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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伍加衣

    秦湛像时候那样含笑看她,却不料,她将刚吃进嘴里的糖吐出来,捏着给他:“这颗好吃,给你吃。”

    那颗糖上沾着她的口水,秦湛愣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韩清澜的嘴巴越来越瘪,眼见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秦湛赶紧去接那颗糖,韩清澜却不给他了,用力扔到地上,指着他,控诉他:“你不好,你对我不好。”

    她那一双大眼里已经蓄满眼泪,莹莹的泪珠顺着绯红的脸颊一颗一颗地滚落,秦湛一下子慌得手脚都无处安放,“我……”

    她却自己抹了泪,突然找到了理由安慰自己,“哦,你是秦湛,你当然对我不好了。”

    秦湛眉头微微一皱,因为不能暴露行踪,所以他从来没和她过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是她凭借眉眼猜出来的?再则,为什么他秦湛就不会对她好?

    韩清澜着,凑近了些,“哎,我怎么又梦见你了呢?”不等秦湛回答,又自言自语道:“这回你怎么不凶呢?”

    她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秦湛全然不知有何因果,他想问她两句,被她用食指按住嘴唇,“嘘,别话。你不话,不杀人的时候,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然后,她用那根柔嫩纤细的食指,像方才他的动作一样,一一描摹他的五官,看样子似乎还颇为满意。

    秦湛好气又好笑,若那药的效果真的相当于醉酒,那这东西的酒品也太烂了。

    韩清澜却突然柳眉倒竖,凶凶地质问他:“你害死我了!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没要娶你啊?”秦湛看她似一只炸毛的猫,顺着她,柔声道:“我愿意娶你,但是我还没有。”

    完想到她屡次流露出对他的惧怕和推拒,秦湛又剥了一颗糖给她,诱问道:“你为什么怕我?”

    韩清澜将那颗糖球放进嘴里,又一次满足地叹息,“好甜!”着将手伸到嘴边,和方才的动作一模一样。

    秦湛怕她又乱扔,按住她两只手,故意凶道:“不许吐,自己吃。”

    韩清澜闻言又瘪了嘴,旋即露出个狡黠的笑意,将那颗糖球咬在唇上,一下子凑近秦湛,贴到他的唇上。

    秦湛脑袋空白了一瞬,片刻之后,极为艰难地推开她,哑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是他渴求的甘霖,是他愿意沉沦的美酒,甚至,他也从不自诩正人君子,但是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她清醒时是抗拒他的,若此时乘她之危,过了今夜,她清醒过来,会如何怨怼?

    ☆、第34章 吃糖

    新月如钩, 夜色朦胧而妩媚。

    也不知过了多久, 韩清澜突然一把推开秦湛,秦湛骤然失去那一抹温软香滑,身心为之一空, 本能地俯身想要重新攻城略地,她却拿手支着他的胸膛,软软糯糯地问:“糖呢?”

    “哦——”, 不待秦湛话,她已恍然大悟, : “糖吃没了。”

    秦湛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的是方才含在唇间的那颗糖, 他当时一并接住, 如今已不知过得几时, 那颗糖早已在他和她的纠缠里化了踪迹, 只有唇间还有一点甜蜜。

    真真好笑又好气, 笑她懵如稚子,满脑子都是那颗糖;气他祭出满身满心, 她却只当是换个方式吃糖。

    她伸出舌头舔自己的唇角,似在回想那颗糖的余味, 秦湛怕自己在这暧昧的夜色里收不住, 极力克制住了去捕捉那一朵丁香的冲动, 只拿大拇指划过她唇角, 回抹到自己唇上, 也算是与她共品一味。

    她吃的是糖, 他尝的是她。

    “主子。”窗外有人低声话。

    韩清澜闻声歪头看过去, 什么也没有,便又重新回头,去捏秦湛的脸,“今天竟然不是恶梦。”

    她声音和动作已经比吃糖之前有力许多,只是神思还是迷迷蒙蒙的,秦湛舍不得这一刻,却也知今夜兹事体大,“嗯”了一声,动作温柔地将韩清澜放到床上躺好,“乖乖睡觉。”

    韩清澜拉住他的胳膊想起身,她不满地皱眉:“我不想睡,睡醒了你就又变得很可怕。”

    秦湛这回当了真,不禁反思自己做什么了,让她一直视他如洪水猛兽?

    “主子,曹麟正率领一千余衙役直奔韩家而来。”窗外的侍卫又禀了一声。

    “是谁,是谁在话?”韩清澜这下听得清清楚楚,扭头去看窗户外头,秦湛索性将她抱进架子床更里面的位置,给她盖上夏被,柔声哄道:“那里没人,是你在做梦呢。”

    “哦,对,我做梦呢。”

    今夜秦湛如此温柔,不是做梦是什么,这句话服了韩清澜,她闭眼转身,睡姿如一只蜷缩的猫儿,不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已然是睡过去了。

    秦湛摇头失笑,往她额头轻吻一下,跳出窗户,对窗下的侍卫道:“拨两个人来这里守着。”

    成都府内城的另一边,曹静姝回到曹家,在自己闺房里找到了那只竹签,欢喜地放进行李中,便又出门重新上车。

    行经她父亲曹天河办公的院,瞥进里头的灯亮着,映在窗纱上的影子隐约正是曹天河。曹静姝心中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正是三分不安,七分好奇,心道不如趁此问两句,便在院外甜声喊道:“爹!”

