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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能将父皇糊弄过去,若不是你提醒,朕差点忘了,那畜生原来也是一心盼着朕死的!”

    广平王没吭声,其实他心里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不好在父亲面前说出来。

    皇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又羞又愧,忍不住哭了出来:“怪不得当初你皇爷爷想要将父皇给废了,他那时就说,朕不会是个合格的皇帝。可惜朕那时还以为你皇爷爷只是偏爱你皇叔,故意拿这话来挤兑朕,想要把皇位传给你皇叔。如今想来,你皇爷爷果真目光如炬。”

    广平王继续扮哑巴,现在他说什么都不合适,若要安慰老爹说其不蠢,他又觉得违心。

    皇帝哭了一阵,才收了泪水,弱弱地道:“不能将实情告诉朝臣,朕被朱丽嫔骗就够丢脸的了,若连高钤也能哄住朕,朕就要叫天下人笑死了!钰儿,你去……去跟礼部的人说,让钤儿继续出继山阴郡王,降等袭爵,就……就做个山阴侯吧。什么封赏都不必了,开府银子也不用给他,叫他安安份份地过日子,不许他参与皇室祭祀,不许他以皇子之名在外招摇,不许给他安排官职,不许他入宫朝拜,就算死了,也不许他入皇家陵墓!只要他饿不死,随他干什么。即便是朕死了,太子登基,要加恩宗室,也不许加到他身上!就当作……就当作你们从来没有过这个兄弟!”

    皇帝朝令夕改也不是头一回了,广平王低头应下,又问:“那颖王那边,又该如何处置?”

    皇帝喘了一会儿气,有些犹豫:“他是朕唯一在世的亲兄弟,你皇爷爷还动过让他继位的心思。若朕将他杀了,会不会……受世人非议?”

    广平王挑了挑眉:“父皇是打算不加追究么?可他能谋逆一回,保不齐就有第二回。父皇在朝时,身为嫡长兄,还能压得住他。太子是侄儿,将来要如何防备?”

    皇帝的脸色又刷的一下白了:“不行……留着他太危险了,就算将他幽禁终生,他也会逃出去作乱的。可要是将他一家都杀了,世人又……”他纠结上了。

    广平王轻声提了个建议:“要不……只诛首恶就算了?他的妻妾儿女也不是个个都罔顾圣恩的,留下一个清白安份的儿子,嫡庶皆可,封个虚爵,也不叫他担任实职,多加恩赏,世人又有什么可非议的呢?”

    皇帝的脸色渐渐回复了正常:“就这么办!”

    颖王因谋逆之罪,被赐毒酒的消息,赵玮第二天就听说了。京城里有不少官员因涉及谋逆被抓,有人喊冤,有人垂死挣扎,有人不死心想要作最后一搏,但所有的喧闹,在颖王死讯传开后,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次是来真的,皇帝虽然常常犯糊涂,但这回,他清醒了。

    京城的乱子被迅速平定下来,朝廷也迅速派人前往上海擒拿审讯洪文成等人。赵玮收拾了宅子,写了信,派人去天津接妹妹。

    这时候,赵琇刚刚从蒋大人那里打听到了太子平安回宫的消息。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回京

    得知太子顺利回京翻盘,颖王已不成气候了,赵琇总算松了口气。她再三向蒋大人道谢,离开的时候,心情跟来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回到房间,赵琇第一件事是让碧莲把她们随身带的银子拿一些出来。北上的时候,虽然他们只带了不多的行李,路上又事事从简,但赵琇手上不缺银子。张氏带着孙子孙女去嘉定时,就预料到需要打点行宫侍从,还要跟汾阳王府走礼,所以带了不少财物,去追太子座船时,也带了不少金银随身。到了南汇后,这些金银几乎全都被张氏交到了孙子孙女手里,预备一路上打点所用。赵玮随太子进京时带走了大部分,还有百两银票、二十多两碎银留在赵琇这里。

    碧莲听了赵琇的话,拿出了银子,但她有些不明白:“姑娘拿这个做什么?是要买什么东西么?”她们平日吃穿用度都是蒋家供给,这几天也就花了一回钱,买了些布料丝线什么的,回来给蒋家姑娘做衣裳。

    赵琇便道:“你拿银子出去,买些象样的东西,算是给蒋家招待我们的谢礼。京中的乱子已经平定下来,哥哥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们。原本我以为有时间给蒋太太蒋姑娘都做一身衣裳致谢,没想到现在时间不够了,只好另外买些礼物,才不显得失礼。”

