周以防有人来袭击,自己则捡起地上一根木棍走进向南主屋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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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拨弄一顿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说起来,找线索没有电视剧里那么轻松或是艰难,一来,她确确实实在这院子来来回回找了两个小时也就是古时的一个时辰,二来,的确在左侧屋子的废墟下找到一枚牌子。
木牌虽然是被烧过,但好在是铁制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坏,上面写着的是京兆府衙。
虞清欢欣喜地把令牌揣在兜里准备带着温世言离开,可头一抬温世言却不见了踪影。
惊愕一秒原地转了一圈,四周都是被烧得空空荡荡没什么遮挡物,所以眼下根本就没了温世言的影子。
“世言!”虞清欢大声喊他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她突然意识到有危险,迅速弯腰捡起刚刚才被丢下的木棍以双手紧握,警惕地望向四周。
虞清欢一步一步往院门靠近,每走一步都要留意四周到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可她忽略了门后,当她小心翼翼地开了院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便是给藏在门外的人当头一棒。
虞清欢立刻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原地晃了两下,脚腕像是崴了般跌跌撞撞往后倒过去,她迷糊着眼看向门口,来人穿着蓝色长衫蒙着脸,毫不犹疑地从腰间抽出佩剑。
那把剑和那晚刺客的剑是一样的!
只是这把剑更完整,剑尖锋利而不是被削了一截。
虞清欢终于清醒过来,没打晕她是他失手,可她也逃不掉。
那人快步逼向虞清欢,手上的长剑像是一条毒蛇蜿蜿蜒蜒地向她扑过来,虞清欢拔腿就跑但哪里跑得过一个练家子!
院子坑洼遍地,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地上,虞清欢双手撑地立马爬起来但已经来不及。
那人锋芒逼人的长剑已经刺向虞清欢的背脊!
“娘子!”
就在那锐利的剑尖刺中虞清欢背部的一瞬,温世言突然出现在门口,惊恐的叫声打乱刺客的思绪,他失神望向门口的同时,虞清欢趁机跑开。
等刺客再回神的时候,虞清欢已经被温世言抱在怀里。
“走,世言,快。”这个家伙不是那晚的刺客,她知道的。
身高,发型,身材,眼睛都不是。
所以她不敢肯定世言打得过他。
温世言闻言丢下手上的冰糖葫芦搂住虞清欢的腰就冲出院子,快步往大街的方向跑,但因为虞清欢受伤身体越来越虚,很快双腿就一点劲儿都没了。
“娘子,你背上好多血!”
她身体虚弱得厉害,看人的视线也渐渐模糊,就算近在咫尺的温世言她都看不清楚模样,但颜色还算能分辨清楚,除了他手上那妖冶的鲜红血液,还有他的眼眶也是樱红色的。
他哭了。
不行,不能让他哭。
大宝贝不能哭。
“我没事,就是流了点血……”虞清欢试图安慰他,可这一句话也已经用光她现在的气力。
最后的感知是温世言打横抱起她快速往前跑,期间她还听到打斗的声音,最后才是乒乒乓乓各种碗盆凳子倒地乱七八糟,手忙脚乱的杂声。
至于什么时候失去听觉和感觉得她也记不清,只觉着自己一会儿睡得死沉死沉一会儿又迷糊得能听到外头的声音。
好久之后,她才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可惜的是自己睁不开眼也动弹不得,就像是被鬼压身,没点自由。
张开和茹儿来看过他,宁王也来过,温敬秦每天都会给她送药,至于温世言几乎一步不离地在她身边。
在她慢慢恢复知觉的那几天,她才感受到背后的伤有多严重,稍稍动一下就有撕裂得疼痛感。
如果不是主角光环,她大概已经命丧黄泉。
她睁开眼的时候,温世言正在屋里给她熬药,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苦涩甘甜并在的中草药味,她不讨厌就是有点适应不了。
他侧身蹲在地上,拿着扇子扑哧扑哧地认真扇风,药炉子上雾气腾腾地熏着他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换个方向,就死死地盯着药罐子,双颊鼓气嘴巴嘟嘟。
“世言。”
虞清欢口渴得很,尝试动了下但背后的伤口立刻就有裂开的感觉,只能让温世言伺候她一下咯。
喊了一声,那傻子的手顿了顿,但并没看床的方向,大致是觉得自己幻听了。
“温世言。”虞清欢有气无力地又喊了一次。
温世言这才傻愣傻愣地转头看向床上的女人,见虞清欢正为难地仰着头看着自己,眼睛扑闪一亮,欣喜地望着虞清欢。
可他没起身也没说话,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我想喝水。”
她说完四个字之后好久房间里都是安静得一匹,只听得药罐子内正在咕哝咕哝煎水,那白雾缭绕在两人之间让气氛都有些恍然若梦的错觉。
“啊!”
