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若论蒋四姑娘的出身、容貌、人品,做个继皇后也够格了。蒋四老爷只是知府,能力还可以,官声也不错,日后做了外戚,倒也不至于会惹麻烦。而蒋四姑娘虽说曾经议过亲,但到底不曾定下。况且她又是太后的亲侄女,皇帝的表妹,皇家母子有意亲上加亲,外臣还能说什么呢?
只是那些有意为自家女儿或孙女争取继后之位的人,心里未免有点不甘。他们觉得自己的官位比蒋四老爷出众,自家女儿也比蒋四姑娘美貌贤良,凭什么就不能被选中呢?只是他们不好公然说蒋家的坏话,也不能攻击蒋家的家教。只能拐着弯地劝皇帝,再办一只择选,从京城五品以上官员的女儿里挑合适的皇后人选吧,这也是公平之意。
可太后与皇帝都不打算要公平了。皇帝续弦。要讲究什么公平?公开择选又费时费力费钱,皇帝更无意折腾了,他的眼伤还没好呢。
叶大夫已经进了京,替他看过了,只是他的右眼已经无可挽救。惟有尽力保左眼了。据叶大夫说,要是太医院一开始处置得法,他这右眼未必就一定会瞎的,应该还能保住一点视力,但如今再说这样的话,也没有了意义,幸好江太医医治得法,没让左眼受影响,不然皇帝就真的人尝试一下他兄长的滋味了——皇帝听闻,一边重赏了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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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与江成。一边命人加紧搜寻那失踪的太医下落,同时派出心腹,狠狠地折腾了被圈禁的晋阳王一顿。他依然认定,自己的眼伤,是被晋阳王使了阴招才加重的。
出了这口气,皇帝对自己的眼伤就更着紧了。只要不是十万火急的政务,他都懒得理会,只一心接受叶大夫的诊治。政事都交给了皇长子与内阁,让后者辅佐前者,半月下来。皇长子倒也做得象模象样,令皇帝安心不少。在这种时候,他又怎会有闲情去办什么择选的活动呢?蒋雯就是很合适的人选,他无意再换了。就算是走过场。他也不乐意。天知道择选的时候,那些官家千金会不会一时昏了头,算计蒋雯一把?好歹也是亲表妹,嫁给他这个三十多岁的鳏夫已经是委屈了,万一有个好歹,叫他如何见母亲?
自从被皇后刺了一簪子。皇帝如今是越发不敢小瞧了女子。
择选之路被断绝了,又不能散播蒋家女的坏话,随着朝中几位重臣都摆出了赞成的姿态,皇长子更是不止一次地表示很乐意见到表姑做继母,那些有小心思的朝臣也只能死了心。他们还可以寄希望于日后的选妃。皇帝既然开了头,纳了一个端嫔,那么日后就定然会再纳别人,总有他们家女儿或孙女的机会。若皇帝这边不成,皇长子还年轻呢,只定了一位太子妃,良娣孺人等位上还是空的。
朝上再度安静下来,而蒋雯为继后一事,也成了定局。蒋家暗暗高兴了一番,明面上倒是平静得很,十分端得住。蒋雯的父母兄弟都依然行事如常,半点不见轻狂样,倒让外界都高看了几分,想想这位蒋家千金为后,至少家教信得过,想来不至于象前头谢皇后那般荒唐吧?
接下来要担心的,也不过是后宫两代女主人都是蒋家女,未来太子妃又是蒋家的姻亲之女,蒋家外戚势力未免过大了。若不是蒋家子弟为官,素来都很低调,也没出过什么大错,所以朝臣们没说什么。可相应的,蒋家再出一位皇后,他家子弟在仕途上,恐怕就不会有大出息了。如今他家没什么格外出色的人才,倒也罢了,若是日后有了好苗子,却被外戚身份所限,无法入阁或是做封疆大吏,也不知蒋家会不会后悔?