    “哐”的一声窗户猛然打开,里头的灯光映照出曹天河铁青的面孔,他似乎愣了片刻,忽然顺手从书桌上捡了个东西用力砸过来,怒吼道:“你个孽障,怎么回来了!”

    曹静姝自过的是要星星要月亮,父亲也会想法摘给她的日子,何时见过这般不问缘由就雷霆震怒的曹天河,她立时就骇住了,站在那里进退不得,眼泪夺眶而出。

    “唉——”曹天河长叹一口气,这个女儿是他的眼珠子,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曹天河像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也不想走到家破人亡这一步,但是他早年是肃王门客出身,深涉其中早已没得选择,在盛元帝和肃王不死不休的局中,只能做一颗帮肃王争取胜利的棋子。

    曹静姝哭了半天,父亲竟然没有如往常般安慰她,再看父亲弯着的脊背,似乎随时可能垮塌,她努力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道:“爹,咱们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曹天河只叹气,不话。

    “爹要是不,我就不走。”曹静姝心中越发不安,恳求道:“而且我不想一个人走,我要和爹娘在一起。”

    曹天河深深地看女儿两眼,向旁边的侍卫道:“把姐绑了。”

    “爹!”父亲语出惊人,曹静姝顿时惊呼出声。

    然而曹天河只是沉默地挥挥手,在女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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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了手脚、手帕塞住嘴之后,亲自将女儿背到马车上,吩咐侍卫长:“尽快出城,出了蜀中地界了再给她松绑。”

    曹麟带着衙役奔向韩家宅院所在的区域,虽然曹天河点的是成都府所有衙役,但夜深难以召集,又很赶时间,便只集结了一千多个平日负责巡捕拘役的中班衙役。

    曹麟此时也明白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去了那点子春心和色心,脸上神情肃杀,带着点狠厉,向身边的属下打手势,“按方才的,分头行动。”

    顿时,千余衙役分成几支人数不一的队,衙役们手中执着的火把汇成几条火龙,沿着着韩府外围蜿蜒,分向各个门口抄去。

    曹麟亲自带一队,去的是韩府镇有石狮,立有灯柱的正大门,一行人的火把将门前照得通亮,曹麟亲自上前扣门,铜制的兽环磕在兽头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向旁边身着官服的人示意,那人提起一口气道:“我是提刑按察使李文和,劳烦府上开门,配合我们查案!”

    门房听得稀里糊涂,揉着睡眼开了窗户一看,竟然真的是李文和本人,门口火把林立,阵仗非常。因为晚间得了韩清澜的吩咐,门房十分惊觉,他没敢开门,客气地招呼李文和稍待片刻,关了窗飞快地往韩怀远院子里跑去。

    不过片刻,韩怀远已至门前,李文和是他的上司,而且韩怀远一向作风斯文,他开了偏门出去,客客气气地问道:“不知是查哪一桩案子,竟然劳李大人亲自出马,况且这深更半夜,怎么查到下官府上来了?”

    “查的是偷盗贡品案,偷贡品乃是对皇上大不敬,我自然应该亲力缉捕盗贼。”李文和着看曹麟一眼,又道:“今夜有人见到那盗贼翻进了你府上,于公我要给朝廷一个交代,于私我担心大长公主和府上其他亲眷的安危,所以星夜率人而来。”

    李文和话倒也客客气气的,韩怀远听着觉得有很有道理,点头道:“既然如此,下官自当配合。”

    李文和闻言便要领人进去,又听韩怀远道:“既是要入我家私宅办公务,那大人把缉捕文书给下官看看,还有那证人,下官也要向他确认一番。”

    这些不过是托辞,李文和自然拿不出来,曹麟上前答道:“侄就是那目击证人,因为事出紧急,怕盗贼伤了府上的亲眷,所以没来得及出文书就匆忙地赶过来了。”

    韩怀远闻言皱了眉头,旋即又和和气气地道:“既然如此,请大人立即派人回衙门取文书,下官在这里等着,一见到缉捕文书,必会配合大人。”

    李文和深知韩怀远身上有一股迂劲,闻言对曹麟摇摇头,曹麟面色冷肃,朝后头打了个手势。

    韩府除了曹麟等人所在的大门,还另有东西角门、临街的后门各一,此时各个门口都被衙役包围,只是他们都静立着没有动手。

    直到有人从正门飞奔过来传递曹麟的命令,衙役们往手心吐两口唾沫搓散,按事先计划好的,纷纷抽出了手里的刀。

    曹家大门处,侍卫长恭敬地应是,执鞭策马,往城门飞驰而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城门已经在望,然而,在离城门还有二三十丈时,侍卫长已经隐隐觉得不对。

    成都府的城门日落时关闭,黎明前开启,此时正当半夜,城门却是反常地门扇大开。侍卫长勒停马车,细细一看,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新鲜的马粪。

    他能跟在曹天河身边二十几年,自然不是个庸碌的人物,当即心知不妙,立刻挽起缰绳要转向。

    “那边是谁?站住!”

