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的暗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欢
皮皮真不愧是影帝大大的迷妹,这题编得很不错哟!
青诏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对着镜头笑了一下:“谢谢夸奖,不过这题不是我编的,是我的一位朋友编的。”
什么?竟然瞒着我们藏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朋友,简直不可饶恕!求名字……
求电话……
求直播间id……
求爆照……
对于粉丝们这一系列的“求”,青诏只当自己是个瞎的没看见,只说了一句“下周见”,就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把镜头关了。
这个点,解痕沙他们剧组应该开工了吧?青诏想。
她搬着自己的望远镜架到阳台上,调好焦距,对准昨天的拍摄地点。
作为解痕沙的女朋友,青诏觉得自己应该大气一点,不必这么暗搓搓的偷窥他,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但就是忍不住啊,她现在已经把解痕沙当做自己的下酒菜了,一顿不吃就感觉好亏的样子。
镜头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情景。
难道他们剧组换地点拍摄了?青诏挪了好几个角度都没有看见一个人,她颇为遗憾的“唉”了一声,打算收起望远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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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终于有一个人走进了她的镜头里。
是叶子嫣!
叶子嫣今天一改昨天的装扮,只画了个淡妆,穿了件碎花裙子,手里拿着一条粗绳子往河边的杨柳树走去。
她将绳子的一头丢到杨柳枝上,拉下来,和另一头缠在一起绑了个结,然后双手握着绳子,踮起脚尖将头放进绳框里,脚下用力一蹬,便滑到了琴湖中。
她那两截白皙又细长的腿从裙摆下方露出来,直直垂到了湖面上方的荷叶上,周围流水潺潺,碧波荡漾,她看起来就像是长在叶片上的花仙子,如果忽略掉她因为窒息而扭曲的脸的话。
青诏看傻眼了。
不是吧?她居然撞见了女明星自杀?
青诏深吸几口欧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迅速的转动。
首先叶子嫣的周围并没有导演和工作人员以及摄像头,所以这并不是在拍戏,其次,她的助理经纪人保姆啥的都不在,也就是说这并不是什么误会,这真的就是一个自杀的场景!
青诏丢下望远镜,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奔出寝室,人命关天,不得不急。
青诏跑到琴湖边时,周围除了叶子嫣,果真没有其他人,而叶子嫣此时正挂在绳子上,脚下拼命的蹬着荷叶,眼看着就要蹬上天了。
青诏刹住脚步,伸手勾住她的小腿往岸边拉,嘴里不停的喊着:“喂,学姐你别自杀啊,你在这里自杀我们学校会很难做人的,你长得挺好看的千万别死啊。”
经过青诏这么一拉扯,叶子嫣“咚”的一下,摔到了岸上。
她撑着地面坐起来,用眼珠斜了青诏一眼,冷冷的问:“你做什么?”
青诏:“???”
青诏:“看到你自杀,顺手救一下啊。”
叶子嫣拧起眉:“谁告诉你我要自杀了?”
青诏:“……”
刚从远处赶来的导演和工作人员看见瘫在地上的两人也懵逼了。
导演:“怎么回事?”
叶子嫣爬起来解下树上的绳子,对导演微微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想在拍戏之前预习一下,没想到这位女同学以为我要自杀,结果闹笑话了。”
导演赞赏的点点头:“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好演员。”
导演说完,觉得不够,又转过身对自家的几个演员说:“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演员,多学着点!”
