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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之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廿三画
    她知道宗元想要什么。只要是宗元想要的,她都愿意给,愿意无条件的满足他。只要阿元愿意,可以从她这里无偿的得到任何东西。因为要的人是宗元。只因为他是宗元。

    宗元的嘴唇落在百里英的脖子上,带着热度的手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胸部、背部、臀部,不断的往下攻城略地,带起百里英一阵痉挛。

    他们干旱已久的躯体沉溺在迸发的激情里,在长久的忍耐、煎熬、不安后,充分释放的激情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把他们一起焚烧殆尽。这种男女之间的**是原始的,**裸的,野性的,凶残的。当它一旦迸发,就摧毁一切,摧毁所有。

    他们像两只出笼的猛兽纠缠在一起,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强烈跳动不已的心脏不断地撞击着彼此的胸口。宗元不停地喘着粗气,他的汗滴在百里英的胸口,蓄势待发的下身叫嚣着的挤进了百里英的身体。

    那一刻宗元的记忆是混乱和迷糊的。他被身体的本能牵引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被火烧着了。当粗大坚硬的分身终于进入那狭窄的通道,一寸寸消失在百里英的腿间,当他被那令人窒息的火热和紧窒包裹,宗元疯狂了。

    他猛烈的**,不断的顶入。她一直进入到了最深处,到百里英内部的极限,还要再往里顶进去。百里英一声不吭的承受的宗元的莽撞。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结实有力的背部和臀部。忽略掉**上的疼痛和不适,此时她的心里一阵平静,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在一刻走向了圆满。

    宗元全身震颤,粘稠的液体全部喷射进了百里英的身体内部……

    第二天早上,宗元清醒过来。他从柴草堆上坐起来,只觉得全身僵硬且酸痛无比。

    “王爷!您醒啦!”守在一旁的一名燕子营士兵见他醒来,立马跳起来跑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想着昨晚昏迷间做的那个荒诞迤逦的梦,他问这个兵:“昨天晚上是谁守着我?”

    这兵爽快地答道:“百里将军、张队长和马六三个人轮流守的,我是早上来接的班。”

    “昨晚……”宗元想问点什么,又实在难以启齿。

    “王爷,您昨晚做梦,梦到仙女了吧?”这兵突然贼兮兮的问道。

    他跟了宗元几年,关系亲密,也很会把握说话的分寸。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说什么、不能说什么。

    宗元啼笑皆非的赏了他一个爆头,“毛还没长齐,脑袋瓜子想什么呢!”

    这兵摸着脑袋笑嘻嘻的道:“马六的老家就是这里的,我听他说,这个山洞叫仙女洞。以前玉皇大帝的女儿和一个男人在这里睡过觉,还生了一堆孩子。马六说,在这里睡觉的男人都会梦到仙女。”

    “仙女吗……”宗元想着昨晚那个似是而非的梦,一只手轻轻擦过嘴唇。仿佛那个炙热的吻还留在唇上。

    画面再次切换到崧高殿。

    书房里,宗元和百里英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宗元抖着手里的一叠纸,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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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问:“怎么不说话?!如果这上面所说是对你的诬陷,你可以辩驳!”

    百里英匆匆而来,穿着一件苋红色的常服,相比于平时常穿的武服看起来少了一丝凌厉,多了一丝柔和。

    “你要我说什么?”百里英看都不用看,皱眉道,“这明摆着是赵太后和安南王玩的把戏,挑拨离间二师兄、你、我三人,想借机削弱你的力量。你清醒点好不好。”

    “那这也是他们编造的?!”宗元抽出其中一张纸,甩给百里英。百里英从地上拾起,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也十分震惊。

    宗元用手指敲着桌子,吼道:“这上面说,当年百里敬德谋逆被满门抄斩,他夫人王氏偷龙转凤、买通狱卒,把他的长子救出天牢,送到西域去了。你就是这个孩子!……现在你长大了,学了一身本事,回来找我们宗家报杀父之仇来了?!……你敢说,百里敬德不是你父亲?!”

    “我……”百里英哑口无言。她不能否认。百里敬德确实是她父亲。

    “那你就是承认了?!”宗元双目通红,仰头大笑。“好好好!太好了!……原来这么多年来,你都在假惺惺的跟我演戏!!我真是个十足的傻子……你嘴上左一声、右一声叫我师弟、师弟,心里早就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给你父亲报仇雪恨是吧?!……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你在五老峰上对我悉心照顾,事事维护我、帮衬我、扶持我,就是为了卸下我的心防,拉拢我!……十年前我叫你下山,你立马就答应了,我还说你怎么就答应得那么爽快呢!原来这也不过是你复仇计划的一部分!你想伺机毁了我,毁了我宗家的基业!是吗?!”

