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悲伤流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飞烟
虽然,飘云不赞成这种做法。但是不得不佩服,龙天佑是个知恩图报,讲义气,有血性的汉子。可是,今天,她眼里这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却要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飘云像只待宰羔羊,可怜兮兮的躲闪着野兽的捕捉。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怎么躲避,也挣不开钳制她的利爪和鹰啄似的亲吻。
龙天佑是一只饿急的老虎,用他的锋利的虎爪和尖利的獠牙,兴致勃勃的折腾着手里猎物。女人活色生香的**,清幽的体香,泼墨似的黑发,还有那微不足道却足以拨云撩雨的抗拒,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彻底的跟他的大脑说了拜拜,飞到爪哇岛逍遥快活去了。现在他除了充满粘稠体液生殖器和**勃发的身体,什么都不存在了。
飘云的双手被按得死死的,身上的男人已经掏出自己坚硬如铁的**,摩挲着她的大腿。飘云被他逼得差点哭出来。
她咬了咬牙,说道:“龙天佑,你这是强暴,我一定会去告你。”
龙天佑的脑子已经迷糊成一团糨糊,根本没领会飘云的意思,只是随声附和道:“好,好,我们做完就去。”
飘云真要哭了:“龙天佑,你混蛋!你别以为我不敢,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天理难容,法律一定会制裁你!”
龙天佑这时候才明白身下的女人在说什么,低头看着她涨红的眼睛,突然发现这女人天真的可爱,亲了亲她的眼睛,气息浑浊的说:“在这个城市,我敢保证,没有一个律师敢接你的案子。再说,是你跟我来的,谁能证明我强暴你?”
飘云看着这个沉迷在肉欲中的男人,难怪他能在短短几年之间,混得风生水起八面威风。他真的是很适合当流氓,连做这种肮脏事也能考虑的滴水不漏。
飘云恨道:“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龙天佑笑了:“不用遮天,遮住你头顶,就能让你看不见太阳。”说完晃晃了飘云被固定在头顶的手臂。
“你……”飘云还想说什么。
龙天佑一下封住了她的嘴,变换着角度啄吻着:“嘘,别说话,你真漂亮。这么漂亮的嘴唇不是用来骂人的。”
飘云艰难的侧过脸,龙天佑就把嘴唇落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串醒目的青紫,有些许的唾液留在上面。在高级灯光的照射下,那些吻痕像一串串带着霜粉的葡萄,浆汁饱满,吹弹可破。
飘云疼得发抖:“龙天佑,你这么做,对得起隋洋吗?”
身上的男人笑得身体都在颤动:“你以为,隋洋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他还会要你?别天真了,他以前的女人,基本没有超过一年的。你也算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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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了。以后跟着我,你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还跟以前一样。”
他把嘴唇贴在飘云的耳朵上,舔了舔她的耳垂,轻声说:“乖一点,我要进来了。”
飘云的眼睛陡然睁大:“不……”话没说完,就被龙天佑用手捂住了嘴。
龙天佑进入的很慢,前方障碍重重,感觉到身下的人真是娇小,几乎容纳不下他。只进入一半,就已经兴奋到不行。
“老天,你怎么会这么紧呢?”龙天佑吻掉飘云额头上的汗珠,感到她的僵硬和颤栗,用宽大的手掌将她托了来,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
“我们慢慢来。”龙天佑坐起来,用一只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慢慢滑下来,直到全根没入。他不敢动,因为怀里的人似乎疼得意识涣散了。
他亲吻着她的肩膀,第一次感觉到这样被人温柔包裹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他能感觉到她身体里柔软的褶皱和滑腻的内壁,能嗅到她发间淡淡的幽香,能听到她啜泣似的喘息。他深深喟叹,这软玉温乡的身体,才是男人辛苦打拼的最好慰藉。
宽厚的掌游走在飘云柔若婴儿的皮肤上,龙天佑感觉到极致的快乐,也感受到了她的疼痛。甬道里只有少许他的体液,或许是潜意识的抗拒,她没有分泌任何体液。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妄动。虽说这场**,是以他的强迫开始的,但是他不想以同样的方式结束。
是征服?还是怜惜?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明明白白的,他希望她能一起享受到**的欢娱。情投意合鱼水之欢的**才是**的尽善尽美,一个人的感觉,太寂寞。
潜意识里他甚至希望,飘云会因为这场**而离不开他。多年流连花丛积攒出来的经验,和强悍壮硕的身体,让他对自己信心十足。
“飘云,放松点,就会很舒服的。我不想弄伤你。”龙天佑在飘云耳边轻柔的诱哄着。他感觉到自己狂野的冲动已经像根离弦的箭,千钧一发,蓄势待发,马上就要抑制不住了。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龙天佑立刻惊喜万分的紧紧抱着她。他以为这个倔强的小女人终于肯跟他共赴**了。
没想到,一滴眼泪结结实实的砸到他的虎口上,摔得七零八落粉身碎骨,接着是两滴,三滴,四滴……
无声的眼泪让斗志昂扬的男人立刻败落的溃不成军。他如同坐在卒不及防的云霄飞车上,以为可以直上蓝天的时候,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冲直下,一直跌到地球中心。
失望之余,他感到愤怒的火苗在徐徐燃烧。他就这么让她恶心?