蒋家会不会后悔,赵琇不知道,但蒋家如今在京城中的地位水涨船高,却是事实。那日茶会过后,蒋雯就再也没有邀请过任何闺中密友上门做客了,旁人有什么宴席要请她,她也是从来不应的。不过蒋家其他女眷,则成了最受欢迎的座上客。
曹萝出嫁的喜宴上,赵琇就遇上了蒋二太太与蒋六姑娘母女俩。不过她们被一圈儿女眷包围着,赵琇除了一开始打过声招呼,与蒋六姑娘说了两句寒暄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跟她们详谈了。各家女眷围着蒋家母女说个不停,一边奉承蒋二太太,一边夸奖蒋六姑娘,顺便还要打听一下后者说亲了没有——太后的侄女,未来皇后的妹妹,这是多么吸引人的好条件呀!
蒋六姑娘这时候已经说定了亲事,据说就在前不久,太后有密旨下来,说选定了蒋四姑娘为继后之后没两天,就跟未婚夫家交换了庚帖。其实两家议亲早有时日,只不过蒋老夫人拿不准蒋四姑娘的心意,不知她会不会答应入宫,所以要留着蒋六姑娘做个备胎。才迟迟没答应给她定亲罢了。其实她父母早给她挑好了人家,也让她私下见过对方了,原就是所有人都非常满意的一桩好姻缘。如今在曹家喜宴上说起,女眷们一边恭喜。一边在心中暗暗惋惜。
赵家祖孙三人都参加了曹萝的喜宴,因为是曹家的亲友,所以他们只在曹家吃席,只有赵玮受谢襄飞邀请,在曹家露过面后。又去了曲水伯府喝喜酒。张氏也很疼爱曹萝,为她得嫁良人而欣喜,至于谢家如今势败一事,她倒是不太在乎。建南侯府也曾经败落过,如今孙子争气,还不是重新起来了?谢襄飞听闻也是个有才能的,只要他有志气,总有撑起家业的一天。再说,他还有皇长子这个外甥呢。
三日后,曹萝回门。这一天是曹家内部的团圆宴。又过了两日,曹太夫人便命人来请张氏与赵琇过去商量事。
曹太夫人告诉了她们祖孙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谢襄飞在陪新婚妻子曹萝回门的那一日,竟请动岳父曹泰和说情,为他谋到了一个辽东的军职。若无意外,下个月他就会赶赴辽东边境驻守了。如今辽东战事不多,但每年总要打上几场的,有立军功的机会,也有送命的风险。然而自古以来,富贵都是险中求。谢家若只靠皇长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东山再起。就算起来了,也会被当成是无用的外戚。谢襄飞是个有志气的,不愿在家中混吃等死,情愿真刀真枪地去拼军功。只要有了实打实的功劳。他再回京城,说话的声音也能大些。他自小享尽了富贵荣华,如今却想要真正地为家族、为外甥尽一份心力。
曹太夫人对张氏叹道:“萝姐儿她娘差点儿没气得晕死过去。好不容易把女儿嫁到谢家,因是御赐的婚事,即使谢家败落,也不好反悔。想着他们小两口安安静静在京中过清闲日子,也就是了。做太子的舅母,听起来也体面。哪里想到谢家小子会有这样的胆子?我倒觉得这样不坏,只要他有真本事,日后能撑起家业,萝姐儿才算是真正熬出了头。只可惜萝姐儿她娘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想不明白这个理儿,为着萝姐儿她爹答应了替女婿谋缺,生了他好几天的气呢,今日也是告病,连你们上门,她都不出来见礼了。”
张氏不由得念了几句佛,叹道:“她是做娘的,心里自然受不了。若她女婿真个去了辽东,萝姐儿是跟着去呢?还是留在京城?若是跟着去,辽东苦寒,萝姐儿娇嫩嫩的小人,必会吃苦了;若是不跟着去,他们年轻夫妻才成亲,就分隔两地,不知要几年才能团圆,也不是好事。”
“谁说不是呢?只是咱们这些嫁了军汉的人,谁不是过这样的日子?”曹太夫人不以为然地说,“也叫萝姐儿她娘知道,我们身上的高品级诰命,并不是风吹来的。”
赵琇在旁听得目瞪口呆,连忙问:“曹姐姐怎么说呢?她也赞成吗?”
