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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同身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雪若情
没有感同身受
作者:飞雪若情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如果有,刚刚丧夫的张云不会被所谓的亲人逼着要丈夫的赔偿款;如果有,为爱私奔的董瑞雪和阿贡珠不会被家暴;如果有,辛苦工作八个月等着工资过年的农民工不会被欠薪……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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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感同身受》作者:飞雪若情

    文案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如果有,刚刚丧夫的张云不会被所谓的亲人逼着要丈夫的赔偿款;如果有,为爱私奔的董瑞雪和阿贡珠不会被家暴;如果有,辛苦工作八个月等着工资过年的农民工不会被欠薪……

    内容标签: 市井生活 小门小户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云,楚西离,董瑞雪,阿贡珠 ┃ 配角:李强,高英杰,王长富 ┃ 其它:

    第1章 矿难

    1991年的初秋是不是往年一样,已经记不清了。楚国仓疲惫麻木的和工友们一起坐上下矿井的轨道车,随着轨道车的下降,阳光渐渐被黑暗吞没,每个人熟练的拧开头顶的矿灯,没人出声。身边还活着的这些人,最少的也在这里待了两年了,所有的话都说尽了,只余下沉默和麻木。

    煤城宁斌,这个地方,楚国仓所在的这种小矿井多的是,每年都有矿难发生,不过赔给家属点钱就完事了,为了生存,每年都有新人悄无声息的来,填补死人的空挡。没办法,随着社会的发展,家里开销越发的大,孩子多,需要读书,老人年纪大了,需要看病,没有学历没有文化,年纪又大,除了来钱快的矿井,还能去哪里呢?

    轨道车昏黄的灯光照亮的不过目光所及的一点地方,更多的地方隐藏在寂静可怖的黑暗里,随着开采点的逐渐出现,轨道车里的人越来越少,楚国仓深吸了几口气,越发的感觉孤独和窒息。剩下的人沉默的听着楚国仓沉重急促的呼吸,连眼珠都没有转一下。终于到了自己工作的开采点,楚国仓拿着自己的工具,缓慢的爬下了轨道车,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抬头眯着眼睛,就着各人头顶的矿灯,仔细看了看轨道车里剩下的人。看了十几秒之后,楚国仓扛起自己的工具,站在轨道旁,目送着轨道车一点点的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样,煤炭渐渐在脚边堆积,身上渐渐沾满了漆黑的煤渣。快到中午的时候,就着矿坑里的渗水,楚国仓勉强洗了洗手,打开饭盒打算吃饭。刚拿起筷子,手就抖了,筷子掉地上了。楚国仓看着地上沾满煤渣的筷子,连骂人的冲动都没有,只是疲惫的叹了口气,捡起来打算用身上衣服干净的地方擦擦接着吃。结果第二次筷子又掉了,楚国仓混沌疲惫的大脑才有点清醒:这是深处坑道爆炸了吗?我这里会塌方吗?

    小矿井每年死亡率都居高不下,因为矿井支撑结构不合理,设备跟不上,瓦斯常常超标,一爆炸就容易引起塌方。塌方之后救援很费钱,还不如给死难者家属点封口费,就当没有塌方这回事。在这里爆炸和塌方就是死亡的同义词。

    楚国仓端着饭盒在碎石和煤渣如雨般坠落的坑道中,发了会呆,然后决定把筷子捡起来,也不擦了,就着煤渣这么吃吧,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饭刚吃几口,几块足球大的石头从头顶坠落,然后是整个坑道的垮塌。

    一位穿着黑的基本看不出原色、直掉煤渣军大衣的四十多岁汉子,红着眼睛来到经理办公室。打开门看着办公桌后面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照常批文件的矿井主人——高英杰,就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怒火直冲天灵,他几乎是吼着说:“经理!塌方了你知道吗?!死了27个啊!整整27个!多少个家庭都毁了啊!”