一声刺破天际的长鸣,虞清欢的耳朵都被震聋了。
小白兔的反射弧似乎长了点,他这才丢下手上的蒲扇,屁颠屁颠地跑到她的床前又惊又喜地看着虞清欢,“娘子,你终于醒了!”
“……”
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话,她想喝水!她快渴死了!
要是换做其他人,劈头盖脸一顿骂是少不了的,可在她面前的就是这么个小可爱,哦哟,她舍不得骂。
瞧着他这惊喜到眉眼里的情意,虞清欢趁着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佯装气弱无力,“世言,我渴……”
这娇滴滴撒娇的语气,虞清欢自己听着都想骂一句贱人。
果然,温世言俊美容颜立刻绯红一片,滚动着喉结手指不安地在被褥上拨弄,吸了吸鼻子移开又紧张又羞涩的目光迅速支起身子去给她倒水。
温世言将倒满水的茶盏当着宝贝捧在手里,脸上的红色褪去不少,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茶盏里的水生怕自己手一颤就给洒出来,踏上拔步后,他的双皮大眼配上长长的睫毛,忽闪地像蝴蝶的翅膀。
虞清欢看得眼睛发直,像极那些逛窑子时下半身蠢蠢欲动的男人,她感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可就是不愿意埋掉自己的色心。
她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毒药?
“娘子,你看人的时候跟头狼似的。”
乖乖得大宝贝没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看自家娘子如此饿狼扑食般的眼神倒是惊奇得很自然而然地就对上了虞清欢荡漾的眼睛。
“你说谁是狼呢?”虞清欢上翻白眼。
“我没说你是狼,我说你像狼。”温世言有些着急身子稍稍晃了下,茶盏里的水起了涟漪,他赶紧站稳将手上的茶盏放在床侧的高脚茶几上。
虞清欢闻言黑溜溜的眼珠上下一动,“我哪里像狼啊?是不是看上去想要吃了你?”
“对对对!”温世言小鸡啄米般得点头,惹得虞清欢噗嗤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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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好茶盏就弯下身轻轻地扶起虞清欢,他动作极缓又温柔,好似在他手里的是一只易碎的花瓷瓶。
虞清欢本以为坐起来的时候后背会有撕裂的疼痛,可在温世言细腻的扶持下她只是略微感受到一阵刺痛。
“我就想吃你啊,那你给不给我吃?”虞清欢顺势问下去,内心狂乱又激动。
小样,到底还是把自己卖了吧。
温世言正在给她折叠靠背的被褥,听见虞清欢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侧头倒吸一口冷气嘶了一声,一排牙齿紧紧咬住惊恐地盯着虞清欢好久才打颤地问道:“娘子,你怎么能吃我呢?”