    宗元这一声“是吗”,挟裹着雷霆之怒。他从小寡言少语,百里英从来没有一次性听他说过这么多话。

    “是不是?!回答我!”宗元步步紧逼。

    “不是!”百里英昂起头,大声回答。虽然宗元说对了一点,她当初随他下山确实是为了寻找机会,替父亲申冤,洗刷罪名,还父亲一个清白,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毁了宗元和宗家。

    宗元说的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他们就完了。彻底完了。

    “不是?!不是什么?”宗元吼道,“百里敬德不是你爹?”

    “他……是我爹!”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宗元眼睛红了。

    “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百里英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宗元说,“阿元,你自己好好想想。咱们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一起兰台学艺,一起下山除邪,一起浴血奋战。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看不清吗?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什么时候给你造成过哪怕一丁点的实质性伤害?如果我有心要害你,我有的是机会,可我害过你吗?”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宗元拍着桌子说,“我只知道,你骗了我!玩弄我的感情!你是百里敬德的儿子!”

    “阿元!你冷静点,听我说……”

    “别叫我阿元!我也没法冷静!”宗元又丢了一张信纸给百里英,“看看这个!这是你写给咱们的好师兄赵千忍的信!……这么多年来,你竟然一直跟他保持通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想借助他江北赵家的力量,给你爹报仇!”

    百里英拾起地上的纸,再一次无话可说。这确实是她写给赵千忍的信。

    这些年来,赵千忍一直写信力劝她和公孙靖到江北去。他始终认为,以宗元现在的力量想要与宗珩和赵太后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他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屡次来信邀请她去江北。

    百里英虽然在信上说得很明白,拒绝了赵千忍的好意,但念及与赵千忍的多年同门师兄弟之谊,言语之间也颇为亲近。而这点,恰恰是宗元最忌讳的。

    宗元和赵千忍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从五老峰上学艺开始,就互相看不惯。

    “阿元,不是你想的那样。六师兄他……”百里英焦急的辩解。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宗元愤怒的吼叫。

    ☆、蓬莱山幻境(三)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宗元又扔给百里英几张纸,“你们早就好了!你跟他好,跟二师兄也好!我说你和二师兄这么多年来怎么都不肯好好成个亲,每次我给你们指婚,你们都拼死拒绝!……原来你们早就好上了!你们真是……恬不知耻!”

    这又是哪跟哪?百里英这下是真的糊涂了。她捡起信纸一看,顿时脸上爬满了一脸黑线。

    这张纸上写的内容一看就不是齐云楼那种专业情报机构的路子,完全是三脚猫的野路子。居然信誓旦旦的控诉她和公孙靖、赵千忍搞三角关系,说他们三个都好男风,有断袖之癖。

    最可恶的是百里英,还脚踏两条船,把公孙靖和赵千忍耍得团团转,玩弄于股掌之上。

    纸上还罗列了好几十条时间、地点、人物信息俱全的消息。说某年某月某日,百里英和公孙靖在某酒家相会,聊了两个时辰才出来。又某年某月某日,赵千忍和百里英在某客栈密会,呆了三个时辰才出来。如此云云,洋洋洒洒几张纸都没写完。

    最后的结论是,百里英、公孙靖、赵千忍三人都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还迟迟不肯结婚。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都是断袖。

    “这你也信?”百里英彻底无语了。不晓得宗元平时的智商都到哪里去了。脑子进水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证据凿凿,我为什么不信?!”宗元是真生气。

    “那我还经常跟你单独呆在一块呢。就像现在这样。你是断袖吗?”

    “你……”宗元气极,指着百里英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百里英抓着他的手指放下去,“我不是断袖。我不喜欢二师兄,也不喜欢六师兄。”

    “那你喜欢谁?”宗元像真的脑子进水一样,傻乎乎的接着百里英的话就问了。

    我喜欢你呀。百里英心里暗道。可我能说吗?不能。

    几个念头闪过,百里英脸上阴晴不定。宗元看着她,目光突然变得危险。他抓住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抵在一根柱子上,用像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未等百里英反应过来,下一秒,宗元的唇舌带着压迫的力道,重重地、失去克制地堵住百里英的唇,开始近乎疯狂地吻她。

    宗元突如其来的、狂乱的深吻,像一场暴风雨席卷了百里英的整个神智。激烈的吻让她几乎窒息,勾缠的舌尖在他们密合的唇间急迫而粗野地来回滚动,甚至带着血腥的气息。不知谁咬破了谁的唇,鲜血的滋味裹在这个吻里,他们却浑然未觉。

    宗元固定着百里英的头,反复地吻她,吻她的脸、她唇角的伤口,又再度堵上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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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的嘴唇。他吻得那么急切、粗鲁,甚至痴迷。好像永远不会结束这一个吻。像只有这一次、再也没有下一次……

    宗元的腰胯顶在百里英身上,百里英敏感的察觉到那里硬了。她像被突然电到一样,一下子惊醒了。她挣脱出双手,猛地一把推开宗元,擦着嘴唇骂道:“你干什么?”

