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秀恩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璟
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就是这个理。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县衙府门口。轻轻叩响门环,不稍片刻,门便从里面被打开。白露霜站在门口,看见薛茗回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公公,您回来啦。”薛茗点点头,回望四周,静悄悄一片,没有其他声响。
当县衙府大门被关上那一刻,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只见他面部狰狞,脸上阴险的笑容,让人为之颤栗。
白露霜和薛茗一前一后,向厅里走去。天气冷,加之这两天府里发生太多不好之事,都早早的歇下了。
薛茗脸上带着欣慰之色,对白露霜说道:“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啦。陌殇呢,他心情好点了吗?”
白露霜一听,薛茗话里有话,也开始故意卖关子,“公公,今日回来见府里气氛怪异,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里盘算着,先看看薛茗怎么回答她,再斟酌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没有,哪有什么事,好得很。”她没想到薛茗并未将之前发生之事如实告知于她,看来打算隐瞒。
“陌殇呢,我想见见他。”薛茗心里始终放心不下薛陌殇,想要亲眼所见,看他安然无恙他才放心。
薛陌殇跟了他十几年,在他心里早就如亲生儿子一般。有没有血缘关系他根本不在乎,人与人之间相处,真心最重要。
白露霜听见薛茗想要见薛陌殇,心情也是复杂无比,叹了口气说道:“他、他在房里我去叫他。”
估摸着他已经歇息,只要平安回来就好,摆摆手,让白露霜不要去打扰他休息。两人在厅里坐了一阵,本来打算散去回房歇息,门口却多了一个人影。
门口之人脸色憔悴,脸颊凹陷,黑眼圈笼罩了整个眼部,嘴唇干裂,下巴胡子拉渣。这么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居然感受不到冷。影子被门口拉长至厅里。
白露霜简直不敢相信,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相公。以前那个光鲜亮丽之人被折磨得成了这副模样。
站起身来,想要扶住他,被他摆手制止。同样悲痛的还有薛茗,正如感同身受一般。白露霜不顾薛陌殇,跑去房里替他拿了披风,来来回回犹如一阵风,怕他冻着。
薛茗再说也是见惯大是大非的,相对于薛陌殇他倒是冷静不少。就算薛陌殇平时冷静,在这件事也做不到冷静。
“父亲,您不用瞒着,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薛茗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愁眉不展,反倒是露出一丝笑容。
房间里放了火盆,可白露霜依旧觉得很冷,尤其是脚,冻得她整个人失去知觉,身子也跟着发抖。蜡烛的火光微微跳动着,天花板上影子重叠在一起。
“前几天,筠桦夫人来找过我,将你的身世告知于我。希望我能从中做做你的思想工作,让你们母子相认,当时被我一口回绝。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你们前脚去华清寺拜佛,后脚她便派人送来两箱东西,我让人给退回去了。结果,第二天,她又让人送了一箱东西过来,我回来之后连夜亲自给她送还回去。我以为我说得如此清楚她会就此罢休,没想到半夜下人听见院子的响动,爬起来一看,到处是死老鼠。更可气早上下人开门打扫卫生,门口居然还挂着一直死猫,还被人挖去了眼珠。这样算不算警告我有眼不识泰山呢?”
薛茗说的话跟厨娘说的差不多,看来是真的。可是,她怎么也不明白,筠桦夫人为何会如此做?这种小人之事,压根跟她沾不上边,恰恰她这样做了。
“我身为百姓父母官,不收百姓一分一毫,难道也有错?井成县谁不知道我薛某人是怎样的性格。哦,我不帮忙就这样背地里阴我,要是都这样,这官不做也罢。青天白日,大张旗鼓抬着箱子跑到县衙府来,还以为我收了多少好处呢。”薛茗越想越来气,他这县令当得这么窝囊。明知道是谁做出这种缺德之事,身为县令硬是没辙。要不是怕薛陌殇心底难受,他早晚将这些人抓起来,好好惩治一番。
薛陌殇陷入深深的沉思,心里那股烦闷也随之转化为愤怒,极力克制住,两手紧握成拳。当初,谢思朗答应他,会让她离开井成县,不再打扰他的生活。这样做算什么,是不是非得逼着他出手,她才会罢休?
