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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渡衣

    识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执意切断联系,造成的后果就是提高世界攻略难度,像现在这样,目标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宿主要如何完成攻略?

    “与你无关。”吟光低声道,烟灰色的眼眸掠过一道寒光,“反正这所谓的系统设定,根本就没想过要她或者我完成攻略!”

    他声音冷淡的出奇。

    系统竟无言以对。

    江羡鱼在似梦似醒间,隐约闻到了一股暗香,乘风而至,如云似雾。

    有清凉的手指温柔触碰她的肌肤,从额头到鼻尖,最终落在了略显干涸的唇瓣上,一点一点,极尽柔和的描摹勾画。

    她眼睑颤动,睫毛如蝴蝶煽动着翅翼,就要醒来。

    吟光却不忍失去这难得亲近的时光,他凑近她轻轻吹了口气,一缕幽香钻入她鼻尖,令她睡的更沉。

    他坐起身,慢悠悠剥去半个肩膀,露出狭长锁骨和如瓷雪肌,胸膛处被符文烫伤的红印未消退,却为他增添几分妖媚惑人。

    窸窣声渐消,他顷刻就把自己脱了个干净,钻入她被中把人抱住。

    少倾,一只手从棉被里伸出,拎着那属于女子的寝衣丢在了床沿。

    他两手撑在她身侧,眼中流光溢彩,欲说还休。

    片刻,轻启口,徐徐吐出一颗火红晶莹的丹珠。

    珠儿散发着莹莹宝光,焕彩美妙,乃是狐族修行千年才炼化成的元丹。

    元丹在女子身前逡巡三周,然后停在了额头上方,慢慢进入她身体里。

    一圈宏光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女子娥眉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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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蹙,唇角溢出低低的呻|吟,仿佛在经历难捱之事。

    吟光俯身含住她唇瓣,舔了又舔,情知她不可能听得见,仍兀自说着:“忍一忍就好了……狐族的元丹威力极强,于你身子有益无害。”

    他吻着吻着,目光迷离,喘息声就变了样,含着某种难以纾解的渴望。

    他的手滑了下去,握住,一双烟灰色的竖瞳刹那间流露出狐媚之色。

    雪白的尾巴悄无声息舒展开来,他艰难地松开了她,别开脸狼狈喘息。

    狐妖之身重色爱欲,似他这样自制力极强的人,竟然也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这可真是……

    他头疼的捏着眉心,翻身坐起,棉被滑落到腰际,一头浓及小腿的鸦青长发散落满榻,显得慵懒妖媚。

    一炷香过后,江羡鱼面上青白褪去,死灰不再,肌肤重新变得光泽弹滑,脸樱唇都变得殷红娇俏,姿色远胜从前。

    吟光这才收回了元丹,盘膝打坐调理了一整夜。

    清晨,江羡鱼醒来,第一时间便觉得有些不对。

    她手在被下摸索了一番,脸色大变:身上……光溜溜的,寝衣呢?!

    缩在她床脚眯眼小憩的雪团子,此刻浑身一僵:糟了!昨夜心神不宁,竟然忘了把衣裳重新穿回去……该死!

    江羡鱼已经看到了脚踏上的寝衣,翻身坐起,弯腰捡起来套上身。

    她没注意到床尾那一双滴溜乱转的狐目,也就不知此刻粉面雪肌的她多么动人。

    只是才套上一条胳膊,她就僵住了身子:怎么感觉浑身充满了气力?

    她动了动肩膀和手臂,果然那虚弱的感觉不再,甚至比年轻的朝云更有活力……

    这可真是闹鬼了!

    她脸色复杂,另外一条袖子也没穿上身,就那么露着雪白的肩膀和胸峰,径自发起呆来。

    “啾啾”,有狐狸的叫声传来,江羡鱼未及反应,只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扑进她怀中,蓬松的尾巴扫过她面颊,旋即有小舌若即若离舔过她脖颈。

    江羡鱼抱住它微微一怔:“你还没走?”

    半个月前随手救了这么个小东西,原来如此有灵性,至少比那欺主的奴仆强许多。

    她轻叹一声拉好衣衫。

    狐狸眼中流露出几分遗憾,旋即张口含住了她的指尖,湿热的电流感令她打了个激灵,急忙抽回手哭笑不得:“你不是狐狸吗,怎么这么黏人?”

