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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张氏笑了:“这有什么?你平日画个花儿、鸟儿、工笔楼台、美人行乐的,也用过五彩,只是不如你今日画的这个鲜艳。实景如此,你照着画也没什么,只是略直白了些。不过你小孩子家,这么讲究做什么?只管画去。”

    赵琇暗暗擦了把汗,正经画的时候,就略收敛了一点,没再画成火烧西山,倒是将西山秋景的层层色彩给画出来了。山景也画得很漂亮,还在山脚下添了几处农舍竹屋,暗示着自家如今住的地方。

    画完了,拿去给张氏看,她瞧着还算满意。又指出了十几处不足之处,赵琇老老实实地听着。

    正品评间,曹萝来了。她虽是将门千金,受书香门第出身的母亲影响,平日也多是跟文官家的女孩儿结交,因此从小就喜欢弄些琴棋书画什么的,只是天资有限。并不精通,可是每每见了,心中还是十分向往的。平日她跟赵琇都是在曹太夫人那里见面,便是偶尔到赵琇房里来,也只见她练字,画画还是头一回。一瞧见眼睛就挪不开了,说话的语气里就透着艳羡:“画得真好,你小小年纪,怎么就画得这样好了?瞧着就象是见着了真景致一般。好妹妹,你把这画儿送了我吧?我拿回去。照这个样子绣一幅绣屏出来,送给祖母做生辰礼。”

    赵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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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地把画往她手上一送:“姐姐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曹萝高高兴兴地把画收下,又忍不住展开来看了又看:“我要是也能象你一样画得这么好就好了,可惜怎么也画不出来,虽见了山景好看,也想要画,可是手里提了笔,却又不知该从哪里画起。”

    赵琇笑道:“这有什么?自小从石头小鸡花儿草儿的画过来的,学得几年,有了基础,再把各样人物花鸟楼台山水的笔法学一学。想专攻山水画时,把古人名家的画临上几百幅,细细揣摩着,笔法自然就会了,布局也能知道个大概,接下来只要多看真山真水,多练练,也就好了。不敢说画得出色,至少大致上不会出什么差错,剩下的就看各人天资和用不用功了。若能有位好先生指点,更能少走些弯路。我是占了个便宜,我祖母就会画,因此平日里还能指点我些。不过我年纪还小,统共也没学几年,如今的火候还差得远呢,可不敢说画得好,得再画上十年八年,才敢说这话。”

    曹萝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若照你这么说,学画竟这般难了。我便是心里想学,又上哪儿找这许多古人名家的画儿去?出门的机会也少,自然也就少见真山真水了,更何况还要找好先生?”

    赵琇便道:“你娘是书香门第出身,难道就没几幅字画陪嫁?若真没有,找相熟的亲友家借了来也使得,或是上人家家里去临摹。实在没有,自家有几幅是几幅,多临几遍也能学到不少东西的。那些古代的名家能成名家,自有人家的独到之处。至于真山真水,你家每年都要到西山来避暑登高,这西山也是山,景儿还这样漂亮,走上几步就换了一个景儿,还怕没得画去?如果哪一日你能把这西山给画得好了,画别的山水也再难不着你。”

    赵琇说这话十分有底气,张氏祖上出过书画大家,娘家虽然不十分富裕,却有许多祖上传下来的字画,于外人是值钱的古董,于张家人来说,却是祖宗先人的笔墨,只要不是穷到没饭吃,都不会把东西卖掉的。当年张氏被许给老郡公,张氏之父想着这是门高攀的亲事,为了脸面,倾尽半副身家在老家附近买了一百亩水田陪嫁,再备上二百两压箱银,两副金头面,一副银头面,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后来张父又陪上了六大箱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字画和名贵文房,才勉强撑住了书香名门的脸面,没让张氏进门后被满京城的世家笑话死。张氏后来的私房,有的东西说是陪嫁,其实是婚后老郡公悄悄帮着置办下的。他疼爱年轻的妻子,虽然自己不懂什么诗书字画,却有财力去收罗那些东西,还能厚着脸皮往朝中做官的书画名家或是他们的长辈那里讨了墨宝来,送给妻子。因此张氏的字画收藏。在京城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只不过外人并不清楚罢了。

    虽然这些收藏,有不少毁于运河翻船之祸,但留下来的也不少了。赵琇想要临摹古画。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曹萝听了羡慕不已:“妹妹真有福气,家里收藏丰富不说,还有祖母指点。”她有些沮丧地低下头:“我祖母就不喜欢我学这些,不许请女先生到家里来。我娘又忙着管家,没空教我,只得让我去外祖家上学。我跟表姐妹们一处学才艺,却处处比不上她们。母亲嘴里虽不说,心里却怪我没给她挣脸呢。”