说起这个,曹太夫人就自豪了:“自然是赞成的,难为她小小年纪,又叫她母亲教成个鹌鹑性子,竟也深明大义,懂得不拖夫婿的后腿。她还主动说要陪着去辽东呢,我也觉得这样好。留在锦州好了,那里离边境远些,还算安稳,他们夫妻有闲暇时要见面团聚也容易。只是萝姐儿她娘还在生气,不肯松口罢了。”
张氏毕竟也是嫁了武将的,连连点头:“这是应该的,就算再苦,为了国家与百姓,也要咬牙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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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琇问曹太夫人:“您老人家请祖母与我过来,是要商量什么事?若论起辽东边境,我们家并不认得什么熟人,倒是范将军与广平王府有些来往。除此之外,就是我秋叶姑姑的夫婿鲁云鹏了。他原是范将军旧部,去岁被范将军召去了辽东,今年初夏连秋叶姑姑与儿子都一并接过去了。”
曹太夫人笑道:“我正要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我们萝姐儿自幼娇生惯养,去了辽东也不知能不能适应。你们家有熟人在那头,还要请他们多多照看我们萝姐儿呢。”
张氏忙道:“这是自然的。秋叶你也认得,她是个最稳妥不过的人了。我这就写信给她。等萝姐儿夫妻俩过去了,就叫秋叶和鲁云鹏好生照拂。萝姐儿两口子但有什么难处,只管跟秋叶说就是了,又不是外人。”
曹太夫人连忙谢过,心里也安定了几分。
七月初,谢襄飞带着妻子曹萝离开了京城,出发前往辽东边境了。虽然他要担任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武职,但这是他仕途的起点。他会珍惜这个机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他骑马走在妻子车驾前面,路过建南侯府门前,转头看着那扇大门,定睛看了好一会儿,等到再也看不见的时门,方才转回头去,柔声吩咐一声车夫:“驾得稳些,别颠着了你们奶奶。”车夫应声,车厢中的曹萝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意。
一行人直往城门方向驶去。(。)
☆、第六百二十七章 章贺礼
七月流火,天气渐凉。赵琇送走了好友曹萝,心里还有几分惆怅。
这个时代比不得二十一世纪,想去哪儿,火车飞机几小时就到了。这年代隔了几百里,说不定就要好几年见不得面。下回再见曹萝,也不知是几时。她心里免不了要叹息几声,也有些佩服曹萝果断。从小儿就没离开过京城的闺阁千金,居然说去辽东就去辽东,一点儿都没犹豫。
不过赵琇也就是叹几口气而已,很快就不再惦记这件事了。方仁珠那边也有了消息传来,说是尚家替她与尚琼定下了婚期,就在明年她及笄之后。尚琼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龄”青年,尚家断不可能再拖延他的婚事了。方家解决了长女的婚姻,如今方老爷仕途也渐渐顺遂,不象前几年那么憋闷了,嫁次女也嫁得开心。据说如今方太太正在家里为女儿备嫁呢。
世代书香的方家要嫁长房嫡女,嫁妆备起来,精心程度也是不输给赵琇的。方太太已经来建南侯府求了张氏,要从洋货铺子里买几样外头少见的稀罕货呢。
张氏爽快地答应了她,孙媳妇米颖芝却在暗地里庆幸。还好小姑子赵琇的嫁妆早就准备齐全了,不然这会子岂不是要跟方家争起来?威尔斯洋行虽时常有好货色,但真正的好东西,也就那几样。若给了方仁珠,叫赵琇怎么办?米颖芝初掌中馈,料理的头一件大事就是小姑子的婚事,可不敢有些许疏漏。
