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追妻路漫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雏禾oO
常斌神色悻悻,讪笑着说:“我自己领罚一圈。”
说完,他离队先战友们一步跑走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跑远了。
见串儿顺着路中间跑过来,完全没有让道儿的意思,小脸儿上还挂着焦急的神色,连长不由得停下来,嘶声向各班士兵下令:
“全体都有,立——定!”
队伍停下。
等串儿跑到跟前,连长一改严肃的表情,露出招牌式的亲民笑容,说话的口气也变得十分温和:
“小朋友,你有啥事儿?”
串儿伸着脑袋往队伍里看,“良子在不在?”
连长一改温和的口气,低喝一声:“良子,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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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良听令出列。
面对串儿时,连长又温柔起来,“小朋友,你找良子弄啥?”
这连长的脸一会儿一变,不知道他脾气的人,还以为他有人格分裂呢。
串儿越过连长,跑到任良跟前,手指着洪家的方向,急吼吼的说:“良子,你赶紧回家看看去吧!我姑病的迷迷瞪瞪滴,连床都下不来!”
连长说:“良子,那你先回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疾风从面前掠过。
连长张大眼看着任良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嘀咕:这小子离队也不打一声报告,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上一秒人还在眼前,这一秒人就跑远了——任良这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都让串儿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反应过来后,串儿挪到路边,把道儿让出来,抓着脑瓜跟连长说:“那啥,我没事儿了,你们接着跑吧。”
话一出口,他总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得劲。他往队伍里看了一眼,才察觉到自己之所以感觉到浑身不得劲是那些兵锅锅的眼神造成的,可他不懂那些兵锅锅的眼神到底是啥意思。
连长整队,命令各班士兵继续绕着村边这条路跑圈。
等队伍跑走以后,连长笑着对串儿招了招手,“走,咱俩一路过去看看是咋回事儿。”
串儿跑过去,抓了抓耳朵,仰着脸儿问:“连长,你说话的声音咋这样?叫人听了怪难受滴。”
连长笑了笑,连笑声都是嘶哑的。
他语重心长道:“我这嗓子是抽烟抽坏的,你长大可不能抽烟啊。”
阳光炽烈,串儿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盛夏的酷热,因为他整个人被笼罩在连长那高大的身影中。
他仰起小脸儿,看到连长在对他笑。
他觉得连长的笑容比头顶的阳光还要灿烂。
串儿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连长,我长大了,也当你手底下的兵好不好?”
连长神情微微一顿,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大。他轻轻拍着串儿的脑袋瓜,大声说了一句“好”,接着无比欣慰道:“从小就立志当兵,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第章 坑深米 抱的姿势不对
连长和串儿这一大一小到了洪家,见一帮小盆友在堂屋里,把里屋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大孩儿捂着小孩儿的眼睛,而那些年纪稍微大点的小孩儿趴在门帘缝儿处,不知在偷看啥。
连长借着身高的优势,胳膊伸过孩子们的头顶,一把将门帘撩开,只见任良和苟小小俩人腻腻歪歪的抱在一块儿。
那画面,真叫一个“少儿不宜”!
他双目怒睁,忙捂住那俩脖子抻的最长的小孩儿的眼睛,把里屋门口这一众小孩儿往堂屋外面轰:“小孩儿都出去,都出去!”
把屋里的小孩儿撵的一个不剩,连长关上堂屋的门,又气又无奈的说:“良子啊良子,我知道你年轻气盛,比较容易冲动,但是你再冲动再忍不住,也不能连你的表妹都不放过吧!再说,你表妹还生着病……”
连长嘚啵嘚啵,往里屋去,重新撩开门帘,见任良和苟小小俩人的脸都贴到一块儿去了,当即勃然大怒,对任良吼了一声:“你这禽、兽!”
任良任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任良!
流、氓,禽、兽!
连长扑上去,要将任良从苟小小身边拉开,过去一看,才知道真实情况是啥样的——
任良完全是处于被动的那一方,而真正的流、氓和禽、兽其实是——他的表妹!?
