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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浪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宋语桐

    闻言,叶茉儿一愕,索性笑了笑,开起玩笑来,“以防万一啊,要真回不来怎么办?那这些东西可能会被拿去泄愤,还是小心收起来得好。”

    “啧,爱说笑,你这大牌财务顾问师,谁会轻易把你开除啊,又不是没脑子,何况公司的政策你比谁都清楚,这一走,吓都把他们给吓死,天涯海角都会把你追回来。”

    “夸张!下班了,你快走吧,别让你男朋友等太久,我还得忙一阵呢,不跟你说了。”

    “男人嘛,让他多等等有什么关系。”说是这样说,那位同事不到几秒钟的工夫已经拿着包包走人了。

    叶茉儿摇头苦笑,不再多话,专心的收拾东西。

    * * *

    一夜无眠,只打了一封自己怎么看都不太满意的辞职信,叶茉儿蜷曲着身体窝在被窝里看太阳缓缓升起,听着马路上车子开始活络的声音,十年多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活得这么无所事事。

    世界少了她不会停止运转,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存在一个会牵挂着她的人,就算她这样躺着死去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一个人的时候太寂寞,就是因为害怕这份寂寞,就是为了逃开过去的种种,她总是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直到累得可以一躺上床便睡去为止,妈妈还没过世时总要叨念她几句,说她这样拼死拼活的念书又何必,还不如找个人嫁了,过过少奶奶的日子。

    少奶奶的日子……那是作梦罢了,她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一个佣人的女儿是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就算是真心爱一个人,也只会让人当做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妈妈总是在替她作少奶奶的梦,要她当小也无所谓,妈妈说只要她不必像她一样一辈子替人帮佣,做人家小老婆也没什么不好。

    她永远弄不懂妈妈心里在想什么,也永远无法认同妈妈这样的想法与念头,只是她不想跟妈妈争辩,从十多年前离开香港后,她就不再跟她争辩任何事了。

    心死了,又有何好计较的?

    八点半,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在前往办公室的路上,打好的辞职信终是要寄出去的,想着,叶茉儿还是起床梳洗一番,打算出门寄快递到公司,再舍不得这份工作也是要走的,因为她不想再跟阙洛有任何不必要的牵扯,就算他可能早已忘了她这个人,她也不必故意把自己放在水深火热之中去测验自己的能耐。

    随意将长发扎了一个马尾,穿上一件白色宽大衬衫加淡蓝色七分裤,叶茉儿将信咬在嘴边,一手抄起安全帽,一手拿起钥匙,才打开门就不期然的和门外的一双眼睛对上,惊得她手上、嘴上的东西全掉落在地上,她愣了足足十秒钟才想到要把门关上,一只大手却比她快一步的抵住门,长腿一跨便进入她租来的小套房。

    “你……做什么?”看着自己的地盘被强行进入,叶茉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的突然出现让她的胃紧张得全绞在一起。

    “我来接你上班,不过看来你似乎还没准备好。”阙洛大剌刺的坐上室内唯一可以坐的地方——她的床,眸子淡淡的将四周扫了一圈才又回到她的脸上,似笑非笑着。

    “我……没打算去你公司上班,阙先生,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她冷冷地站在门边,将背抵住门板,让房门敞开着至少让她觉得还有点安全感,而不必跟高大又气势逼人的他同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你辞职了?”

    “我正打算这么做。”

    “所以事实是还没辞喽?”

    “那没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因为我不准你辞职。”

    “你不准没关系,我的上司不是你。”

    阙洛抿嘴一笑,“不管是不是,我就是不准你逃开我,我也不会让你逃。”

    闻言,叶茉儿的一颗心差点就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根本就是认得她的?不……

    “我不懂阙先生在说些什么。”她咬着唇,不想泄露自己的紧张与那陡然间升起的窘迫不安。

    “不懂?”阙洛一笑,几个箭步便走到她面前一把攫住她的手腕,“我可以让你懂,茉儿。”

    “不,你放开我!”手一被抓住,她便有如惊弓之鸟般弹跳起来,

    与他的高大相形之下娇小的身子急忙想躲开,却还是被他粗暴的扯进怀里。

    阙洛伸出长腿将房门给踢上,一手便将她那两只挥舞不停的小手给制住,高举过头,接着,他毫不迟疑的俯下身去吻她,硬是抵开她的贝齿,深深的探入她的嘴中搅动着。

    “唔……不、不要……”叶茉儿不住地扭动着身子,她不要,再也不要沉沦在他给她的迷惑里,她不要啊!