现在怎么办?他可以霸道的强占她的身子,这比喝口凉水还容易。怀里的人,似乎被疼痛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震慑住了,连那一点微薄的抵抗也不复存在。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对这个等同于孤女的女孩,他可以为所欲为。自己强悍的力量足以穿透她的无趣和倔强。充沛饱满的精力可以把她压榨得筋疲力尽。他可以在她或痛苦或癫狂的呻吟中得到肉食性的满足。这是最冰冷最无耻的渴望,却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焕发着勃勃生机,错综复杂的孽根盘亘在他心底。
可是,还有意义吗?强占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在一片荒芜的废墟上摇旗呐喊,在一个女人痛苦的哀叫声中达到**。
不,这是对他龙天佑最大的羞辱。
看看怀里的女人,玻璃似的眼珠弥漫了一层薄薄的水气,在明亮的灯光下,宛如璀璨的水晶。整个人也像是水做的,柔润的眉目清新如画,微翕的唇角写满风情,忍不住狠狠亲了一口,真是诱人,也真够该死。
龙天佑把飘云扔在地上,干净利落的撤出身体,站起来,抓起飘云的风衣扔到她身上,盖住了那让他心跳加剧的**和他制造的一身欢爱痕迹。
不,对她来说,这并不是欢爱,只是一场肮脏可怕的梦魇。
想到这,龙天佑恨得牙齿咯咯做响。股间的利器也不知羞的颤动着。
“穿好衣服,滚吧。”龙天佑把被他扒掉的衣服,拣了拣,一股脑的扔到飘云的身上。
这天差地别的变化,让飘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看到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龙天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重新将她扒光的冲动,指着大门怒吼道:“滚!趁我没改变主意前。马上滚!”
啪!关门声,刚刚还在他身下饮泣萎缩的人,像一股青烟似的飘走了。留下一室未完的激情和一个独自品尝空虚的男人。
龙天佑光着身子坐在地上,忽然趴在地毯上看了看,那里有块未干的水渍,是被飘云的泪水濡湿的。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玄妙的法力,怎么就让他这么铁石心肠的汉子,在顷刻之间心软得偃旗息鼓弃甲投降了呢?
他不是一个稀泥软蛋扶不上墙的男人,更不是一个海纳百川厚德载物的谦谦君子。可就在那一刻,这个遇山开路遇水撑船的铁汉,却像个千疮百孔糟糕透顶的豆腐渣工程,被几滴眼泪冲溃成一堆烂泥。
想不明白啊。
可今天,想不明白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
他龙天佑竟然想上兄弟的女人,这说得过去吗?这说不过去。
就算隋洋想处置她,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他可以协助,却不能问都不问一声就私下把人拎到自己地盘上办了,竟然还想霸王硬上弓。
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龙天佑啊龙天佑,你什么时候变成畜牲了?
龙天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响亮。
火辣辣的刺疼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下,现在不是自我厌恶的时候,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他看着散落一地的照片,被他扇到飘云脸上的照片,心想,真的要交给隋洋吗?
他不确定。就像飘云说的,如果为了他好,就不应该交。隋洋一定会难受好些日子。可是,如果为了他自己,就应该交,隋洋如果不要她了,那他就可以……
混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龙天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想来想去还在那个不识趣的小丫头身上打转。
他又拿起照片看了看,这么一看,他们还真是登对。俊男靓女,两个人身上都有掩饰不住的青春气息,眼波流转,微笑蔓延,仿佛雪霁天晴后铺洒在苍茫大地上的第一缕阳光般温煦灿烂。
龙天佑看到自己强壮**的身子和黑暗紧紧融合在一起,一道道丑陋的伤疤和玄色的刺青纵横交错,他是永远不可能有那么纯净放肆的笑容了,
他轻轻的叹息,又看了看,飘云笑得真是漂亮。嘴角微扬的模样像朵洁白的雪莲花。她在这个男孩的怀里巧笑嫣然,柔情似水。却在他身下咬牙切齿,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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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寸断,泪水涟涟。
龙天佑拿出火机,将那张照片点燃,艳红色的火光诡异的跳动着,把一张冷漠坚毅的面容辉映的犹如鬼魅。照片一点一点的翻卷,飘云和寒城的笑容被红色火焰吞噬成一小撮铅色的灰烬,被风一吹,就散了。他点燃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重重的吐了出来。
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他习惯在吸烟的时候思考,很多重大的决定都是在这忽明忽暗的微光中诞生的。此时,他看着手里的香烟,开始深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这些十恶不赦的照片,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第十六章
我们因为期待爱与被爱,而历经磨难的活着。这惊世骇俗的恋情,不是我们的耻辱,那只是我们的命运。
“寒城,你忙吗?”
