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翼
她如今在宫中越发松快,后宫内监宫女没有一个敢怠慢她,这其中阿玄没有出力,她自己都不相信。
阿玄只是摇头,顺便给沈望舒的碗里添菜。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正好,却陡然听到了御花园不远处,传来了惠帝的声音。
这个一脸狼狈的青年帝王带着人就往此处来了,频频后顾,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他一般,眼神惊慌。
见了沈望舒与阿玄对坐用膳,惠帝微微一怔,之后露出了几分不快。
他的心里,贵妃总是一心为他,从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况且阿玄与惠帝之间势同水火,虽然面上还有几分平和,实则惠帝恨死他了,见沈望舒与阿玄亲近,惠帝自然万分不快,只是如今他还没有什么势力,竟不能露出什么,一转眼就挤出了几分笑容坐在了两人的中间,看了看阿玄,又看了看沈望舒,这才强笑问道,“今日,你们两个怎么倒聚在了一处?”
“前些时候本宫与陛下说过,宴请阿玄。”
惠帝哪里还记得这么许多的话呢,眼角抽搐了一下,含糊地点头表示自己没忘,然见沈望舒冷艳的眼角,又有几分心虚。
容妃热情火辣,又花样儿繁多,惠帝被她纠缠得厉害,这些日子颇有几次被她缠到了床上去。
他每每意乱情迷,又时时在后悔,一时间竟不敢面对容妃了。
他也不敢想荷嫔知道这些是那崩溃的哭泣,只觉得只有贵妃处,才能叫自己心安。
有贵妃在的地方,总是叫人感到安稳,仿佛有她,什么都不必畏惧,可以叫他放心地歇一歇。
那是柔弱的,还需要他来保护的荷嫔所不能给他的安全感。
“贵妃怎么知道王兄喜欢的菜色?”惠帝也曾经研究过阿玄的喜好,当然这研究可没安好心,不过他自然是不能说的,只看了看这桌上的菜色,就知道是为阿玄特别预备,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
早前贵妃的心都在他的身上,他的喜好贵妃全都知道,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发现,贵妃宫中的菜色,变得与从前不同了。这种难言的失落叫惠帝感到很不舒坦。
他可以利用贵妃,可是当贵妃开始疏忽他,他又觉得失去了什么。
莫非……是因他幸了容妃?
嫉妒了?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呀!
惠帝十分无辜,委屈地看着沈望舒,见这个今日打扮得美艳绝伦,虽妆容素淡,可是依旧艳光四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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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抿了抿嘴角。
他的心里又有些怨恨阿玄。
“阿玄的喜恶,我都知道。”沈望舒在惠帝的目光里,突然说道。
阿玄的眼睛突然微微一跳,迎上了沈望舒一双坦然的眼睛。
“我若是什么都不说,又与荷嫔有什么两样?”沈望舒并不预备隐瞒惠帝。她也不愿意披着惠帝的一身儿贵妃的皮,与他虚与委蛇,模糊了自己的心意,倒叫她与阿玄之间的感情也跟着龌蹉起来。
她对阿玄明艳一笑,那刹那的荣光叫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后者仿佛明白了她的心意,眼中的紧绷与怜惜都慢慢地化作了柔软的爱惜,她就看着这样的阿玄,不客气地扭头,看住了惠帝。
“什么?”惠帝竟觉得,自己肯定不愿意听沈望舒接下来的话。
他甚至都没有留意,贵妃的嘴里,吐出荷嫔来。
“我与阿玄有情,请陛下成全。”沈望舒直率地说道。
惠帝呆坐,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甚至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来见见贵妃,竟然听到了这个!
“什,什么?!”他几乎不能相信一般地高声叫道。
“我仰慕贵妃,左右陛下宫中妃嫔众多,不差贵妃这一个。”阿玄见沈望舒张口,伸手摁住她的手不必她开口,坦然地与惠帝说道,“陛下也知道,我那王府之中没有个女人,凄凉得紧,陛下若可怜我,就将贵妃赐给我做王妃,日后,也叫我过些有人爱惜的好日子。”
他说得无耻坦然极了,仿佛叫皇帝把自己的贵妃给了臣下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顿时就叫惠帝气得浑身发抖了起来。
“你!”惠帝终于听明白了,眼里恨不能冒出鲜血来,霍然起身。
他转身就要找把刀把阿玄给捅死,可是找了半天,侍卫们都一同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怎么能,怎么敢?!”阿玄竟然觊觎自己的贵妃,惠帝只觉得心口都叫人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从前不在意贵妃,可是当贵妃要被人夺走,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不愿离开贵妃的。
明明是他的妻子,为何却要被人抢走?!
