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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的快意人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伍加衣

    韩老夫人和韩怀远简直气了个仰倒,还是郑春晗出声:“杜二太太慎言!”

    ……

    郑春晗几句话介绍了今日的事儿,唐氏往屋里搜寻片刻,并没有韩大姐的身影,反而是旁边地上跪着韩家的养女韩清茹,她呆愣了片刻,出声道:“上回可是好了,我们家衡儿不娶她。”

    “你儿子自个儿爬墙,这就想撒手不管了?”韩怀远怒不可遏,指着杜衡道:“况且我母亲一早问你的时候,你不是口口声声什么两情相悦?”

    “一个身份低贱的养女,又不是韩家的亲女儿,我儿子和她相悦作甚!”唐氏听韩怀远这话是要儿子娶韩清茹,当即不服:“我儿子是伯府的嫡长孙,定然是她攀扯我儿子的。”

    “父亲,您听听!”韩清茹心中巴不得掐死唐氏,面上却只作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接着唐氏的话,淌着泪道:“他们家这是想算计姐姐,上回没得逞,这回的手段更下流了!只是没料到我和姐姐换了屋子,所以欺负了我……”

    “我是自己进院子的,但我只是想寻韩大姑娘话,而且我一进屋子都昏过去了。”杜衡有唐氏挡着,胆子壮了许多,看着韩清茹,厌恶地道:“她在翠微避暑山庄丢尽了颜面,京里无人不知,她眼见着是不着好亲事了,所以见我走错了屋子,想趁此机会赖上我。”

    唐氏母子话一个赛一个难听,韩清茹也忍不住破功,冷声嘲讽:“你以为你是谁?家里的爵位是大房的,中了功名不过是个秀才,拿出去问问那些体面的人家,谁家稀罕你们?人家怕被你们赖上还差不多!”

    “贱人!”唐氏一生最得意就是儿子杜衡,偏偏韩清茹句句都戳中她的痛脚,眼见儿子涨红了脸羞愤难当,唐氏登时怒气冲冲,扬手就去打韩清茹的脸。

    韩清茹本来就够糟心了,她又岂是个肯吃亏的人,趁着唐氏的手快挨着她的脸时,双手抱住唐时的手往旁边一拽,在其他人眼里,韩清茹不过是躲避唐氏打她而已。

    唐氏被拽的趔趄两步,脚下踩在被茶水浸湿的光滑地面上,霎时就仰倒在地上,好巧不巧的,她着地时正好磕到茶杯碎片上,后脑勺立时传来一阵锐痛,唐氏伸手摸到滑腻的触感,竟然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

    “啊——”

    唐氏一声惨叫,身子先是一板接着一挺,整个人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杜二太太!”

    “快叫大夫!”

    “娘,你别死啊!”

    仙木堂顿时乱作一团。

    和仙木堂的鸡飞狗跳不同,韩清澜的清荷院只是肃静了些,气氛却是祥和的。

    丫头带着韩文宣在廊檐下逗金鱼,韩清澜坐在窗边看着弟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姐,昨夜咱们屋里那个歹人,被……怎么处置了?”碧月声问韩清澜,谨慎地略过了秦湛的名字。

    其实韩清澜回韩府不久,秦湛就送了信儿过来。

    秦湛提着许文金进了林子以后,将许文金交给侍卫审问,不出片刻,许文金就把和韩清茹合谋的事,巨细无遗地吐了出来——

    韩清茹找借口支开韩清澜屋里的丫头,并把许文金弄进屋子里,许文金则趁夜玷污韩清澜。

    秦湛知道许文金所谋不轨,但审出来的事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当下面色阴沉,他没什么,只让侍卫将许文金绑在马上,牵马到一架桥头,然后给许文金松了绳索。

    许文金虽有歹心,但毕竟没有成事,以为秦湛这是要放过他了。

    谁料下一刻,秦湛面无表情地抽出侍卫腰间的刀,毫不犹豫地往马屁股上捅了一刀,马吃痛狂奔,转眼就跃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这般狠辣的手段,才是韩清澜所熟知的秦湛,但韩清澜这一次却并没有畏惧退缩,因为他是为她。

    韩清澜回过神,脸上的表情很平静:“那个人骑马逛林子,马受了惊,连人带马都掉到河里去了。”

    碧月觉得那人是罪有应得,下十八层地狱都不为过,但自家姐这么平静地这事儿……总觉得和那位睿郡王殿下莫名地像。

    张玉莲发现内应曹妈妈两口子还没死多久,但这府里的情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自打进了韩家,竟然处处受制于人,远不如在外头过的舒心。

    如今配给她的丫头银杏只是个二等丫头不,还时常拿着架子,明里暗里地讽她。还好她自个儿有些手腕儿,收买了刘姨娘屋里的丫头,虽不顶大用,到底能办些事情。

    张玉莲正懒洋洋地歪在床头磨指甲,她收买的那个丫头兴兴头头地跑进来,“张……”

    丫头对着个半老徐娘,实在喊不出口“姑娘”,含混带过,神神秘秘地道:“府里出大事儿了!”

