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追妻路漫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雏禾oO
常斌后头的那几个耷拉着脑袋瓜子,你推我搡得都不愿站出来先开口说话。
最后,身为班长的常斌先开腔:“良子,他们几个之前那样说你表妹,是他们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接着,他又摆出公正的样子,又说,“但是他们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去赵大伯他们家邀功请赏的,就是过去看看小孩儿咋样了。杨大娘也没说清楚,他们就误会了,以为救人的功劳是被你表妹一个人抢走了,所以心里有点不平衡才会说那样的话,也不全是他们的不对。”
任良漠然道:“跟我认错没用,你们还是想想连长回来以后,你们咋跟连长说吧。”
常斌讪笑,“我知道这事儿瞒不过连长的耳朵,所以等连长回来,要追究起来,你在连长面前帮着说说好话。”
同班战友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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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期待的望着任良。
任良有些动容,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好吧,我试试。”
常斌和他领来的那几个都松了一口气。
他勾着任良的脖子,一副好哥俩儿的样子,“还是你够义气!”
☆、第102章 坑深102米 猜测
洪大夫还没下班,就从好几个人那儿听说了苟小小救人的壮举。她跟科里的其他大夫打了声招呼,回家了一趟。
还没到家门口,她就闻到了从自家院子里飘出来的一股血腥味儿。大概是职业关系,她对血的味道特别敏感。
到院门口,她发现,此时此刻,苟小小坐鱼篓旁边,左手拿鱼右手拿刀,正在用刀背刮鱼鳞。
宰好的鱼在盆里堆着。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儿。
苟小小一干这种细致的活儿,就犯强迫症。她在刮鱼鳞的时候,刮得特别仔细。只要有一片鱼鳞没有刮掉,她心里就不得劲。
盆里宰好的每一条鱼,身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片鱼鳞。
苟小小宰的都是死鱼,旁边还有一个大水盆,盆里都是活鱼。
大魔王似乎对盆里的活物特别感兴趣,一直在水盆边上绕来绕去。
洪大夫一进门,便表示惊讶:“钓了这么多鱼啊!”
呵呵,院里这么多鱼,没有一条是苟小小钓上来的。
“哪儿呀,都是小段她哥送来的。我说不要吧,他连鱼带篓一块儿丢这儿跑了,我追都追不上他。”现在,苟小小看着那半篓还没有处理掉的死鱼就犯愁。
洪大夫找了一把水果刀,搬了个小板凳,坐苟小小旁边,跟她一块儿宰鱼。
“今儿在河边是咋回事儿?”
“你说串儿掉河里的事儿啊,就那么回事儿呗。”苟小小大致给洪大夫讲了一遍大家伙儿在河边救人的经过。其实她心中有一团始终解不开的疑惑,说着说着便变得欲言又止,“串儿的大妈……”
洪大夫不明白她为啥突然提起黄氏,不禁在苟小小止住话后问了一句:“串儿的大妈咋了?”
“诶,不好说。”苟小小一脸复杂,“我在河边看到她了,我觉得奇怪,她亲侄子掉河里差点儿淹死,她不管不问,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而且她还鬼鬼祟祟的,一发现我看到她,她立马躲起来,赶到我们前头走了。我把串儿送回去的时候,她比我们先到家。她就站篱笆墙那边偷看我们,也是发现我看到她就躲起来了。我怀疑吧……她就是把串儿推下水的那个人。”
听到最后,洪大夫脸色越来越凝重,紧声问:“你把这话给串儿他爷爷奶奶说了没?”
苟小小张圆了双眼,“我哪儿敢说啊,就告诉他们以后不要让串儿一个人跑出去玩。”
那些毕竟都是她的猜测。无凭无据的,她要是把那些话说出去,不等于是破坏人家家庭和睦,陷害别人故意伤人么!
所以这些话,她也只能在洪大夫跟前一吐为快。
洪大夫觉得,苟小小的怀疑不是没道理。
在安丰乡,赵家的弟兄俩早早就分了家,两人之间不和,已不是秘密。
她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忍不住跟苟小:“你还别说,我也这么觉得。小柳刚怀上串儿的时候,她害喜老想吃酸的。她嫂子给她整的几根糖葫芦儿,她吃了以后闹肚子……”
听到这儿,苟小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糖葫芦儿要是山楂做的,那山楂对孕妇来说可是大忌!”
黄氏要是不知道这一点,那还情有可原。她要是知道山楂会导致孕妇流产,那可见她这个妇人的心思有多歹毒!