    曹萝生于将门,祖母与父亲都是泥腿子出身,不爱诗书。对这方面并不看重

    。母亲虽然是书香世家出身,但娘家姐妹多,那些古人名家的字画,方家能分给女儿几幅做压箱底的就不错了,有好的自然是传给自家后代子孙。因此曹太太在这方面帮不上女儿什么忙。仅有的两幅古画,也是精心收起,等闲不肯拿出来给人瞧的,更别说让女儿临摹了。

    本来曹太太年轻时候也学过些,可以教一教女儿,可是她如今家务缠身,哪里空得出手来?只能等女儿大一些。就让她三天两头去娘家跟着方家的女先生学些皮毛。方家的女先生是为方家女儿们请的,教学时自然是以方家千金为先。曹萝入学晚,基础薄,又不能天天去,学得就慢些,女先生便不耐烦细教了。她的成绩自然好不了。可曹太太心气又高,见女儿天资平平,样样都拿不出手,心里就急了,忍不住催她多学多练。别叫表姐妹们比下去。曹萝夹在中间,越是学,越是学不好,心里的苦闷却无处与人分说。

    赵琇听了曹萝的苦水,心里同情万分:“这些东西要学得好,非得下苦功不可,如果你连兴趣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练,那肯定不好过的。”

    曹萝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心里是很喜欢的,只是天资不够,所以学不好……”

    张氏便说话了:“你是哪一样学得不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哪一样学得好些?你该不会是全都一起学吧?”

    曹萝迟疑了一下:“姐妹们都会的,我若是缺了哪一样不学,岂不是叫人笑话?”

    张氏便摇头:“你琇妹妹是专攻书画,诗词上却不行,琴只练熟了几首曲儿,棋艺也只能算平平,但要勉强说是琴棋书画皆通,也说得过去。她这点年纪,哪里就能样样精通了?自然是学完一样到一样。你去方家上学,本就不是天天都能去,又比别人学得晚,先生又不肯用心教你,你怎么可能学得好呢?倒不如先专心学一种,等学好了再学其他也是一样的。你娘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就不懂这个理儿?”

    曹萝低头不说话。张氏想起曹太太也是个要强的人,亲姐妹几个,独她嫁到了书香门第素来看不起的武将人家,丈夫是粗人,生的儿子又不通诗书,更没法考科举挣功名,她要在姐妹中争脸面,也不容易。张氏叹了口气,便对曹萝说:“我们两家素来交好,你与琇姐儿又亲近。若是平日有空,只管家来,与琇姐儿一道读书练字。我虽不敢说有才,指点你们两个小丫头些皮毛,还是可以的。等我们家大宅修好了,合家搬回去,我便给琇姐儿正经请位先生过来,你到时候禀明了你祖母,也可以过来上课,省得跟你表姐妹们挤去。”

    曹萝大喜:“谢过老夫人!”高高兴兴地便要去跟母亲说,走到门边又转了回来,拉着赵琇道:“我们表姐妹几个在一处上学,约好了要轮流做东道,开茶会诗会赏花会的。大家聚在一处,或是吟诗作词,或是说笑玩耍,都要小露一手才艺。下月正好轮到我的东道,我去年就没落着好,今年再来,心里就直发怵。好妹妹,你今年一定要来,给我添些底气。”

    赵琇与她交好,自然不会拒绝:“好啊,什么时候?”

    第二百三十四章 置庄

    赵琇爽快地答应了曹萝的邀请,不多时,曹太夫人与曹太太便知道了。曹太夫人素来是不喜欢孙女儿掺和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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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千金这些诗呀词的聚会,可是儿媳妇非常支持,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没想到孙女会把赵琇给带上了。

    晚饭后众人坐在暖阁里吃茶说话,曹太夫人便对张氏提起这件事:“她们小孩子家家的,不过闹着玩儿罢了,谁家姑娘把这诗呀词的当正经营生?会弹琴画画下棋也没什么稀奇的,吃不得喝不得,也就是那些文官家里的女孩儿会拿这些当一回事。因萝姐儿跟她娘一样爱这个,我想着她平日在家也没甚消遣,她兄弟更是不着家,只当她去玩儿了,就让她去她外祖家上这个学。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烦到你头上。”

    曹萝听得脸色都白了,忧心忡忡地看向张氏。赵琇见了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张氏对曹太夫人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顺口指点几句的事。不怕你笑话,我年轻的时候也爱这个,姑娘家在闺中能有什么消遣?学这个不但能打发时间,也可以陶冶情操。若诗书学得好了,将来教养儿女,就不必劳烦别人。若是书画学得好了,描个花样子也能比旁人别致些。”

