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秀恩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璟
“是……是……”没想到薛陌殇一时高兴得,舌头也捋不直,除了说‘是’再说不出其他的。
屋子里的人见自家少爷这番模样,纷纷掩嘴偷笑。
待众人散去之后,薛陌殇坐在床沿上看着脸色稍稍缓和的白露霜,心里说不出的激动。想着她醒来听见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跟他一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就像在做梦一般。
白露霜在梦魇里累得不可开交,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面对荒凉的沙漠,转了几个圈,也没发现声音来自哪里。那里面显然还夹杂着薛陌殇的声音,可他人呢?
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薛陌殇正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见她醒来,抱着她的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两口。一醒来就被他简单粗暴的甜蜜方式给吓住了。
“娘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为夫的心差点因为你而停止跳动了。”
白露霜瘪瘪嘴,刚一睁眼就是这番不正经的样子,简直不省心。
“娘子,为夫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别激动哦。”
“说吧。”白露霜对于他说的好消息,并未表现出兴趣,显得很平静。
“我们有孩子啦,我要当父亲啦。”薛陌殇说着激动的握住白露霜的双手,脸上更是抑制不住激动的表情。
“真的?”白露霜一听这消息,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白露霜更是落下幸福的眼泪来。
“好啦,好啦。大夫说你受到惊吓,要多休息,不然我儿子可要抗议啦。”这转变的速度,白露霜有些跟不上节奏,之前还一口一个娘子叫的亲热,转眼就是自己儿子重要啦。有了儿子忘了娘子啊。
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薛陌殇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搂着她道歉。
等等,她好像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儿子要抗议,这才什么时候,他就知道是儿子,那万一要是女儿呢。她在心里默念,是女儿,是女儿。
☆、瑞雪兆得丰盛年
萧瑟的冬日里,井成县飘起了雪花。经过一晚纷飞,到处白茫茫一片,给整个大地盖上厚厚的被子。
瑞雪兆丰年。
白露霜听说外面下雪,哪里还躺得住。外面银装素裹,整个人更是蠢蠢欲动。心早就跟着雪花,飞到外面去了。
强忍住身子不适,爬起身来,想要一睹美丽洁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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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叮嘱她要卧床休息,不可随意走动。如今,眼看身子刚有起色,便开始折腾。万一有个意外,那可不是小事。
小念想要拦住她,根本没拦住。无奈只好扶着她。
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院子里石桌、石凳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树木也被压弯了腰。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抬起头来张大嘴巴,雪花落在脸上,冰凉一片,瞬间化成水珠。整个人高兴得跳了起来,小念见她在雪地里又蹦又跳,心里焦急得不得了,赶忙制止她。生病身子本就弱,加之怀了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少爷问责下来,她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白露霜看着漫天雪花,依依不舍的被小念扶回房里。
“哎哟,少夫人您还是回床上躺着吧。外面冷,您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万一出了事,奴婢该如何向少爷交代?”白露霜满脸对雪的留念不舍,小念为了她的身子,不得不提醒她。
“小念,少夫人我没你想的那般娇弱,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白露霜拍着胸脯,向小念展示她‘强壮’的身体。
“是、是、是。少夫人您的身子强壮着呢,快躺下吧。”小念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
子。眼神充满不屑,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敷衍白露霜。
被小念一鄙视,心里更加不服气,责备她,“小丫头,也太小看你家少夫人啦。”
小念笑着摇摇头,也不跟她顶嘴,“您先躺着,奴婢去给您端药。您可千万不要再随意乱跑啦,少爷要是回来看见,奴婢可不好交差。”
臭丫头,又拿薛陌殇来吓唬她。
大夫开了宁神安胎的汤药,喝下之后,人也比之前精神不少。虽然,还是会做恶梦,但是心态跟从前不一样,自然而然也就吓唬不了她。面对心魔,能靠的只有自己。
得知她怀孕以后,薛陌殇便开始憧憬以后的日子。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美美的生活。她当时还笑话他,会不会太早了点。