    碧莲恍然大悟,连忙应了,拿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预备一会儿出去先把银子兑了再说。赵琇又给她开了张单子,上面写着几样可以做为谢礼备选的物件,碧莲就揣着单子出去了。赵琇自己则将给蒋姑娘做的那件衣裳拿了出来,把上头的刺绣绣完。

    又过了两日,赵玮派的人到达了蒋家,要接赵琇回京。赵琇便把碧莲买的礼物整理好,连同那件新衣一起送到蒋太太那里,表示对他们一家热情款待的谢意。

    蒋太太忙道:“你哥哥已经送了谢礼来。你又送上一份,实在是太客气了。你和你哥哥救了太子,就等于是救了我们蒋家,我们招待你主仆在家玩几天又如何?况且我见了你就喜欢。你姐姐跟你也合得来,再说什么谢不谢的,倒显得见外了。”

    赵琇笑说:“朋友间礼尚往来,才好长长久久地交往下去。我送谢礼,不是跟您见外,只是依礼行事。虽然京津两地离得近,但我到了京中,就不方便出远门了,也不知几时才能再跟您和蒋姐姐相见。看见我送的礼,就权当是见到了我。等您和蒋姐姐回京时。千万要告诉我一声,我请您和姐姐到家里喝茶。”

    蒋太太这才罢了。

    赵琇回去收拾行李,虽然只住了几日,但蒋家却为她里里外外置办了好几套行头,还有日常生活所需的全套用品。这些东西都是要带走的。

    蒋太太与蒋姑娘看她送的礼物,发现是各色锦缎四匹,兰州绒褐两匹,玉环一对,青田冻石印章一对,另有上等夹江纸一刀,描金粉蜡笺一匣。湖笔四支,再有就是那件衣裳了。

    蒋太太拿起那匣描金笺看了看,笑着对女儿说:“这些纸笔都是你们小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你拿去吧。料子的花色不错,那匹藏青的给你父亲裁一件,石青的给你哥哥。其他的都留给你开春后裁新衣裳穿,绒就放到秋后再说。过不了几天,天气就要转暖了,这时候再做绒衣,到年底时就该不合身了。”

    蒋姑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又拿起那对印章道:“这个给父亲吧,他就喜欢把玩这些小东西,玉环就孝敬母亲您了,正好给您做个禁步。我再把夹江纸和湖笔分一半给哥哥,我们一家人就都有啦。”又拿起那套衣裳,“赵家妹妹说,这是她亲手给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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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针脚还挺细密的,不知道穿起来是什么样子。”

    等把衣服抖开了仔细看,她才发现这件褙子可不仅仅是针脚细密而已。褙子用的是浅粉色的料子,只有一层里,并未夹棉,虽然薄了些,却正适合春天时穿,款式很简单,但穿上去非常合身,更难得的是褙子肩头、前襟和衣袖上面,用各种粉色白色的丝线绣了一朵朵姿态各异的桃花和花瓣,就如同桃花落满了肩头,花香散了一身。再看得仔细些,那些桃花上一片花瓣就用了四五种颜色的丝线,把粉色的变化过渡得十分自然,看上去娇嫩无比,简直就跟真花一样了。

    蒋姑娘喜欢得不行,立刻就进了里间,把褙子换上了,穿给母亲看。蒋太太瞧着女儿人衣相映,只觉得她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娇艳,也非常高兴:“这衣裳做得真好,三月三时,穿着这个去踏青,衣裳上的花映着真的桃花,一定十分好看!”

    蒋姑娘现在就想穿着,可惜天气太冷,衣裳单薄,这是在放了三四个火盆的房间里,倒无所谓,出门风一吹就受不了了。她只得依依不舍地脱下了褙子,换回了原本的厚锦袄,摸着那褙子上绣的桃花叹道:“没想到赵家妹妹竟然做得这样一手好针线。先时我听丫头们说,她们主仆俩在做衣裳呢,还以为赵家妹妹是给自己做。当时我想,我送了她两套衣裳,母亲又叫针线上的人为她赶制了两套,难道还不够她穿的?万万没想到她是在给我做。”

    蒋太太拿过衣裳仔细看了又看:“这定是照着你送她的衣裳大小裁的,裁剪得很好,针脚细密,花儿绣得更好,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思。你平时总是抱着诗书不放,不肯用心学女红,去年一年,统共也就给你祖母做了个抹额,给母亲绣了块帕子,给你哥哥做的扇套,现在还只做了一半呢。如今瞧瞧,人家赵姑娘比你还小两岁,针线就做得比你还好了,几日功夫就做了这么漂亮的衣裳出来,比比自己,你脸上羞不羞?”

