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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男解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蛋挞皮

    “在外面玩得开心吗?”他抬起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又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的语气就像对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样。

    常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别过头不让他碰触。

    这个动作一下子触怒了他,他不再弯着眼,刚才温和的面具瞬间破碎:“怎么了?还跟我生疏了。”

    他一边用极其轻柔的语气说话,一边大力钳住常绾的下巴将她硬生生扭过头来,迫使她与他对视:“之前还每天给我煲汤,还让我教你写字,还坐在我大腿上用嘴哺我汤汁。”说完眼神移到常绾的唇上,眼神里闪过炙热。

    常绾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有些接近崩溃的疯狂。他的手在她下巴上掐得生疼,她毫不怀疑下巴已经青紫了。她尽量控制情绪,小心开口:“你、你是不是……”不太正常。

    话到嘴边她连忙改口:“是不是不开心?”

    “不开心?”他看着常绾躲避的眼神,“我很开心。你喂我蒙汗药,千方百计逃走,我醒来膝盖溃烂,三月不得下地,接着又听闻你坠崖生死不明,我都以为你死了,结果现在你好好的在我面前,我真的很开心。”

    常绾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气,试探着开口:“你捏疼我了。”

    沈澈这才像是发现自己用力太大了一样,匆忙松开手,见她白皙的下巴上泛着淤青,语气带着懊恼:“这都怪你,你不听话我只能罚你了。”

    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下巴,像是在减轻她的疼痛一样:“现在下手重了,我又心疼了。”

    常绾这下确定了,沈澈是真疯了。

    他以前虽说喜怒无常的,可还是一个正常人,现在说话做事就像一个偏执暴力的精神患者一样,她这才真真正正感到恐惧。

    他看她的眼神如此炙热,就像一个久病将死之人发现奇药一样,含着纯粹的欢心激动,还含着疯狂。这种疯狂的视线就像一条冰冷的蛇一样,缠在她脸上身上,让她不自主战栗。

    两相对比,她现在多想沈澈回到之前那个样子。

    常绾躲避着他的视线,目光撞到他袍下面的双腿,她连忙问道:“你的腿伤得重吗?疼吗?”

    她想装作关心让他卸下防备。

    她的语气带着迫切,清婉柔和,让沈澈身子一僵。

    他没有捏住她的下巴,而是突然伏下身子,带着清冽的气息靠到她面前。

    常绾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呼吸间是他身上带着药草的苦涩味和清冷的幽香。他的脸靠得太近,她没有防备的和他对视上了。

    他直直地看着他,不愿意忽略她的分毫表情,在常绾后缩时突然开口:“你又在演戏了。”

    他靠得如此近,近得常绾喘不过气。她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揭穿了,眼里闪过慌乱与恐惧,沈澈自然捕捉到了,他直起身子,所有的情绪瞬间收敛,眼神变得冷淡平常,就像涌动的大海瞬间消失,只剩一片迷雾。

    他的语气冷淡,听不到情绪起伏:“你又在骗我,看来我得好好罚你了。”

    说完他滑了一下轮椅,往门口走。

    常绾手上脚上还铐着手铐,看着他走一下子慌了,不停挣扎。

    他头也没回地推开门:“等你反思好了我再来看你。”

    说完,身影消失,门被重重摔上。

    常绾以为这就结束了,却没料到屋顶的天窗猛地被合上,屋子里瞬间黑暗,没有一丝光照。

    常绾吓得疯狂尖叫,一片漆黑中不停挣扎,手腕脚腕被勒出血痕,她是最怕黑的了,心里的恐惧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断断续续哭起来。

    69

    常绾拼命地挣扎,铁铐撞击发出清脆声响,对黑暗的恐惧把所有情绪淹没,她只过了半柱香不到就哭喊着求饶。

    “沈澈!你回来!我错了!你放开我……呜呜……”她刚刚哭喊了几句,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月光勾勒出沈澈的剪影,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常绾见到光亮一下子平复了很多,虽然见到了光恐惧感依旧残留,但更多的是汹涌而来的愤怒,她真想对着门口大骂,疯子!王八蛋!变态!