赵琇却不知道自家嫂子在庆幸些什么。她的嫁妆,她都是亲自过了目的,挑选的也都是自己心水爱物,尤其是西洋货品,并不是什么值钱就挑什么,而是真正喜欢的、少见的才挑。有些时人根本不知道其价值的,她都要了来。反倒是那些镶了金珠宝石的自鸣钟、八音盒等贵重之物,她只要了两台意思意思。而且都是端庄大气简洁的款式,根本就没往上头镶太多的珍宝,连张氏见了都觉得太素些,她反而不以为意。方太太倒是喜欢这样的风格。赵琇没看中的一台自鸣钟,就叫她讨要了去。
赵琇亲自清点了自己的陪嫁,一样一样造册,一式三份地抄写好,一份留在赵家。一份预备送嫁妆时放在头一抬里带去广平王府,还有一份自个儿留着日常清点使用。但凡是陪嫁的小件物品,无论是衣裳首饰还是文玩摆设,她都是亲自带人装的箱,小心翼翼,免得有不懂事的小丫头弄脏弄坏了。
她本想叫米颖芝来做个见证,也是让娘家的当家主母知道她带走了什么,免得日后说不清楚。米颖芝却推说管家事忙,没有来——其实也有避嫌的意思。赵琇带了什么嫁妆走,那是张氏与赵玮的决定。米颖芝可不会小家子气地心疼。她嫁到建南侯府时,父母也给她陪送了不少东西,可以说是割走了家中一半的财产。如今不比往日,她还有同胞亲弟弟在呢,但父母总心疼她这个长女,宁愿舍去一半身家。米氏宗族但有话说,米省之都堵了回去。她的父母能这样心疼她,她又怎会不明白张氏与赵玮的心意?
赵琇给自己的嫁妆装好箱,上了锁,又给放嫁妆箱子的房间上了封条。转身走下台阶,米颖芝就派了丫头来找她了。张氏正跟孙媳妇商议喜宴时要请哪些客人呢,让她过去一道参详,也是实践的意思——等赵琇嫁进了广平王府。就得马上担起王府中馈了。
赵琇忙赶去张氏的院子,只见正屋里,罗汉床上、大圆桌上、茶几圈椅上,到处都是写满了字的名单,倒吓了她一跳:“这些是什么?”
米颖芝抬头见是她来了,连忙招手示意她过去:“快来瞧瞧。祖母与我正商量妹妹喜事那日,家里要请哪些客人来,想到一个人就记一个名字,没想到记着记着,倒记了这一屋子。”
赵琇就讷闷了:“咱们家有那么多亲友吗?我们只要想这边喜宴的宾客名单就行了吧?王府那头的不归咱们管。”
张氏没好气地嗔她道:“这说的自然是咱们家宴客要请的人,王府的宾客哪里就轮到我们家来请了?若是两家共有的亲友,也只会到咱们家随个喜,就得赶赴王府饮宴。我想的这些人,个个都与咱们家有交情,漏了谁都不好,只是全都请,也未免太多了些,因此才会烦恼。你嫂子与我想了半日,都不知该如何栽减。如今也只有明知书馆那边的几十名学子,因关系淡些,又是外男,没几个是见过你、与你说过话的,我便做主将人从名单上裁了去。到得那日,让你哥哥嫂子往书馆那边送几桌席面去也就是了。”
赵琇愣了愣:“连他们也要算上吗?”不过想想也对,赵玮婚礼的时候,他们可都上门来帮忙了,平日里跟赵玮也颇有交情。再说,这是一股极有发展潜力的助力,赵玮若能跟他们都相处得好了,将来也能得益。
她拿起祖母与嫂子写的一张张清单看,见她们拟的宾客,除了赵氏本家族人外,还有姻亲米家那边的人。张氏娘家一个侄孙近日也上京入国子监读书了,他是张大舅公之孙,娶的就是赵家宗房赵璟的嫡长女清姐儿,小夫妻俩自然也要算上。而赵璟之妻沈氏的娘家松江沈氏,又有人在京中为官,虽是拐着弯的亲戚,但总不能把人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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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总总,光是数得上号的亲友就有数十个。若请了谁又不请谁,都不好交代。
