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医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端木初初
“是的,我不是。”夏侯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也不愿意成为你的仇人。”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晨曦听他这样一说,心中倒有些许的感动,还有一点儿庆幸,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但是整个人便如一把藏于鞘的宝剑,透过厚重的剑鞘,仍可让人感受到剑身的森严冷意,透骨之寒。
“你是我的恩人。我记得的。”上官晨曦决定不得罪他,“我记得当时是青风救了我,而青风却是你派出去的,是不是?”
“是。”夏侯珩没有否认,“说起来,你也救过我一次。”
“那不算救。我治不了你的病。你弟弟求我,我不好明说,现在我说吧,我没有骗你们,我只会暂时止痛,你身上的毒我解不了。”
“你是说我中了毒?”夏侯珩淡然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毒很奇怪,解不了,而且毒已深入骨髓,你能活得这么久,真是一个奇迹……”上官晨曦说到这里摆了摆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毒舌,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我的想法,以前治病的时候,我从来不会把心里的想法跟他们说,因为小红它们也听不懂。”
夏侯珩知道她的小红是什么,不禁觉得好笑,可是有个人的表情并没有笑意:“明白,我能活着,该是我弟弟的功劳。他每年都四处为我寻药,那些药想来也是有些用处的。”
“是呀,应该是有用的。”上官晨曦突然对于他的事情有些好奇,“你知道自己怎么中的毒吗?”
“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病,我就知道与别人不一样,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弄清楚,但是却无从查起。”
“也许你是从娘胎带的毒。”
夏侯珩闻言愣了一下:“如果我的毒是从娘胎而来,是不是我娘亲也会中毒反受其害?”
上官晨曦点头:“按理说,应该如此……对了,王妃也身染奇毒吗?上一次没有看出来呢。”
夏侯珩闻言咳嗽了起来,有些窘迫,上官晨曦想都没想,伸出手去,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打,一边揉顺,很快夏侯珩就止了咳,不过,脸色很久才缓合过来,他缓缓地挺直身体,胸口的郁闷慢慢地消愁,他看着上官晨曦:“看来,有秘密的不只你一个人。”
上官晨曦点头一笑:“有道理。只是你的毒,若非有解药,怕是会越来越严重,还有你的腿,若是再不解毒,便永远不能行了,真可惜。”
“为何用可惜这个词?”夏侯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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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恢复了镇定,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抿了一口,眼睛看向那片灌木丛,有些出神。
上官晨曦打量着夏侯珩的气度,说实话,她头一次见到这样不怒自威的人,他虽然不良于行,但是就算他不是坐在轮椅上,而是趴在地上,都不会有人小瞧他,他和夏侯灏虽然是兄弟,但是他明显的让人畏惧而他弟弟却象是一个调皮的大男生,但是自己对他却只觉得可惜,却没有半点害怕。
想起上次他吼着要将自己丢出去,那显然是自己触到了他的尊严,想到这里,她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为何?”
“上次在睿王府的时候,我给你瞧病,也许该提前争取你的同意,而不是强行给你治病,所以你才会发怒的吧?”
夏侯珩看着这少女,脸上有苦色:“原来你竟不知道我因何而怒?”
上官晨曦瞪大眼睛:“不是因为这个吗?”
夏侯珩也不和她纠结,摇了摇头:“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什么是可惜?只是觉得我还有些人模样,却不能走路,你在可怜我,是吗?”
“没有,你一点儿也不可怜,虽然你中了毒,可是你的父亲弟弟都在你身边,他们对你那样好,就算是身体上痛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觉得可惜,人生不能完满……”她说到这里,坐在了他旁边的石椅上,手拄着下巴,一张清灵的小脸儿现出恍惚的神情,美瞳中带着浓浓的哀伤,象误落凡尘的精灵,周身带着灵气,拒人千里之外,让人仰视不及。
夏侯珩一瞥间,目光被吸引,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保护她的想法,但随即敛了心神,端起茶杯,仿佛那杯中自有乾坤,她刚才这样感叹,看来她在将军府过得并不好:“所以,这是你装痴的原因?”
上官晨曦缓过神来,对他展颜一笑,虽然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的感伤,但是整个人恰如雨后的彩虹,虽经历风雨却绽放着美好:“我还好,我只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失去了娘亲,所以不知道被娘亲疼是什么滋味,我有时候就好想梦见娘亲,却也不得。”
夏侯珩闻言想笑,嘴角却扯动着两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也想……”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上官晨曦却听得清楚,闻言不解地看着他,带着几分打趣:“这么大了,还想让娘亲疼?真羞,不过,睿王妃好疼你们的,看起来也是很和善的人呢,你真有福气。”
夏侯珩闻言摇头浅笑:“是呀,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上官晨曦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他明显有心事,但她并不再追究下去,只是站了起来:“好啦,我该回去了,明天我就回府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也是明天。”夏侯珩清清浅浅的笑,很有疏离之感,上官晨曦见状要转身,却听得夏侯珩道:“你等等,这个送给你。”
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却是一块莹白的玉佩,上官晨曦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我今天可是没有帮你治病呀。”
“你收下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夏侯珩是执著之人,他手臂舒展递到了她面前,大有她不接,他就不收回之势。
上官晨曦并不是小气矫情之人,而且她觉得自己若是不收,他会不会认为是小瞧他?