    但是她不可能这么做,她脑子转得飞快,决心冒险。

    她借着抽泣的劲儿对着坐在那看着他的沈澈说:“我……我好怕黑……呜……呜……”

    沈澈坐在轮椅上虚着眼睛看常绾,对于他们来说,刑罚里面最弱的一项就是把人关在暗室里面,下半身浸泡在冷水中,直到十天甚至几十天后才给他光亮。他只想略微惩罚一下她,不让她见光罢了,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害怕。不知为何,他完全没有因为惩罚到了她而消气。

    他滑到她身边,看着她满脸泪痕,轻啜的模样,沉默不语。

    常绾看这装柔弱的方式果然管用,连忙加大力度:“我手被勒的好痛,你帮我解开好不好,光解开手,我跑不了的。”

    沈澈看到她手腕上的红痕,只是略微迟疑一下,就抬起手来,右手在手铐上迅速点了两下,手铐发出清脆的响声裂开了。

    常绾手被解开后更加确定这招管用。她没有犹豫,伸手搂住床边的沈澈。

    果然,他一下子僵住了。

    她又把脑袋贴在他胸腔上,还轻蹭了两下,带着鼻音低声说:“我好害怕……别留我一个人好不好,我那天走了就好后悔,那些土匪好凶恶,我……我差点死了,我好害怕……”

    她每说一句话,沈澈抱着她的力气就紧了一分,说到“死”那个字的时候,他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不停地用手在她背脊上轻抚,常绾倒有些奇怪他会这个动作,这一般都是母亲安抚孩子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实属怪异。

    沈澈抱着她,待她哭诉完后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有我在,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的……”

    他有些魔怔了,一直念念叨叨,胸腔轻震,让常绾脸颊有些痒痒的。

    她也不想抱着这人了,只能出声打断他:“我累了。”

    沈澈这才清醒过来,又帮她解了脚铐,吩咐下人取药来,他亲自为她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敷在伤处,常绾一下子舒服多了。他看着在脚边为自己上药的沈澈,有些拿不准度,她肯定要骗他,要演戏,要让他相信她。可是他这样一个人,心思玲珑,万一发现了她在撒谎,后果不堪设想,她刚刚体验过了一回可不想体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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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次。

    但是刚才那一招又灵验了,现在的沈澈最起码精神状态正常多了。

    他上完药后,回过头来看常绾,两人眼神正好撞上。若是之前常绾肯定是要躲避他的视线的,但是现在她逼着自己没有闪避,而是对着他眨眨眼。

    沈澈滑着轮椅过来,叹了口气:“不是累了吗?快睡吧。”

    常绾垂下眸子遮掩神情,纠结下一步要怎么做,是徐徐图之还是一鼓作气,两种情况都有被发现的可能,她也不知道沈澈更吃哪套。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常绾扯住了他的袖角。

    不管他吃哪套,反正他是会心疼自己的,应该从这一点下手。

    “我害怕……你不要走。”

    沈澈侧过脸来,刀削一样轮廓分明的五官在阴影下显得冷峻硬朗,他的眉眼隽长,鼻梁高挺,下颚线条利落,带着清冷如谪仙的味道。

    常绾看着他侧脸有一些出神,他没有察觉,只轻轻退了回来。沈澈诧异于她的脆弱,她这样撒娇,好像又回到了朝夕相处的那一个月,好像常绾从来没有逃走过一样。

    常绾感觉他的视线凝在自己脸上,脑海里全是那天他掐她脖子的画面,还有刚才他对她的惩罚,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能露怯,绝对不能被沈澈看出来。

    她对沈澈挤出一个笑容,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沈澈也没走,一直看着她。才开始常绾有些不自在,久了就习惯了,疲倦的感觉涌上来,她就在胆战心惊中睡了过去。

    70

    月上枝头,夜色昏沉,本是寂静的夜晚,城北的一间客栈却灯火通明,无比吵闹。

    “没想到沈澈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把常绾掳走了,真是猖狂。”沈琅说得生气,忍不住锤床,却忘了手上有伤,痛得倒抽气。

    沈颂叹了口气:“我们早就该注意的,常绾逃出来的时候就该想到沈澈定不会善罢罢休。我本以为他至少不敢把这事放到台面上,没想到他根本不在意我们知晓与否。”

    沈琅顿了一下:“他虽不在意我们,但定会在意另一个人。”

    他抬头看向沈颂,两人目光交汇,异口同声道:“沈致。”

    要说双胞胎和沈致的矛盾,其实也不大。双胞胎的生母作为继室,又是娇养大的小姐,跋扈惯了,嫁给沈老爷后,对原配留下的儿子看不顺眼。偏偏沈致又是个聪明会读书的,她作为一个除了有钱有颜,其余一无是处的女人,只觉得他的天赋对于她是莫大的讽刺,趁着沈老爷出外公办,把沈致磋磨的不像样。

    双胞胎整日在外面野,对于沈致的印象就是:脾气好文文诺诺母亲不喜的书呆子。直到后来,母亲被休,多多少少沈致都占了大部分原因,不能恨生父,只能恨沈致了。

    现在生父死了,母亲改嫁,他们对沈致的不喜早就淡了许多。

    他们匆忙写信让侍卫快马加鞭给沈致送去,并额外吩咐道沈致如果不来,打昏了掳也要掳来。然后又不顾管家的劝阻,执意朝相反方向赶去,要找到沈澈把常绾藏于何处。他们不知道沈澈会如何对待常绾,现在只能希望常绾能自保。