房间里一时陷入安静,此时只听见外面‘嘭’一声巨响,打破黑夜的宁静。三人同时站起身,提着灯笼跑出去,并未发现院子里有何异常。白露霜胆子小,紧紧拽住薛陌殇的胳膊不松手。
“你赶紧回房去,我四处看看。”
“不要,小靴子,我、我害、害怕。”就这样短短一段路程,白露霜都不敢松手,吓得她的心怦怦乱跳。说话声音更是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清楚一句话。
巨响之后,再无动静,周围依旧静悄悄的。
薛陌殇一把搂过她,将她挡在披风下面,揽过她的肩。披风很温暖,同时带着他的温度。大步向门口走去,吱呀一声拉开大门,门外时不时传来打更声,还有犬吠声。
只见县衙府大门上,沾满了血迹,地上多了一只狗,全身抽搐着,像是还没断气。地上一大摊血迹,四肢被砍去,眼珠子也被挖去。那血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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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正顺着大门往下流,想必刚刚有人将地上的狗,重重砸向大门发出的声音。那门是铁门,所以声音才会如此大,回荡在黑夜中。
白露霜被眼前恶心的景象吓得两腿发软,要不是薛陌殇扶着她,只怕已经瘫软在地。胃里有东西不停的翻滚着,最后没忍住,吐了一地。
下人听见声音赶紧爬起来看个究竟,当他们看见比昨天还恐怖的景象,简直吓得脸色煞白。吩咐下人将白露霜扶回去,他跟薛茗互相对望一眼,两人去周围转一转看看情况。
那只狗体重不轻,要想使劲发出那么大声响,想必也要用不小的力气。狗被砍去四肢,来的路上一定会留有血迹,希望能有所收获。
薛陌殇和薛茗一人带了两名下人分头查看,为了能够看得清楚,每人手里拿着一只灯笼。一柱香之后,所有人汇聚县衙府门口。一个个愁眉不展,他们仔细查看,路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血迹。看来那个人是有备而来,所以很难找到线索。薛陌殇带着人一直跟到江南货行门口,还在那里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他想了想,这个人肯定还会出手,搞这些没用之事,今晚毫无收获不要紧,他来最好,就怕他不来。明晚开始他决定蹲点,就不相信抓不着这个人。到时候再去她面前对质,看她如何推脱。
时辰不早,吩咐下人将门口清理干净,此事切忌不可对外声张。
白露霜躲在被窝里,一想起刚刚恐怖的画面,整个人就抖得厉害。好不容易躺下睡着,就开始做噩梦,梦里出现的都是些恐怖的东西,动物的尸体,没了眼睛和四肢的尸体。意识清醒,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一般,动不了。
小念一直守着她,见她刚一睡着就开始说梦话,胡言乱语,满头大汗。推推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一时慌了神,又哭着跑去找薛陌殇。
“少爷,少爷。您快去看看少夫人吧。”
薛陌殇看见小念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暗暗感觉不妙,不顾其他,撒腿跑回房间。白露霜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将两边的枕头浸湿。身子抖得厉害,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睡梦中的白露霜,像是入了梦魇,那些动物像是被施了魔法,纷纷向她靠近,张大嘴巴嚎叫着,眼里不停的往外渗血。整个身子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靠近自己。
跑上前,弯着腰,两只手拍打白露霜的脸,可惜依旧没有反应。
“娘子,娘子,快醒醒。”
白露霜感觉到脸颊的疼痛,又有声音在呼唤她,心里暗喜,苍白的脸上也随之露出笑容来。一下子惊醒过来,睁开眼看见薛陌殇担忧的神色,小念破滴为笑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少夫人,您终于醒了,刚才可吓死少爷和奴婢了。”
“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露霜浑身瘫软无力,只得微微一眨眼表示。倒了一杯水,薛陌殇扶起她,递到她嘴边,喝了两口。
“小念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白露霜被这一吓,哪里还睡得着,薛陌殇更是毫无睡意,两人躺在床上又是大眼瞪小眼,直到天明。
☆、生活处处有惊喜
江南货行早早便打开门迎接一天的生意,门口一名小二穿着周正,站得笔直,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
柳伯站在柜台前正在噼噼啪啪拨弄着算盘算账,当谢思朗走进去时,小二躬着身子,僵硬的笑脸上就差没抽筋,“少爷,您来啦。”
柳伯听见说话声,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账本。布满皱纹的脸上,在见到谢思朗的那一刻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眼神更是和蔼可亲。
谢思朗走过去拉住柳伯的手,扶着他坐下。
“柳伯,您在忙什么呢?”