    高英杰看着落泪而不自知的工长王长富,几乎想讽刺他:还没习惯?哪个矿井一年不死个几十人?你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给过家属多少次钱你都不记得了?不过高英杰还是抿了抿嘴,咳嗽一声,温声说:“老王啊,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看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到遇难者的家属,把赔偿款给他们,对不对?我们不能让他们失去人又失去钱啊。来,拿着这张批条,去找财务,把钱发下去,每人三万。”

    王长富掀了掀嘴皮,终究什么也没说,拿着批条走了。他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在他看来死去的是一个个活人,但是在高英杰眼里不过是一个个塑料袋,价值不高,丢了可以再买。自己发钱至少不会让那些有奸诈生存智慧的人吞了孤儿寡母应该得到的赔偿。

    新建村,宁斌市下属的一个地图上都没有标识的贫困村子,楚国仓的家乡。

    新建村村西,楚国仓家里。昨天刚接到噩耗,楚国仓的妻子张云抱着才四岁的孩子楚西离痛哭失声。西离,在当地语言中是六的意思,楚西离在家族中排行第六,孩子的父亲还没来得及给孩子取个正式的名字,就这么去了!而她父母早逝,除了丈夫竟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了。还没等消化完丈夫去世的消息,就不知所措的迎来突然聚集而来的公公婆婆、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张云赶紧把孩子放在地上,任凭孩子抓着她的裤腿,使劲的擦着泛红的眼睛,带着哽咽客气:“爸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要吃饭么?”

    楚国仓的父亲楚老爷子脸上看不出太多悲容,带着同样看不出悲容的楚老太太在堂屋的桌子旁坐下,楚国仓的大哥二哥三哥夫妻脸上也同样看不出太多悲伤,反倒有点压抑的欢喜,都依次在楚老爷子和楚老太太身边坐下。

    楚老爷子手里摆弄着木制烟袋锅,用特有的缓慢语速说:“老四媳妇,老四没了,但是你安心呆在村子里,没人敢欺负你!要是有什么重活不要客气,找你三个哥哥,老四没了,他们也是你哥哥!”

    张云心里涌上一股热流,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她张了张嘴,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却又觉得那样太客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

    楚老爷子在烟袋锅里塞上了烟丝,点燃,抽了两口,在氤氲的烟雾中,缓缓的说:“既然以后你们娘两个都要你三个哥哥照顾,老四的赔偿款让他们三个去领取吧!”

    楚家三兄弟夫妻十二只眼睛放着光的盯着张云母子,楚西离不安的抓着母亲的裤腿,躲在母亲身后。张云感觉好像大热天吞下了一块冰,从心里往外凉透了。她瞪着一双还带着泪意的眼睛,细细的看了看这些名义上的亲人,感觉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些人似的,现实如此荒谬,做梦都没想到迎接完丈夫的死讯,竟然还要面对所谓亲人的无耻贪婪。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张云咬着牙擦干了眼泪“这是孩子他爸的卖命钱,是给我们娘两个的!”

    楚家三兄弟夫妻六个先是对张云怒目而视,然后是面目狰狞恨不能跳起来按着张云强逼她同意,不过谁也没出声,全都转头看着楚老爷子,显然在等楚老爷子发话。

    楚老爷子将烟袋锅磕在桌子上,抬起昏黄的老眼看着张云,然后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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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个外人!我儿子的卖命钱,我爱给谁就给谁!我儿子活着,我叫你一声儿媳妇,我儿子死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老四写的紧急联系人是你,你以为你还有被照顾价值?老实的把赔偿款给我们,我们帮着你,在村里你才能不受欺负,要不然一个寡妇,唾沫星子淹死你!”

    张云伤心过度反而麻木了,她心里渐渐升起一个念头,就是绝对不能把丈夫的卖命钱给这些人。不过不能来硬的,他们人多,还有三个年轻男人,自己是拧不过他们的。需要假装同意给他们赔偿款,带着孩子去矿井的时候,拿到赔偿款直接就远走高飞。想到要离开生活这么多年的地方,她终究觉得舍不得,然而现在这里却再也不是他们母子的容身之处了。她低下头,哽咽着说:“爸,我听您的。”

    楚老爷子重新拿起烟袋锅,点燃,在弥漫的烟雾中眯着眼睛含糊说:“老四媳妇,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你哥哥们都会帮你,不让你被欺负。”

    第2章 逃离

    王长富确认过张云的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之后,看着跟在憔悴瘦弱的张云和惊慌不安的楚西离身后、毫无悲色的楚家三兄弟,手里的装着钱的信封怎么也递不出去。他看着张云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把赔偿款无偿转让给他们?”

    没等张云出声,楚家老大楚国辉不耐烦的走上前,一把把信封拽在手里:“你这个人真啰嗦!问三四遍了!又不是你家的钱,痛快给我们就完了!”

    楚老二楚国旗,楚老三楚国庆笑容满面的凑近楚国辉,搓着手问:“大哥,点点,是不是三万?一家一万对不?”

