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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它偏爱白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羡无

    白玉书道:“我知道你心疼我。”

    写意低了头把脸埋进阴影里,嘟囔道:“都是上好的宣纸和狼毫,可惜了了。”

    “……”

    这写意怎么还不去歇着,不怕秃头的嘛。

    白玉书正打算再说上几句,齐炀已是出现在了门口,他立在那,平静的神色仿佛看着什么景致一般。

    这大半夜怪吓人的,她还以为齐炀宿在永安殿了呢。

    白玉书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写意反应却是快,立马扑通跪在地上,眼泪刷的就挤了出来,只见她哭道:“皇上可算来了,娘娘怀着身孕,身上难受的很。今日去永安殿受了委屈,眼下思念皇上却又说不出口。皇上您看看,您留在长乐宫的书,娘娘都抄了好几遍了……”

    “……”

    此刻的白玉书也想哭上一哭,写意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齐炀看着桌上和地上字迹斑驳的纸,目光一时柔和起来。

    白玉书只求老天保佑,齐炀没听见她方才和写意说的话。

    齐炀走上前来,坐在白玉书身边,双臂环住了她的腰,柔声道:“今后就待在长乐宫吧,想要什么朕让容卿送来便是。”

    写意一脸功成身退的表情出了内殿。

    白玉书浑身不自在,生怕齐炀察觉到她腹部的平原。她道:“黎妃来了三四趟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去。”

    齐炀将下巴抵在白玉书的肩膀上,“朕已经告诫过她了,日后再有人让你出去,你只说是朕不让就是了。”

    白玉书肩膀硌得生疼,只想找个由头把齐炀赶出长乐宫去。

    她想了半天,问道:“皇上,可曾盼过这个孩子?”

    齐炀的胳膊明显僵了一下,白玉书立马知晓了他的态度。正好,反正她肚子里也没有,省得他动手了。

    “白氏伴在君侧,五个春秋都不曾有孕……”

    “皇后。”齐炀打断了她,道:“安心养胎便是。”

    白玉书笑了笑:“皇上您说句实话,这帝后情深打算演到几时呢,是不是白家倒了,这戏就不用再演了。我向来把心思写在脸上,如今说了这番话就不怕您厌弃我,这三宫六院里,美貌柔情的多得是,不是少了我就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您让我如何安心养胎呀?”

    齐炀松了手,他站起身来,看着白玉书的眼睛,眸中多了几许凉意。

    白玉书自知心虚,却还是和他对视着。

    良久,齐炀道:“皇后每次的话,总是一半说给朕听,一半留在心里。朕耳中听到的话,总是显得很坦诚,却又是皇后想让朕听到的。这样的‘坦诚’朕该拿他怎么办呢?”

    白玉书垂下眼睛,望着案几上的书,没有言语。

    齐炀的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他将地上的纸捡起来,道:“你我之间,远不如这纸上的话来的明了。”

    白玉书仍是不语。

    齐炀将东西放在桌上,转了身去,临走前,轻声道:“朕一直很喜欢……长乐宫的景致。皇后,早些歇息吧。”

    白玉书目送他出了内殿。

    这样的背影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仿佛每次谈话都是不欢而散。细想起来,她确实像齐炀所说的那样,口口声声嚷着坦诚,却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

    写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这是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走了。”

    她看着白玉书一副淡漠的样子,心里便更是着急,“娘娘,奴才斗胆劝一句,您在皇上面前就少说几句吧。”

    白玉书觉得自己也有些混账了,瞧她每天都在齐炀面前说的什么呀。坦诚相见,帝后情深……真是仗着看过一本破书,心里魔障了。再怎么说,齐炀也是个皇帝,她怎么就非要去回回触他的逆鳞呢。

    写意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说话伤了她的心。

    白玉书一脑袋砸在案上,“我错了,写意。下次再说话,你把我的舌头拔了去。”

    写意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连连用手抚着胸口,“娘娘早些安置吧,这一天天的可要吓死奴才了。”

    “嗷。”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玉书就乖乖地待在长乐宫。每日读书,练字,偶尔在秋千上打个盹,连华音宫都不大走动了。

    写意计算着日子给她准备了往肚子里赛的东西。

    白玉书看着自己略微隆起的肚子,眉头蹙得越来越紧,究竟这假孕的日子何候是个头呢?