柳伯捋捋胡须,对他说道:“我在忙着算账呢,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吗?”
说起筠桦夫人,柳伯脸上慈祥的笑容,继而转变为对筠桦夫人的关心之色。谢思朗没在意,只是点点头,随口回了一句,“嗯,好多了。”
他站起身,对铺子里的情况查看了解一番。走到柜台前,拿起柳伯刚刚还没算完的账本接着算。柳伯似乎对于筠桦夫人的问题不死心,跟着谢思朗身后继续追问,“夫人她很久没来铺子里,让她有空过来坐坐。”
谢思朗放下账本,这柳伯跟筠桦夫人也只是一面之缘,就是上次铺子刚开张之时。要说起来的话,也只是一个照面而已,筠桦夫人并未正面跟他碰过头。不知道为何,柳伯会对筠桦夫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等母亲身子好些再说,最近事情多,估计她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继续手里的事情,低着头对柳伯说道。
柳伯一听这话,嘴上应着,心里却有其他的想法。见谢思朗低头忙碌,他也不好再打扰他。
经过一吓,白露霜可谓是寝食难安,精神也跟着恍惚起来。薛陌殇一直在家陪着她,生怕又出什么意外。
往县衙府扔死猫死狗,背后之人想要弄到猫狗,那么就必定有动物失踪。薛茗今日一早便去衙门,派人到附近村落去查看一下,找几个村民了解一下情况。他就不相信抓不住这个人。
厨娘知道白露霜没有食欲不想吃东西,给她熬了点粥。可是她一闻见那味道,就像闻见血腥味一般,哪里还吃得下,赶紧让小念端走。
薛陌殇也是很无奈,眼看着白露霜睡下。他让小念守着白露霜,他打算再去附近查查情况,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昨天晚上毕竟天黑看不清,白天会看得仔细一些。
刚一入睡,又开始噩梦连连。同样的梦里一片腥红,总有流着血的动物在身后追逐她。好不容易醒来,又是满头大汗,被子都被打湿。
小念坐在床边替她擦汗,见她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便问道:“少夫人可是又做噩梦了?”
