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追妻路漫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雏禾oO
红领巾少女瞄了几眼岸上看热闹的人群,兴许是太过紧张,说话的时候磕磕巴巴,“我、我……我没……我没看清楚!”
在刘护士眼里,她这种种都是心虚的表现。
刘护士站出来斩钉截铁的质问她:“就是你把人推下来的吧!要不然大家都没注意,咋就你一个人看见了!”
红领巾少女怯弱的摇头摆手,连连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苟小小有些生气,怒斥刘护士:“你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冤枉人!”
“我冤枉人?”刘护士指着自己,哭笑不得道,“那你这么说我,就不是冤枉我了吗?”
苟小小冷冷瞥她一眼,随后招呼那红领巾少女,“小妹妹,你过来,把你的手放串儿的背上——”
红领巾少女脸上挂着茫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过去照着苟小的做了。
当红领巾少女的一只手的手掌在串儿的背上贴着放到,苟小小认真的向串儿发问:“串儿,你感觉是不是这只手推的你?”
串儿感觉了一下,随即摇头肯定的说:“不是的,我感觉推我的那只手比这只手大。”
这红领巾少女是不是清白的,已经不言而明。
☆、第94章 坑深94米 按捺
苟小小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刘护士,声音凉凉的嘲讽:“差点儿把串儿的救命小恩人诬陷成肇事凶手,我严重怀疑你出门的时候没带智商!”她充满“善意”的提醒刘护士,“下回出门的时候,可别再把‘智商’忘家了。”
“噗!”听到这话,有几人笑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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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众嘲弄,刘护士羞愤至极,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自己,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她唯恐旁人听不见似的,声音高亢得嘶喊:
“苟小小,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说着,她竟委屈的抹眼泪,哽咽着将苟小小的“罪行”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弄花板报的事儿,你赖我头上!你回回见到我,你那眼睛就跟马蜂尾巴一样蛰我!我是个护士,我要看看小孩儿的情况咋了!你不让我看也就算了,你把我推倒干啥呢!你看看你把我一条好好的裙子弄的!我不过是说那小妮儿几句,她自己都澄清说人不是她推的了,我还能把她咋样?她不承认我还能把她吊起来打不成?你还非要多几句嘴说我冤枉她,好显得你多能耐是吧!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哪儿招到你惹到你了,让你这么针对我!”
饶是刘护士多么情绪高昂,多么声嘶力竭,多么喊冤叫屈,苟小小从始至终反应都出奇的平淡。
她轻笑一声,有气无力道:“我针对你?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跳河里去多抓几条鱼。”
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刘护士就越是气急败坏。
这时,有人开始安抚刘护士的情绪,“算了算了,过去就过去了。”
当然也有人为了讨好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而暗中维护她。
“她现在是救命英雄,大家对她的印象不错。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撕破脸,占不到多少便宜,你还不如忍一忍,等私底下解决……”
凑在刘护士耳朵跟前小声说话的这位,是刘护士的追随者之一。他眼中透漏出来的阴险气息,顿时让他那身绿军装失色不少。
刘护士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苟小小,但也敏锐的察觉到眼下情形对她着实不利,于是听从了那人的建议,将情绪按捺下来,决定等过了这一阵,再找苟小小算总账!
这时,谁要对上刘护士的双眼,就会发现她眼中的神色阴鸷的骇人。
苟小小从来都是给人甩脸子,素来就不是看谁脸色行事的主儿。一个小小的护士,再怎么会兴风作浪,她也能瞬间将对方秒成渣渣!
嗯,没错,姐就是这么我行我素,就是这么威武霸气!
可是旁边有个人总是哭哭啼啼,与她的气场形成强烈的反差。
“嘤嘤嘤——”
见串儿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苟小小有点儿忍不了,将他按到河边,“你能不能别哭哭唧唧的,跟个女孩儿一样!自己把脸洗干净,停会儿我送你回去!”
串儿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对险些溺死他的这条河有些抵触,又不想看到苟小小不高兴。最终他对苟小小的信赖,战胜了他对这条河的恐惧。他伏在河边,捧了几把水扑到脸上,将眼泪鼻涕一并洗去。
☆、第95章 坑深95米 腿长的优势
串儿把自己捯饬干净后,抓着苟小小的手不放。
苟小小把他领到工兵营那些兵哥哥跟前,循循善诱道:“这些哥哥救你的时候费了不少劲儿,快跟哥哥们说谢谢。”
不等串儿开口道谢,一旁的常斌忙道:“诶诶诶,感谢是可以有的,但是称呼要改一改。这小孩儿叫你姑,管我们叫哥哥,按辈分,那我们岂不是要随他喊你姑姑,白让你占便宜了!”