    八月十五转眼便快到眼前。

    刘总管派人提前给各宫分发了月饼。

    白玉书叼着半块月饼坐在台阶上看天,这婚期将至,襄王那边连个消息都没有,一定是忙坏了吧。

    “皇嫂!”

    “!”白玉书差点惊掉口中吃食,她往宫门口望去,晋王迈着两条大长腿正飞奔过来。

    “你怎么有空过来?”白玉书问道。

    晋王看着她道了句:“皇嫂的肚子仿佛太大了些,定是又吃多了。”

    白玉书敲了他的脑壳,“你又不正经。”

    晋王颇为矫揉造作地“嘶”了一声,道:“三哥让我来的,说是他虽娶了方氏,心里也还是有皇嫂的。”

    白玉书斜着眼睛,“你三哥让你说的不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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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嘿嘿”一笑:“三哥说岭北一切顺利,完婚耽搁些时日却也无妨。沈氏的产期大致在冬日里,时间还长,让皇嫂好生养胎呢。”

    又是养胎,她到是想,可她有沈竹烟头上的光环吗?

    白玉书瘫在台阶上放空了大脑。

    晋王道:“皇嫂这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白玉书目光空洞,机械道:“不凉,没我这心凉。”

    晋王想去拉她一把,想了想还是挨着她坐在了旁边。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着,一个看天,一个看着往来的宫人。

    最后还是写意看不下去了,把她提溜进了殿内。

    然后,两人在殿内一个看着房梁,一个看着门外往来的宫人。

    ☆、娶亲

    襄王这桩婚事是赐婚,迎亲的队伍一大早便去了白府。

    这方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白玉书琢磨着,这襄王之前估计连面都没见上一回。这掀盖头的心情,就好似开了个真人福袋呀。

    长乐宫。

    白玉书让写意挑些东西,晚上去襄王府赠与那新娶的王妃。

    写意本来兴致勃勃的看着东海的珊瑚,西域的玛瑙,一听是送王妃,立马变了脸色,手上随便拿了个玉簪就从库房出来了。

    白玉书看着那孤零零躺在锦盒里的白玉簪子,道:“这会不会太寒颤了些。”

    写意道:“怎么会,方氏就喜欢这些素简的东西,奴才这是投其所好呢!”

    白玉书道:“可是好事成双呀,怎么也要拿一对吧。”

    正巧案几上摆着一个雕花的木头盒子,白玉书随手打开,两对镶着玉石的金镯子赫然在目。

    她把盒子给了写意,“就这个吧,金玉良缘,也是好寓意。”

    写意瞥了瞥嘴:“方氏哪里值得这些。”

    白玉书看她这样子,只觉得写意不止是与方氏势同水火那么简单,她道:“方氏值不值得你权且先放一边去,就当是给襄王一个面子。”

    写意道了声:“是。”

    白玉书略微笑了笑。

    指画带着几个宫人进来给她梳妆。

    白玉书是发现了,她穿什么样的衣裳,带什么样的首饰,全凭着写意和指画两个人的喜好。

    就比如,这写意偏爱大红绣花的的宫裙,样式繁琐的金钗。指画就偏爱织着暗纹的浅色裙子和点翠制成的钗子。

    每每她有点什么小意见,两人总能给她说出个一二三来。

    为了避免麻烦,穿戴这些琐事便也就随她们摆弄。

    待到了傍晚,仍旧是齐炀亲自来接她。两人乘着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去了襄王府。

    白玉书一下车,便看见了襄王府张挂的红绸。

    四下里弥漫着炮竹刚刚燃过的气味,她轻轻捂了鼻子,叹道:“女子在闺阁中就盼的就是这一日,襄王一表人才,这方氏必定是满心欢喜了。”