白露霜坐起身,小念赶紧搭把手扶起她。见她亵衣亵裤全被打湿,被子也不例外,便拿来干净衣服让她换上。扶着她躺在榻上,又换了新的床单、被套。
白露霜看着忙前忙后的小念,张开干裂的嘴唇说道:“算了,小念别折腾了,过来替我更衣,我想出去走走。”
吃不好睡不好,腿脚自然没力,走路也是晃晃悠悠,小念怕她摔倒,一直扶着她。天气阴沉沉的,冻得手脚冰凉,天上乌云堆积在一起,看样子怕是要下雨啦。走不了多远,便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一下,她觉得口渴,便让小念进去给她倒水。
偶有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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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喳喳的麻雀成群结队的飞过,看着它们,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浑身无力,胸口也是闷得发慌。随之而来的黑暗,将她整个人困住。
梦魇,又是长长的梦魇。全是动物的尸体,它们就像被施了魔法,突然复活一直跟着她,猫、狗、老鼠都有。可惜,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动不得。满头大汗之余,那些动物扑上来死死咬住她不放。周围除了荒凉的沙漠,就是那些犯着恶臭的动物,让她有着说不出的绝望。
小念走进房里,拿起茶壶和茶杯就往外走,生怕白露霜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现意外。边走边叫:“少夫人,水来啦。”
当她走到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一滑,随即茶壶和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躺在地上的白露霜脸色苍白如纸,鼻孔里微弱的呼吸,吓得小念六神无主,跌跌撞撞跑去找人来帮忙。
薛陌殇刚一回来,便听见小念嘶声力竭的哭声。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也跟着窒息,跌跌撞撞冲向院子里。当他看见白露霜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地上的那一刻,心脏骤停,一种绝望的恐慌占据整个心。
冲上前不管不顾,抱起她跑回房里,吼着下人赶紧去找大夫。下人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马不停蹄的跑去找大夫。
白露霜在梦里,那群动物一直咬住她不放,虽然没了双眼,可是它们恶狠狠的样子,像是要将她撕裂,得以让她偿命。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薛陌殇能够出现拯救她。她努力张大嘴巴,想要发出声音,可惜,都是徒劳。全身被咬的遍体鳞伤,血肉模糊,鲜血喷涌般往外流着。更是染红了那些死死咬住她不放动物的皮毛,她更是毫无任何痛觉。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死了呢,这下她哭得更加伤心。没想到她白露霜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年纪轻轻的这样殒命,还是被吓死的。她死了也不知道薛陌殇会不会伤心难过,这样的话,他会不会重新续弦?万一他要是娶了沈筱筱,那么她死也不会瞑目的。不行,她还不能死,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了,不就是意味着给沈筱筱机会吗?想到这里,全身热血沸腾,手脚也有了力气,抓起挂在身上的那些可怕的怪物尸体,抛向老远,到最后眼神更是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斗志。
房间里挤满了人,却静得出奇。薛陌殇看着大夫一只手搭在白露霜的手腕上替她把脉,只见大夫眯着眼,把完左手把右手。这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的,心里焦急得恨不得一把抢过白露霜自己替她诊治。
“唉呀,到底怎么样啊,大夫你倒是给句话啊。”实在等不下去,焦急的缠着大夫,想要问出个结果。
只见大夫不紧不慢的睁开眼,捋捋胡须,讳莫如深的样子,急得薛陌殇团团转。下人从未见过薛陌殇如此急躁的模样,估计这次被吓得不轻。同时他们也打心眼里担心白露霜,毕竟这位少夫人平易近人又体恤下人,跟他们相处也没有架子,他们也喜欢这位少夫人。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跟以前一样整日古灵精怪,活蹦乱跳的。
那大夫像是反应慢了半拍,缓缓抬起头来,伸出两手抱拳对薛陌殇说道:“恭喜少爷,少夫人这是有喜啦。”
下人一听,你看我我看你,刚刚还愁眉不展的脸上已经喜笑颜开。而薛陌殇此时像是身在梦中,对大夫的话简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恍惚的褚在那里。
大夫见状,以为他不高兴,又接连叫了两声:“少爷,少爷。”
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孩子了,他要做父亲啦,激动双眼蒙上一层霜雾
“大夫,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薛陌殇热泪盈眶,激动的拉着大夫的手,堂堂七尺男儿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流出了眼泪。
“嗯,千真万确。不过,少夫人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惊吓,身子弱了些,要多休息才好。我开两副凝神安胎的汤药,让少夫人服下。现在她身子弱,胎儿尚小,切忌不可再受到惊吓,不然到时候可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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