苟小小陪着大家一块儿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随后,常斌对串儿开玩笑说:“你挑一个顺眼儿的,直接喊姑父,剩下的都是你干姑父!”
串儿喝了一肚子水,脑袋里可没进水。
这些人分明就是想反过来占他姑的便宜。
想占他姑的便宜,哼,门儿都没有!
他抓紧苟小小的手,一脸傲娇,“救命恩人,我就认我姑一个!你们都一边凉快去!”
常斌张圆了双眼,“嘿,你这小白眼儿狼!”
“略~”串儿吐着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苟小小和小段一路,将串儿送回家去。
苟小小总觉得如芒在背,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她回头看才发现那名红领巾少女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后头。
红领巾少女一对上苟小小投来的目光,双眼立马闪躲开,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苟小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见她频频回头向后看,小段和串儿才注意到后头跟着的红领巾少女。
串儿拉着苟小小的手停下来,扭身冲红领巾少女喊:“毛妮姐,我们等你,你快过来。”
红领巾少女不知是扭捏还是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按着书包,一路小跑着过来。
可有人比她跑的还快。她才跑了一小半,那人就跟一阵疾风似的,直接窜到她前头去了,险些将她刮带倒。
他奔跑的速度明明很快,却又不让人这么觉得,而且跑的动作阳光帅气还不失优雅——这可能就是腿长的优势。
任良赶上苟小小,二话不说便将手上的一件草绿色的衬衫抖开,正要往苟小小身上披时,听她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失踪好久了,你是不是也掉河里去了?”
任良动作僵住,双手腾空,保持着跟斗牛士一样的某个动作。不一样的是,斗牛士手上拿的是红布。
他失踪那么久,还不是怕她着凉,去浅水区那边拿衣裳!
苟小小身上还没干透,正觉得有点冷,看到任良雪中送炭来,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却是嘴贱道:“谢谢你跑这么远给我送衣裳来,算你还有点良心!”
说完,她张开胳膊,脸上写着,“给朕更衣”。
任良提着衬衫,对着她狠抖两下,接着以一个巨帅无比的姿势将衣裳穿回到自己身上。
他没好气道:“不好意思,我的良心都让你的狗吃了。”
大魔王可以举双手双脚发誓,它吃过猪肝猪心猪肺,绝对没吃过这讨厌鬼说的那玩意儿!
苟小小将没有放下的胳膊顺势伸到任良跟前,指了一下他那张写满了小情绪的脸,说:“瞧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儿!”
小段和串儿在一旁捂嘴偷笑。
☆、第96章 坑深96米 送回
一行人和一条狗到了赵家。
杨氏正顶着太阳在院里的菜园子里浇水,见进门来的孙儿和苟小小都是浑身湿答答的,忙撂下手上的活儿过去。
“噫,两个人都是,这咋弄的?”杨氏又生气又觉得好笑,扯了一下串儿的耳朵,说着气话开着玩笑,“你是跑河里看人家抓鱼去啦!”
串儿无比认真的点头,“我叫人给推河里了,是我姑把我捞上来的。”
杨氏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急,就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串儿和谁家的小孩儿打架闹着玩儿才掉到了河里。
她这会儿没有责怪串儿的心情,催着他到屋里去换衣裳。
苟小小也该回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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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正要走的时候一转身刚好看到赵家的篱笆墙那边匆匆闪过一道身影,不由得停下来回想,她总觉得刚才篱笆墙跟前的那个女人模样长得像极了之前她在河边看到的那张在人群中一闪而过的女人脸。
她看着篱笆墙那边,问杨氏:“杨大娘,我将才看到墙那边有个女的,那是谁哦?”
如果那个女人是赵家的邻居,那杨氏必然是认识的。
杨氏不假思索道:“你说的是我大儿媳妇子吧。我们家老大跟她在墙那边的院子里住着哩。”
苟小小若有所思了一阵,握着杨氏的手,说话的口气有些郑重,“以后最好不要让串儿一个人出去玩。”
一向对她的话颇为信服的杨氏不由得想起了先前在红星医院那会儿,苟小小建议他们二老带着串儿去城里看病,她就觉得现在苟小小脸上的神情和说话的口气像极了那时候的……
将苟小小等人送到院门外,杨氏揣着糊涂和几许不安去屋里,见正在穿裤衩的串儿脸上有一大片红肿,顿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串儿满眼无辜,“没有哦。”
杨氏戳着他左边肿起来的那半张脸,把串儿疼得嗷嗷叫。
杨氏罢手后,问:“没有,那你脸上是咋回事儿?”