    第79章 狐惑(2)

    他当然不是普通的狐狸, 他是一只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妖。

    吟光歪着头看她,银眸晶亮, 仿佛带着笑意。

    江羡鱼莫名被看的打了个颤:是她多心了?总觉这小东西的眼神怪怪的,不像寻常的兽类……

    她心不在焉系着扣子,目光飘到了屋外廊下, 静悄悄没个人气。

    她这幅样子,马婆子和朝云必定不会管她死活, 她夜里又昏昏沉沉人事不知,莫不是真的遭了“贼人”?

    她脸色略显难看, 可是双腿间清爽无觉, 浑身更似被吹了口仙气焕发生机,哪个贼人有这等本事?

    她眼波流转, 下意识就看向了怀里的白狐。

    雪团子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打了个机灵, 旋即耷拉下耳朵佯作倦怠, 却听江羡鱼捏着眉心幽幽道:“我真是魔怔了……”

    吟光的尾巴轻轻摇了下,又默默蜷好。

    无论如何身上是爽利了起来,江羡鱼下了床, 腿脚虽仍有些酸软,踩在地上走一走也就逐渐适应了起来——到底先前卧床太久。

    她无心钻研到底为何重燃生机, 反正这世界处处充满玄奥,说实话, 她已对这所谓的攻略,不抱什么希冀了。

    推开门,外头一阵寒风夹杂着雪粒扑打在面上, 冷是极冷,可清新之气简直让她沉迷。

    白狐在床上扬起头,默默看了她片刻,本想随她出门,然而昨夜收回的元丹损耗不小,他必须好生修养以便再为她续命。

    江羡鱼撑开梅花骨伞,沿着低矮的窄廊走到边角厢房,手放在门上还未推开,便听见里头朝云撕心裂肺的哭嚎和马婆子絮絮叨叨的话语——

    “行了行了!你脸还带着伤,再这么哭下去,就真没得救了……”

    “不哭就有的救吗?”朝云尖声道,“荒山野岭连个请大夫的地儿都没有,我攒了那么久的体己散的差不多了,才从老尼姑那里讨来这黑臭的膏药,管什么用?!”

    她怨念道:“都怪江氏这个贱人!她怎么还不死……”

    说着话,门已被人推开,正被人诅咒的江羡鱼好整以暇立在门外,眼眸清冷。

    马婆子“妈呀”一声摔了茶碗,目瞪口呆看着她:“夫夫夫、夫人?!”

    老天爷啊,这是刮的什么邪风?昨儿个还半死不活的人,今天竟然直愣愣站起来还出了院门?!

    她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江羡鱼的目光落在床上泪水糊了满脸,半边颊漆黑的朝云,她显然也是吓的不轻,后面的话直接憋了回去,惊的不停打嗝。

    江羡鱼勾起嘴角,红艳的唇好似妖精,凉凉道:“好丫头你放心,我纵死了,也得拉你一道下去伺候……”

    说罢转身,幽幽离去。

    马婆子打了个激灵,骇的不轻。

    朝云更是觉的她那最后一眼意味深长,又带着穿透骨髓的寒意,令人浑身汗毛倒竖。

    屋子里静了许久,才听见朝云颤抖道:“嬷、嬷嬷,你说她……会不会是……”

    “回光返照。”马婆子抱着肩膀勉强止住那股子寒意,脸色青白难看。

    朝云咽了咽吐沫,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前发亮。

    良久,忽然嗤笑了一声:“嬷嬷,兴许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马婆子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顿时睁大眼:对啊!若是回光返照,兴许熬不了两天了!

    这么一想,仿佛即刻就能回到那富贵繁华巷,顿时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朝云两手紧紧攥着被角,眼神放光,咬牙道:“嬷嬷,给我收拾一身换洗衣服,我这就下山送信……”

    她摸着受伤的半边脸,想到即将脱离苦海,竟也不觉得疼了。

    屋外,江羡鱼并不知她在两奴眼中已是将死之人。

    她擎着伞亲自去尼姑庵的膳房里领了饭,一路惊掉无数下巴也面不改色,回到屋里抖了抖风雪,身上竟暖意融融,仿佛真的好了起来。

    端坐用完了膳,这才觉得有些困倦,脱鞋宽衣上了床榻,脚碰到一团热烘烘的东西,她伸手捞出来一看,果然是那毛茸茸的雪团子。

    “你是要赖上我了吗?”她轻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吟光正在调理内息,闻声只轻轻耸了下鼻尖,仿佛陷入酣睡。

    江羡鱼便由着它窝在床脚,一人一狐,冬日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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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日,吟光夜夜驱动元丹为江羡鱼续命,眼见她一日日气色丰盈,而他旧伤未愈,更添几分疲惫。

    马婆子悄悄送走了去内宅报信的朝云,兀自扒着门缝偷窥江羡鱼,见她一连几日不见异样,丝毫没有“溘然长逝”的征兆。

    正自生疑,这一晚起夜时便多了个心眼儿,摸到门缝又朝里看,一看顿时骇地险些站不住脚——

    夫人的床上……竟躺着个裸身的男人?!