我的天,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任良只是想把苟小小从床上抱起来,送她去医院。可苟小小被抱起来以后,就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贴,不规矩的手还探到他的衣服里面乱摸一通。
苟小小高烧不退,整个人稀里糊涂的,抱着个大块儿头,还以为抱的是大冰块儿,就觉得贴他越近,自己就越舒坦。
见连长进屋来,训练有素的任良立正站好,任由苟小小跟八爪章鱼似的挂自己身上,还不停磨来蹭去。
“连长,我表妹发高烧,我得送她去医院!”
他声音刚正有力,却略带急促,目不斜视的眼神中饱含关切。
听到他的声音,苟小小张了张眼,尚未清明的意识中回荡着一个虚弱的求助声:
“尼玛,我快不行了,帮我打妖二零,蟹蟹……”
见苟小小病得不轻,连长往旁边一站,把门儿让出来,催着任良:“那你快去吧。”
“是!”
任良行了个板板正正的军礼,接着把苟小小往肩上一扛。
见他这么不知怜香惜玉,连长捉急起来,忍不住提醒:“那是个人啊,可不是麻袋!”
要是旁人都看不下去,那就一定是他抱的姿势不对。
任良默默的换了个姿势,将苟小小打横抱在怀里。
连长不放心,“走吧,我跟你一路去。”
于是,去医院的这一路上,任良表现的很规矩。
任良抱着苟小小,一路跑到医院,闯进洪大夫的办公室。
见任良把苟小小抱来,他们身后还跟着连长和一帮小孩儿,洪大夫受到的惊吓程度着实不小。
“这咋回事儿啊?”
“姑,她身上烫的吓人,你快给看看吧!”任良急切道。
洪大夫哭笑不得,“她发烧那她得的是内科病,你把她我到我这个外科大夫这儿弄啥嘞!你脑子彪了?”
任良脑子不是彪了,这恐怕是关心则乱。
洪大夫将手背探到苟小小额头上,触及她额头的高温,不禁脸色一变,“哎哟,这么烫!恐怕是昨儿从河里出来以后受凉了,赶紧送李大夫那儿去打退烧针!”
☆、第115章 坑深115米 打针
洪大夫在前头开路,任良抱着苟小小在她后头跟着。
大魔王、连长和一帮小孩儿又依次跟在他们后面。
——红星医院的走廊上,啥时候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眼瞅着儿科诊室就在前头,心急火燎的洪大夫等不及到诊室门口,也顾不得墙上挂的“禁止喧哗”的警告牌,就高喊两声:“李大夫,李大夫——”
李大夫闻声从儿科诊室出来,见一支队伍浩浩荡荡的朝这边来,不由得目瞪口呆。
看见李大夫,洪大夫急慌慌的说:“李大夫,搁我家住的那闺女烧得整个人跟火炉子一样,你快给看看吧!恐怕是昨个儿她下水,从水里出来以后受凉了!”
对苟小小昨天在河边救人一事,李大夫也有所耳闻。他现在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苟小小的智慧和胆量。
他忙不迭把儿科诊室的门儿让出来,打着手势催促任良:“快把她抱进来,放床上!”
任良把苟小小抱进儿科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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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到诊室里唯一的一张病床上。大魔王立在床边,担心的看着病床上脸色不正常的主人。
李大夫和洪大夫紧跟着任良进去,尔后连长和那一帮以串儿为首的小孩儿也呼啦一下蜂拥进诊室里。
要是搁在以前,依李大夫的脾气,他早就把这不相干的一群人连唬带喝的给撵出去了,可一想到他们是为病床上躺着的这位小英雄而担心,他这心不禁就软和了。
李大夫拿温度计给苟小小测体温时,发现她右手边的床单上有一些不明的淡红色液体留下的痕迹,像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
他翻开苟小小的右手,竟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她的手掌之间。
伤口是新鲜的,可明显已经有了发炎的趋势。
李大夫忍不住问:“她这手是咋弄的?”
原本一直注视着苟小小病容的任良看过去,皱着眉头说:“可能是被渔网勒的。”
一旁的串儿蓦地红了双眼,撅着嘴忍着泪水,告诉自己不能哭。他姑最不喜欢男孩子哭哭啼啼的了。
李大夫闻到苟小小手上的那只手上还有一股浓浓的鱼腥味儿,忍不住责备洪大夫:“她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她宰鱼!”
