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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的慕容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语逐魂
电光石火之间,慕容复周身自行凝出一层几若透明的真气薄膜,噗的一声轻响,归辛树的掌力砸在薄膜上,薄膜一阵扭曲,竟将掌力吞了进去。
就在归辛树愣神之际,突然间,一道比方才浑厚十倍以上的劲力飞了出来,熟悉的混元掌,熟悉的味道,却是冲自己来的。
砰的一响,归辛树猝不及防之下,胸口挨了个正着,身体倒飞而出,空中时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飞出大帐,生死不知。
自始至终慕容复一动没动,甚至也没有多看一眼,待归辛树飞走后,他才朝吴三桂笑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王爷都有人要刺杀你?你看,本公子又救了王爷一次,不知王爷要怎么感谢我?”
吴三桂登时有种吐血的冲动,那归辛树妻儿被你打成废人,明明就是找你报仇的,居然还能栽到本王头上,也真没谁了……
不过归辛树刚才丝毫不顾忌他安危的举动,也着实让他有些着恼,当即扬声道,“来人,传本帅命令,自今日起,收回归辛树一家所有封赏,去看看他死了没,死了就算了,如果没死,扔到山里喂狗。”
“啧啧,”这时慕容复又阴阳怪气道,“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唉,亘古不变的理啊……”
他这一说,本来就有些兔死狐悲的众官员,脸上不由露出了些许异样。
吴三桂哼了一声,不悦道,“不知慕容公子纡尊降贵驾临此间,所为何事?”
慕容复不答,一手轻轻抚摸着吴三桂背后的金色龙椅,左顾而言他,“这龙椅手工不错啊,价值不菲吧,你老吴家果然有钱。”
“废话!”吴三桂暗骂一声,面上则挤出一丝笑容,“公子若是喜欢,本帅将其送你也无妨。”
“那倒不必,”慕容复淡淡一笑,一屁股坐了下去,将吴三桂挤到一边,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轻松,不用那么紧张,公子我从来不夺人所好,再说你这小破龙椅,我还真瞧不上,说到这我就想起当初在大都的时候,那铁木真何等气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邀我共坐龙椅,还承诺把江山分我一半,看你这小家子气的,跟人家老铁一比,你差远了。”
吴三桂心说铁木真最后落得什么下场?还不是郁郁而终,族人被迫迁徙,留下大片江山被一群无名无分的乱臣贼子瓜分。
忍住了狂翻白眼的冲动,他勉强笑道,“本帅才疏学浅,胸无大志,自然是比不上一代天骄可汗的,对了,还不知公子到此,是有什么指教么?”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慕容复避而不答,“王爷过谦了,您胸前的“痣”可不小哦。”
吴三桂心里恼怒不已,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语气生硬的说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果公子是为了那金蛇营来刺杀本帅的,尽管动手就是,不必以言语奚落嘲讽本帅。”
“我嘲讽你?”慕容复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他,“这话从何说起?”
“你……”吴三桂再好的涵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这时慕容复陡然话锋一转,嬉笑着说道,“戏言戏言,都是戏言,王爷不必当真,对了,刚才你问我来这干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路过这里口渴了,进来讨杯水酒喝,王爷不会小气吧?”
“哼,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你当本王是傻子么?”吴三桂心中怒骂不已,但也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此刻命就在人家手上捏着呢,当即深深吸了口气,哈哈笑道,“我当是什么是事,要说别的本帅可能拿不出来,但些许水酒,要多少有多少!”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样吧,就先请公子移驾别处歇息,本帅即刻吩咐后厨准备酒菜给公子送去,待本帅处理完眼下之事,再好生招待公子。”
说完不待慕容复开口,马上朝近侍说道,“来啊,引慕容公子到本帅行辕休息,再叫御厨……”
“慢着慢着,”慕容复仿佛不知什么叫礼数,立刻出声打断道,“不用去别处了,我就要在这里吃。”
“这……”吴三桂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他实在瞧不出慕容复什么来意,好在“忍”字诀练得极深,马上顺势改口道,“正好本帅也有些饿了,也罢,便依公子所言,。”
随后立刻吩咐近侍去准备酒菜,其实也不用准备,像他这种行军打仗还要摆个架子弄个行辕的人,厨房自然是时刻准备着的。
不一会儿,酒菜端了上来,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慕容复也不客气,马上就大吃大喝起来,那饿极了的模样,倒好似真是来讨杯水酒的。
“报!”这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启禀元帅,南边的防御已被撕开一个口子,群匪疯狂攻击缺口,王将军快要守不住了,特命小人前来请示元帅,是否变阵出击?”
