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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陆芳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中的波折无奈,闭上眼睛躺在那边好久好久,听着温世言不断敲打墙壁的声音,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那天从丁香楼出来后,我明里和大理寺查探周正的线索,但暗地里却是查周正留给我的关于孩子的线索,我查到清音道观,查到这座塔,但一无所获,还被清音道观的人围攻受了重伤,如果不是你说太子已经决定站在我们这边,我是不会带你来这里冒险的。”陆芳解释说。

    温世言算是听明白了,陆芳的意思其实就是清音道观高手云集,没有万全的计划根本不能闯进来,但是现在有太子这个内应,很多事情就能省略。

    “所以说,其实很多事情你们是冒险和太子说了,也计划了,如果太子没有选择站在我们这里,可能事情就不会这么顺利。”

    陆芳嗯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睛不动声色:“不是不顺利这么简单,也许还有流血和战争,虽然圣上他们早做了计划,可相比现在,牺牲的人会更多。”

    “那你们还是谢谢我吧,毕竟是我把太子拉回来的。”温世言不知道是出于苦中作乐还是自嘲的心态,话语间竟然含着笑意。

    陆芳面瘫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本来就干净好看的男人加之惨白色的脸,那么一笑竟然有种病态美。

    温世言没听陆芳回话也闭了嘴,握拳漫无目的地在墙上寻找入口,半圈下来手指关节已经红透,他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绕着塔底走了一圈,东西两侧的墙下的确都有落灰,但很明显东侧墙与地面夹缝里的落灰明显要厚一点。

    是在西侧吧,因为有人来过,所以西侧的落灰会被带走。

    温世言走到最西侧的墙面伸手摸了一会儿,果然有些不一样,相比东侧的墙壁,这里的墙壁太光滑了点,再度握拳敲了下,反复几次后终于在比较低爱的地方敲出了空荡荡的声音。

    但周边并没有缝隙,这门并不是推的。

    “有机关?”温世言有点恼火,时间已经浪费很多,再这么耽搁下去,清音道观的人估计很快就会来。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陆芳休息过后,中气足了些,声音也比刚刚要大点,但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世言也环顾了下,除了门,就是后墙的两扇窗户,还有向上的楼梯,真的什么都没有。

    “在楼上吧。”陆芳说。

    世言也觉得是在楼上,绕过陆芳往楼上走,果然在二楼转角处看悬挂在墙上的佛画,把佛画撩开里头有一微微凸出来的圆石,把圆石往里头一摁,楼下便传来陆芳和石门移动的声音:“开了。”

    等温世言下楼的时候,陆芳双臂撑在楼梯上准备站起来,他哎呀一声快步走到陆芳身侧,“你还是别动了,我一个人下去,你在这边看着。”

    “下面会有危险。”陆芳说,“少夫人让我保护你的。”

    “……”温世言突然想起当时陆芳进府时候,虞清欢说的话,她不需要保护,只要陆芳护着世言就成。

    那时候傻愣愣的也会觉得心头猛地被人扯了下,就觉得娘子真好。

    “放心吧,为了保命,我爹给我请了很多师父,没这么容易死。”温世言仰着下巴望着陆芳又看了看虚掩着的门,“你守着,外面有动静大喊一声就跳窗逃。”

    世言眯了眯眼,“我把你扶到窗户那边。”

    世言刚触到他的手臂,陆芳反手轻巧地推开:“我跳不动,要是有人来,我就必死无疑的。”

    “有我在,死什么死。”温世言轻咳一声,他双臂架起陆芳,本打算托着他去窗户边上,但又觉得不妥,“还是在密道口守着吧,离窗户近,还能掩护一下。”

    他自言自语说着不顾陆芳的怎么想就带着他进到密道,将陆芳安置好才转身往地下密牢去,山上的确是冷,一路往下走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温世言转弯前看了眼被他安置在密道口的陆芳摇头叹了声继续往前。

    密道很亮两侧都点着油灯,温世言加快脚步往前。

    “没事,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的,别怕哈。”

    虞清欢的声音忽而窜进他的耳里,世言拔腿就往前冲了过去,刚刚的声音有些远,他跑了一段路才看见偌大的密牢建筑。

    温世言是没想到,这地底下的密牢竟然如宽阔,这儿本身就是被打造成一个巨大的鸟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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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笼中间有一巨大的旋梯,圆形四周都是挨挨挤挤的小鸟笼,底下每个笼子都关着人,大部分是孩子,虞清欢则是被关押在二楼的一个笼子里。

    非常非常让人震惊且恐惧了。

    “世言!”