    夭寿啊!原来不是回光返照,是阴阳调和……

    她捂着嘴,一路失魂落魄跑回了自己房里。

    屋内,吟光情知外面有异动,然而此刻元丹未收回,正值调理的关键时刻,便只能忍了下去。

    待到一切妥当,他化为白狐出得门寻着马婆子,冲着她面门吹送了口气,眼见她神色茫然,双眼混沌,这才放心离去。

    几日后的清晨,荒僻的尼姑庵里迎来一行车队,为首的少妇锦衣华服婀娜柳腰,扶着侍婢的手摇摇晃晃走进院内。

    江羡鱼正抱着一只土陶罐,踮足摘一支冷梅,点点红瓣纷飞落下,衬得她一张小脸颜如雪釉,莹润动人。

    少妇咬紧牙关,仿佛一个字一个字向外蹦:“不是说回光返照吗?!”

    被她细长指甲掐疼了手的侍婢仰起脸,左边脸颊敷了粉,勉强遮住那烫伤的痕迹,正是朝云。

    她抖着唇面色煞白:“回、回姨娘,奴婢走时她当真是回光返照,不然先前病恹恹都床都下不来的一个人,如何能一夜之间出了院子瞎逛……啊!”

    话尾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江惜玉脸色阴鸷,一巴掌不过瘾转而又给了她一记窝心脚,喘着气道:“贱人误我!”

    她那嫡姐好端端站着摘花,一脸闲适哪里有半分病态?而她千辛万苦冒着风雪,不过想来看一看对方的濒死惨相,如今反倒有种被猴耍了感觉……

    这边动静大,自然逃不过江羡鱼的眼睛。

    她冷眼看着这曾经的庶妹如今的姨娘抖威风,心里却平静到近乎冷漠。

    她本就不是原主,在她面前这样做派,有什么用?

    “六妹这是不辞辛劳来替我教训逃奴呢?”她倚着梅树,姿态慵懒惬意。

    江惜玉最恨便是她眉宇间这一段风流,分明同为女子,也忍不住为她所惑。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不过是这贱婢巴巴跑来与我报信,说什么大姐姐命不久矣之类的混账话……”江惜玉扶了扶鬓,嗤笑一声,“姐姐自己驭下不严,我替姐姐管一管奴婢也不成吗?”

    她说着话,江羡鱼已经面带微笑走上前。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她低笑一声,眼波睥睨:“不过比起那背主的贱奴,我这里还有个不敬正室的贱妾……妹妹要不要一道帮我管管?”

    话尾轻扬,含着几分嘲弄。

    江惜玉如何听不出她话中含义,当即沉下脸,攥紧了拳头:“你——”

    “我什么?”江羡鱼垂眸漫不经心摆弄着怀里的梅花,淡淡道,“我懒得跟个贱妾一般见识,堂堂正室……说出去怕不是自降身份?”

    江惜玉气的浑身发抖:“你别得意!纵你不死,夫君他也……”

    “都给你好了。”江羡鱼慢悠悠转身,“不过是个管不住自己腰带的男人,你稀罕,就送你好了。”

    她腰肢款摆,徐徐进了房内。

    江惜玉怔在原地,风起雪落,不知何处刮来一纸斑驳,落在她面前,上头刺目的大字分外嘲讽:

    和离书。

    江羡鱼的声音从半开的小窗飘出来:“带回去给他,便如了你的意,也,如了我的意。”

    毫无怅然,尽是洒脱。

    江惜玉恨的眼睛都红了:她这一辈子,注定都要捡她不要的吗?

    她拂袖而去,强撑着挺直脊背:不过是个弃妇罢了!

    弃妇江羡鱼此刻正伏在榻上逗弄怀里的一只白狐,眼含忧虑:“你近来睡的总比醒的多,难不成是不喜欢这里?”

    当然不是……

    吟光舔了舔她的手心,他恨不能日日与她共榻缠绵,生死不离她身边。

    可惜千年的元丹也经不起一再续命,再这样下去,他就只能拖着她一起双修了……

    他垂下眼眸:一旦开始双修,便又要进入下一个世界,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可她的心,却还不曾动摇。

    真是,伤脑筋。

    入夜,车队行驶在寂静的官道上,因为错过了歇脚的客栈,便只能星夜兼程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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