    宗元红着眼重新把她固定在柱子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那晚在荷塘里,……你不是也对我这样做过吗?”

    百里英真怒了,抬起右膝一下顶在宗元的腹部。宗元吃痛,弯腰捂着肚子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宗元你听着,”百里英指着他说,“百里敬德确实是我爹,但除了这一点,那信上所说的其他事情都是莫须有。我从没害过你,也从没想过要害你。你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别中了别有用心的人的圈套。”

    她愤怒了。曾经亲密无间的同门、并肩作战的战友,到底是因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水可以熄灭火,水不会改变火。你认为神圣的,永远不会被玷污。如果它是可以被玷污的,是因为它本就不够神圣。

    百里英说完大步流星的踏出了崧高殿,留下一脸茫然的宗元,怔怔的看着地上那堆纸。近来,他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虽然站在巅峰、大权在握,却患得患失、无比空虚。

    或许人就是这样,向往巅峰、向往高度,不曾料想,巅峰只是一道刚能立足的狭地。既不能横行,也不能直走。只可享一时俯视之乐,怎可长久驻足安坐?

    上已无路,下又艰难。无人可解,亦无人可诉。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惶恐。

    画面再次切回蓬莱仙山的崇山峻岭之间。

    这是一片位于两条河流之间的河间地,其间树木丛生、怪石嶙峋。公孙靖在其间穿行了一炷香时间后,面前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大片平地。

    平地上沿着河流的方向驻扎了六十多顶军用帐篷,一些身穿甲衣、手持长矛的士兵来回穿梭于帐篷之间,认真的巡视着。不远处的操练场上,喊声震天,排列整齐的士兵们正在教头的带领下操练。

    看到这无比熟悉的场景,公孙靖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快速的向主帐疾驰而去,路过的巡逻兵就像没看见他一样,任他进入了主帅大帐。

    大帐之中的案几前,端坐着一个穿着铠甲、目光沉稳的男人。他死死盯着案几上的一叠纸看着,眼眸漆黑,嘴唇紧闭,周身流露着一种含而不发的紧张气势。他案几前的两侧,站立着四个同样身穿铠甲的军人,一个个手里拿着头盔,低头不语。

    看着案几前这个男人,公孙靖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下一秒,他就像一缕没有根基、四处游荡的魂魄一样,被这个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吸引力吸引,一下子和这个青年男人合二为一了。

    “王爷!”离案几最近的一名将领抱拳道,“将士们还在等您的指令。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啊。”

    其他三名将领纷纷附和,请宗元尽快拿定主意。宗元沉默良久,才抬头道:“你们行动吧。留他一条命,我有话要问他。”

    “如果百里将军仍执迷不悟、负隅顽抗的话怎么办?”有将领继续穷追不舍,问宗元要一个态度。宗元神色阴晴不定。

    “王爷!就算您不杀他,安南王就饶得了他吗?左右是走上了绝路,您杀了他,也算是给安南王一个交待,至少换江东十五年太平!”此时帐中的几名将领都是宗元的心腹,分析利害无不一语中的。

    “你们……看着办吧。”宗元疲惫的挥手。

    四名将领面面相觑,一起离开了大帐。四人来到另一处帐中,商量对策。

    一人说,“王爷要我们看着办,究竟怎么办?”

    另一人道:“当然是杀而后快。”

    第三人摇头道:“王爷既然没有明说,那就还是顾念旧情。你们别太冲动了。”

    剩下一人说话简短有力:“杀。”

    四人最后决定翻手心手背表态决定。出手背代表“杀”,出手心代表“留”。

    一声令下,围在一起的四人一起朝中间伸出了右手。

    三个手背,一个手心。

    “就这么定了。大家分头行动。”那个说“杀而后快”的将领铿锵有力的说,四人互相望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神里获取到坚定信念的决心,然后各自离开大帐,做准备工作去了。

    翌日傍晚,夕阳似血。河间地的平地上一片兵马狼藉。百里英带着八千燕子营将兵与宗元带领的一万四千多名将士已经鏖战了一天,各自伤亡惨重,却谁也不肯先投降。

    百里英已经气疯了。当初与宗元一起离开五老峰下山的时候,她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们居然会走到今天。一路携手并肩十年,从前期的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到后期越来越多的怀疑、猜测、斡旋、打击,所有的人事都在不断挑战他们之间的信任底线。

    安南王和赵太后不断从中挑拔离间,诬陷百里英勾结江北赵氏父子、举兵谋逆。他们甚至在朝堂之上拿出了证据,请出了证人,对百里英口诛笔伐,逼得她毫无反击之力。

    最让百里英心寒的是宗元的态度。从朝堂之上他看过她和赵千忍的通信信件后,那阴晴不定的眼神里,百里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眼看着周围她和公孙靖一手训练出来的燕子营士兵先后倒下、死去,百里英杀红了眼。公孙靖已经被宗元囚禁多日,没了公孙靖这个智囊的辅助,百里英早已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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