    “娘子!”温世言已经往楼上跑上去。

    连这旋转往上的阶梯都是铁制的,这样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世言,你怎么会来,你……”虞清欢双手紧握住铁栏,满目惊惧地望着温世言。

    “我带你出去。”温世言冲到清欢面前,低头拿着牢门上的锁不由火大——铁制,没钥匙根本打不开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才能把清欢从这该死的牢里救出来!

    “世言,快走,她知道了,她……”清欢情绪激动眼眶倏地变红,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忌惮地看向温世言的身后。

    “……”

    看着清欢的眼睛神情他就明白自己身后有人,那冰冷而渗人的气息已经逼近他的背脊,像是要把他圈住拽下地狱。

    温世言咽了咽喉咙,恐惧再一次爬上他的肩头。

    这种感觉就像十八年前和尸体同行。

    “你这小子,这些年装傻充愣倒是把我给骗过去了。”

    背后的声音太熟悉了,他清醒的时候总是能梦见这个声音,阴狠冰冷,尖锐又妖媚。

    他缓缓侧身,偏过脑袋看向她。

    那张脸他太也很熟悉,儿时每次进宫她总会请他去她的长越宫玩耍,会准备很多他喜欢的糕点,会让宫里人好好照看他。

    在他的心里,她一直是仙女娘娘一般的存在。

    直到她的尸体躺在他的身边。

    长公主!

    没错,眼前就是早已死去的长公主的脸,但温世言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长公主,他亲眼看见长公主被那个婢女杀死的,他和尸体一起呆在床底那么久,怎么可能记错?

    “怎么,见着这张脸傻了?”女人冷笑向前走了一步,扫过温世言的脸又看向清欢,“现在,你们两个都在,告诉我,谁才是那个皇室的孩子。”

    长公主扬起下巴,沉着脸等着他们的回答。

    温世言和虞清欢暗搓搓地互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这位假长公主自然也是能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扬讽刺道:“不说的话两个人都得死。”

    清欢握着铁栏的双手放下,垂眸道:“是我。”

    “是我!”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

    他们心里清楚,清欢才是那个皇室的孩子,可是温世言不可能让虞清欢送死,如果皇室的孩子终究要死,那他比较划算。

    毕竟这个假长公主绝对不可能放过他,毕竟他是目睹真正长公主尸体的人。

    长公主听到他们的答案不由一笑,摇头叹道:“看来,我那个皇帝哥哥,并没有把实情都告知你们。”她说着笑容渐渐消失,“我永远不会杀那个皇室的孩子。”

    ☆、延帝后人

    这个长公主的话出乎他们的意料。

    但两个人都没准备改口,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诈。

    “怎么,不信?”她别过头看了眼楼下进门的地方,空荡荡的,“只说是皇室的孩子,可没说是哪个皇室,不是?”

    女人转过身背对两个人缓步走向那铁质冰冷的楼梯,“前朝延帝皇贵妃曾有一遗腹子被当年的太皇太后保了下来,那位遗腹子就是先帝的兄弟燕王。”

    “燕王明白自己的处境,虽未娶妻但留下了一个孩子,孩子一出生就被接到宫里由当今太后抚养。”

    女人说到此处停顿住,复而转身又看向眼前的男女,“那是个女孩子。”

    “先帝只有一个女儿,就是长公主。”温世言蹙眉,“你是说长公主……”

    “当然不是长公主,如果长公主是延帝后人,那我就不会毒死她。”女人殷红的唇这么勾起有几分渗人,像是吃人的妖魔,她说,“长公主身边有两个婢女,一个嫁给了温敬秦将军,一个嫁给了虞崇山。”

    虞清欢眉心一动,那天在温府,躺在病床上的虞母说得就是这件事,她才是延帝后人。

    女人自嘲似地摇了摇头,无奈仰头长长叹出声:“长公主对温家的孩子尤为宠爱,温敬秦也远离朝堂,更是无人见过他的爱妻,一直以来我都默认温家的才是延帝后人。”

    “这也是当年你不杀我的原因?”温世言问。

    女人的一笑,并未直接回答世言的问题,

    那年发生的种种实在太清晰深刻,噩梦缠绕的同时也是满腹疑惑,当时他听得外面都没了声音才从床底下爬出来,他不知道过去多久,不知道自己在长越宫几天了,不知道爹娘有没有在找自己,不知道出去后能不能活下来。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趴在床底趴得手脚麻木,搬来凳子,爬上凳子后从寝殿的窗户翻爬出去,从窗沿掉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骨架都散了。