    楚国辉瞪了两个弟弟一眼,把钱从信封里抽出来,看着崭新的钞票,笑容爬上了眼角眉梢,他把右手的手指在嘴里舔过,喜滋滋的一张一张点着钞票。张云抱着孩子在兄弟三人身后不远处,低着头沉默不语。

    王长富看着这对可怜的孤儿寡母,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不强硬,别人想帮忙都没有理由。失去丈夫已经够可怜了,最后的这点卖命钱也拿不到手,用奸商高英杰的话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掏遍了自己身上这套脏的看不出颜色衣服所有的衣兜,心疼的把自己积攒好久的私房钱掏了出来,数着一把零钱组成的两百块钱走向张云母子,想着老婆终于不用怕我抽烟赌钱了。趁着楚家三兄弟没注意,王长富把钱塞在了楚西离的衣兜里。叹息着对张云说:“你,坚强点吧!就算为了孩子!这点钱别被他们看见。”然后大步离去。

    张云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看着王长富离开的背影,干枯的心里涌出一点暖流。楚西离被抱得太紧有点疼,但是他一声没出,用小手把钱塞得更紧,他幼小的心里面清楚的知道,自己兜里的钱才是属于他们母子的。不能被叔伯们发现,发现了会被夺走。

    数完钱分完钱心情舒畅的三兄弟,慈眉善目的走近张云母子:“弟妹啊,你看天也快黑了,我们是不是住一宿再回家啊?咱们去吃点好的,住旅店!开两间房,你们母子一间,我们哥仨一间。别担心,不用你花钱,哥哥们有钱!”

    张云勉强收起眼中满溢的讽刺,低垂着脸,点点头。

    等到在宁斌市区最好的旅店开好了房间,带着稀奇探索了一遍房间内外,洗了澡之后,楚国庆去楼下饭馆点了两道菜外加一瓶白酒。三兄弟招呼张云母子吃饭:“弟妹,西离,来吃饭了,这可是二十块钱一道的菜,万元户才吃的起!”

    他们以为张云和楚西离不会吃,毕竟是悲伤过度的寡妇和刚刚丧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胃口呢?兄弟三人叫他们吃饭也不过是客气一下,谁想到张云真的带着孩子坐下吃饭了呢?楚国辉、楚国庆脸上从拿到钱就没退下去的笑都消失了,楚国旗为人更为圆滑,他推了推大哥和三弟:“吃菜,吃菜。”

    楚西离其实没什么胃口,刚刚丧父,亲戚们又都不怀好意,坐了挺久的车,实在吃不进去。他抬头看了看吃的欢畅的伯父们,又看了看有几滴眼泪落在碗里、还不忘时不时给他夹菜的母亲,终究没放下筷子,把胃塞得满满的。

    酒至半酣,外衣都脱掉的楚家三兄弟听到张云说:想带孩子去楼下看看,以后不一定有这机会了。兄弟三人不在意的挥挥手:快去快回。脑袋迷糊的他们没发现,张云已经分三次偷偷的把赔偿款从他们外衣兜里拿走了。

    抱着孩子疾走的张云,只想快点离开,可是去哪里还不知道。白天她看见路边经常有人挥手就来车,下了楼怕被楚家三兄弟发现追上,她也挥手招了一辆三轮出租车。上车之后,司机问她:“大妹子,你去哪?”她茫然了一下,紧迫感催促她尽快做出选择,她说:“去……车站!”司机又问:“火车站还是汽车站?”张云反问:“哪个能去更远的地方?”司机说:“当然是火车站了!”张云急促的说:“那就火车站!麻烦师傅尽快!”司机答应一声,出租车飞驰而去。

    终于到了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内心焦灼的她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无比孤独和茫然,一位站前警察注意到了,走到她身边,问道:“女同志,你有什么困难吗?”

    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张云用没抱孩子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警察的袖子:“同志,我想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可是我不知道那是哪里。”

    警察安慰她:“别着急啊,我姓赵,叫我小赵就行,您要去的地方有什么特点吗?”

    “特点?啊,比较好打工,有能让孩子上学的地方。赵警官你知道吗?”张云想了想说道

    赵警官思索了一下,说:“有这个地方,木安市,您要去那里吗?”

    张云点点头:“我就是要去那里,麻烦问问今天有车吗?怎么买票呢?”