    蒋姑娘脸红了,捂着双颊为自己辩解:“我是不会做衣裳,可母亲也夸过我花儿绣得好的。赵妹妹是了不起,小小年纪就会做衣裳了。可我知道,这上头的花儿,有一多半是她那丫头绣的。赵妹妹跟我说过,她刺绣上不大精通。丫头们也说。看到她只绣了衣袖上的那几片花瓣,衣裳倒是她做的,花样儿也是她画的。这个我虽然从前没想过,但若叫我去画,我也画得出来。”

    蒋太太仔细看了看衣袖上的绣花,果然比肩头上那些要绣得差一些,但针脚整齐,颜色也用得很好,绣技还是在一定水准以上的,就嗔了女儿一眼:“你别嘴硬了。叫你照样做这么一身衣裳出来,不叫你绣花,你能行么?你赵妹妹就是比你强,你还不认?”

    蒋姑娘捂着红通通的脸蛋低下头去了,十分不好意思。

    蒋太太趁机教育女儿:“我瞧赵姑娘平日里言行谈吐。都十分不俗,必然是读过诗书的,只怕经史子集也都有所涉猎。你觉得跟她比,你学问如何?”

    蒋姑娘小声回答:“她诗词都学了,只是不大会做,不过四书五经都粗粗读过,如今年纪还小。再过两年,等她把功课都学完了,只怕比我要强得多。我就只有做诗这一项比她强。”

    “除了学问,其他才艺呢?我那日见你与她对弈,下了整整一个晌午才小胜了半子,想来她棋艺不错。”

    蒋姑娘想了想:“琴棋书画。她只不喜琴,因此不大通,棋艺刚学了一年有余,棋力已经不错了。至于书画这两样,我知道她簪花小楷写得尤其好。至于丹青,那日玩笑时,她随手就画了一幅小鸡吃草的小品,十分趣致可爱,想来也十分擅长。”这么一列举,她赫然发现,自己也许在有些方便暂时比赵琇做得好,但只要再给赵琇两年时间,就能把自己超过去了。

    她平时是不是太过松懈了?

    蒋太太见到女儿的神情,就知道她已经知道反省了,心中非常满意,便劝她说:“你看,赵姑娘比你还小两岁呢,论才学,除了诗词小道,其他都不比你差;论针线,她都会做衣裳了,你还成天捣鼓那些小件绣品呢;论待人接物,她除了性情直率些,该有的礼数都有,还一声不吭就备好了一份谢礼,把我们一家四口都考虑到了,实在是细心周到。想当初你父亲说要接她来家住时,你还说勋贵人家的女儿,不知会不会是个粗俗无礼之人。如今怎样?你在京里时,成天结交些眼高于顶的所谓名门闺秀,交友只看出身,听说是书香门第的女儿,能诗善赋,你便高看人家几分;听说是勋贵暴发之家的千金,不通诗书,就觉得人家庸俗;听说是土财主家出来的,更是觉得多跟人家说一句话都是丢了人。从前我叫你学针线,你就嫌三嫌四,叫你学管家送礼,你又嫌俗气。你只觉得诗书学问才是最脱俗最清高的,看看人家赵姑娘又如何?”

    蒋姑娘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扭股儿糖一般缠在母亲身上:“我哪有这样想?赵妹妹来了,我比谁都高兴,从来就没小看过她的,母亲怎能这样说我?”

    蒋太太放缓了神色:“赵姑娘救了太子,自然与一般人家的女儿不同,因此你待她还有几分真心。但若没有太子这回事,你只怕又是另一种想法了。所以我才一定要带你到天津来,不让你留在京里,跟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儿相处得久了,就怕你移了性情,变得孤高傲慢惹人厌却不自知,那才糟糕透顶呢。我们书香门第的女孩儿,教养叫人敬重,可不是因为女孩儿们会诗书,通晓琴棋书画,而是因为她们懂事明理,知书达礼。若把这根本给忘了,便是会做一百首好诗,也算不得好女儿。”

    蒋姑娘若有所思。

    赵琇收拾好了行李,又打发人去码头跟格温妮丝说了一声,得知她已经卖光了这次北上带的货物,赚了不少。格温妮丝没法进京,但在天津收获不小,不但得到了天津知府开出的长期有效的船引,还有天津港一个固定的专用泊位,又有内务府的人带着通译联系上了她,估计要下一批订单,照顾她的独家生意。有这笔皇家订单在手,她在南汇就能横着走了。等生意谈完,进了二月,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回南边去了。以后她生意照做,仇也可以放心去报,再没人给她使绊子,真是说不出的爽快。

    赵琇安下心,次日清晨,便拜别了蒋家人,坐上自家仆人驾驶的马车,往京城方向走去。

    这一天,正好是承庆九年的正月十三,距离她随家人黯然离开京城,仅仅过了八年又五个月的时间。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兄妹团聚