吴三桂本来就压着怒火,一听这话再也按捺不住,“废物,区区一伙山贼匪寇、乌合之众竟也守不住,我要他王大有干什么?”
那传令兵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半晌才诚惶诚恐的说道,“据……据活着回来的兄弟讲,那匪首袁承志手上有柄威力极大的怪剑,轻轻一挥便伤了我们数百人,无……无人敢挡……”
说到后面,见吴三桂脸色愈发阴沉,他声音越来越小。





武侠世界的慕容复 第一千七百一十六章 阻碍
吴三桂脸色很快恢复自然,瞥了眼埋头吃喝的慕容复,朝传令兵吩咐道,“传令王大有,许他变阵,但不得出击,无论如何一定给本帅守住,否则提头来见。”
“谨遵钧命!”
传令兵恭声一句,正要起身离去,这时,慕容复忽然开口了,“且慢。”
那传令兵并不认识他,就算认识也不会听他的,但不知为何,随着这人话音落下,两腿微微一麻,竟已无法动弹。
吴三桂面色微微一变,使了个眼色示意传令兵快走,嘴上则语气平淡的问道,“不知慕容公子有何见教?”
传令兵无法起身,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紧缩,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一时间他惊恐莫名,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
慕容复抹了抹嘴上的油渍,嘿嘿笑道,“见教不敢当,实不相瞒,此番来到贵营除了探望王爷之外,在下还有一些兵法上的问题想跟王爷讨教一二。”
吴三桂恼那传令兵不懂事的同时,听了这话不禁大为愕然,这人一向狂的没边,怎么今天倒谦虚起来了?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话一定是不能信的,当即谦逊的推辞道,“公子这话可叫本王摸不着头脑了,本王虽戎马出身,但痴活数十载,蹉跎半生,哪里有什么高明的兵法可以教授公子。”
“王爷过谦了。”慕容复哈哈一笑,继续道,“所谓兵法便是从战场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和诀窍,谁不知道王爷身经百战,几无败绩,胸中定有许多宝贵的经验诀窍,还望王爷能不吝赐教。”
“过奖过奖,公子襄阳城一战名扬天下,妇孺皆知,本王岂敢托大,班门弄斧。”
孰料这时慕容复脸色陡然一沉,“王爷,我诚心请教于你,你却推三阻四,莫非敝帚自珍?还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说话间眼中陡然迸射出一缕杀气,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
吴三桂心头狂跳,强自保持着镇定,“也罢,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本王再作推辞就显得虚伪了,公子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我瞧王爷今晚虽被偷袭,但并非毫无反抗之力,为何只守不攻?”
“公子此言差矣,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巧本王三者无一沾边,兼之兵力与金蛇营悬殊过大,自当以守为上。”
“哦?是么,我还以为王爷有什么阴谋。”
“哪里哪里,公子玩笑了。”
二人谈笑间,地上的传令兵恢复了行动,他看了上方的二人一眼,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默默起身传达吴三桂的命令去了。
几乎也就前后脚的工夫,又有一个传令兵匆匆来报,“启禀元帅,我军正南方向即将失守,王将军请求元帅下令增援。”
“废物!”吴三桂听完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但也没有失去理智,目光急剧变幻了一下,“传我帅令,命左右飞虎营、飞豹营出阵迎敌!”
想了想,他又叮嘱一句,“告诉张国柱,切断对方前锋即可,勿要纠缠。”
言外之意仍旧以守为主。
“遵命!”
传令兵正待离去,慕容复再次开口了,“等一下。”
话音未落,底下的传令兵也跟先前的一样,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吴三桂愣了愣,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
“王爷稍安勿躁,在下有一疑问,”慕容复仿佛没有听出他的不满,自顾自的说道,“那袁承志胆敢孤身冒进,王爷何不趁此机会抢攻其后军,叫他首尾不能相顾?”