    城门却已有人追了上来。

    秦昭的落脚处在成都府内城,一座不打眼的二进院。

    此时月上中天,该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然而秦昭出了韩府往落脚处行去,一路上犹如被剥干净了衣裳曝晒在午时的烈阳之下,先是觉得燥热,汗水大颗地往下滴,渐渐地就像是脱水一般,呼吸变得干涩艰难,人也越来越疲乏,胸口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片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强行忍住,捂住胸口加快了步伐,眼看院的门口就在前方,他的视线一糊,立时就要倒下去。

    “世子!”

    丫头的惊呼使他重回一丝清明,那丫头虽然焦急但并不惊慌,飞快地跑过来将秦昭的胳膊架到自己脖颈上 ,将他扶回卧房。

    先让秦昭歪靠在床上,丫头迅速拿出一只细瓷碗,熟练地抽出秦昭腰间的匕首,将手腕放在细瓷碗上方,轻轻一划,殷红的鲜血顿时如一条红线蜿蜒而下。片刻,碗中已存有半碗。

    丫头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取出止血药,像从前许多次一样,外敷,包扎,一气呵成。

    然后从秦昭怀里摸出一只瓷瓶并一包药丸,正是秦昭在韩家给韩清澜用的药,她先碾碎半颗药丸,再添一星瓷瓶里的碎末,就着匕首搅拌均匀了,扶着秦昭的头,慢慢给他喂下去。

    “琼衣。”秦昭缓过劲儿来,喘着气问:“痛吗?”

    “不痛。”琼衣摇摇头,去收拾碗和瓷瓶。

    秦昭这一句之后再无别话,静静地靠在床柱上,两眼虽然睁着,却毫无焦点。

    室内一灯如豆,那点光照到秦昭的脸上忽明忽暗,秦昭雕塑一般死寂,呼吸声微不可闻,琼衣若不是习惯了,怕是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琼衣知趣地退下,秦昭却倏然睁开了眼。

    原本沉寂的深夜里响起阵阵快频次的马蹄声,秦昭侧耳辨听,心中估计着数量,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片刻之后,他不顾胸口还有余痛,翻身下床,依旧如回来时一样蒙住半张脸,往曹家而去。

    曹天河也听到了外头的马蹄声,但是不管外面如何天翻地覆,他依旧端坐在平日里最常坐的那张梨花木官帽椅上,那椅子独占上首,尽显威严。

    听到有人破门而入,曹天河面上无波无澜,只是起身的动作有些蹒跚,他缓缓地起身,又慢慢地跪下,拱手作揖:“下官参见世子。”

    ……

    秦昭听到盛元帝派的人早已入成都府,而沈平带着一本账册逃脱,便知曹天河大势已去。虽然折一个二品大员,少一处每年几十万两银子的进项会令肃王损失惨重,但还不至于伤到根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

    他拿着去了刀鞘的匕首,在曹天河的脖子附近比来划去,话的声音十分温柔:“蓝皮册子丢了也就丢了,红皮册子呢?”

    蓝皮册子上记录的是往各处销盐的渠道和总量,那些渠道不为曹天河所掌控,分散在全国各地,册子一旦为朝廷所得,顺藤摸瓜就能将整个江阳私盐连锅端,据此就能定曹天河的罪。

    但红皮册子,若到了盛元帝手里,能让肃王伤筋动骨。

    红皮册子,其实比蓝皮册子丢的更早。

    一年多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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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的人不知怎么动了掌管红皮册子的钟扬,曹天河事先获知消息,在钟扬交易红皮册子时提前埋伏,没想到钟扬是杀了,册子却丢了。此后派人跟踪钟扬子女和钟扬生前的姘头一年多,依然一无所获。

    并且,现在连那姘头去哪儿了都不知。

    但是,曹天河抬眼直视眼前气质阴沉的年轻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笑意,“红皮册子,下官藏得好好的,谁也找不到。”

    秦昭听曹天河语气有异,拿匕首抵在他喉咙上,稍微一用力就刺进了皮肉。

    “下官会一力承担所有事情,至于那册子,下官早已安排妥当,便是死了也不会出岔子。”

    曹天河脖子上淌着血,丝毫不为所动,只恳求道:“求世子代传话给王爷,下官有一事相托。”

    秦昭目光森冷,曹天河这是在拿红皮册子威胁肃王府,而且,即便是他死了,也有人执行其安排。

    韩府除了大门之外,东西各有一角门,后方临街另有一后门,此时,每一个门外都围了两三百衙役,个个都亮出了白刃,敲响了各自包围的门。

    “开门,衙门里查案!”

    衙役们将门拍得震天价响,他们知道里头的人不会开,不过打算先以声势夺人,这是衙役们惯常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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