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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宠妃会读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迷雾黄昏

    许皇後注意到他的视线,紧张的心口狂跳。下意识上前摆弄茶盏,语无伦次道:“官家吃茶罢,快冷了。”旁边侍女讶异地眨了眨眼睛,刚送上的,热气腾腾的呢,如何就冷了?

    楚楠转头看向她:“这对壶从何而来?”

    许皇後磕绊道:“是、是底下进上的。”

    楚楠眼睛盯着她:“这壶如此贵重,是何人进献?”

    许皇後嗫嚅了半晌。她编不出个合理的来历,想说是娘家献的,可这壶这样珍贵,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显得娘家太过豪富。

    楚楠不等她想出个说法来,直接道:“这对壶,你身上的锦,是否为同一人所进?是否是石成伟所进的馈赠?”

    见楚楠心中有数,许皇後到底不敢撒谎,小心道:“是,的确是大臣石成伟所进。”她避开了馈赠一词。

    楚楠见她到这时候还在耍小心思,摇头道:“你可知道,你身上这锦,你并非收到的第一人。”

    许皇後瞪圆了眼睛,满目惊讶。

    “什么?”

    “数日前,石成伟买通了一位亲从官,将这锦托人送给瑶娘,瑶娘辞谢,没有收下。她说,她无法收下这样的贵重之物。无缘无故,一个大臣没有理由送她这样的大礼。”

    听到这匹锦是石成伟先献给范雪瑶,范雪瑶没收,许皇後顿时面色涨红,羞怒交加。这算什么,她拣了范氏不要的东西?!她还宝贝似的把裙子穿去了宴上,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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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炫耀。殊不知那范氏心里正在笑话她!

    “好狂妄无礼的贼人!”

    许皇後此时恨不得那个害得她出了大丑的石成伟就在面前,能叫她把人拖下去,痛打几十大板。

    事情到这里,许皇後仍不知自己的过错,一味怨恨他人。

    “你可知石成伟所犯何事,要如今千方百计地巴结你与瑶娘,不惜送这样的贵重礼物,也要你们求情?他在寿州公然受贿,买卖辟雍学子名额,贪污斋用钱。被学子联名告到赈灾大臣跟前。事关学生,如此渎职枉法,乃是动摇朝廷根基的大事。绝没有轻恕的道理。你收下他的重礼,可知他人会怎样看待你,看待朝廷,看待皇家?”

    楚楠失望地摇头:“连瑶娘都懂得,身为后宫女子,旁人的馈赠不可轻收。何况是这样贵重之物?你身为皇後,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许皇後脸色煞白,她没想到石成伟犯的是这样的大罪。自己竟然一时糊涂,被牵扯了进去。

    她浑身无力,缓缓跪了下去:“妾一时糊涂……可此事妾委实不知情。石成伟只是进献礼物,并未告知妾有所求。如果,如果妾早知石成伟犯的是这样的罪行,妾是绝不会收下这些东西的!”

    楚楠深深地望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宫里短你用料了?”

    许皇後一愣,艰难摇头。她是皇後,皇後的宫分、月料是非常丰厚的。每个月她都有多出许多,都会折色成钱,移作他用。

    “如果石成伟不是犯了这样的大错,而只是小错,你就能收馈赠了?”

    许皇後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可是各地进贡东西给帝后、太后,不是很正常的吗?这次只是石成伟犯了错而已。她收礼,又有什么不对。

    楚楠看出她的不以为然,心中更加失望。

    “你的宫分足够你过着奢侈享乐的生活,众多嫔御皆不及你十之二三,仍感知足。你为何不懂满足,一定要接受这些脏物?”

    “那是妾应得的!”

    许皇後理直气壮地辩驳:“妾是皇後,各地有所进献是应该的。”

    他闭了闭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告诫你,从今往后,凡不在进贡份额内,其他诸般进献,你都不可接受。”

    “不!”许皇後瞪大了眼睛。

    “这次的事只是意外,从前妾从未收过贿赂!”她惊惶之下,一直不肯承认的两个字脱口而出。这贿赂二字,充分表明了她其实知道她受下的礼物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馈赠?贿赂而已!