洪大夫继续讲那段往事,“小柳还可喜欢吃,吃了以后感觉肚子不对劲儿,马上去诊所里检查,这才保住胎……”
就在这时,洪家的院门口附近传来杨氏紧张的声音:
“老头子,老头子——”
闻声,苟小小和洪大夫两人皆变脸色。
来不及丢下鱼和刀,苟小小跑到院门口,看见不知所措的柳氏母子,和万般焦急的杨氏追着气冲冲离开的赵伯。
苟小小回头对跟上来的洪大夫说:“坏了,咱俩的话让赵伯他们听见了。”
赵伯那脾气,要是知道了大儿媳妇子对他极为疼爱的孙儿下毒手,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第103章 坑深103米 毒妇
洪大夫本来还想事后叮嘱苟小小不要把她们将才说的那些话传扬出去,就是不想让赵伯知道这些。
这下可好,叮嘱的事儿省了,传扬的功夫也省了——
赵伯他亲耳听见了她们两个话唠的对话内容。
赵家的大人本来是领着小孩儿上门来感谢苟小小的救命之恩,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
看到赵伯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背影,苟小小心慌意乱,整张脸都是方的。
洪大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着急又担心,不禁埋怨愣在门口的柳氏娘俩儿说:“你们在门口,咋不吭气儿呀!”
串儿无辜道:“我想喊你们嘞,我爷他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出声!”
洪大夫紧张的催促:“你爷发起火来吓人,肯定回去找你大妈的事儿了,你赶紧回去捞住他,可别让他动手!”
“诶诶!”回过神来的柳氏连连答应,拉着串儿的手,一路小跑回去。
洪大夫急得上火,拽着苟小小的胳膊,说:“走,咱俩也一路过去劝劝!”
苟小小跟着洪大夫拐了一个弯儿,看到一个脖子上系着红领巾单肩斜挎着一个绿书包的小女孩儿背贴着墙站着。
这不是河边的那个红领巾少女吗!
她在这儿干啥呢?
苟小小觉得奇怪,不由得停下来问:“你咋还没回家?”
红领巾少女脸一变,快速低下头去。
苟小小这才意识到,她出门太着急,鱼和刀都在手上拿着,还满手的血腥。
“小小,你快点!”
听到洪大夫在前头催,苟小小就没再管红领巾少女,撇下她,一手拿鱼一手拿刀,急急忙忙往赵家跑去。
那红领巾少女偷瞄着苟小小的背影,默默的跟了上去。
这时,赵家里里外外人满为患。尤其是赵家院里的篱笆墙那边,成排的人踮着脚伸着头围观赵大海他们家院里此刻正上演的公公打骂不孝儿媳妇子的戏码。
赵伯一回来,从自己家厨房抄了一把菜刀,直奔隔壁大儿子赵大海家,看到大儿媳妇子,二话不说,操刀上去劈头就要砍。幸好赵大海拦住,把赵伯手里的菜刀给抢过来了,不然真的要闹出人命。
这还没完!
赵伯越过赵大海的阻拦,上去拽着大儿媳妇子的头发,就是一通打骂。听他一连串的骂声,赵大海才明白媳妇子黄氏在外面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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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好事”。
他也没想到天天睡一个被窝的枕边人竟会是这么恶毒的妇人,又见自己拦不住赵伯,索性撒手不管了,任由爹娘打骂黄氏,自个儿坐堂屋门口默默的抽起烟来,屁股底下是赵伯抡来的那把菜刀。
黄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恨不得一张嘴变两张用,一张嘴用来埋怨那浑身都是窝囊劲儿的丈夫,另一张嘴用来向公公婆婆喊冤叫屈。
“我冤枉啊,冤枉死了我了啊,串儿是我亲侄子,我们老赵家就他这一根独苗儿,我这个做大妈的咋可能下毒手害他!”黄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痛心疾首,恨不得哭出两行血泪,真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
☆、第104章 坑深104米 劝阻
黄氏说自己冤枉?
赵伯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会信她的这张破嘴!
“别人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赵伯吼道。
黄氏那糊着眼泪鼻涕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她刚要张嘴喊冤,肩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赵伯一脚。她身子一歪,侧翻在地,哭声戛然而止,下一秒又鬼哭狼嚎起来。
赵伯怒不可遏,指着她大骂:“那么大点儿小孩儿你都能下狠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不对,石头做的心是硬的!你的心是黑的!是毒的!”
黄氏捶胸顿足得哭喊:“到底是谁在背后冤枉我!你给我出来,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洪大夫和苟小小一前一后赶到了赵大海家,扎进人堆儿里挤了半天才挤到院子里。
黄氏一瞅见苟小小,就跟见到了煞星一样,一扫脸上的委屈。她紧盯着苟小小,怒睁的双眼中弥漫着仇恨。
她突然指着苟小小,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我公公面前胡说八道的!?”