“本王还是那句话,天时地利在敌不在我,不可冒然出击。”
“那擒下袁承志总是可以的吧?群龙无首,定是一击即溃。”
“底下人自有底下人的想法,本王只负责调兵遣将,具体怎么打是他们的事,纵使本王身为一军主帅也不好指手画脚。”
这话倒是不假,为将帅者,最忌发号施令时有人在旁边指手画脚,此时的吴三桂便是如此,心里对慕容复已极为不满,却又发作不得,可谓憋屈到了极点。
突然,他注意到下方的传令兵竟然还在,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厉声斥道,“该死的东西,你还杵在那做什么?”
与此同时传令兵恢复了自由,但见吴三桂那几欲吃人的眼神,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慌忙退出大帐。
帐中自有明眼之人看出了什么,可摄于慕容复先前出手那盖压一切的气势,以及吴三桂处置归辛树时的冷血,谁也没有多嘴说什么。
不一会儿,又有传令兵前来报信,局势愈发对吴三桂不利,可作为一个领兵多年的老将,他也还算处变不惊,正要下令调整战略,毫无意外,又又被慕容复打断了。
到了这时吴三桂哪还看不出来,面前之人哪里是来讨教什么兵法的,分明就是故意要拖住他,好叫军令传递受阻,战机贻误。
可别小看这一时半刻的拖延,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一场仗可能要打几天几夜,甚至几个月,但决定胜负往往仅在片刻之间,可能是一个军令,也可能是一桶金鼓,又或是某一瞬间的突发奇想。
想通其中关节,吴三桂不禁大为恼怒,压抑着怒气质问道,“慕容复,本王总算与你有些交情,就连最疼爱的女儿也许配给了你,而今本王被匪寇围攻,深陷重围,你不帮忙就算了,怎的还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严格说起来,这吴三桂的确算是慕容复的准岳父了,而且二人还曾有过盟约,勉强算是盟友关系。
但慕容复从来不知脸皮为何物,更何况岳父这种东西在他眼里那就是天生的敌人,当即装傻充愣道,“王爷这话我可听不懂,阿珂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还有待商榷,我什么时候帮着别人对付你了?退一步说,我若想对付你,何必那么多弯弯绕,以你我现在的距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此言一出,吴三桂顿时被浇了一大盆凉水,怒气凭空消散不少,因为真个撕破了脸皮,慕容复杀他的确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他又有点奇怪,这慕容复既然要帮金蛇营,却又不动手杀他,究竟意欲何为?
面色阴晴不定变幻一阵,吴三桂终是苦笑一声,“你总归帮了他们不是么?”
“那也未必吧,王爷是要下大棋的人,些许失利怎会伤得了皮毛。”慕容复似笑非笑道。
吴三桂心头微微一凛,难道这人知道了什么?嘴上试探道,“公子此言何意?”
“没什么,我就随便一说。”慕容复搪塞一句,耸耸肩道,“既然王爷是聪明人,倒也省却了我不少唇舌,不如这样吧,我们谈点风花雪月,那些俗事就不必理会了。”
吴三桂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自己不再理会外边的战斗,当然也就无法下达军令调兵遣将了,全靠外边的将领自由发挥。
一时间他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他相信手下的将领有能力应付眼下之局面,可问题是此前一直由他总揽大局,若现在突然撒手不管,很容易造成军令混乱,乃至军心不稳。
寻思片刻,他觉得至少该让下面的将领知道目前是个什么情况,好见机行事,遂朝人群中的夏国相使了个眼色。
夏国相立刻会意,但犹豫了下却没动,开玩笑,别人不知慕容复的手段,他能不知道么?这个时候做出头鸟跟找死有什么区别,反正自家王爷也没明说,就当没看见好了。
吴三桂气得几欲吐血,没想到这个一向机警聪明、极擅“揣摩上意”的女婿在关键时刻竟会掉了链子,无奈他只得看向另一个女婿胡国柱。
胡国柱此人算是一员极具进攻性的猛将,但与夏国相相反,他并不擅察言观色,还有点好大喜功,今晚大战被吴三桂留在帐中听用本就憋得慌,此时见吴三桂朝他看来,顿时喜出望外,出列道,“末将愿领兵出击,替元帅分忧。”
吴三桂真是一把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能出去还用得着你?眼下什么形势看不明白?