    楚楠摇了摇头,不为所动:“我不是与你商量,而是命令你。”

    命令?

    许皇後脸色紫红,望着楚楠的眼神一时间透出了些许怨恨。

    虽然这个眼神很短暂,可楚楠还是察觉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极了,在这里与她浪费口舌。遂转身离去。

    许皇後立即起身,又悔又恨。

    许皇後收受外臣贿赂的事,是她娘家从中牵头搭线,楚楠责问了许皇後,也没忘记下旨斥责许府不知分寸,公然违背宫规,频繁出入宫禁。

    又道:“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富贵乃命分偶然,岂能以此骄傲”等等。意思是说他们的出身并不高贵,是因皇家恩封,才有今日的显贵荣华。令他们以谦卑的态度修养自心,戒慎自守。

    许家接到这道谕旨,知道他们收石成伟的贿赂,撺掇许皇後为他求情脱罪的事暴露了,顿时夹起了尾巴做人。许家年轻一辈的子弟都被严令拘在家中学习,不许他们外出。

    许家年轻一代因自家出了个皇後,自幼便习惯了自家的富贵,被人追捧着,最是沉不住气。哪里受得了龟缩在家里,整天读书写字,一点儿自在都没有。只是家里气氛实在凝重,爹娘耳提面命。纵使他们恨不得翻墙出去玩耍,也得老老实实地扮个上进的样子出来。

    这一老实,就是月余。等皇帝没有后续的责罚后,许家觉得自家到底是後族,官家还是给面子的。便又恢复了旧貌。

    许家年轻子弟重出江山,发现原本玩儿的圈子里,突然冒出来两个客商之子。

    原本他们还自恃身份,看不起两人的商人出身,不愿折腰相交。可两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又颇出手大方,早就笼络住他们友人。许家年轻子弟纡尊降贵,赴了几次约,发现这两人一个擅持弓射箭,一个擅八音,气毬双陆,棋子赌博,无不通晓。

    两人比他们这些京都人还清楚京都里的秦楼楚馆,院坊红人。明明是商人出身,却比他们这些豪门子弟都会玩儿。那些平时由他们追捧的花魁娘子,都为他们所倾倒,甘愿自荐枕席。

    那出手阔绰,风流放逸的劲儿,叫他们这些看着光鲜,实则没多少银钱的豪门子弟都暗暗艳羡。

    原来还能这么玩儿。

    见识了那骄奢淫逸,歌舞享乐的温柔场、富贵乡,再顾不得什么贵贱之分,逢约必会。不多时,便与两人兄弟相称,打的火热。

    京郊一处庄子上,郑香儿拨弄着炉中的香灰,馥郁的香烟袅袅。锦绣罗裳也掩不住她过分消瘦的身形。

    她眼皮也不抬,对着身后人道:“许纲此人,贪花好色,却甚是挑嘴,平生最喜贞洁女子。越是贞洁,他越是心痒难耐。”

    身后着着一身大红旋裙的女子犹豫道:“可奴奴乃是院中妓子,又如何贞洁的起来?”

    “卖肉为生的妓-女,为情郎抛却富贵,锦衣玉食,甘愿守身如玉,淡饭黄齑。岂不贞洁?”

    大红旋裙女子缓缓点头,若有所悟。

    郑香儿被赶出宫后,便被许家撵去了庄子上。庄子管事见她美貌,仗着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无人撑腰,趁夜闯进她的房中。不仅自己奸-淫她,甚至将嫖客带进庄子淫乐。为了让她无力反抗,终日只给她米汤果腹。她不是妓,却与妓无差。

    后来,她被一位来京经商的客商买走,原以为会与人在京都做个外室,数年一聚。谁知自己却到了这庄子上,好吃好穿好住,却不是让她侍奉床笫,而是要她知道的许家的秘事。

    郑香儿深恨许家翻脸不认人,自己深陷火坑,夫主许在,明明知情,却弃她不顾。于庄子上受辱时就日夜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只是苦于没有报复的渠道。如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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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盼什么来什么。