惠帝眼睛都红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哆哆嗦嗦地指着阿玄咆哮道,“放肆!”
“陛下只说应不应。”跳脚儿有什么用呢?沈望舒便有些不耐。
这时候做出舍不得她的样子来,还以为她会相信不成?
“我明明白白给陛下一个交待,总比背着陛下,与阿玄私下往来干净许多。”沈望舒仰头淡淡地说道,“各自放手罢。”
左右她就担了一个贵妃的虚名,完全没有贵妃之实,从前也给惠帝做了挡箭牌,总是有些功劳不是?
世间男婚女嫁,总有不睦和离休弃,为何皇家不行?
她不想给惠帝做贵妃了,和离,或是休了他,又怎么了?
一刀两断,干干脆脆,莫非罪大恶极了不成?
“你住口!”她的那双总是映照出他清晰影子的漆黑的眼睛里,那样冰冷,仿佛自己已经成了陌生人。
惠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了,或是他总是匆匆地离开,从未有过仔细看她一眼的时候。可是他此时心里霍然生出的尖锐酸楚与痛苦是做不了假的。他心里疼得厉害,似乎最重要的什么在失去,叫他就算心中暴怒,却还是上前去抓沈望舒的衣摆。
他没有了从前在沈望舒面前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了半分不耐。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央求。
“今日这话,朕只当做没有听见。”她总是在得,所以他知道自己可以肆意伤害她,算计她,却总是不会失去她。
可是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
“陛下一日没有听见,我只好日日都与陛下说一遍了。”沈望舒避开他的手,缓缓地说道。
“你是朕的妻子。”
“她不是。”阿玄沉声说道。
“你住口!”惠帝再也不能压制对阿玄的怨恨,尖声叫道,“她是朕的贵妃!”
“可是你待她不好。”阿玄起身,用居高临下压迫的气势去看着瑟缩了的惠帝,冷冷地说道,“是你先不要她的。”
“朕没有。”惠帝想到自己这些时候的算计,有些无力,眼里却透出了几分可怜。
他看起来几乎要缩成一团,可是沈望舒却并不可怜他,只想叫真正的贵妃,来看看他心爱的这个男人。
如今知道舍不得了,可是当初,为何能毫不怜惜地将她打得瘫痪?
就因为她爱着他?所以就可以被他肆意地践踏自己的爱情?
“今日告知陛下,是因我从不会刻意隐瞒。我喜欢谁,就一定得叫天底下都知道。”沈望舒对惠帝突然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来,轻声说道,“与陛下完全相反。”
惠帝看着她那双清明的眼睛,不知为何,陡然心里冒出了凉气。
她都知道了?
所以……才会想要离开他,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谁跟你说的?”怨不得贵妃对他冷淡起来,原来是因她知道自己对她并没有那么真心,所以才叫摄政王趁虚而入。
惠帝的心里生出恐慌与痛苦,他从前都没有想过,竟然会因此感到痛苦。贵妃对他而言,总是叫他不耐,叫他厌恶,是他为了守护荷妃的挡箭牌,他轻贱她的愚蠢,总是想着要摆脱她。可是当她真的比他还要更早地抽身而去,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了。
惠帝舍不得的,并不是如今的沈望舒,而是从前那么已经烟消云散,一心为他的贵妃。
沈望舒明白这是什么感情。
这就是贱!
她对他没有半点怜惜,只是冷淡地看着他。
“是荷嫔?”贵妃并没有回答他,可是惠帝却觉得自己猜到了。
贵妃之事,只有他与荷嫔知道,除了荷嫔,谁还会与贵妃说得那样明白?
他想到这个,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生出一团怒火来!
“陛下……”沈望舒张了张嘴。
“不必说,朕不想听!”惠帝掩耳盗铃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见阿玄立在沈望舒的身前,仿佛是在护卫她,那个位置,本就该是他的,不由双目赤红地瞪了阿玄一眼,尖声叫道,“朕绝不成全你们两个!”