所以上前一步,欣喜地接过那玉佩:“好啊,我先收下了,也当是替你保管,等你哪天又想要了,再找我来拿,好不好?”
夏侯珩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然后点头:“好,一言为定。”
上官晨曦将东西放入袖袋里,转身,步子很是轻快。
奇怪,本来还很沮丧来着,没有想到同夏侯珩聊一会儿天,竟然觉得心情舒爽了。
回到客房,连嬷嬷看着她:“怎么样,事情可是办成了?你怎么才回来。”
上官晨曦往塌上一躺,伸展着身体:“一切顺利。”
因为动作有点大,所以那玉佩从袖袋里滑出来,落在了地上,蹦了两下,竟然没有摔破,连嬷嬷好奇地捡了起来,对着亮光仔细地瞧了几眼:“小姐,这玉佩哪里来的?竟然眼生的很,不过看这水头包浆,是上品,我不记得你娘亲的遗物里有这件东西。”
上官晨曦闻言歪头:“哦,是别人送的……真的很值钱吗?”
“是呀,不过我倒不是内行,虽然不是,但这触手的感觉,也象是经人久久抚摸而成的细腻,定是不会错的……难道是宇文公子送的?他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才会送你玉佩?”连嬷嬷一提宇文公子,声音都冷了起来,带着不屑。
上官晨曦摇头:“不是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提夏侯珩,连嬷嬷还想问,正好小莲的声音响起:“夫人请你们过去用晚餐。”
说完一扭头就走了。
连嬷嬷将玉佩交给上官晨曦,然后有些担忧:“不知道夫人这宴是什么宴。”
“宴,自然是好宴。”上官晨曦意有所指。
她们到的时候,上官飞雪已经回来了,脸上明显带着得意的神情,飞快地扫了一眼上官晨曦,却不料上官晨曦咦了一声:“姐姐,你回来了,是不是宇文大哥和你嘴对嘴了?”
上官飞雪闻言啪地一拍桌子:“你这个傻子,胡说什么?”
上官晨曦的话把所有的人都惊到了,尤其孟氏,她瞪着自己的女儿:“你去见宇文逸了?”
“是呀,姐姐和宇文大哥那样来着……”上官晨曦说到这里,一捂自己的脸,很害羞的样子。
上官飞雪隔着桌子就来扯上官晨曦:“你胡说!”
第六十九章 心不由人
她因为着急,没有防着,那桌上的汤碗被她碰洒,弄了一身的油污,她更是气急败坏,上官晨曦一副受惊的样子:“是不是我说错了?姐姐,是不是这件事情不可能说呢?”
“连嬷嬷,你带二小姐回房用餐,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孟氏立刻出声制止。
而上官飞雪却气得跳脚:“娘亲,她胡乱说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做。”
上官晨曦和连嬷嬷飞快地离开了,出了门还可以清楚听到屋子里的乱七八糟。
上官晨曦挑了挑眉头,原来装傻有这么多的好处,她还真的不愿意恢复精明了。
却见孟氏道:“你跟我进屋一趟。”
上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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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见娘亲那样严厉地瞪着她,也不敢多说,委屈万分的跟着进了屋子,孟氏叹了口气:“你在府内如何,我都忍了,在这里,你竟然还闹出这样的丑事,你可知道护国寺是什么样的地方?皇亲贵戚都会随时来上香祈福的,你还做出那样的丑事,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娘,我说过,我根本没有那样做。”上官飞雪跺着脚,诅咒发誓地道。
“你的意思,那个傻子会说谎骗人?”孟氏一脸的不相信。
“娘,你不能相信那个傻子,而不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呀,再者,女儿跟您说过,她是在装傻。”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去见宇文逸?”孟氏目光如炬,鼻翼贲张着,手握着檀木椅子的扶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她深以这个女儿为荣,自己一失足成了别人的妾室,当年她感激上官青云相救之恩,以身相许,甚至都不介意为妾,这么多年过来了,这让她更是深深地理解,为人妾室的悲哀,好在她快熬出头了,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败了名声,只能为人妾室呢?