    虽然她不知道买下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可这番费心打探许家的事情,该是有所图谋。而且不是寻常图谋。

    因此凡是这庄子主人想知道的,她有问必答,毫无保留。甚至主动告知许家人的性情嗜好,出谋划策。只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许家倾覆,沦落到泥潭里,她就能高兴的放声大笑,讥嘲他们的下场。

    三月二十七日是楚煦满周岁的日子,别苑里要设宴庆祝。不仅有诸位后妃,还邀请了在京内的一些皇室成员。

    别苑里提前几日就在准备了,尚功局可忙坏了,给别苑内太后、皇後以及十几位后妃一起裁制新衣,攒造饰物。

    范雪瑶抄完一页《朱子成书》,素手轻抬,翻了一页书页,正要落笔继续抄写,却听得书房湘妃竹帘被掀起,抬头一看,原来是画屏与巧巧走了进来。

    画屏上前行礼,说道:“娘子,尚功局将攒造完毕的新衣与首饰送来了,娘子是不是出来见一见,看一看?”

    “哦?这么快就做好了?”

    范雪瑶惊讶道,据她所知,许皇後那里可是昨天才送过去新衣和首饰的。她刚放下毛笔,珠珠立即端来一面雕花乌木盆,供她净手,范雪瑶拈起香胰子在手上不小心沾到墨迹的地方擦了擦,搓洗一遍。

    “走,去看看。”洗好手,范雪瑶整了整为了方便写字而挽起的衣袖,在众宫女的拥簇下前往明间。

    佟司制、谭司制领着下属两名掌制,以及四名女史站在明间内肃立等候着,须臾,便听到东面传来钗环叮咚之声,几人连忙屏声敛气,静静等待。

    在东边槅子边站立的小宫女打起珠帘,只见一名姿容娴雅的年轻女子在许多宫女的拥簇下款步走来,几人不敢擅自抬头,都微微收着下颌,毕恭毕敬行礼问安。

    “都起身吧。”范雪瑶吩咐一声,便坐上宝座。画屏和春蝶替她理了理衣裙,便在一旁侍立着。

    范雪瑶坐定下来,便看向底下站着的几个宫装女子,打头站着的是佟司制和谭司制,每次宫制衣裳首饰都是由她们给送来的,一个月不见也得见个一两面,算是熟人了。

    “新衣和新打造的首饰都造好了?拿来本位瞧瞧。”

    “是,奴婢这就呈上。”佟司制和谭司制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与身后两名掌制一起转身看向身后,四名女史手上都捧着托盘,她们将托盘上蒙的大红织金缎子揭开,露出两个托盘上放的是一套衣裙,隐约能看到上面边角的一些刺绣。

    另外两个托盘盛放的则是簪钗头花钿子等等的饰品,大部分是题材成套的,也有几样的样式做工和用料是单独特制的。

    两名司制将最外边的外衫和裙子拿起,先仔细抖开,然后不高不矮的执起,上前两步,展示给范雪瑶看。

    这是什么衣裙呢,范雪瑶微微前倾身体,仔细端详。

    因为这次筵席是为了庆祝大皇子的周岁,所以尚功局裁制她的衣裳时,便当仁不让的选择了鲜亮明艳的色彩。

    大袖衫是用大红瓜瓞团福暗纹锦缎的料子裁剪而成的圈金衫,遍绣小朵缠枝牡丹,而衣襟和衣袂都绣了凤蝶花卉纹。做工新颖,绣工精湛,用色明媚,选用的刺绣花样也是高贵的牡丹,符合她的身份。而且又不失喜庆的寓意。

    再看裙子,因为大袖衫用了亮眼的大红色,所以下边裙子就用了不会抢夺大袖衫光彩的泥金襕裙,膝襕与裙拖都是蓝底,以红色丝线钉绫掐牙,然后以淡绿墨绿柳绿和白色丝线绣出一枝枝海棠花。