亲戚以外,还有朋友。这方面的名单就更长了。曹家、方家、蒋家、李家、尚家……但凡是赵家祖孙平日里交好的人家,都要送请帖的。其中曹家女儿曹萝嫁进了曲水伯府谢家,因此谢家也要算上一份。赵玮的恩师李光地家,以及刘家、冯家等等女儿平日里与赵琇有所来往的,照例都要送一份请帖去。只是收帖子的人会不会上门来喝喜酒,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前不久才重新依附过来的胡家以及其他郡公爷的旧部,关系虽然还是淡淡的但已恢复正常来往的汪家,曾经有过接触的范本章家,还有胡家的姻亲郑家……至于赵玮京卫指挥使司的同僚以及旧日在刑部时结识的人,循例也是不能怠慢的。若再说到他们在江南时曾经认识的官员等等。那就更多了。
再加上明知书馆那一众士子,为书馆出力的易学士曾学士……
赵琇前前后后数了两遍,也不由得咋舌:“原来咱们家已经交好了这么多人了吗?先前哥哥成亲的时候,好象也没那么多呀?”
米颖芝笑道:“侯爷说。有些人是后来才重新走动起来的,比如京卫指挥使司和郡公爷的旧部等等。其他人先前也曾经随过礼,只是未必上门喝过喜酒罢了。近日来京的人不少,倒有许多是咱们家认得的。”
赵琇恍然,是了。晋阳王坏了事,他的同党被抓,京中又有不少空缺。其中一些比较关键的位置,皇帝不打算让吏部随便找个人顶上,就从全国各地抽调信得过的官员接任。这些官员基本是在这两个月里陆陆续续到达京城的。因为建南侯府协助平乱的关系,如今极得皇帝信任,与他家有联系的官员,也就相应得得了不少好处。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是碰巧认识、从前极少来往的。不过如今也都渐渐重新走动起来了。
米颖芝那儿还有一份名单,上头写的是建南侯府名下产业里做事的管事、掌柜们。他们比起一般的伙计。多了份体面,但比起外头的客人,身份上又差着些。因此米颖芝打算另行选址设宴,让赵游去招呼。这也是同样不能轻忽的,有些人要直接跟着赵琇入王府呢。
赵琇看着名单,不由得笑了,她对张氏道:“祖母,想想咱们刚回奉贤的时候,哪里认得这许多亲友?冷冷清清的,也就是逢年过节。族人们还能在一处热闹热闹,偶尔二舅公也会带着小辈过来给您请安罢了。如今却是大变样了。回头想想,就象是在做梦似的。”
张氏笑道:“你先别顾着做梦,我这里还有人呢。平日里与我交好的那些个老姐妹。虽然不是人人都见过你,但也都是你长辈。她们念着这顿喜酒许久了,我总不能不给她们下帖子。”
赵琇这回是真有些晕了:“什么?祖母要连那些老太太、老诰命们也要请来吗?我以为你们只是业余媒人联盟而已,原来已经这样要好了?”
张氏瞪了她一眼,对米颖芝说:“上回玮哥儿与你成亲,没有请她们。她们就抱怨了我许久,这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忘了的。帖子还是照发吧,来不来全看她们高兴。只是在喜宴之前,先问清楚了她们会不会来。若是不来,那就不必备她们的位子。”
米颖芝连忙应下了,重新清点了一次名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都快有两百个人了,光是女眷就有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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