“我昨天没注意哩!”洪大夫自责的同时,又责备起此时此刻不省人事的苟小小来,“这闺女真是,手成那样也不吭气儿!”
李大夫把夹在苟小小腋窝底下的温度计拿到手,观察了一下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眉头越皱越紧,“三十八度九,我给她打一针退烧针,你们都出去。洪大夫给我搭把手。”
“走走走。”连长领着一帮小孩儿出去。
李大夫去给苟小小配针剂。
洪大夫一扭脸儿,见任良呆床边不动,便抬手打了他一下,接着用眼神指了一下诊室门口,“你还搁这儿弄啥嘞,你也出去!”
大夫都要给人家姑娘脱裤子打屁股针了,这小子不走还想留在这儿旁观不成?到底有没有眼色和节操!
任良正要走,见大魔王人立在病床边抻着脑袋往上看。
大夫都要给它主人脱裤子打屁股针了,这小公狗不走还想留着儿旁观不成?到底有没有眼色和节操!
他弯腰抱起大魔王,往诊室门口走,还没走出去,就听身后的洪大夫交代:
“你去找小高,拿点药,给小小的手包包。”
洪大夫见任良脚下没有停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是跟这闺女有关系的事,那小子肯定会放在心上。
☆、第116章 坑深116米 唠叨
苟小小住院的这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工兵营又火了一把。这要从她生病的那天说起——
连长自医院回营后,集合了各班士兵,在那些兵锅锅们的面前把苟小小一顿夸,夸她是天上神兵下凡、地上绝无仅有。
“一个小妮儿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人,不邀功不请赏,不求名不求利,受了伤还不吭气儿,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有啥脸叫苦连天!”
——这是连长说的原话。
后来这话传到任良耳朵里,他当时就嗤之以鼻,暗暗在心里嘀咕:连长是没看到苟小小蹬鼻子上脸的时候,他要是知道那闺女是个啥样的人,恐怕会把先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统统收回来!
两天后,苟小小在病房醒来。
她不记得自己是咋到医院来的,醒来后还是从串儿的口中听说,才知道她是被任良送来医院的。
躺儿科病房病床上的苟小小不禁揣测任良把她送儿科来的用意——
用这种方式嘲讽她是小孩儿,他幼不幼稚!
这小子绝逼需要去儿童心理诊所排队挂号!
她生病的时候,很多事都不记得,却依稀记得红领巾少女似乎来过。那少女脖子上系的红领巾的颜色实在是太醒目了,她不想记得都难。
苟小小总觉得红领巾少女身上透着一股很奇怪的气息,更奇怪的是那天她们从河边回来以后,对方就一直在她身边阴魂不散。
中午,洪大夫送饭过来。
她一进病房,就指着苟小小,用教训的口气说:“你看看你像啥样子!”
苟小小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着,还翘着不伦不类的二郎腿。关键是,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还在一个鼻孔里塞着。
她大概是挖鼻孔的时候,想事情想走神了,就忘了把手指头从鼻孔里拔出来了。
她把从鼻孔里掏出来的手指头放在裤子上蹭了蹭,继而坐起来,眼馋着洪大夫手上的饭盒,吞下口水,问:“啥饭?”
“鱼汤。”
苟小小为啥一点儿也不意外?
因为接下来好一阵子,他们顿顿饭里都有鱼。
不仅如此,在洪大夫送饭来之前,整个病房里就弥漫着一股鱼肉的鲜香。病房里其他几个小患者的家属们,给他们送来的中午饭里基本上都有鱼肉和鱼汤。
洪大夫把饭盒打开后放床边的桌上,开始絮絮叨叨这两天发生的事:“昨个儿跟前个儿,你赵大伯他们都来看你了,还说要把医药费给你垫上。串儿现在是真心疼你,每天老早就跑来守着你,他吃了中午饭,待会儿肯定还会过来。你养的这狗娃子也是,你搁这儿,它都不跟我回家……”
嘚啵嘚啵嘚啵,不停的嘚啵。
苟小小不厌其烦的静静听着,喝鱼汤的时候还听到洪大夫提醒:
“小心点儿喝,烫的很。”
接着,洪大夫又开始絮絮不休。
听她说到工兵营的连长也来过时,苟小小终于打断她:“连长也来了?我跟他又不认识,他来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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