几个人尴尬的笑了笑。
人一到齐后,工作人员就开始布置场景,青诏被完全被忽视掉。
她爬起来拍了拍手,扫了几眼没发现解痕沙,兴趣缺缺的撇了撇嘴,想回寝室。
刚走出十几步,就被人给叫住了。
“何青诏。”
青诏顿了顿脚步,停住。
被认出来了。
“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叶子嫣拿着一杯水,悠悠的走到青诏面前,打量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突然垮了下来,眼睛里透着风雨欲来的趋势,指尖颤抖,情绪积攒到了愤怒的边沿。
突然,她咬着牙,不管不顾的将手中那杯水泼向了青诏,就像两年前她用了一盆水泼掉青诏的名字一样。
青诏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来不及躲了。
只听“哗啦”一声,水全部泼在了极速赶来挡在青诏身前的解痕沙脸上。
空气凝固了两秒,又“哗啦”了一声,解痕沙端起桌上的杯子,一滴水不剩的泼在了叶子嫣脸上。
☆、第34章
青诏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泼水, 原来也可以泼得那么的趾高气扬, 那么的帅气,泼得她就跟含了薄荷糖一样爽。
一般来讲, 男女间发生这样的矛盾,女方就会被看成弱势者,最能引起他人的同情心。
可这一次,完全就是叶子嫣先作的死,导演想帮她都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只能和一群工作人员站在旁边干瞪眼。
青诏第一个回过神来,急急的扯过几张纸巾,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解痕沙的脸,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周围有没有人,就开始细心的帮他擦掉脸上的水渍。
叶子嫣头发滴着水,妆花了一大半, 落汤鸡一样站在他们对面,心里五味杂陈。
她活了二十几年,从小到大都没有人为她挡过水,也没有任何人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那些都是她艳羡的,想要又无法得到的东西,可是眼前这个叫“何青诏”的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两年前的林思翰如此, 现今解痕沙也一样。
叶子嫣眼神模糊的踉跄倒退两步,右手撑着桌子猛咳两声,只觉得胸口闷热,气血上涌,竟咳出了两口血痰来。
叶子嫣是从两年前开始学会抽烟的,小小的一截烟夹在手中,带着星星一点光,在无人的夜里这是她唯一的慰藉,也只有在烟雾缭绕刺激大脑中枢时,她才不会感到疼痛,才不会想起那个可怕的噩梦。
两年了,她这具身体已经被侵蚀得千疮百孔,不可能再痊愈。
经纪人被叶子嫣的两口血吓得一慌神,连忙扶住她,防止她摔倒。
叶子嫣直起身子,凄然的看着导演温声说:“张导演,你看我这种情况,可以请两天假吗?”
张立中导演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也不强求她,皱着眉朝她点了点头:“身体要紧,你先回去休息,你的戏份可以晚点再拍,不碍事。”
青诏的手停在解痕沙的眼睑处,对于叶子嫣吐血这件事,青诏是万万没想到的,一杯水的威力对她来说真的有这么大吗?
青诏望着叶子嫣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叶子嫣这幅模样要是被狗仔发现了,指不定会借题发挥,这几天可有得忙了。
蓝樱坐在保姆车里,嘴边叼着两根薯条,全程目睹完这出不算意外的戏,拿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活该!”
解痕沙抓住青诏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别擦了,我不是你们女孩子,皮那么薄,这次就全当拍戏前洗了把脸。”
青诏没什么意义的嘟囔了一声,心里暗道:现在说得倒是很轻巧,可你刚刚那幅生气得很可怕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经过叶子嫣这样一折腾,导演和工作人员对青诏和解痕沙的关系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了。
解痕沙也不避嫌,拉着青诏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安慰道:“别担心,中午这里的太阳有点毒,不想晒成非洲黑人,就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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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房间里画图,别给我到处乱跑。”
“知道啦。”青诏回答道,眼睛贼溜溜的东张西望,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飞快的亲了一口解沙痕的下巴,跑了。
解痕沙看着女孩撒丫子开溜的方向,摸了摸被亲得有一点湿润的下巴,愉悦的笑了。
江寒刚下车,就看见解痕沙笑得如此的淫荡,火气唰的一下就上来了,大步走过去,屁话没说,啪的一掌盖他后脑勺上:“收敛点啊你,这里一堆单身狗呢!”
青诏没跑多远,脚下一滑,踩到一个圆形的像硬币一样坚硬的东西,差点没摔个正着。
她稳住身形从鞋子下方提起那个东西看了一眼,是一条吊坠项链。
椭圆形的银色吊坠用一条同颜色的细小链子串起来,做工精致考究,小巧玲珑得略显秀气,一看就是女孩子爱戴的东西。
这个地方离《情动》剧组拍摄地点不远,最近学校里又没什么人来,这样价值不菲的东西应该是剧组的某位演员丢的。
青诏从小就被她的父母和老师灌输了拾金不昧的思想,这东西放在她手上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要不得。
青诏原本想立即折返回去问解痕沙他们剧组有没有人丢了一条项链,可这个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没多久,就被青诏压下了,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首先,《情动》已经进入了拍摄时间,她现在过去无疑只会扰乱剧组的拍摄秩序;其次,她明天还想下来看一看解痕沙,而这条项链刚好给了她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要忍住,项链什么的明天再还也不迟啊!
