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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之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世

    看看这好好的军中大比预选赛成什么了?他们这些将士在场中央比赛, 四周还有啦啦队和围观的民众?

    这种状况怎么能安心比赛?

    谢宁窝了满肚子的火, 比赛时下手就比较狠, 的确有人因她是女子而轻视,不过等她杀气腾腾地提着银枪上场,将同台的其他十个士兵全部暴揍下台后,她就成了今日比赛的最优潜力股。

    预选赛简单粗暴。

    十个人一个大台子, 限时两刻钟, 最后留在台子上的人算是通过第一轮预选。

    当然, 为了防止有人故意不动手, 所以每个台子最多只取前三名。

    比如谢宁所在的台子, 她因恼羞成怒, 出手干脆果断,直接将其他九个人都挑下了台子, 所以她这一组只有她一个人合格。

    军中大比的个人比试报名者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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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要是在军籍的士兵都可以报名参加, 所以最初的比试对谢宁来说简直如喝水一般轻松。

    打了一上午,谢宁干翻了三个台子的水货,她今日上午的比赛就基本结束了。

    下了台子, 谢宁无视涌上来的商贩和人群,冷着脸进入了选手休息区。

    选手休息区是个大棚子, 因她已经通过了前三轮的台子比试, 就被一个士兵引到了更加安静, 人也更少的区域。

    谢宁一屁股坐在棚子里, 这个棚子里还有三四个大汉,不过她都没在意。

    就在此时,一个小兵钻进来,贼眉鼠眼地跑到谢宁身边。

    他说:“少将军。”

    谢宁抬眼一看,好像是过去在北疆跑马,半中腰被调走的士兵?叫、叫什么来着?

    因是自己带过的兵,谢宁脸上的冷意消散了许多,她微笑着说:“怎么了?”

    那小兵嘿嘿笑:“多谢少将军哈,咱们这边认识少将军的人都压了您赢,放心,等比赛结束,按照咱们的老规矩,会给您留一份的!您下午可要再接再厉啊!”

    谢宁:“………………”

    她细声细气地说:“你们这样赌,没问题吗?我记得军中禁赌啊!”

    那小兵拍着胸脯说:“没关系,这不叫赌博,叫优选心中最强勇士,据说是兵部的大老爷们搞的选举,最后庄家的钱可是要交给兵部的。”

    谢宁:“………………”

    她彻底没脾气了。

    她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说:“放心吧,我会一直赢下去的!”

    那小兵大喜:“多谢少将军提携!”

    那小兵转身要走,谢宁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等等!”

    那小兵:“……少将军?”

    谢宁镇定地说:“你出了场外,去找我的亲兵,让瑞露将我的私房钱也压在我身上。”

    那小兵恍然大悟:“好咯!您放心,我立刻传话!”

    然后那小兵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谢宁长出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棚子里的另一个正看着她。

    那是个黑瘦大汉,发现谢宁看过来后,他还笑了笑,然后才扭头。

    谢宁微微眯眼,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同样笑了笑,收回了视线。

    那家伙似乎功夫不错?似乎手上功夫很好?

    兵部为这些比赛的士兵准备的饭食还是不错的。

    中午吃完饭,大约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比试继续。

    谢宁依旧一路打下去,这期间勋贵家族出身的子弟大部分都脱颖而出,随着围观人群中不断扒出那是谁家的少爷,那是谁家的子弟,渐渐的,四周喧嚣声慢慢降低了。

    虽然大部分时候,京兆百姓提起哪个府邸或者哪家侯府都是一副忌惮中夹杂着不忿的语气,或者说别看谁谁谁经常鲜衣怒马,还不是靠祖上余荫庇护才有了现在的富贵日子云云。

    可现在看着他们印象里多是跋扈的勋贵弟子横刀立马,将大部分劲卒都刷了下去,那些往日叫嚣着勋贵全是吃干饭吸民脂的家伙全都闭嘴了。

    也有某家的孩子被针对而败出场外,也有往日京兆出名的游侠儿被群攻,总之这场开放性的比赛倒是刷新了不少人对勋贵的认知。

    谢宁感受着场中气氛变化,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她的爹镇国公让人用免费小马车将百姓拉过来看比赛,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就在此时,伴随着剧烈的欢呼声,距离谢宁不远处的台子上,又一轮比赛结束了。