    “听懂我的话了吗?想起我们的过去了吗?你喜欢我这样吻你的,你一定还记得吧?嗯?”阙洛边吻着她,边将她的衬衫领口扯开,当眼前绽放着粉色**的浑圆像盛开的花朵般裸露时,他转移了阵地,将舌缠绕上她的丰盈,紧接着含住了已。

    “啊……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羞辱她,让她回想到十年前他对她的残酷与无情,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疤再度被揭开,一层接着一层令她痛不可抑。

    “你明明喜欢的,又何必故作矜持。”他的语调轻柔,听来却令人毛骨悚然,像只阴险的狼,随时准备实对方于死地。

    “不……”他的吻像火,在她的胸前烙下印子,让她疼得想哭。

    “不?我在给你机会啊,你不会笨得想放弃吧?记得你当时一直求我吗?求我再见你一面,不就是为了这一天?我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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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的,给你机会当我的情妇,一辈子的情妇,吃穿不愁,每天只要同候我,替我暖床……”

    “住口!”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听。

    阙洛的眸子一眯,笑得邪恶万分,“你叫我住口?不会吧?这些话不都是你心里所想的吗?有这么难以入耳?”

    “不是的……”叶茉儿掉着泪,那种心碎的感觉几乎再一次让她晕厥过去。

    他笑着看她哭,温柔的低头用舌舔去她的泪,“哭吧!我的小茉儿,我喜欢看你哭,想看一辈子。”

    闻言,叶茉儿愕然不已的抬起眸子瞪着他,不明白他何以变得如此残忍无情……

    就为了当年她母亲的一席话?她做错了什么?

    该恨的人是她啊!为什么她却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为什么?”叶茉儿喃喃地问出口。

    “为什么?”阙洛的大手蓦地狠狠扣住她的下巴,将自己无情的脸凑近她布满泪痕的容颜,“因为……我高兴。”

    “你……”

    “我喜欢看你哭,喜欢看你在我的身下**叫喊,放荡得像个妓女,喜欢看你向我求饶,一声又一声地唤着我的名字,喜欢你跪在我的两腿之间吻着我……那让我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乐趣无穷。”

    他是故意的,故意羞辱她、折磨她……

    泪扑簌簌地落下,她竟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想开口骂他,请他滚出她的家,让他滚出她的生活,可是她竟心痛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在笑,因为她在哭,她只好咬住唇,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她不想再当个弱者,再也不想了。

    她有必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不是吗?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打倒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

    十年前的叶茉儿已经死了……

    死了……

    叶茉儿心痛的闭上眼,将唇咬得渗出血丝,当年的一切一切却没有因她的拒绝回忆,而停止过对她的折磨与伤害。

    回忆,磨人呵!

    过往的一切一切如海浪般朝她翻滚而来,再也止不了……

    第三章

    那一年,她十七,他二十一……

    一双修长的腿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站立在她面前,吓得叶茉儿手上擦拭着的盘子差一点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你是谁?”阙洛飞扬跋扈的眉高高挑起,以一八o的身高俯视着出现在他家厨房里这个绑着两条小辫子,长得娇小又怯生生的小女孩。

    叶茉儿仰起脸望着声音的来源,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找不到自己的舌头,明明母亲已经不知把话说上几遍,她也背熟了,可是刚刚被他一吓,所有该说的话却一个字也记不起来。

    “再不说话,我就把你的衣服给脱光,然后丢到后院去喂狗!”阙洛手擦腰,一副恶形恶状的模样,存心吓唬她,因为她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不自主地便把他国小、国中时戏弄女生的玩性给挑起。

    “嗄?”这回手上的盘子在一声巨响之后,真的落在地上粉身碎骨了,叶茉儿被他的话吓得全身打哆嗦,不断往后退,直到将背靠在厨房尽头的墙面上动弹不得才停止。

    “你打破了我家这个上千元的骨瓷盘,可是要赔的。”他微微皱起眉,压根儿没想到她比他以为的还要胆小,随便说一句就可以把她吓得有如惊弓之鸟,他应该感到很开心的,毕竟过去二十多年来他戏弄过太多小女生,事后他只会乐得哈哈大笑,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心疼?喔!似乎是的,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对不起。”她的头低了下来,声音有若蚊蚋般细小胆怯,一想到自己打破了一个上千元的盘子,泪水不由得浮上眼眶,为了不让他见到她在哭,她忙不迭蹲下身想把碎掉的盘子给捡起来,又急又慌之下竟让碎掉的玻璃给划伤手,鲜血冒得又急又凶,一下子就把厨房的白色磁砖给染上一片红,让她呆愣在当下不知所措。

    “你是笨蛋吗?”阙洛斥喝一声,一只大手猛地横过来抓住她白皙却显得粗糙的小手,用手帕将她流血不止的地方给紧紧缠住,再一把将她拉起身,烦躁的嗓音里有着不着痕迹的关心,“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女生了!”