    ☆、第95章 赏月

    “来奇怪, 老太太和两个姐昨日才上报恩寺, 不知为何今儿就回来了。”丫头的消息显然不全,自己着都有些迷惑不解,“刚回来没多久, 跟咱们少有往来的,安平伯府的二太太就闯进咱们府里来,一副要打要杀的气势, 你猜是冲着谁来的?”

    韩清茹上报恩寺要做什么, 张玉莲是很清楚的,甚至于大部分计划都是她给女儿拟定的, 所以一开始听到丫头“出大事儿”时, 张玉莲就当是女儿事情办成了,此时按住心头的狂喜, 假作好奇:“冲着谁?”

    丫头抿嘴笑了一下,却没有接着, 张玉莲心里啐一口,面上笑着抓了一把麻糖给丫头,丫头便接着道:“冲着二姐来的!”

    “什么?”张玉莲一惊,直接站了起来。

    丫头被吓得一愣,止住了要的话, 张玉莲连忙放缓了脸色,带着一丝侥幸道:“我这是惊到了, 二姐一个姑娘家, 能和杜二太太结什么仇?或许你听错了, 是大姐?”

    “那不能。”丫头摇头,“大姐一下马车就回了自个儿院子,二姐却被带到了老夫人那里,我干娘在仙木堂当差,我方才去给干娘送鞋底,听杜二太太一路骂着二姐进院子。”

    “你还听到什么了?”张玉莲着急地问道。

    “还听到……”丫头有些犹豫,妄议主子是要挨罚的。

    张玉莲摸出几个铜板给丫头,她这才谨慎地看了外头两眼,凑近张玉莲耳朵,拢着手声道:“好像听到杜二太太什么不愿意娶,二姐一直在哭……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女儿是要算计韩清澜和许文金,怎么把杜家的公子牵扯进来了?最重要的是,丫头的话虽然零零碎碎,但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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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是韩清澜无事,女儿却把自己搭进去了!

    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张玉莲狠狠心给报信的丫头又抓了一把铜钱,寻了个由头让丫头将银杏支开,然后她自己偷偷出了院子,火急火燎地往仙木堂跑去。

    她进不去仙木堂,甚至不敢去门口晃荡,只敢寻个不打人眼的角落站着,先是见下人带了老大夫和药童进去,过了一会儿又见杜家的老太太进了仙木堂,里头一片喧哗吵闹,一直到了傍晚,才见韩清茹被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丫头扶着出来。

    韩清茹眼睛红肿,也不知是哭了多久,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且憔悴。

    张玉莲忍不住上前,扶住韩清茹:“二姐这是怎么了?”

    扶着韩清茹的是仙木堂的大丫头金巧,金巧素来稳重严正,因此今日被韩老夫人特意派给扶云居,以正扶云居的规矩。

    金巧脸上表情平平,的话却不留情面:“二姐自有老太太、太太操心,张大姐逾矩了,且今日府中有客,张大姐还是回屋里,勿要冲撞了客人。”

    张玉莲被这一声“张大姐”咽得气往上涌,想让女儿帮自己出气,“二姐!”

    “我……我以后怎么办啊……”韩清茹张张嘴,又无能为力地闭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金巧扶着瘫软的韩清茹往扶云居走,张玉莲落后两丈跟在后头,方走了两步,就听后头有人喊她:“站住!”

    那声音苍老而威严,张玉莲心头一抖,站定了转身见是韩老夫人,连忙行礼:“给老夫人请安。”

    韩老夫人原先看张玉莲就不顺眼,这会儿莫名地觉得张玉莲和韩清茹同属一类,越发觉得当初让张玉莲进府是坏了风气,当即沉声道:“府里的规矩越发松泛了,这妇人冲撞了我,拉去打十个板子,以示惩戒。”

    “老夫人饶命!”张玉莲从前靠着意温柔就把韩怀远哄得好好的,再加上韩府的主子都很仁善,因此虽进了府里却并不知道高门的威势,此时一听要打板子,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打板子让人皮肉遭罪不,更重要的是,以后还有什么脸面?

    韩清茹就在张玉莲前头不远处,连忙折身回来,“祖母,她想来也不是有意的……”

    “怎么?”韩老夫人斜睨一眼,她心中怒气无处发。

    眼下出了韩清茹这桩事儿,虽然杜衡爬墙在先,但韩清茹也难脱嫌疑,又因为唐氏受伤,最后被杜老太太抓着把柄狠讹了一笔嫁妆不,竟让韩家处处都矮一头。

    韩清茹被韩老夫人看得心虚不已,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假装没有看到张玉莲求助的眼神。

    张玉莲没想到女儿这般无用,只好不住地向韩老夫人磕头:“老夫人饶了奴婢,奴婢以后一定……”

    剩下的话却是没能出口,就被婆子捂嘴拖下去了。

    两天之后。

    张玉莲趴在自个儿床上,身上的伤口又痛又痒,心中也烦躁不安,都不用她打听,府里已经传遍了,二姐和杜家二房的公子定亲了。

    她女儿那般貌美,杜衡却只是个伯爵之家的旁支!韩家是侯府,又是皇亲,只要韩家不愿意,杜家还能硬逼着不成?