无奈的挥了挥手,“你老实的呆着吧。”
随后又扫了一眼其他官员,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哈哈……”这时慕容复忍不住大笑起来,半晌才止住笑意,“王爷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说实话,我并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一刀杀了简直不要太省事,但为了阿珂,我只能辛苦一点慢慢陪王爷耗着,可王爷也不要逼我才好啊。”
他这话一说,算是打消了一些吴三桂的疑虑,但他还是不大明白,这慕容复为什么要帮助金蛇营?总算话头已经挑明,他干脆问道,“可以告诉本王,这是为什么吗?”
慕容复淡淡一笑,“王爷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你应该想得到的。”
吴三桂默然片刻,“金蛇营许了你什么好处,本王可以付你三倍价钱!”
“嗯?王爷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岂料慕容复突然变了脸,“我慕容复岂是为了钱财而折腰之人?”




武侠世界的慕容复 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得胜
“你不是我是……”吴三桂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也算看出一些苗头,这次是没法用钱财收买慕容复了,金蛇营许给他的利益应该是他吴三桂给不了的,好在金蛇营没有直接收买他的命,否则今晚还真有可能交代在这。
至于外边的战斗,他其实不是太担心,一来他相信自己手下的将领,纵使没有自己指挥也足以应付眼下之局,最多就是损失大点,二来今晚决定胜负的关键不在他这里,而是看那支隐伏已久的奇兵能否顺利夺下蒙阴县,并出其不意的抄掉金蛇营后路。
目光闪烁不定变幻一会儿,吴三桂哈哈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是本王言语失当,自罚一杯,望公子不要见怪。”
“王爷言重了,都是自家人,怎会见怪。”慕容复自不难看出老狐狸心中想法,面上似笑非笑的应付着,心里则暗暗叹了口气,“青青啊青青,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如果这样还打不赢,那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趁早散了也好。”
一杯酒饮下,他扭头朝身后的柳生花绮说道,“去门口守着,只要是活的,许进不许出。”
“是。”柳生花绮躬身答了句,而后一闪消失不见。
帐中众多官员士卒,或许有人不相信这话的份量,但吴三桂肯定是相信的,尽管脸色有点难看,还是轻咳一声吩咐道,“从现在起,没有本帅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帅帐。”
众人应喏。
与此同时,外边的局势已发生了变化,袁承志靠着金蛇剑在月圆之夜威力暴涨的特性,硬生生将吴三桂防御圈撕开一个口子,而金蛇营众匪也被他这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英雄气概所刺激,个个热血上头、前仆后继的往里冲,终将缺口越撕越大。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这些人或许没什么文化,不谙军事、不通兵法,甚至几个时辰前还为了免当炮灰而争个面红耳赤,但在看到自家首领深陷重围时,他们也有一腔义气,也能舍生忘死,奋不顾身。
袁承志的计策实在算不得高明,尤其他作为大军主帅,更不能轻易涉险,可他还是去了,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也算歪打正着吧。
反观吴三桂一方,由于军令传递受阻,首当其冲的王大有所部受创颇重,其他人又不敢冒然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防御圈被冲破,连累周围各营军队节节败退。
不过吴三桂手下倒也并非完全都是酒囊饭袋,其中就有两个将领察觉到事情的不同寻常,一个是听了传令兵讲述帅帐中“诡异事件”的高得杰(改了一下将领名字),他二话不说立刻率军支援王大有,另一个叫做吴国贵。
此人也是早年追随吴三桂的心腹之一,其地位不亚于吴三桂的三位女婿,且因富有谋略,屡立战功,在吴军中威望颇高,今晚大军陷入颓势后他先后派了几波传令兵前去请示吴三桂,但都得不到回应,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立刻决定不再等候吴三桂命令,一边派兵增援,一边传信其他将领收缩防御,并将防御重心转移到金蛇营的主攻方向。
就这样,吴军及时堵住了漏洞,双方再次僵持下来,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双方已完全纠缠在一起,谁也无法轻易撤出战斗,一方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一方装备精良、调度有序,很难说谁胜谁败。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边杀得天昏地暗,帐中吴三桂与慕容复却是开怀畅饮,谈天说地。
“哈哈哈,依公子之见,本王如今实力比之康熙又如何?”