“还好,今晚客人比较多,想偷懒不容易。”电话另一端传来喧嚣的吵闹和狂躁音乐。
“噢,那你忙吧,我不烦你了。”
“飘云,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身体不舒服?”
飘云捂住自己的嘴,硬把即将汹涌而出的眼泪化做一根坚硬的骨刺,哽在喉咙里:“没,没什么,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寒城笑了,那笑声真是悦耳动听,飘云贪婪的抓着手机,把那些快乐的音符滴水不漏的收进耳朵里。
“想我了吗,我下班就过去,等着我。”寒城的声音温柔如水。
飘云好想对他说,你来吧,让我看看你,只要看到你快乐的样子,所有的痛苦和哀伤,都可以化做过眼的浮云。可惜,不可以。
“不,你还是别过来了。”
“为什么?”
“我,我要睡了,明天还有早课呢。”眼泪打在话机上,飘云听到它们在空气中破裂的声音。
“这样,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寒城多少有些失望。
“等一下,寒城。”飘云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有事吗?”
“那份工作不要做了,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想起刚才的情景飘云冷的牙齿打颤。
“为什么?这里才刚做,报酬也不错。”寒城感到奇怪。
“我不喜欢那里,环境太复杂。寒城,你今天就跟领班说,好不好?”飘云几乎是在乞求。
“飘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寒城握紧了电话,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飘云从泪水中挤出一抹微笑,声音轻快的说:“哪有什么事。不是你说,不喜欢我去酒吧跳舞吗?现在我不跳了,你又乱想一气。”
“真的没有?”寒城狐疑道。
“真的,不跟你说了,我累了,挂了啊。”
飘云飞快的关上手机,她知道,如果在晚一秒种,如果再多听听他的声音,她一定会让自己哭得声嘶力竭,惊天动地。
从龙天佑的家里跑出来,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童飘云跌跌撞撞的走在阒无声息的江边小路上。那一带地处市郊,人烟稀少,只有黯淡的月光,清凉的露水和哀啭的鸟鸣与这个慌不择路孤苦无助的女孩相依相伴。
秋风正冷,夜色正浓,飘云用袖子抹干脸上的泪水,看着天上那轮昏黄的月亮,月亮变成了血红色的碎片,分裂在暗黑色的苍穹上。不再圆满,也不再银白。将片片殷红的碎屑洒落人间,血丝如藤蔓延,悲戚笼罩大地。
没有星星的夜晚,冷寒入骨,即使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悲伤依然如影随形。旷世的孤独犹如奔腾的海啸,壁立而来。无边的黑暗如同一只无形的鬼爪,将紊乱的思绪拉回无法回避的过去。
过去是什么?是担惊受怕,是软弱无能,是悲情岁月,是困苦不堪。
妈妈被带走的那一夜,飘云记得,天上也挂着一轮这样的月亮。不谙世事的她,翻遍了家里所有的电话簿,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打的电话。人生中,第一次,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没有人愿意帮助她,如同当年无人阻止父亲的暴力。她一个人蜷缩在那间不足四十坪的屋子里,点亮所有的灯,依然冷得透骨寒心。
终于忍耐不住,她跑出了家门,也是如此的慌不择路,举目无人。眼前看到只有凄凉的天与云,还有那厚雪坚硬如冰的街道,迷茫的黑暗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将她瘦弱的身影吞噬的一干二净。
跑到检察院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究竟能做什么,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夜已经很深了,她趁着门卫打瞌睡的时候,俏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三层楼的检察院白天热闹非凡,夜晚却像座荒凉的坟冢。她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黑暗的走廊里空旷的回荡着,紧缩的心脏几乎在寂静中死去,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
所有的房间都关着灯,只有一个房间,有浑浊的光晕从门缝里倾泻出来,审讯室。
女人的哭声,伴着响亮的耳光和男人的辱骂,从那虚掩的门缝钻了出来,像条恐惧的脐带,紧紧缠住飘云的脖子。
她用力拧着自己的大腿,才克制住夺路而逃的**。每走进一步,如履刀锋。那暴戾的噪音渐行渐近,她用颤抖的双手推开审讯室的大门,看到被人动私刑的,正是自己的母亲。
后来发生了什么,飘云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苦难太过惨痛,鲜血淹没了记忆。在那一瞬间,疯狂就是整个世界,颠覆破碎,沉沦悲怆。飘云的大脑聪明而慈悲的做出了选择性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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