    他痛得爬不起来,想哭却不敢出声害怕会引来附近的人,只好匍匐着一只往前爬往前爬。

    黑夜掩藏了他还小的身子,他爬了很久都没有人发现,直到一道白色身影轻缓着脚步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望着那双鞋子,才慢慢平下来的恐惧一层一层攀升,像一条毒蛇在他的心脏口越缠越紧。

    “怎么没发现这个孩子?”那时候女人的声音还很年轻。

    白色身影的男人摇头说:“他很能忍。”

    女人嗯了一声像是发现什么,蹲下来伸出她冰冷纤细的手指捏紧了温世言的下巴,“这是温家的那个孩子。”

    “所以呢。”白色身影问。

    “不能杀。”女人斩钉截铁,不容反驳,“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他忘记长越宫发生的事情。”

    那始终没有动过的白色身影嗯了一声,从袖口掏出一瓶药:“只能让他变成一个傻子。”

    “傻就傻了吧,以后也好控制。”女人的声音冷到极致像极了温世言心里的那条恐惧的毒蛇的信子。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温府,他又盲又哑了,高烧昏睡,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像灵魂游离,完全活人的样子。

    至此之后,温府便有了个傻子。

    只是连温世言都没料到,这蛊毒每年竟然会有三月的休眠期,搞得他傻都傻不彻底。

    回忆如潮涌,当年的那条毒蛇已经孕育出更多小蛇,密密麻麻游爬在他的每一处经脉上,温热的血液渐渐变得冰冷凝固,那条大蛇依旧吐着信子对准他的命脉虎视眈眈。

    “那三个老头的障眼法的确厉害,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与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女人瞧着冷汗涔涔的温世言,继续说,“但那根假钗子,却让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温世言只是一个牺牲品。”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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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掠出一抹残酷,慢步走到温世言的身前,“你真是可悲,连你亲爹都把你当做一颗棋子。”她说着转头看向铁栏内满满担忧的虞清欢,“为的就是这个女人。”

    温世言抬手想对这个假的长公主动手,但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一动就感觉脑袋混沌站也站不稳。

    “哈哈……”女人见状掩唇得意地笑出声,“炼丹房的烟,你以为是白放的?”

    “可……”

    “姓梁的就是一条狗而已,不给你们点甜头,怎么把你们引进来。”话音落下,她脸上的笑意消失,“看在清欢是延帝后人的份上,给你们最后一点相聚的时间,等我把外面那些事情都给解决了,再来送你一程。”

    未等她话说完,温世言已经捂着心门倚着身侧的铁栏慵懒下来,清欢手背穿过铁栏扶住世言,狠狠瞪向长公主。

    然而恶人不以为意瞥过他们自顾自地往楼下走去。

    这座密牢本就建在深山内,加之大部分都是铁,总是让人感觉冰冷,就算是活着的人也仿若没了温度,虞清欢是这样温世言也这样,即便他们相互握着手,但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温热。

    女人带着一身的邪性与得意离开了密牢,阴冷的圈牢内又只剩下孩子以及两个束手无策的大人。

    只有她离开,那些孩子才开始哭才又开始呼救,哭闹得又让这圈禁地有了些生气,她在的时候,谁都不敢出声。

    可现在温世言连自己都顾不得,更别说要去救这些个孩子。

    他跌坐靠着铁栏,声音渐微:“怎么办,我还没救你出去呢。”

    “现在还救不救,你先保命行不行!”虞清欢蹲在那边,握着世言的手又紧了紧,“就知道你逞能,肯定会让陆芳带着你来!”

    “那我不是担心你,我哪知道会中毒啊!”世言五官皱着有点小不高兴,小声嘀咕道:“来救你,还是我的错了?”

    “傻子!”虞清欢低下头轻声骂了一句。

    她不是那种特别会煽情的人,这种快要生离死别的时候也说不出感天动地的临别之言,能握住眼前的人的手,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已经足够了。

    听见这个称呼,温世言自己也笑出声,他问:“娘子,你真的不是那个虞清欢吗?”

    “不是,我真的真的是从天而降的。”她咧嘴笑说,“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天仙儿,你太有福气了。”

    “遇见娘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世言顺着清欢的话夸着,浑身散漫无力的他偏偏手上的劲儿一点都没小,“娘子,要是咱们能活着出去,我们就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哟,不想当官了?”清欢抿唇瞅着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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