    张氏了解曹太夫人的性情喜好,故意这么一说,曹太夫人听了,果然就把平日的不耐都去了几分,脸上还带了笑意:“你说得有理。冉哥儿小时候,他娘给他开蒙,就没借助别人的力,全是她自己教的,教得极好。冉哥儿虽然自小淘气,但说到孝顺长辈,礼数周全,那是没说的。”她以前真的很不喜欢书香人家的那种作派。但如今张氏劝了,她又觉得孙女去学那些诗书才艺,也不是全无用处:“除了这诗书画画,还有弹琴下棋。若是都学得好了,将来萝姐儿嫁个读书识字的女婿,小两口也能举案齐眉呢。”

    张氏笑而不语,当着两个小女孩的面,这话就有些不妥当了,因此她不接话。不过曹太夫人素来言语爽利,说的也是大实话,她也无意阻拦。

    曹萝听了,脸上飞红一片,低着头绞着帕子不吭声。心里害羞不已。赵琇则是仍旧笑嘻嘻的,并不把曹太夫人的话放在心上。曹太太心里先是怨了婆母一句,回头看到赵琇这模样,心里又不由得称奇,不知她是小孩子家没听懂。还是真的脸皮够厚,听到这种话,都不会象其他小姑娘似的害羞。

    赵琇是真没把曹太夫人那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有了她的话,曹萝将来要学才艺也有了理由,便拿手肘碰了碰曹萝,压低声音说:“姐姐听见了?太夫人说了。学诗书才艺也是有用的呢,有了她这句话,你以后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曹萝的脸又红了,羞恼地轻轻推了她一把。赵琇笑着,决定暂且放过这脸皮奇薄的小姑娘:“好了,先前问姐姐的事。姐姐可想好了?先学哪一样?”

    曹萝忙把神情一正:“想过了,妹妹如今正练字画,那我也跟着练字画好了。”横竖诗词琴棋两道,她也不怎么精通。

    曹太太听了关心,忙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曹萝便把先前张氏与赵琇关于她功课的看法告诉了母亲。曹太太听得眉头直皱:“若你多用功些,也不会象如今这般。你本来就学得比人家晚,平日又少练,再一样一样地学起来,得学到什么时候去?真等到你说亲嫁人,就没这功夫了。况且你本是去你外祖家附了学的,若只单学一样,那其他的功课怎么办?”

    曹萝听得母亲反对,胆气就消了一半,嚅嚅地说:“赵老夫人说我贪多嚼不烂,专注学好了一样,倒比样样都学不好强。她还让我去赵家,与琇姐儿一起习字练画。赵家有许多名家字画,赵老夫人也是行家,我正好可以多学些东西,若有什么地方在学里没听明白,也可以问赵老夫人。”

    曹太太还是觉得这样太麻烦人家了:“赵老夫人哪里有空来教你?况且你跟着学里的先生学得好好的,忽然跑去烦赵老夫人做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何不问先生去?我送你去外祖家,也是给了束修的,先生原该好生教导你。你自己脸皮薄,不敢开口,先生又怎会知道呢?外祖家里又不是外人,你在那儿都要思前想后的,不敢与人说话结交,到了外头又如何?”她就不明白女儿是怎么了?明明在外祖家应该比外人家里更自在才是。

    曹萝低头听训,不敢再说什么。赵琇虽觉得曹太太的话有道理,但又觉得她太过想当然了,她是方家女,在方家女学跟着女先生学诗书才艺时,自然没有问题。可曹萝又不姓方,还是叫方家看不起的出身,去了方家附学,人家女先生能把她放在眼里?

    曹萝功课不好,张氏建议她一样一样地学,别什么都混在一起学,把学习时间和精力分散了,反而样样都学不好,这是非常合理的建议,也是为曹萝着想。可曹太太居然认为这样用时太长,要女儿继续象先前那样所有东西都一起学。虽然她是慈母心肠,可也未免太不为女儿着想了。

    张氏听见,也有这种想法,但她为人厚道,自然不会当面说出来,只是微笑着对曹太夫人道:“不过是件小事,也是叫孩子们在一处作伴的意思,哪里就累着我了?老姐姐,我们两家有通家之好,本不是外人,你也别与我客气。我是见萝姐儿性子斯文稳重,心里喜欢,就想多见见她。她想知道什么,但凡是我会的,也乐意指点她几句。其实孩子们学习这些才艺,不必样样都要精通,每一样学个意思,有一两样擅长的,也就够了。官宦人家的姑娘们,能知书达礼,懂得正经学问,就已经极难得了。除非真的天资过人,有望成才的。否则大家都不过是拿这些当个消遣罢了。”