    赵琇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了两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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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京城。因是走陆路,所以她没有坐船绕到离家近的德胜门入城,而是坐着马车进了崇文门,沿笔直的大道先往北城方向走,再折向鼓楼西大街。

    守门的官兵听说是建南郡公府赵家的人,半点不敢为难。

    赵琇虽然是幼时离京,直到现在才回京城,从来不知道以前守城门的官兵对待自家是什么态度。但京城这种地方的人,势利眼想必比上海府的人更厉害。赵家二房在奉贤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但去嘉定城时,守城门的官兵可没那么恭敬,把张氏这位郡公夫人都视作了寻常官夫人。由此可以推定,赵家如今恐怕是今非昔比了,而且是众所周知,不然不会连城门的小官小吏,都变了嘴脸。

    赵琇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分,但不管怎么说,自家终于能扬眉吐气了,想必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

    马车一行在内城的大道上走着,车檐下的“赵”字灯笼不显山不露水的,倒也不会显得张扬。赵家已经东山再起是事实,但如今还无爵无衔,太过高调,碍了别人的眼就不好了。

    赵琇隔着车窗上的纱帘,打量着外头的景致。她还是头一次观赏这个时代的北京,看到这宽敞的大道,路旁整齐的宅第,处处透着大气,与奉贤县城不可同日而语,不由得叹一声,真不愧是京城。

    不过在这大气整洁的街道上,也有些不大和谐的情形上演。一路行来,赵琇就看了有五六个人——大部分是中年男子,衣着不俗——被官兵锁拿,拖出家门,他们的家眷就跟在后面哭哭啼啼,有些人家甚至连家眷都一并被锁了拖走。她心下纳闷,但想到颖王与朱丽嫔掀起的这场宫廷政变,又有些了然。这想必是涉事官员被秋后算账了吧?

    再往前走。道路两旁的宅第更加巍峨华丽了,瞧门上的匾额,不是公府就是侯府、伯府,也有将军府、尚书第。门前都是一排排的官兵,还停了几十辆囚车,倒是不见有官兵把犯人拖出门来。赵琇本想看得清楚些,都有哪些人家被卷进政变,但护送她的家人担心她会受惊,急急忙忙地让车夫加快了速度,让她只来得及扫了几眼。

    马车很快就转了道,沿着皇城下的大路转入鼓楼大街。这一带本是繁华所在,加上今日还是上元佳节,依照常理。应该是热闹得很的,但不知是否受到了许多人家被抄家下狱的肃然气氛影响,大部分商铺竟然都没有开门。赵琇一眼扫过去,只看到了一家粮铺、一家绸缎庄和一个书画铺子开了张。

    赵家小宅位于鼓楼西大街入内,大石碑胡同中段。是一所颇为幽静的宅子。赵琇还是头一次来这里,不过从前听张氏和卢妈说过好几回了,并不是太陌生。到了门前,马车停下,家人去敲门,赵玮一脸欢喜地迎了出来,亲自把妹妹搀下了马车。

    赵琇认真打量了哥哥几眼。见他精神很好,一身石青绸面长袍,腰系乌丝绦,把他的腰身衬得越发挺拔了,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到头顶结成髻,也不用什么金玉发簪。拿根青绫发带一系,更显得他面如冠玉,斯文清俊。

    赵琇笑着打趣哥哥:“几日不见,越来越帅了,难不成这京城的水土就这样养人?”

    “小丫头。就会取笑哥哥。”赵玮笑骂了一句,也去打量妹妹,见她穿了一身水红色的云纹缎面夹袄,外罩白绸面的兔毛比甲,下头系的是大红百褶裙,一头黑发挽成双鬟,别了几朵颜色鲜嫩的绢花,耳上是珍珠坠子,手腕上戴的是虾须金镯,体体面面,整整齐齐,鲜鲜艳艳,活活泼泼。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蒋家把妹妹照顾得不错。

    碧莲与明章姐弟相见,彼此打量着对方的气色,都觉得很满意。虽然只分别了几日,但感觉上却过了很久,大家肚子里都憋了许多话,要找机会好好向对方倾吐一番。

    赵玮拉着妹妹进宅子。

    这是当年祖父刚去世不到百日的时候,祖母张氏命卢妈夫妻暗地里在外头置办下来的宅子。那时她还想着,要带着儿子媳妇孙儿孙女,搬到这边来安稳度日,先守上三年孝,再让儿子去参加会试,考个进士功名出来,入朝为官,怎么也比赵炯全靠一个爵位要强。因为想着要长住,所以她在挑宅子的时候,特地嘱咐了许多条件,卢妈细细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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