    韩怀远一向对韩清茹十分疼爱,能应下这种亲事的一定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

    “嘶——”张玉莲挪动了下身子,不由得叫了声痛,那日打板子时被看热闹的仆妇围了一圈,那份屈辱感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想了两天,郑春晗刚嫁进来,在府中没什么根基,想来不足为虑,要破如今这局面,最关键的还是韩老夫人。

    只要韩老夫人死了,府里就是韩怀远最大。

    八月十五中秋夜,盛元帝在明善园举办赏月宴,韩清澜和晗清音一同赴宴。

    明善园是皇家御园,占地广阔,风景宜人,女眷们被安排在园子的东门下车,韩家两位姑娘下车时,旁边的两位姐正在聊天。

    年幼的那位问道:“自打太后仙逝以后,宫里再没举办赏月宴,今年怎么又想起这一遭了?”

    旁边的那位姐声道:“今年不同,听是为着给宋昭仪娘娘一个露脸的机会呢。”

    “哦,怪不得……”

    两位姐渐渐远,韩清澜反应过来之后皱了眉头,宋昭仪便是宋云乔,入宫时便被封为嫔位不,如今短短一个月过去,就已经升为九嫔之首,可见盛元帝对其恩宠之浓。

    但前世宋云乔分明是嫁到了叶家,韩清澜隐隐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那里出了问题。

    “想什么呢,澜澜?”韩清音伸出手在韩清澜面前晃一晃,笑着提醒她。

    韩清澜摇摇头,姐妹两个携手进了园子。

    明善园因不是在宫里,所以面积很大,里头修的十分精巧,可谓移步换景,绝无重复。盛元帝极具孝心,这个园子是他为自己的母亲伏太后所修,自打伏太后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开放过。

    因此这一回,众人觉得很新鲜,早早就入了园子。韩家姐妹到达时,已有不少人在赏景。

    秦昭踽踽行来,也不知是要往哪里去,韩清澜想上去道声谢,声和韩清音道:“姐姐等我一会儿,我去和昭世子两句话。”

    “去吧,我在那儿等你。”韩清音手指着一片海棠花,那边有相熟的姐,完便自往那边去了。

    秦昭的方向是相向而来的,韩清澜几步迎上去,打招呼:“昭世子!”

    “有事?”秦昭并不看她,低声而短促地问道。

    韩清澜浅笑:“没事,多谢昭世子上回救我,本该奉上谢礼的,但是因为诸多不便……”

    秦昭似乎惊讶地看了韩清澜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皮,“不必。”

    他是为着杀她而去,且最后到底是秦湛救她的。

    韩清澜摸不着头脑,秦昭态度冷淡,她有些尴尬地道:“那……那我先走了。”

    韩清澜完就走,她今日穿了高底鞋,走得急了,硬邦邦的鞋底在鹅卵石径上一滑,身子趔趄了一下。

    秦昭连忙伸手去扶。

    “多谢……”韩清澜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要道谢,却给人添麻烦,然而秦昭的手一触即收,脸上随即露出了极力忍耐痛楚的表情。

    韩清澜见秦昭右手托着左手的胳膊,连忙关切道:“你的手……”

    秦昭原本就过分白皙的脸似乎一瞬间失了所有的血色,他无声地摇摇头。

    为着宝昌郡主的死,秦明义将他肋骨打断了几根,衣服遮住的地方更是伤口无数,相比起来,手上的伤并不算重。

    她眼里有明明白白地关切,秦昭觉得刚才触及她的那一片肌肤似乎都泛着暖意。

    脑子里想和秦明义同归于尽的念头,便淡了一些。

    “喵呜”韩清澜心中不住猜测昭目光里的含义,却被一声嗲声嗲气的猫叫吸引了注意力。

    她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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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去,只见秦湛的猫儿白夫人从一棵桂树上冒出头,见她看过去,立时伏低前半截身子,翘起的后腿和屁股扭来扭去,立时就借道树下石桌,跳了下来。

    白夫人跳到石桌上时因桌面光滑,四爪贴着桌子滑了一段儿,那石桌上摆着一副茶具,其中一个杯子被白夫人的前爪一碰,登时就飞了出去。

    “哎——”韩清澜在猫儿跳树时就想去接,没来得及不,还眼睁睁地见猫儿闯了祸。

    石桌旁边坐着的宫装丽人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接住了那个杯子。

    韩清澜松一口气,这才看清那宫装丽人是林妃,恭身行礼,“林妃娘娘万福金安。”

    林妃闻言看过来,目光呆而无神,若不是韩清澜在去年新春宴的夜里见过她,此时定然相信她当真是痴傻疯癫了。

    旁边站着的宫女迟疑了一瞬,朝韩清澜道:“我们娘娘……不太喜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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