    赵警官笑了笑:“木安市是一个大城市,几乎天天有车去那里,一个小时之后正好有一趟火车去,我帮您买票吧。”

    四十五分钟之后火车进站,在嘹亮的汽笛声中,赵警官带着张云母子登车:“同志,这就是您的座位了,这是给孩子买的水果还有水,火车上有厕所,就在那边,祝您一路顺风,我走啦。”

    挥别热心肠的赵警官,又一股细微的暖流流过干枯的心田,张云没想到在两个称得上陌生的人身上接受到了纯粹的善意,原来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恶人。抱紧孩子,她觉得新的地点他们母子会有新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头痛欲裂的三兄弟从满是呕吐物的地毯上爬起来,在充满异味的房间里找自己的外衣,想要再确定一下已经到手的一万块钱,结果三个人摸遍了外衣的每一个口袋都没摸到一分钱。

    楚国辉把衣服摔在脏污的地毯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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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推了楚国庆一把:“去看看那个寡妇和扫把星在不在隔壁?如果不在就是他们偷了我们的钱!”

    楚国庆闻言一把扔了自己的外衣,跌跌撞撞的开门去了隔壁,刚想砸门,门就自己开了,室内空无一人。楚国庆扶着墙往回走,大声嚎道:“大哥!寡妇和扫把星跑了!我们的钱……”

    楚国旗猛地开门,站在门口呵斥:“老三闭嘴!”然后拽着楚国庆一起进门,把房门锁上。

    楚国庆进门之后委屈的向老大楚国辉告状:“大哥!二哥骂我!”

    楚国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二骂的对!那可是三万块钱呐!你竟然敢再走廊里嚷嚷?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大哥,现在怎么办?我们报警吗?”楚国旗心疼的在滴血。

    同样心疼得直滴血的三兄弟最终决定报警,警察听他们陈述始末之后,客气的告知:不属于偷盗无法追回。

    兄弟三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厚着脸皮蹭几段路程的顺风车回家,因为他们的寡妇弟妹一分钱都没给他们留。

    第3章 家暴

    董瑞雪站在称为“家”的房子门口,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每次回家那些沉在记忆之海深层的家暴记忆都会沸腾翻涌,直到将整个头脑染成痛苦的血色。她贴靠在墙上,两只手抓着胸口,不住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别害怕!没事的!里面那个人是你的丈夫,不是野兽!他比姚珊瑚的丈夫好多了!至少他还挣钱,不是吗?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董瑞雪才能比较镇定的拿出钥匙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不是问候,而是一只带着风声呼啸而来的玻璃酒瓶,直奔额头。董瑞雪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还是没躲开,坚硬冰冷的玻璃酒瓶在左额角绽开,划破了柔软的皮肤,鲜血淋漓如雨。

    孙刚左手拎着一只空酒瓶,右手端着酒杯,眯着眼睛打着酒嗝摇晃着从客厅走出来,大着舌头讽刺:“哎呦,这不是董班长吗?什么风把您吹回来了?”

    董瑞雪一边抹着混合着鲜血的眼泪,一边冷声说:“我还不能回家了?”

    “你他妈还知道这是你家啊?”孙刚骂骂咧咧的走近董瑞雪,把右手的玻璃杯摔在地上,一把揪住董瑞雪的衣领,扬起左手的酒瓶子,想了想又扔掉了。

    本来看到孙刚举起酒瓶子下意识的闭眼的董瑞雪,却没想到听到酒瓶子坠地的清脆的碎裂声,她诧异地睁开眼睛看着孙刚。

    孙刚狞笑一声:“董班长,今天咱们的节目可不是脑袋开花!你忘了我们结婚三年都没孩子了?”

    想到每次都满含屈辱和痛苦的同房经历,董瑞雪挣扎着反抗,嘶声呐喊:“我不!”

    利用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异,一米八多的孙刚轻易地把不到一米六的董瑞雪拽倒在地,毫不怜惜她身下正好有能扎伤她的碎玻璃片,撕裂她的衣服,解开裤子骑在董瑞雪身上。

    董瑞雪感觉随着又一次的侮辱眼泪都流干了,只剩下干涩的好像要出血的眼眶。目光呆滞的她想着: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明明一开始自己还是家里最受宠爱的小女儿,无忧无虑,爸妈疼爱,兄姐爱护啊!自己虽然念书没什么天分,但是好歹也念到了高中毕业,是个能当老师的大学漏子啊!怎么就到今天这一步了?成天不被当个人看呢?啊,想起来了!是因为自己犯贱呐!自己因为听说大姐家附近的小学缺老师,就去大姐家做客,和附近的年轻人一起玩,就认识了高大帅气的孙刚。然后没见过世面的少女经不过几句甜言蜜语,芳心暗许。然后呢?然后就是家人知晓之后的拼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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