串儿双眼含泪,捂着脸,委屈道:“这是我姑打的!”
杨氏愣住,“她打你弄啥?”
难不成自己这小孙子跟将走的那闺女干了一架?
俩人是手牵手回来的,看上去关系好得很,不像是掐过架的样子。
见串儿下巴那儿有一块血迹,杨氏又一惊一乍的。
“噫,脸上咋还有血哦!”她把才穿好衣裳的串儿又扒光,将赤条条的孙儿翻来覆去检查了个遍,“快给我看看,哪儿流血了!”她这一检查,发现串儿的胸口处又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淤青,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脸肿成那样,你胸口这儿又是咋回事儿?”
从外面背了一捆柴禾回来的柳氏,一到家就把柴禾撂地上,急急忙忙跑着进屋,看到串儿光溜溜的坐床上,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了。
她扑到床边,抱着串儿,哭哭啼啼着打量他,“串儿,你没事儿吧?”
杨氏觉得莫名其妙,心想就才半天功夫没见到儿子,柳氏这反应未免有点过头了吧。
“你哭啥嘞,赶紧给串儿穿上衣裳!”杨氏说。
柳氏好像没听见,抱着串儿确认:“我将才搁那边买柴禾,听人说你叫人给推河里,差点儿淹死,是不是真的哦?”
串儿点头说:“要不是我姑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我真就淹死了!”
杨氏听愣了。
苟小小把串儿送回来那会儿,杨氏没有听她讲串儿落水前后的详细情况,就自然而然得以为没多大事儿,听儿媳妇和孙儿连说了两个“淹死”,才惊恐的意识到事情严重到何种程度——
他们赵家的这根独苗儿,险些断送到河里头!
☆、第97章 坑深97米 水鬼
继柳氏之后,赵伯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帮三姑六婆、七大婶八大姨。
串儿回家不到十分钟,他在河边劫后余生的事儿,就在半个安丰乡传遍了。
赵伯也是跟人下棋的时候,听河边回来的人说,才知道宝贝孙子掉河里差点儿淹死的事儿。听人说得又邪乎又玄乎,他吓得心口一揪一揪的。他担心孙儿的情况,归心似箭,当即撇下没下完的棋局,急急慌慌的跑回家去了。
那帮闻讯赶来的三姑六婆七大婶八大姨跟着赵伯一路去了赵家,把赵家那小院儿堵了个水泄不通,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都说串儿这回真是命大。
三姑神神叨叨的说:“我听说那一片有水鬼,老早老早以前淹死过好多人,掉下去就没有再上来的!”
六婆附和道:“那年桂姨家的小孩儿,才十一二岁吧,就是搁那儿河边抓鱼掉下去淹死的,人都没有浮上来,多少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尸体!年年这时候我都给我们家小孩儿说不要往那河边去!”
七大婶说:“那条河就那一片邪乎的很,我记得有一年谁搁那边洗衣服,衣服漂河里,不知道咋回事儿直接就给沉下去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八大姨说:“那里头肯定有水鬼!不然还能是咋回事儿!也不知道串儿沉下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水鬼长啥样……”
赵家的小串儿这会儿在屋里一五一十的跟他爷爷讲他落水前后的情况,“我被人从上面推下来,就一头栽到河里了么,我想爬上去,不知道咋回事儿就给沉下去了。我喘不上来气儿喝了好几口水就不记事儿了,我就记得是我姑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他摸着左边红肿的脸颊,接着又说,“要不是她打我这么狠,我还醒不过来哩!”
赵伯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同时他心中无比庆幸孙儿能够在贵人的帮助下死里逃生。
他一颗心还未落定,就听孙儿问了一个让他不知该咋回答的问题:
“那片河里真邪乎的很,我水性可好都爬不上来,爷,你说那水里头是不是真的有水鬼哦?”
“别瞎说!”赵伯帮串儿穿衣裳,“你姑呢?”
“回去了吧。”
赵伯立马扭头埋怨杨氏,“你咋不把人留家里呢!人家为了救你孙子,差点儿豁出去自己的命,你就让人家走啦!”
杨氏当时真不清楚事情有多严重,她委屈着脸给自己找理由,“人家下水救你孙子,不回去换衣裳,你就让她那样浑身湿答答的在外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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