青诏回到寝室,心无杂念的画了一下午的图,伴晚,雪松实习回来,两人一起到校门口的小吃街美美的搓了一顿,直吃到了晚十点半才回来。
因为旁边有同伴壮胆,所以即使夜太深,路太黑,雾太浓,青诏也不怕了。
青诏和雪松并肩而行,慢吞吞的往宿舍方向走,突然,一只黑猫从树上蹿下来,跑到路上哀怨的“喵喵”两声,摇着尾巴又躲进了草从里。
青诏吓得手抖,一把扯住了雪松的衣领,心惊胆战的说:“小雪松,别怕啊,我会保护你的!”
雪松本来还挺淡定的,结果听见青诏说了这句话,大脑一下子就脑补出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东西。
两个丫头互相扯着对方的领口,对视一眼,表情甚是精彩的尖叫一声,没命的跑了。
她们走后,一个黑影从树干后方走出来,扒开旁边的灌木丛,从里面搬出一个麻袋,解开。
麻袋里装着一个女人,长发素颜,白裙白鞋,已经晕过去了。
青诏回到寝室,睡前还不忘给解痕沙发了张照片。
青诏:“解哥,这图片上的项链是我在你们拍摄地点附近捡到的,你帮忙看一下是不是你们剧组演员的东西或者道具?”
解痕沙盯着项链观察了半分钟,总算有了点印象。
是蓝樱的,他那天掐着她脖子把她丢出门时,她脖子上就挂着这俗气的玩意。
☆、第35章
黎明刚至, 天空只有一层浅浅的蓝白色, 薄雾还未散去,氤氲在琴湖面上, 缭绕于荷叶间,给人营造出了一种莲花池仙境的错觉。
在这一片仙境里,最惹人注目的不是或粉或白的荷花,而是仙子。
一尘不染的仙女姐姐脚尖抵在碧绿的荷叶上,身上的轻纱白裙层层叠叠的迎风摇晃, 犹如湖里的白莲花瓣。
青诏是被一声巨响给吵醒的,她掀开被子瞄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八点十五分。
雪松站在阳台上,双眼望向远方,眼珠子盯着一个点良久不动,跟活见鬼似的,她的脚下是一个摔得四分五裂的望远镜。
青诏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然后问雪松:“都已经八点多了, 你怎么还不去实习?颜辞又不会大清晨就来剧组,别看了。”
“青诏。”雪松的声音透着无助和迷茫:“死……死人了!”
“什么?”青诏惊得立即叫了一声,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昨天不是还发生过此类的笑话吗?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是叶子嫣吧?”青诏淡定问了一句。
背对着青诏的雪松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青诏冷淡的继续躺回床上,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哦,我昨天早上看见她在琴湖的柳树上上吊,怕她死,火急火燎的赶过去阻止她, 结果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在提前预习剧本里的片段,闹了好大一个笑话,我估计你刚才看到的也只是她在预习而已,不用紧张。”
“可是。”雪松嘴唇发白的指着琴湖的方向:“她挂在上面已经超过十分钟了!”
这回青诏整个人都吓得清醒了,一把拉开被子,双手抓着床沿直接跳了下去。
雪松的望远镜已经摔碎了,只能用她自己的。
青诏内心极为不安的将望远镜架到阳台上,默默祈祷着雪松的话不会变成现实,可是。
一头乌黑的长发上沾了几片青草渣,脸色惨白,歪着头,耸拉着脑袋,手无力的下垂,双腿直直的垂到湖面上方,脚尖与荷叶相触,毫无生气。
叶子嫣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并不是在演戏!
青诏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整个人都看呆了,总觉得自己现在跑下去,那个女人也许会从吊绳上跳下来,笑盈盈的讽刺她:“真没眼力,我只不过是在演个戏而已。”
碰见这样诡异的事,青诏脑海里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解痕沙而不是警/察叔叔。
为了稳妥一些,青诏和雪松两个人一起边往琴湖跑边打电话,
青诏:“您好,警/察局吗?我们学校里有一个女人上吊死了。”
“嗯,在燕城大学新校区的旁边!”
“好的,我会保持手机畅通。”
青诏挂掉警局的电话后又打给了解痕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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