她好话歹话说了多少,眼前的女儿却是这样的不争气,她不气才怪。
上官飞雪见娘亲气得这样,不由地低下头来,声音弱弱地道:“女儿有见宇文大哥,但是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女儿谨记娘亲的教导,自然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可是该死的上官晨曦竟然说瞎话,娘亲您不要信她,她真是成精了,我一定要让她露出真面目来。”
“好,即便你是没有与宇文逸成何不妥,但是世上的男子这样多,你何必与上官晨曦相争?很快相府就要与你父亲定下他们成亲的日子,难道你想过去屈居于她这下,做什么妾室?听着,有我活着一日,这种事情绝不容许发生。”
“娘,女儿是真的喜欢宇文大哥,就算世上的男子再多再好,也不是他,这种事情想不通的,若是当年能想通,娘亲也不会宁可做妾也嫁给爹爹了,是不是?”上官飞雪语速飞快。
她的话气得孟氏一窒,捂着自己的心口人软软的瘫在椅子上,额头上见了汗,上官飞雪一见惹祸了,忙上前给孟氏捶胸揉背,嘴里道:“娘亲,您不要生气,女儿知错了,可是女儿就是不甘心,她生下来就是一个傻子,可是太后偏偏的赏赐给她那么多好东西,还有,爹爹现在越来越看重她,她吃的用的,比我们都好,现在定亲也一样,明明我是府内的大小姐,却让她先成亲,还是京城第一公子,娘亲,就算是我们不为别的,也争一口气,为什么她事事如意,她凭什么!难道就凭她长得象她娘亲,父亲就这样宠着她由着她?”
别的话不打紧,她最后那句可是戳到了她的心坎上了,孟氏的呼吸慢慢地缓合,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的婚事娘亲自然有主意,只是你最近不要和她缠到一起,别的还罢了,我升为正室的宴会不能出一点儿纰漏,所以,你想通想不通,都不许再见宇文逸。”
上官飞雪见娘亲真的动气了,也不敢再使性子,只得点头称是,但是心里却将上官晨曦恨死了。
***
上房。
夏侯珩独坐房中,他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一个宫装凤冠的女子,眉眼端庄眼神清明,嘴角梨涡初现,盛着浅浅的笑意,这幅画像想是有些年头,那绢已泛着淡淡的黄意,若是细瞧,夏侯珩与女子的样貌竟然有四五分的相似,尤其那眸子,清澈中带着隐隐的威严。
画像上的女子并不是睿王妃韩敏。
她究竟是谁,夏侯珩是知道的,韩敏却不知道,这件事情始于二十年前,还是老睿王当家的时候……
夏侯珩眼瞧着画像前香炉中的香燃尽,转动轮椅,又捏出三根香点燃,吹熄明火,郑重地插在了香炉里,眼神中带着忧伤:“娘亲,这么多年了,孩儿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给您上香,孩儿真是无用,今天一个人说,我的腿伤是因为胎毒,到底是谁害了您?孩子没用,但孩儿在此发誓,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您一个公道,一个真相,这样,您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
画中的女子仍旧无知无觉,笑得温柔,清烟缭绕中,夏侯珩的神情却变得越来越庄重,隐隐的带着一点儿的戾气,他这样的表情,倒是让室内的空气都清冷了不少,他自己却仍不自知。
此刻,另一个房间里的宇文逸却是在屋地里踱来踱去,他总觉得隐隐的哪里不对劲,今天下午的时候,上官飞雪好像说走嘴了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里不是上官飞雪的娇容,却都是上官晨曦娇憨的模样,她的声音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他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了,他不过是来探探情况,却不想没探到底儿,倒将自己的心弄得乱了。
终于他再呆不住,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厢房角门处有小沙弥在守夜,他往另一个方向丢了一块石头调走了人,他飞快地走了进来,他知道上官晨曦的住所,看着那窗子上熟悉的剪影,他不禁有些发愣:她这是在写字吗?
她竟然还会写字?而且坐姿端正,握笔的姿势也极为正确,看着她书写的剪影,他可是感叹没有发现一丝一毫地痴傻来。
难道上官飞雪所言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丢出了一颗石仔,正中窗棂,那书写的身影愣了一下,起身,好像转到了暗处再也看不到了。
他整了整衣衫上前敲门,嘴里道:“晨曦,刚才我看到一个身影往这边来了,你可是看到了陌生人?”
门打开,是连嬷嬷那张严肃的脸,宇文逸往她的身后瞧:“晨曦可是在?”
“小姐累了,现在歇了,至于宇文公子说的人,老奴可是没有瞧见?这大半夜的,宇文公子不休息到这里来,传出去,对您对小姐的名声都不好,如果真的有什么陌生人,自然有寺中的僧人处理,不敢劳烦公子。”连嬷嬷可是十分地不客气。
她抬着看着他挺好看的眉眼,不由地一阵可惜,白瞎了这皮囊了。
宇文逸仍旧不甘心,他一笑道:“晨曦是在下的未婚妻,若是当真被陌生人惊到,到时候可真是碍了名声了,如果没有陌生人,让晨曦近前说话,说两句,我就走,否则我怕有人在屋内劫持于她,而您却不敢说实话。”
想象力还真丰富。连嬷嬷感叹地想道。
上官晨曦闻言走了过来,歪着头看着宇文逸:“咦,宇文大哥,你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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