    谢宁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之前棚子里遇到的黑瘦大汉正将一个汉子丢下台子,那个台子上只剩下了他一个。

    谢宁眼睛一亮,黑瘦大汉最后那一下用劲很巧,看似力气很大,实则没耗费什么力气。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学到的战斗技巧。

    谢宁环视一圈,在场的十个台子上,大部分人她都认识,不是被她打过的小弟们,就是京兆府那边挂号的游侠儿。

    倒是眼前这个……

    当裁判表示比赛结束后,谢宁跳下擂台,她走向被围住的黑瘦大汉。

    刚走过去,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是哪一军的?没见过你啊!要来我们安东吗?”

    “拉倒吧,袁飞,人家明显是江南人,你让人家去东北受冻,人家肯定不愿意。”

    另一个轻慢的声音响起:“你小子是叫康繁?要不要到我家当亲卫啊!跟着少爷我混,少爷我保你横走京城无人敢惹事!”

    黑瘦大汉自然就是康繁,他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有点懵逼。

    面前这俩人也是其他台子的擂主,刚才他眼角余光也扫过几次,知道这俩人都是手上有功夫的勋贵弟子,可没想到这一下台子,怎么说话行事和纨绔一样?

    “无人敢惹?”

    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康繁背后响起,康繁立刻转身,就看到刚才和他一个棚子休息的女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她说:“袁二傻,严大胖,你们有胆子再重复一遍?”

    然后康繁惊讶地发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两个人立刻像是漏了气的水壶,瞬间瘪了。

    “啊,谢、谢老大!”

    两个青年连忙挤出笑容:“好久不见啊,您就当是幻听了吧,幻听”!

    谢宁呵呵哒:“我幻听?我还不知道自己会幻听?!”

    严和飞速说:“对对对,您当然不会幻听,是我们嘴巴不受控制了!”

    袁飞同样说:“对,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问题!”

    两个怂货光速认怂,然后快快地跑了。

    谢宁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她看向康繁:“我听他们称呼你康繁?在下谢宁,我看到你最后那一下了,手法很棒,是不是这样?”

    谢宁的眼睛很亮,她伸出手,快速抖动了几下,脚步一错,就转到了康繁身前:“再结合着腰部发力,对不对?”

    康繁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女将,他点头:“没错,不过发力要整体且迅捷,对爆发力要求很高。”

    谢宁轻笑起来,她道:“能参加大比的都是军中将士,虽然我没听说过你,但想来你也才入伍不久吧?”

    否则这么好的苗子早就被各大都督抢走了。

    谢宁从怀里拿出一个牌子,交给康繁:“你若是有兴趣换一换驻守的位置,可以来找我,这是镇国公府的牌子,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即可。”

    康繁一愣,他震惊地看着手上的腰牌,冷不丁想起了一个军中传闻。

    据说镇国公后继无人,唯有一女,那女郎实力高强,似乎有接替镇国公之位的意向。

    以前军中兵卒聊天时还说过这绝对不可能,现在看来……

    应该是他们南方的将士孤陋寡闻了吧。

    康繁紧紧握着腰牌,他勉强笑了笑:“多谢谢将军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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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宁又道:“你若没兴趣也无所谓,只是莫要泄了风声,否则你再找其他人八成会被拒绝,到时候你只能去投韩泾侯府了。”

    谢宁耸肩:“毕竟敢和我家对着干的人也就只有老云家了。”

    谢宁一时兴起和那康繁聊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诚如她所料,今日比赛她小赚一笔,赢了不少钱财。