    一整套看起来既足够明媚艳丽,又雍容华贵,衬出她的身份,又不会喧宾夺主,毕竟出席筵席的,还有皇後。她虽然是大皇子的生母,毕竟上面还有个皇後呢。这场筵席,没有服饰的锦上添花她就足够光鲜,引人瞩目了。倘若她的服饰还过于炫目夺彩,那皇後脸上就难看了。

    而这套衣裙,就很好的衬托出她的美貌,以及身份地位,而且还不会夺了皇後的威势。

    果然不愧是老宫人了,处事恰当,面面俱到。

    衬衣则是金茶色的,花式较为素雅一些,芙蓉牡丹纹衣衫。穿的时候只会微微露出衣襟处的花纹,用色和花纹与大袖衫相得益彰。

    “昭仪请看,这支累丝嵌宝金簪。”

    看完衣裳,司制看向身后的掌制,掌制会意上前,让女史将盛放首饰的托盘往前送了几步,同范雪瑶介绍里面的首饰。

    “凤凰象征着太阳、光明、富饶和长寿。而这凤凰形金簪乃是一对,簪首饰振翅凤凰凌云,以细如毫发的金丝和谷粒大的金珠,以累丝的手法制成凤凰与祥云。凤首高昂,翅膀和尾巴上的羽毛清晰可见。凤眼嵌两颗上色红宝石,凤身镶嵌一颗大蓝宝石,两翅各嵌一颗红宝石。”掌制小心翼翼以一方白绢隔着捧起金簪,呈给范雪瑶细看。

    范雪瑶细细看去,觉得这对金簪没什么新奇,凤凰簪钗宫里高位嫔妃谁都有几支,翻来覆去都是这些样式,倒腾不出什么新花样。不过这累丝的工艺倒是高妙,制成的凤凰体态轻盈,显得高贵飘渺,神气十足。不像有的凤凰簪钗把凤凰造的肥肥胖胖的,看起来不像凤凰,倒像肥鸡。

    见范雪瑶看着金簪没有看到衣裳时那样欣赏和满意,神色淡淡的,掌制心里便有些忐忑起来。

    这对金簪是她画的花样,然后好不容易赢得司制的信重得到机会亲手攒造的,只期望能一举在昭仪面前博个好。若是不能让昭仪满意,她没有把握住这大好的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好机会。

    掌制深吸了口气,放下凤凰金簪,又捧起另一根牡丹凤凰纹金簪,详细给范雪瑶介绍工艺和手法以及寓意。

    看到这根簪子,范雪瑶便皱起眉头。这簪子是掐丝制成的,花样太繁琐了,拿起来详细看是十分富贵,可戴在头上的时候,看起来就会显得线条凌乱驳杂,看不清。

    看到范雪瑶皱起了眉头,掌制心里更是不安,连忙拿去另一根金簪,看到这根,范雪瑶终于脸上有些喜欢的意思了。

    菊花凤凰纹金簪,虽然菊花在二十一世纪人的心中,意味已经变得很尴尬了,但是不得不说,菊花纹饰既可富丽又可清雅,真的挺受欢迎的。同样是掐丝而成,这根菊花凤凰纹金簪就脉络清晰,能够很明白的看到一只凤凰卧在清幽富丽的菊花丛里,不会让菊花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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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的存在。

    掌制心里微微一松,然后将花枝、钿子、项圈、耳坠、臂钏等等一一呈给范雪瑶看。

    这是金嵌宝石的一套首饰,全是赤金镶嵌各色宝石,攒造的甚是华贵。

    中有个累丝嵌宝石叶形金花钿,正面看倒没什么出奇,就是嵌的满满的红蓝宝石。可从背面看就甚是精致了,细致的花丝织成的脉络美的惊心动魄。

    虽然有些不怎么喜欢的,不过都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无功无过罢了。

    对于喜欢的首饰,范雪瑶不吝啬赞美的言辞,这样可以让尚功局知道她的喜好,方便以后她们打造出她喜欢的首饰。而不喜欢的,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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