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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中的暗恋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欢

    青诏点点头:"好像也差不多了。"

    罗可莹轻笑一声,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干我们这一行,总会遇到好些个脾气古怪的客户,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青诏觉得罗可莹说得很在理,解痕沙的脾气确实有些古怪,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所遇到的这个男人和年少时所倾慕的白月光差别很大,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长成了这个死样子。

    解痕沙身上的谜团太多,他给想靠近他的人设置了重重关卡,想走进他的心里,实在是太难又太累人了。

    这位影帝确实不太好追,可是。

    青诏一把抓住罗可莹的手。

    "可莹姐,他是我的第一个客户,我不想放弃他!"

    罗可莹:"不想放弃那就大胆的上啊,咱们建筑师最擅长的不就是厚脸皮吗?面子可以不要,目的一定要达到。"

    青诏觉得自己真是特别的好哄,这才两句话呢,她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你说得对,我这就出发。"

    守株待兔是一个比较笨的办法,但同时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青诏路过街边的宠物店,顺道买了包猫粮。

    伴晚,落日下山头,天空浮现出橘黄色的光彩,晚霞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恰似一幅写意山水画。

    灰色的鸽子展翅掠过电线,芦苇扎成的稻草人望向远方,在这栋位于燕城郊区的别墅里,早就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只鼠灰色的波斯猫,仿佛是被特意留下来看门的。

    被留下来的波斯猫叫查尔宾,是解影帝的宠妾,可自从解影帝消失后,它已经两天都没有吃到东西了。

    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逐渐清晰,苦逼的查尔宾抖了抖耳朵,兴高采烈的摇着尾巴跑到大门的栅栏处,伸着一张圆脸往外看,眼中闪烁着期翼的光。

    当看到来人是青诏时,它眼中的那道光弱了下去,脑袋耷拉了下来,仿佛被全世界给抛弃了,表情很难过。

    青诏蹲下/身,手从栅栏中伸进院子里将打翻的小破碗立好,撕开猫粮倒了三分之一进去。

    查尔宾一脸垂涎的望着碗里的粮食,忍了三秒,终于忍无可忍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青诏趁着查尔宾吃东西的空档,笨拙的帮它顺了顺毛,安慰道:"乖啊,别怕,你的主人他会回来的,我和你一起等。"

    夜幕降临。

    有一辆银色跑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别墅的围墙外。

    解痕沙一下车,第一眼就看见了隔着栅栏背靠着背,睡得一塌糊涂的一人一猫。

    解影帝有些无语,总觉得自己的喵被人给拱了。

    夏日的夜空繁星闪烁,有流星划过天际,晚风微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从草堆里,从湖面上慢慢飞起,萦绕在别墅的四周,构出一个虚无缥缈的仲夏夜之梦。

    睡在他家门外的女孩轻闭眼睑,两排浓密的眉羽微翘,桃腮粉嫩,一张脸在星光的映照下犹如新月生晕。

    如果不是她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破碗,看起来真的挺美好。

    肖河很诧异:"这个小姐姐怎么知道我们还会回来的?"

    解痕沙眼神晦涩的盯着女孩的脸,回答他:"是查尔宾。"

    肖河:"猫?"

    解痕沙:"嗯,我们离开那天忘记带上查尔宾了,她应该是猜到我们不会放任查尔宾自生自灭才来这里蹲点。"

    肖河不是很懂:"解哥,你那天不是发短信给她了吗?为什么后来又把自己的号码设置成空号,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

    肖河的话说到这里,没敢往下说了。

    解痕沙没有回答肖河,而是径直走到青诏身前蹲下/身,拍了拍她的脸蛋,结果手感意外的好。

    女孩的皮肤光滑水嫩,满脸的胶原蛋白又弹又q,真的是让人爱不释手。

    解影帝有些好奇,果断又多拍了几下:"喂,你醒醒。"

    女孩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缓缓转醒,眼中的迷茫还尚未褪去,朦朦胧胧间看到他就很开心。

    "你回来啦。"

    她痴痴的笑道,伸手拍了拍后面的查尔宾:"阿肥,你醒醒,你家主人跑路回来了,我好困,让我再睡一小会儿,就一会儿……"

    她的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一歪头,果真又睡着了。

    解痕沙:"……"

    肖河借着车灯看了一下青诏有些潮红的脸,觉得很不对劲:"解哥,小姐姐是不是发烧了?"

    解痕沙伸手探了探青诏的额头,是烫的。

    他刷的站起身,背着手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

    这个女人,他是该夸她聪明还是该骂她愚蠢?

    如果说她愚蠢,她又能准确的料到他今晚会回到此地,如果说她聪明,她却连吹夜风容易导致发烧这样的常识都没有。

    解痕沙的心中升起一团愤怒的火焰,有点想把青诏丢进河里喂鱼的冲动,可实际的行动却是认命的蹲下/身,动作轻柔的抽掉她手里的破碗,有些嫌弃又有些心悸的打横抱起她。

    "肖河,你先给查尔宾喂点猫粮,再给它喝点水。"

    "好的,解哥。"

    解痕沙抱着青诏上了二楼,打开客厅的灯,想了想,干脆直接把她丢在了客房的床上。

    解痕沙平时有事没事就爱锻炼,身体好得不得了,鲜少生病,就算偶尔感冒发烧,也是几粒药就能解决的事。

    他没照顾过别人,不知道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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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病应该怎么做,但仔细一想,有病就吃药这一条道理终归是没错的。

    他找来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体温计,目光视死如归的盯了青诏半晌,才有些尴尬的拉开她的手臂,将体温计放到她腋下。

    做完这些,他又找了几粒退烧药,捏开青诏的下巴,丢了两粒到青诏的嘴里。

    青诏睡的正熟,突然感觉嘴里被丢了什么东西,特别苦。

    她猛的睁开眼,爬起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解痕沙:"退烧药。"

    青诏急了,伸着两根手指就开始往嘴里挖药:"你们家洗手间在哪里!快告诉我!快!"