    曹太夫人也笑道:“这话很是。别说咱们年轻那会儿,就算是从现在往上数,十年前京城里能称得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也不过是四五个。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但也没人取笑别家的女儿就有什么不好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玩儿罢了。”

    曹太太心里并不十分赞成这话,不过曹太夫人与张氏都是长辈,她便敬着些,并不出言反驳。

    她不说话,曹太夫人便与张氏约好了,每三日让曹萝去赵家一回,与赵琇一起学习才艺,有不懂的地方。张氏会指点她。等到明年赵家有了新的先生,就让曹萝辞了方家的馆,改到建南侯府上学去。当然,这个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两年。等明年一过,曹萝就要及笈。是该说人家的年纪了,自然不可能再到处乱跑。

    曹萝听了,心喜之余,又再次害羞地低头绞起了帕子,半天都不肯吭声。赵琇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心里暗叹一声古人就是扭捏,暗地里还有些发愁。这位朋友如此腼腆。以后可怎么相处呢?

    在曹家庄子上的生活很是惬意,不过曹家只是到庄上小住,顺便应个重阳节的景,登山礼佛罢了,过了十二,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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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回京城家里去。赵琇祖孙三人在庄上住了几日。眼看着第二天就要回去,心里就生出了几分不舍来。

    张氏在自己的房间里对孙儿孙女感叹:“咱们家从前在西山也有个园子,夏天就要去那儿消暑。那时园子里还种了瓜菜呢,就象如今这后院栽种的那些似的。你们祖父就喜欢到瓜棚里亲手摘了瓜果来吃。不过那时咱们家的园子地方不如曹家庄子大,也没那么大的地儿跑马。你们祖父手痒了。就会叫上几家勋贵与旧部,骑马去后山打猎。我那时还总是怨他,山上就是庙,他怎么能在菩萨的眼皮子底下杀生呢?他被我念得多了,只得把活的野物放了生,死了的也都赏给了山下的农户,回头陪我吃素菜去。”说着她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如今回想起来,我那时也太多事儿了。”

    赵玮倒是爱听这些:“这是祖父敬重祖母,才会听祖母的劝说呢。可惜咱们家那园子叫牛氏与赵玦糟蹋了,又落到旁人手里,不好拿回来。孙儿一定会想法子的。”那园子如今的主人也是做官的,世代显赫,在朝中有些实权,却跟赵家没什么往来。不过那家名声还算好,若是正经与他家商议了,用银两赎回园子,并不是不可能的。

    张氏却只是叹气:“罢了,我也听说过,园子转了几手,又改建过,就算回来,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何苦费那银子?”

    赵琇道:“祖母若是不想看到园子变了模样,那咱们就不赎它。但城里夏天热,咱们还是该在西山这边也置个庄子才好。等明年重阳,我们就可以到自己家的庄子上小住了,还能请了曹太夫人一家子来做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张氏笑道:“却不知哪里寻好庄子去。大小倒在其次,最要紧的是景致得好。我们家也有几处庄子,可惜都不在西山这边,离得最近那一处,也不过是看到个山影儿罢了。那个是种花儿的。”

    赵家的庄子并不都是种粮食的,还有种花儿的,种瓜菜水果的,养鸡鸭猪羊的,除了供给主家一年四季的用度,庄子上还把出产的东西卖了出去,收入很不错。不过也因为几个庄子都各有营生,都不是休闲的好去处,所以之前张氏祖孙就从没想过要到任何一个庄子上避暑。如今再添一个避暑用的庄子,也算是补上了空缺。

    赵玮听得祖母与妹妹都有此意,便起身说:“我去寻冉哥儿问问,看附近有没有庄子出售。若是能就近买一个,日后两家来往也便宜。”

    赵玮这一去问,还真问到了一处要找买家的庄子,就在曹家庄子往北不到五里远的地方。庄子占地不过百亩,田地勉强也算得良田,带着一处半旧的三进院子,就位于田地西面地界上。前任主人是个爱风雅的乡绅,还在院子旁边修了个一亩大小的荷塘,有两个亭子,可惜如今都荒废了。乡绅原有秀才功名在身,身家也还算丰富,只可惜没得个好儿孙,他去世后,儿女守不住家业,没几年就败得七七八八,如今为了还赌债,连这最后一点家业也要变卖了。因钱要得急,他家宁可压低些价钱,若是赵玮立时交付,原本作价八百两的庄子,六百五十两他就愿意卖了。

    赵玮自然不会有便宜也不占,虽然手头银子不够,但回城取也不过是多费几个时辰。没想到曹冉为人大方,立刻就让账房先支了一笔银子来垫上。赵玮感激,仍旧打发了人回城,拿了银子还他。曹冉哈哈一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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