    齐炀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进了襄王府。

    堂上空着两个位子,他们就此坐下。迎亲的队伍还有一会子才回来,晋王却是替两位新人招待起了来宾。

    白玉书看晋王那忙碌样子,只觉得今日成婚的是他才对。

    晋王往这边看了一眼,放下手上的事,便走了过来。微微欠了身子,拱手唤道:“皇兄,皇嫂。”

    齐炀淡淡道了声:“嗯。”

    白玉书看着晋王,一脸蜜汁笑容。

    晋王再次行了礼:“皇嫂皇兄自便,臣弟就先退下了。”

    白玉书仍是笑着,晋王从她身边经过时偷偷掐了一把。

    “嘶。”

    这死孩子,手劲可真大。

    齐炀转头看了她一眼。

    白玉书忙摆手道:“无事。”

    一直到天完全黑了,门外才又重新热闹起来。白玉书伸头去望,锣鼓炮竹声中,远远走来一对穿着绛色嫁衣的璧人。

    白玉书被这喜庆的气氛所渲染,自始至终都是笑得合不拢嘴,那样子宛若成婚夫妇的老母亲。

    齐炀却也符合严父的人设,来了许久连笑脸都没露半个。

    堂上新人一拜天地,二拜兄嫂。夫妻对拜时白玉书欢喜的眼角挂了泪珠子。

    齐炀低声问道:“襄王娶亲,皇后就如此高兴么?”

    白玉书道:“便是你再娶个皇后,我也是高兴的。”

    “……”

    其实无分是谁,气氛对了人的情感都能上来。不过再娶个皇后之类的却也是违心话,若齐炀真的要废了她再立,她冷宫自裁的黄泉路上一定要跟某人,携手同行。

    想着想着,和蔼的目光便放在了齐炀的身上。

    齐炀转头看她。

    白玉书略微一笑。

    夜里,襄王府的宾客走的差不多了,唯有二三人仍在说着话。

    齐炀与襄王单独去了书房谈话,白玉书便歪着脑袋看着席间仅剩的几人。

    “皇嫂!”

    白玉书寻着声音看去,正是静阳公主和晋王。

    静阳拉着晋王过来坐在她对面。

    白玉书笑道:“几日不见,公主长高了许多?”

    静阳也是笑着:“也不知皇嫂说的是不是客气话。”

    白玉书心道静阳年纪是小,却也是个明白人。

    她看着静阳和晋王,问道:“如今襄王都成了婚,你们两位什么时候让我听见好消息呀。”

    静阳给她杯里添了酒,道:“三哥是个自在人,这桩婚事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明白。皇嫂只觉得这成婚是喜事,却不是三哥的喜事你,我若是他愁也要愁死了。”

    白玉书道:“这娶了美娇娘有什么可愁的,又不是只能娶这一人,再不济添几个侧妃也就是了。”

    晋王叹道:“皇嫂不知道,我三哥不比别人,就是要终其一生,只共一人才好。”

    静阳附和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如此的情谊,皇嫂可明白。”

    “……”

    她不明白,她只知道这几个人的思想可能有点超前。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呢,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事,可能吗?

    白玉书道:“你们一唱一和的,来给我说什么恩爱不疑,是怎么个意思?回头我把这话给齐炀说说,看看他能不能为了我散了三宫六院?”

    静阳忙道:“这话只讲给皇嫂听,皇嫂可千外别在皇兄面前提起,我还想多自在几天呢。”

    白玉书笑了笑:“知道了。”

    齐炀正好出来,见他们三人挤在一起说着小话,也走了过去。

    “你们聚在一起,说什么呢。”

    白玉书立马住了嘴。

    静阳高声道:“说皇嫂肚子里是个小皇子,还是个小公主呢!”

    晋王脱口道:“必定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公主。”

    静阳转头给了晋王一个眼刀,晋王讪讪地捂住了嘴。

    白玉书勉强笑着。

    齐炀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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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她的手,道:“夜深了,该回宫了。”

    白玉书站起身来,对着二人道:“我这就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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