    解痕沙指了指隔壁:"那边。"

    青诏嗖的一下就冲出了门。

    体温计掉在被单上,解痕沙捡起来看了一眼。

    "372度?"

    ☆、第9章

    青诏跑进洗手间,挖了好几下,也没把卡在喉咙里的那两粒药挖出来,她难过的咽了咽口水,吞进去了。

    嘴里的苦味还没消散,有点涩,她连忙漱了十几次口,总算不那么苦了。

    青诏看着镜子中吓得略微苍白的脸,有些后怕。

    她吃错药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赶紧上网咨询一下医生好了。

    青诏滑开手机,手指飞快的打字。

    医生,您好,我没发烧,但是一不小心吃了退烧药,这种情况严不严重啊?

    有几个二货迅速回复了她。

    小妹妹,糖可以乱吃,药可不能乱吃。

    俺是老中医,专门治傻逼,联系电话187****5555

    吃错药?没救了,等死吧。

    青诏看着屏幕上那几个“没救了”“等死吧”的字样,吓得心肝一颤。

    不是吧?真有那么严重?

    在青诏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总算有个靠谱的医生回复了她。

    不要怕,如果吃的量少,吐几口酸水就没事了,如果量很多,可以去医院洗一下胃。

    哦哦,这样啊,那没事了,谢谢医生。

    解痕沙盯着体温计看了良久,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他把体温计顺手丢进药箱里,起身,踩着两灰色拖鞋悄无声息的走到阳台外。

    “大河。”

    肖河在楼下喂猫喂得正起劲,一抬头,就看见解痕沙在楼上跟他招手,表情还颇为急切。

    肖河丢下手中的碗,一咕溜跑到楼上。

    “解哥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

    解痕沙神神秘秘的指着隔壁洗手间的方向:“她。”

    肖河:“小姐姐怎么了?”

    解痕沙:“没病。”

    肖河笑了,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没病不是挺好的吗,还省得去医院。”

    “可你他妈的不是和我说她发烧了吗?”

    “我只是说好像可以。”

    解痕沙吃了一瘪,别扭的撇了撇嘴,耳根有点红,闷闷的站在那里不搭话了。

    肖河觉得很新奇,拿一副看变态的表情看他:“解哥,你……你不会是希望小姐姐真的有病吧?”

    解痕沙微微歪头,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她要是真发烧了还好。”

    肖河:“???”

    解痕沙:“我刚才一失手,给她喂了两粒退烧药。”

    肖河:“……”

    青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头埋得很低,眼睛却偷偷的瞄了解痕沙两眼。

    男人穿了一条白色的休闲服,怀中抱着查尔宾,懒洋洋的靠在沙发里,眼神清冷,下巴的弧线透着那么点桀骜不羁意味,高贵冷艳得让她有点想帮他顺毛的冲动。

    青诏压下心中的欲念,率先开了口:“没有那么娇弱的。”

    她在解释发烧的事情:“我是说,就算在屋外吹了一夜的风,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病倒。”

    解痕沙停下捋猫的动作,抬眼看青诏,表情有些勉强,语气倒是很真诚:“抱歉。”

    这事真要追究起来,其实不是他的错,而且她吐完两口酸水,也都屁事没有了。

    青诏没舍得怪罪解痕沙,微笑了一下:“没事的。”

    两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好好说话,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青诏顺势找他要了一下地址:“那个,你能不能把别墅的基地地址告诉我?我想去现场观察一下,顺便拍几张照片。”

    解痕沙挑了挑眉:“你在门外等了一天就是为了问我要地址?”

    青诏点头:“是的。”

    解痕沙放下手中的查尔宾,深呼吸:“大河,你明天带她去看一下基地。”

    肖河迟疑了一下:“解哥,你明天不是要回一趟经济公司吗?不用我陪着了?”

    解痕沙瞪了他一眼:“我有老梁陪着。”

    肖河:“……”

    青诏觉得自己有手有脚的,这么劳烦他的助理好像不太好,就弱弱的插了一句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就可以去。”

    “你确定?”

    青诏坚定的点了点头。

    解痕沙瘫着脸,转身从书架的格子上抽出绵山山区的大地图,摊开放到桌面上。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扫了几圈,点着指尖示意青诏看:“这里,看到没有,就在这个河谷……”

    青诏赶紧打断他:“内个,我突然觉得让肖兄弟带我去也挺好的,呵呵……”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解痕沙这架势,估计和罗那凡也差不多了。

    笑话,真要让她拿着一张大地图去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啊?而且人司机大叔肯定也不乐意的好吗!

    第二天早上,青诏和肖河一起出发前往绵山山区。

    绵山山区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汽车沿着小路东拐西拐,从车窗往外看,可见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偶有瀑布从高处飞溅而下,沿着蜿蜒曲折的河流流向远方。

    汽车在山路上开了几个小时后,青诏已经糊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罗那凡的路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地方还真的不太好记,给她一个大喇叭,她完全可以吼几句“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肖河对这种额外的差事没有什么抱怨的情绪,好像已经很习惯解痕沙的心血来潮。

    他边开车边和青诏闲扯:“小姐姐,我其实觉得你这个人也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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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诏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问:“怎么说?”

    肖河思考了一下措词,由衷的赞叹道:“我跟在解哥身边也好几年了,头一次看到有人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抬杠,你说厉不厉害?”

    “真有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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