    常绾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发现暗室里只有她一人。当然,这并不意外。

    很快有丫鬟送饭来,她拽着丫鬟问沈澈在哪,丫鬟却被吓得发抖,放下食盒就跑了。

    这样的情况让她更为忧虑,她必须得离开这里,但是沈澈如今戒心很重,骗他哪有那么容易啊。屋子里只有一方天窗的光亮,常绾感觉自己就像被囚禁的鸟,供人逗弄消闷。这让她无比恐惧,离开的念头愈发强烈迫切。

    沈澈一天都没来看她,到了晚上,常绾对黑暗的恐惧又再次消磨着她的意志,她缩在角落里,下了决心。

    她光着脚跑到门前,疯狂地砸着门。

    没砸几下,门就被打开了。一个黑脸侍卫站在门前面色不愉地看着她:“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常绾假装没看见他的坏脸色,答道:“我要见沈澈,告诉他,我害怕。”

    侍卫不懂公子为何如此看重这个女人,当时她跑了就算了,还把公子弄成那样,大夫在他公子血肉模糊的膝盖里挑出了无数碎片才能上手包扎。现在这个女人被抓回来了,公子居然没有罚她。

    他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不听常绾吩咐。果然,公子听了他的传话后,就准备下床去看她。

    大夫无奈地摇摇头,捋了捋苍白的胡须,唉声叹气道:“叫你躺在床上多休息,你偏不听。”

    沈澈刚换好药脸色有些苍白,闻言只是虚弱道:“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人总是会有侥幸心理的。当常绾看到沈澈出现在房门的时候,下意识地松懈了防备,她把与沈澈相处的时光里所有他温柔的碎片记起,选择性忽视他暴虐的一面。这样她面对沈澈的时候,褪去了昨日那个厌恶害怕的神情,回到了沈澈想看到的模样。

    即使他面目表情冰冷,常绾也能笑得温暖明媚:“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她语气还带着故作生气的撒娇。

    沈澈对于她的转变,一丝一毫都不信任。但是他很满意她现在的模样,只要她愿意努力地做回以前的那个她,他可以原谅她的一切作为。他就像验收成果的上级,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腿上的伤势严重,不宜行动。”

    常绾想到了他的腿伤,笑容有些僵硬,这自然被沈澈看到了眼里。他叹了口气,牵着常绾的手把她拉了过来。

    他的手很大,一下子就把她手裹得严严实实,常绾下意识一抖,慌张看向沈澈。

    沈澈看她的样子,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你不要怕我。”

    这话听起来真讽刺。

    但是常绾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可是你……把我弄疼了。”她蹲下身子来,靠在轮椅旁,娇小的样子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

    沈澈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不要想着离开我,一直在我身边,我绝不会伤你。”他抬起他的下巴和她对视,“常绾,你回到原来那个样子好不好?”

    他的眼眸很黑,就像没有星月的冬夜。但他的眼神却违和地炙热直白,带着难以言状的痴狂。

    原来的样子?

    常绾忍不住要笑出来了,他所指的“原来的她”从来不是自己。就算那个她也没有爱过他,也没有真心对待过他,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达到她不同的目的罢了。

    那他呢?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利用他的自己?

    常绾躲开他的视线,沈澈只能看见她垂头时那鸦黑的睫毛。

    她轻轻抚上他的膝盖,感受到了沈澈不自主的僵硬和手下厚厚绷布,她语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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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很心疼:“沈澈,让我和你住在一起好吗,我想照顾你。”

    沈澈沉默了几息,再次开口语气带着欢喜:“好。”

    你不是想要原来那个我吗?好的,那我就回到那个利用你把你骗得死死的自己。

    71

    沈澈是一个防备心极重的人,常绾没有打算让他卸下全部防备,她所求的只是一点松懈,这就足够给她逃跑的可能。

    接连三天的煨汤,喂药,形影不离。常绾自认为拿出了最佳的演技,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沈澈的松懈。

    他喜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殷勤讨好,那眼神直把常绾看得毛骨悚然。

    他那么聪明,肯定能看穿自己在做戏。但既然他没有拆穿,这戏就必须得演下去。

    沈澈穿着一身暗紫色长袍倚在桌前看书,乌黑的长发用白玉冠半束起,即使受着伤,姿势也从容优雅。他的眼尾微微挑起,带着狡黠的意味,平日他的眼神太过冰冷,总会让人忽视他的样貌,比如这双慵懒的狐狸眼。

    一个粉衣丫鬟端着东西进来放下后就安静退下,常绾还在远处坐着发呆,就见沈澈放下书对她招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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