“王爷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慕容复呵呵一笑,如是问道。
“自然是真话。”
“恕我直言,两三年内,王爷能稍占上风,但两三年后就未必了。”
此言一出,帐中之人均吸了口凉气,这年轻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但想想今晚吴三桂对此人表现出来的忌惮,也就释然了。
吴三桂脸色微微变了一变,很快恢复自然,“愿闻其详。”
“王爷,不是我泼你凉水,你的眼光、格局没一样比得上康熙,他现在输你的只是年龄和经验,可能兵马也没你多,没你强壮,但假以时日势必远胜于你。”慕容复侃侃而谈。
这话也就他敢说了。
吴三桂听完脸色有点阴沉,不咸不淡的问道,“照公子这么说,本王是必败无疑了?”
“那倒不是,”慕容复目光闪了闪,淡笑道,“我适才说的是长期割据的情况,如果王爷出山海关后,哪怕现在北上直取京师,不给康熙成长时间,必能一战定乾坤,将满清鞑子赶出关外。”
说话间紧紧盯着吴三桂神色变化,似要瞧出什么破绽来。
但令他失望的是,吴三桂听了这话眼底立刻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警惕,随后便恢复了古井无波,转而说起别的话茬。
一时间慕容复是愈发好奇了,但也知道老狐狸心机深沉,轻易套不出秘密,只得暂且作罢。
不一会儿二人又有说有笑起来,当然,别看他们表面上都十分轻松自得,实际上心里有着同样的紧张和忐忑,因为他们在等待同一个结果,这就好比两个赌徒赌骰子,结果只有一个,但两人一定是一悲一喜。
随着时间流逝,帐中传令兵越攒越多,却没有一个带来二人想要的消息,直到一夜过去。
“报!”一个身穿铠甲但满身鲜红的将领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噗通倒在地上,“启禀元帅,我们……我们中计了,左路大军……全……全军覆没……”
一句话好似用尽全部力气,说完便昏了过去。
“什么!”吴三桂刷的从龙椅上站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眩晕,身体摇晃得厉害,好在近侍反应极快,急忙上前托住了他。
与之相比,慕容复瞬间心情大好,嘿嘿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王爷可要注意身体啊,别一不小心自己先挂了,康熙做梦都会笑醒的。”
吴三桂闻言闷哼一声,一口逆血涌上喉咙,最终还是生生咽了回去,良久,他缓过劲来,目光阴冷的瞟了慕容复一眼,“这……不会也是你的手笔吧?”
“王爷实在太抬举我了,”慕容复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哪有什么大手笔,就算有,金蛇营也付不起那个代价的。”
吴三桂明显不信,本来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偏偏就是这个人的出现让事情充满了变数,不是他还能是谁?
想是这么想,他倒没完全失去理智,现在翻脸实属不智之举。
深深吸了口气,吴三桂勉强平复心情,沉声道,“慕容复,这一次算本王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慕容复耸耸肩,火上浇油的问道,“不知王爷接下来如何打算?是继续打?还是退兵?”
吴三桂也是果决之人,事已至此,再战无益,遂压着怒气哼道,“退兵!”
“那感情好,”慕容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我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
“不送。”吴三桂冷冷吐出两个字。
“有缘再会。”慕容复悠悠一句,没有拖泥带水,起身到角落中抱起周绮,叫醒李沅芷,朝帐外走去。
却在这时,吴三桂突然开口了,“慕容复,本王……有一事相询。”
语气居然一改方才的阴沉。
“哦?”慕容复脚步一顿,“什么事?”
吴三桂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踌躇半晌道,“她……她还活着么?”
这话实在问的没头没尾,慕容复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念微动,“王爷想知道答案,须得答应在下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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