    她刚离开比赛区域,找到来时陪同的亲卫,就听亲卫说:“公主殿下今日也来看您的比赛了,她说在别苑等您。”

    谢宁一愣,她微微蹙眉:“我知道了。”

    谢宁翻身上马,赶往公主的别苑。

    一到公主别苑,就有大宫女过来引着谢宁到暖阁。

    谢宁踏入暖阁的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她来到不是公主别苑暖阁,而是画廊。

    暖阁内到处都是画作,而荣华公主正趴在中间的书桌上继续画画。

    如心低声提醒了一句,荣华公主嗯了一声,她没抬头,还在继续画。

    谢宁也不在意,她看向墙上挂着的画。

    有韩泾侯家的云澜,有安平伯家的严和,有弘毅侯家的吴刚,有城阳伯家的叶氏兄弟,有靖侯家的袁飞……

    谢宁看完了一圈,发现这次参加比赛并晋级的勋贵之子全都在其中。

    “如何?”

    谢宁扭头,就见荣华公主已经收笔了。

    书案上同样有一张画纸,那上面是一个红衣银甲手持银枪的女将。

    那是谢宁自己。

    荣华公主笑眯眯地说:“这些都将是我的驸马候选,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谢宁:“………………”

    ☆、第50章 拢住

    “驸马候选?”

    谢宁无言地指了指书案上自己的画像。

    荣华公主坦然说:“画了一群歪瓜裂枣, 你总要让我换个人缓缓心情。”

    谢宁哑然。

    荣华公主慢慢绕着这些画像转了一圈, 最后问谢宁:“你觉得我画的如何?”

    谢宁沉默良久才道:“都不怎么样。”

    荣华公主画了这些勋贵弟子的画像,却没有哪一张能真正画出某个勋贵弟子的精髓。

    也就是说,她对那些勋贵的了解大部分都是错的。

    荣华公主挫败地说:“和我想的一样。”

    谢宁停在云澜的画像前:“……这个似乎有点意思, 但我不怎么了解云澜, 也不好品评。”

    荣华公主摆摆手:“我也是那天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荣华公主有些郁闷:“可是看父皇的意思,我的驸马就在这群家伙中了。”

    谢宁很实在地说:“您要不再等两年?也许勋贵中会出些新贵呢?”

    比如她今天见的那个康繁, 那家伙实力不错,若是再有几分统兵之能, 就凭下半年对吐蕃用兵的机会,就有出头的可能。

    荣华公主听到这话, 她定定地看着谢宁, 轻声说:“要打仗了吗?”

    谢宁挑眉:“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太子阿兄提过一句,边疆好像不稳。”

    荣华公主慢慢说:“军中大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因你和云澜的赌约, 以及为我选取侍卫而举办?”

    谢宁笑了笑,她的目光落在画像上的勋贵子弟们身上,不置可否:“太子殿下心思如海,我可不敢贸然揣测。”

    荣华公主听后同样笑了, 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也是,不如再等等,也许年底这些人员会少几个, 也会再多几个。”

    谢宁又和荣华公主说了会话, 就离开了。

    荣华公主站在云澜的画像前, 自言自语说:“这一张的精髓最贴切吗?看样子我眼中的云澜和阿宁眼中的差不多?”

    那就是说,她对云澜的评价没有走形咯?

    荣华公主叹了口气,就算这厮勉强合乎她的心意又如何?

    人家一棵树吊在谢宁身上呢。

    “果然都不合适。”

    她对如心说:“全烧了吧。”

    第一日预算结束,京郊大营内,安平伯严宽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笑的合不拢嘴。

    他立刻吩咐亲兵将账本一式三份,一份送到宫中,一份送到镇国公府,一份送回家。

    同日兵部尚书算了半天的算盘,也露出了笑容。

    兵部是今日比赛博彩的庄家,同时也是最了解这些勋贵子弟的部门,对今日几个看好的苗子都有准备,按照当日的赔率计算,兵部稳赚不亏。

    “今日预选出了多少个人?”

    兵部尚书秦寅问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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