他扭头就走,心里烧得慌,只恨不能将这天地都撕碎,可是在这之前,他脚下一顿,笔直地走到了荷嫔的有些偏僻冷清的宫中,大步而去,一脸的兴师问罪。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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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荷嫔一定要去伤了贵妃的心,叫她对自己心灰意冷,甚至转头去爱慕起了阿玄。
他气势汹汹,疾言厉色,荷嫔宫中的宫女见难得他来了本欢喜,却见了他的雷霆之色,纷纷露出了畏惧。
“陛下?”他匆匆而来,这是自己被打之后第一次来看望她,荷嫔本一脸惊喜,不过想到他对自己的冷落,又扭头做漠视状。
两情相悦的时候,她娇嗔起来,他总是会满怀柔情地哄着她的。
“贱人!”她还在等着惠帝温柔的抚慰,却陡然感到头皮一痛,竟是叫人将满头的长发都用力抓起。
她诧异扭头,只感到脸上剧痛,竟是叫一个耳光抽在了脸上,双目恍惚间,只看到了惠帝一双赤红的眼。
“你与贵妃,到底说了什么?!”
第25章 贵妃金安(十一)
荷嫔被这一耳光抽得晕头转向,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努力地去看眼前的帝王。
若不是长发还在帝王的手中,若不是疼得受不住了,荷嫔甚至都不能相信,自己被惠帝给打了!
若她被旁人掌捂,就算是摄政王,她都不会有这样的惊怒。
可是眼下打她的是惠帝,荷嫔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裂成了无数块儿,虽然不知为何缘故,可是她却心中剧痛!
从来爱惜她,恨不能将她放在手心儿宠爱,甚至连碰掉了一根头发丝儿都会比她还伤心心疼的惠帝,竟然出手打了她。
还用这样一种仿佛是在看仇人的目光看着她。
荷嫔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这几日在宫中十分难捱,不提宫中的奴才们越发地不听话,竟敢克扣自己,只说她被摄政王打了耳光,又被惠帝降位,之后又在宫中得罪了容妃,这些挫折加在一起,她哪里还有脸出去呢?只闭门在这有些偏僻,当初是惠帝为了不叫她引人注目,因此格外选择的远离后宫繁华,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偏僻荒凉的宫中,本等着惠帝来安抚,与她赔罪。
可是才一见面,她脸上就挨了这个。
荷嫔的眼泪顿时就出来了,滚烫的眼泪就大滴大滴地落在了惠帝的手腕儿上。
可是惠帝盛怒,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只这一点点的不忍心,也都叫想到贵妃要与自己什么“和离”的时候,化作了怒火。
“陛下这是为什么?”荷嫔顾不得自己的长发还在惠帝的手中,她心中悲痛无法言说,哽咽了许久,方才露出几分衰败地自嘲笑道,“莫非是容妃在陛下面前说了臣妾什么?只见新人笑,她如今是新宠,陛下自然是向着她的。”
她见惠帝的脸色因自己的伤心与悲痛变得缓和了些,心中松了一口气,却越发哀怨地偏头,露出了自己苍白有些消瘦的脸颊来,强笑道,“还是……陛下觉得贵妃不服管教,想换个人宠宠?”
莫非惠帝是为了她,想要换一个挡箭牌?
想到贵妃若因此失宠,荷嫔心里又生出几分快意。
不知为何,她总是忍不住怨恨贵妃,甚至想着,若贵妃万劫不复,不再绷得住那张傲慢艳丽的脸,该是叫人多么痛快。
至于容妃……蠢物一个,就算得宠,只怕也是不如她在惠帝心中地位的。
荷嫔想得很好,却没有见到,惠帝在她提及贵妃的时候,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果然是你!”惠帝默默地回想着方才贵妃与自己的决绝,还有阿玄看向自己的讥讽的眼神,此时看着荷嫔,只恨得双目流血,哪里还知道好坏,竟手中用力,在荷嫔的一声惨叫中抓着她的长发,将她硬生生地拖下了床榻。
看荷嫔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哀叫,他不知怎么,心中竟生出一股子痛快,仿佛看荷嫔痛苦,自己心里叫阿玄压制的那些沉重的负担都不见了。
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反抗力气地在他的手下挣扎,生死都在他的手上。
惠帝的心里有些异样的快意,然而听着荷嫔的哀叫,却想到了今日自己来的目的。
“朕对你还不够好么?!”他想到这个一肚子气,贵妃要离开他,不仅叫他心中失落,却古往今来,也没有个皇家后宫的妃嫔要休了皇帝的呀。
休了皇帝也就罢了,还转头要去嫁给摄政王,这叫惠帝的脸往哪儿搁?说句不好听的,这头顶上的绿帽子都够惠帝名垂青史的了!一想到日后的后人,在提及他的时候不是英明神武的帝王,而是鼎鼎大名的绿帽子王,惠帝眼前就是一黑!
他更恨害得他落到今时今日窘迫之地的荷嫔。
没有她,贵妃还安心当个摆设呢!
“你为何败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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