☆、案子告破
呵,这孩子太好逗了。
“因为你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虞清欢继续调戏还故意演出那种非常邪恶的表情。
温世言扁着嘴出神地看着清欢好久,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深深呼吸长叹一声像是人命了似的走到虞清欢面前,委屈着继续折叠被褥然后将被褥靠在虞清欢的背后,软软道,“娘子才不会吃世言,娘子对世言这么好。”
就因为你好,我才要吃呢。
虞清欢心里嘀咕着勾出无奈的笑,温世言是不懂这吃人的道理,纯情得很,倘若他懂什么叫吃了他,现在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状况。
温世言扶着虞清欢轻轻地靠在背后的被褥上,虽有刺痛但并不严重忍一忍就能过去,温世言端了茶盏递到她的手上。
喝过水,她嗓子舒服不少,人好像也比之前清醒多,又吃了些点心填了肚子,才叫温世言把温敬秦给叫过来询问案子的情况。
她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几天,温世言一直守着怕不是很清楚这案子的进展。
世言去好一会儿才把温敬秦给叫来,根据温敬秦所说她昏迷的这四天,发生不少事情,整个安京城都闹得鸡飞狗跳,可是情况并不乐观,京兆府并未被治罪,只有几个京兆府的捕快被踢出来当了替罪羔羊。
那天宁王带着骨头去认人并未有结果,那两个去千山寺的捕快并未在列,宁王怕京兆府藏人也确实动用自己的权力搜了京兆府,可什么线索都没有,为此,京兆府还向皇上参了宁王一本,好在皇帝老子并不糊涂只说,宁王也是为安京考虑就把这事给作罢了。
但宁王和清欢引蛇出洞的法子确实管用,虞清欢被世言从巷子救出的时候遭遇埋伏,世言扛着虞清欢拼死跑出,宁王府的侍卫亲自动手将那几个人捉拿归案——也就是传说中的替罪羊。
刺客加上虞清欢手上被火烧过的京兆府令牌,让京兆府根本没有保人的余地,只能任由宁王发落。
“那孩子有没有找到?”做这么多事无非是要找到那些个孩子,如果孩子一早被他们杀人灭口……
“没找到。”温敬秦拧着眉也很忧虑,“很奇怪,他们死不承认抓过千山寺的孩子。”
虞清欢坐在床头蹙眉轻叹垂眸望着身上的被褥,良久才悠悠道:“骨头说抓走胖鱼他们的是穿着京兆府捕快衣服的人,可京兆府又没有这两个人……”她忽然想到什么双眸发亮急切地问道,“被抓的那几个人里,有没有一个断了胳膊的?”
“有,叫江应青。”温敬秦站得腿有些久走到矮桌前直接席地而坐,这样离得虞清欢又远了些,声音也提高不少,“好像是这几个人的头。”
“那他身上有没有佩剑?”虞清欢问着眼睛看向站在床侧乖乖听他们说话一句话都不插嘴的温世言,“那天世言断了他的胳膊他才丢了剑的。”
温敬秦回忆半晌疑虑地看向自家儿媳,“不对,他有佩剑。”
虞清欢闻言立刻笑出声,她简直是太聪明了,无与伦比的聪明,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聪明,以前怎么就发现自己脑袋瓜子这么好使。
“嘿嘿嘿……”站在一边许久没有出声的温世言也跟着虞清欢傻笑起来,贼是可爱他张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虞清欢,傻里傻气地问她。“娘子,你一个劲儿笑什么呢?”
虞清欢哪里能一个劲儿的笑,这才稍稍幅度大了点背后的伤口疼得就要她的命,但为了不让世言担心,她也只是微微蹙眉忍着。
“我在笑,有些人真是自作聪明。”
虞清欢这话是回答温世言的骂得也是那个叫江应青的,温敬秦抬着额,眼珠子往虞清欢那边扫了一眼,他觉得这话也是在骂他。
“你又发现什么?”温敬秦的语气都变了,别说他小家子气,上半辈子是受人尊重的温将军,即便落魄他也跟别人要过一粒米说过一句苦,现在平白无故每每都要受这丫头片子的侮辱暗骂,他心里能舒服?
虞清欢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让温敬秦这老头子心里如此不舒坦,摸了摸耳朵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在想会不会是江应青想陷害什么人,所以把那个家伙的剑给偷过来,来刺杀我,那样即便不成功,最起码也不会查到他的头上。”
温敬秦不能不承认虞清欢确实有点小聪明,他嗯了一声点头赞同她的说法,随后起身说是去找宁王一趟。
江应青被关押在宁王府,审这把剑的来历,还得要宁王帮忙。
“不用,那把剑很有特点,你只需要问其他人京兆府谁使用断剑的,就可以。”虞清欢说完砸吧着嘴,感觉有些困了。
温敬秦走后,温世言突然就欢脱起来,正巧这药也煎得差不多了,温世言就替虞清欢把药用纱布给滤了一遍倒在茶盏给她端过去。
药很苦,一直不怎么生病的虞清欢有点受不了中药入口的苦涩辛味,喝两口停下喝两口再咳嗽下,秀眉紧紧拧在一起眉间说能夹死苍蝇也不为过,惹得坐在床边的温世言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
“娘子慢点,别呛着。”
瞧这温柔的大宝贝,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不过这药是真的苦,难受死了,之前温世言给她喂药的时候,她怎么没被苦醒过来?
喝了半天,这碗里的药还有三分之一,虞清欢不想再喝,但一想到这药是他亲手煎的,又觉着药也是宝贝不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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