苟小小一露脸就被黄氏剑拔弩张的针对,心虚得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赵伯一脚踢黄氏的手上,疾言厉色道:“你指她弄啥嘞?我问你,指她弄啥嘞!你心里要是没鬼,你指她弄啥嘞!她连认都不认识你,她陷害你对她有啥好处啊!你是在河边被她看见,你心虚了吧!”
赵伯的眼睛是雪亮的。
黄氏死不认账,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她是看见我把串儿推下去了还是咋了!我跟她没有仇没有怨的,她凭啥说是我把串儿推下去的!?心黑心毒的是她!”
“她心黑心毒?她要是心黑心毒,还能豁出自己的命去把串儿救上来?”赵伯可不是三岁小孩儿,没那么好哄好骗!
谁好谁孬,他有自己的判断!
洪大夫上前劝:“赵大哥,你先消消气,咱们有话坐下来慢慢说,别让人看笑话。”
赵伯重“哼”一声,梗着脖子大声说:“我不怕被人看笑话!今儿我要把这个不会下蛋的毒妇沉到河里去,也让她尝尝溺水的滋味儿!”
洪大夫见自己劝不管用,便向苟小小打去眼色。
苟小小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活了两辈子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见一向牙口利索的苟小小这会儿愣那儿跟木头疙瘩一样,洪大夫又急又气,过去拧了她一把,“你还不赶紧劝劝你赵大伯!”
洪大夫劝的不管用,她劝的就管用了吗?
苟小小正琢磨着咋开口,这时听到有人喊道:
“别让老赵看见刀!”
下一秒,赵伯看到苟小小手上宰鱼用的刀,身体里像是被触发了另一种人格的开关,突然变得凶残狂躁起来,双眼猩红的向苟小小大步冲了过去。
他的目标,明显是苟小小手上的那把刀!
苟小小整个人都快成方成魔方了,慌忙将菜刀背到身后。
赵伯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不过在他冲到苟小小跟前之前,被两个大小伙子一左一右给架拦住了。
一看赵伯失去了行动力,头发凌乱跟疯婆子一样的黄氏从地上爬起来,将矛头对准了苟小小:
“你跟大家伙儿说说,你是咋在我公公面前瞎胡乱说的!你还带刀来,你是不是想帮着我公公把我恁死!你心思咋恁歹毒!我是哪儿招着你惹着你了,你要这么对我!”
☆、第105章 坑深105米 目击证人
苟小小承认自己是激化赵家家庭内部矛盾的罪魁祸首,但是被黄氏逮着一通怒怼,仍有种躺着中枪的感觉。
蓝瘦,香菇。
黄氏咋就那么确定一定是她在赵伯面前胡说八道的呢?
泼妇就是泼妇,耍赖撒泼起来是毫无道理可言的。
苟小小决定不背她甩过来的这口黑锅,挺直了小腰板儿,理直气壮的与睚眦欲裂的黄氏对峙起来,“我是没看见你把串儿推下河。可有一点你得承认,串儿被推下去的时候,当时你就在岸边上吧。串儿是你的亲侄子,你看见你亲侄子被救上来,不闻不问的,看见我发现你以后还鬼鬼祟祟的躲起来。”她指着篱笆墙那边,接着又说,“在河边你躲了一次,在这儿你又躲了一次,我问你,你在自己家躲啥?你不心虚你躲啥?”
洪大夫见苟小小不但不劝架,反而发起了小孩儿脾气,跟无理取闹的黄氏犟起来,便频频给她打眼色,“你别理她,你去劝劝你赵大伯!”
“我,我——”苟小小忍不住把刀和鱼拿出来,开始刮起鱼鳞来。
洪大夫哭笑不得,“我要你去劝劝你赵大伯,你这是干啥呢!”
苟小小气急败坏的跺脚,“不刮完,我心里不得劲!”
“你!”洪大夫真是要被她气笑了。
此时此刻,苟小小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啥样的表情了。“我不刮完,我就老想着这事儿,想不了其他的!有强迫症人的世界,你们不懂!”
洪大夫咋不懂?任良带回来的那些包谷棒被苟小小掰的干干净净的,她咋不懂?家里每个角落都被苟小小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的,她咋不懂?
黄氏指着刮鱼鳞的苟小小,“你们看看她,看看她神经不神经!她说的话,能信吗!”
赵伯推开阻拦自己的那俩大小伙儿,冲过去一脚把黄氏踹倒,指着摔懵的黄氏怒道:“你不用把脏水往人家身上泼,当时岸上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看见是你把串儿推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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