    叶茉儿被他拖着往外走,想偷偷抽回手,那只大手却握得死紧,为了追上他的脚步,她还得小跑步的跟在后头,边跑还边听他在嘀嘀咕咕。

    “阙洛,你怎么进去那么久?我……她是谁?”在门外久候的女同学话说到一半,才看见阙洛正拉着一个小女生的手,一脸气急败坏。

    “女佣的女儿,她的手受伤了我得带她去医院,你自己回去吧!”说着,阙洛将女同学拉开,自己跨上了摩托车将车子发动。

    女佣的女儿……原来,他早知道她是谁,却还那样吓她。叶茉儿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更为自己被他耍着玩还不知情而感到生气。

    女同学一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道:“阙洛,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怎么回家?我……”

    “自己想办法!别烦我!”

    “可是……”

    阙洛压根儿不想再搭理那个女人,转向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叶茉儿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上车!”

    “我……不要紧的,不必去医院。”那个女人投过来的眼光可以把她烧成焦炭,她可不是笨蛋,要是真的在这个时候坐上他的车,把那个女人丢在这儿,她一定会恨死她的。

    “我要你去你就得去,上车!再不上来,我就把你扛在肩上骑车带你去游街示众!”

    “阙洛,我看她的手只不过是小伤,擦擦红药水就没事了,根本用不着去医院的,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女同学接下去的话跛他扫过来的冷冽眼神给硬逼了回去,终是自讨没趣的闭了嘴。

    “上来!”长手一伸,阙洛几乎是粗暴的把叶茉儿给拖上车,也不管她有没有坐好,油门一加车子便冲出去。

    叶茉儿差一点就摔下车,真的,要不是他的一只手还拉住她的手,要不是她及时抱住他的腰,她已经成了车下亡魂。

    车子下了坡道来到平地马路,叶茉儿便抽回抱在他腰间的手,改拉住摩托车后头的铁杆,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她第一次坐男生的摩托车,让自己靠一个男生这么近已是极限,刚刚抱住他是为了要保命,不过她可不打算一直那样抱着他,虽然……抱着他结实的腰杆让她有种非常奇妙且异样的感觉。

    “抱紧点,摔下去我可不负责。”他戏谑的回过头来警告她。

    “不会的,我抓得很牢。”

    “是吗?”也不多说什么,等绿灯一亮阙洛便冲出车阵,以极快的车速奔驰在马路上,然后突然来个紧急煞车,让后座的叶茉儿几乎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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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撞在他的背上。

    “啊!”她痛得皱眉,抚着下巴揉着。

    “搞什么东西?叫你抱紧一点你不听,这样我怎么骑车?”

    “我……对不起。”怎么变成是她的错了?她不太懂。不过他这么生气,应该是她的错没错吧……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要改过来啊!”他的手伸到后头抓住她的两只手围在他的腰上,“抓好了,可别再出错,知道吗?笨蛋!”

    又骂她笨了,她真的有这么笨吗?叶茉儿有点生气也有点尴尬的红着脸,不过还是听话的抱住他的腰,只是刻意的想保持一点距离,虽然事实证明这样一点用也没有。

    车子重回车阵中,方才被他抓住的手还隐稳约约是温热的,她的心跳从刚刚就异常快速的跳动着,柔软的胸脯轻轻地抵在他宽大挺直的背上,两人之间的亲密透过彼此身体的温度传递着,就算她再迟钝也不可能忽略得了。

    他替她挂急诊,羞得她看医生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小小的伤口挂急诊……真不知道那些护士怎么会通融他的霸道?

    “伤口弄不好会感染发炎的,不挂急诊难道要慢慢排队?”

    他霸道的说着,但不知为何,她却喜欢上他霸道的可恶样子。

    看完医生后,他又迳自道:“吃饭去吧,肚子饿了。”

    “我们回去吧,煮饭是我的工作。”

    妈妈在阙家是帮佣,清扫应对、煮饭洗衣全都是工作范围,她既然代替病了的妈妈到阙家工作,就不能丢妈妈的脸,更不能让妈妈因为她而丢饭碗,毕竟阙家给佣人的待遇不错,提着灯笼都找不着这样的主人,这么多年来,她靠着妈妈的这份薪水念书过日子,虽然苦也过得下去,这在房价居高不下的香港已是不容易了。

    “你会煮饭?”

    “嗯,虽然可能没有妈妈煮的好吃,可是应该还不错。”叶茉儿甜甜的笑着,有点腼腆。

    阙洛看见她的笑竟有刹那的怔仲,让他突然好想吻她……

    “今晚不用煮饭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他率先走在前头,有点气闷自己的春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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