他却说不早,以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小念替她端来药,她拿起碗咕噜咕噜的喝下。小念没想到她喝药居然比喝酒还豪爽。小的时候,每次生病,她最怕的便是喝药。想着那么大一碗黑不见底的汤药,装进自己小小的肚子里,她便觉得浑身难受,直犯恶心。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不愿意,父亲就会死死抱住她,捏住她的鼻子,让母亲用勺子往下灌。每每想起,她就浑身颤抖。那种滋味,让人难受得快要窒息而亡,她再也不想尝试。为了生病不吃药,她使出各种招式与父母抗衡,可谓斗智斗勇。不过,最后都未能逃脱父亲的魔掌。药还是被母亲灌了下去。
知道逃脱不了,后来只要一生病,不用父母提醒自己很自觉的将药喝下去。
白露霜生病,薛陌殇严厉禁止她再吃辣。她简直快要抓狂发疯,要知道一天不吃辣,她就感觉活不下去,她的命都是辣椒给的。没办法,忍不住也要忍。
厨娘也算是费了心思,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就怕她吃不下,鼓励她多吃一点,身体好,宝宝才会好。如今的她,早已成为家里重点保护对象。
薛茗听说这个消息也是高兴不已,薛陌殇派人送了信给白瑜夫妇,白瑜高兴得当场说要来看她,被白母制止了。
之前薛茗吩咐人到附近村落查看猫狗失踪的情况,没有任何消息。这边筠桦夫人没有再派人送东西过来。
天黑之后,薛陌殇早已做好准备,她就不信抓不住那个人。雪下了整整一天,这是他来井成县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见如此大的雪。
身上裹着厚厚的冬衣,外面套住一件披风,黑色的帽子在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坐在离县衙府不远的屋顶上,冷风呼啸而过,冻得人身子僵硬,只想躲在被窝里。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此时此刻,就连狗也躲进狗棚里不愿出来,面对这严寒的天气。
躲在背后之人,估计是想逼他出手,他没出手之前那个人也不会收手。如果当真是筠桦夫人派人背后搞出这样下三滥之事,人证物证俱在,看她如何狡辩。
一直等到寅时,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外面太冷,根据之前两次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怕是不会来了。他想着,干脆回去算啦。
于是,从屋顶上下来,回到屋里。床上的白露霜已经睡熟,他走过去仔细打量她的睡颜,平静祥和,不像之前那般痛苦,满头大汗受尽折磨,看样子应该没有做恶梦。
心里想着自己很快就要当父亲了,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整个人清醒无比,睡意全无。脑袋里想的全是以后有了孩子的画面。
褪去外衣,摘下帽子。自己刚从外面回来,想着白露霜睡得好好的,动静太大肯定会将她吵醒。于是抱了被子,打算在榻上将就一晚。没想到刚刚抱住被子,白露霜便睁开了眼睛。
“小靴子,你去哪里?”白露霜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坐起身来。
薛陌殇只好放下被子,坐在她身旁。白露霜的手臂顺势抱住他的脖子,他身上凉凉的气息通过手臂传遍她全身。冷的她瑟瑟发抖,薛陌殇拿起被子将她包裹住,抱住怀里。
“我刚回来,不想打扰你。我去榻上将就一晚吧。”
“不要,这么冷的天,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到床上来吧。”白露霜说着,挣脱开他,挪出位置给他。
白露霜最近眠浅,经过一番折腾,哪里还睡的着。
这边两人刚躺下不久,便听见外面传来声响。薛陌殇来不及穿外衣,穿着亵衣亵裤便拉开门出去查看。而下人听见响动也跟着爬起来,小念更是着急的跑来房里。担心白露霜,于是便来看看。
院子里灯火通明,雪依然在下,红色的火光,将雪地里映出一片红色。除了灯笼找出的火光,还有地上一滩滩血迹,以及那些猫狗的尸体。
这样的夜晚,加上这样的景象。更加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薛茗派人及时清理,薛陌殇追出去还没回来。白露霜不敢出去,她怕自己再见到那些东西,刚刚缓和的心里,会更加难受。
处理完以后,薛茗吩咐下人下去休息,薛陌殇失望而归,摇摇头依旧一无所获。
这个人像是一直在监视县衙府的一举一动,他在外面守了大半夜一直没有动静。这边刚刚回来躺下,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感觉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种感觉令他浑身不舒服,从头到脚有种说不出□□裸的难受。
那些猫狗的尸体还留着血,可是他一路查看,并没留下任何痕迹。再说这雪下的也不大,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盖住血迹根本不可能。可想,那个人已是做好充分准备,会轻功的可能性很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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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能将那些东西投到院子里来,还不留下任何痕迹。
面对薛茗的眼神,他摇了摇头。
回到房间,白露霜还在等着他。看见他回来,也是焦急无比。
心里想着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受不了,会崩溃。没想到薛陌殇比她先开口,“现在县衙府出现这些情况,个个人心惶惶的。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可再受刺激,身子要紧。要不,先回娘家修养几天,等这边查清之后,你再回来吧。”
听薛陌殇一说,白露霜想想也是,干脆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缓和一下心情,回去之后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可是,我担心你。”
薛陌殇将她搂在怀里,笑着说:“傻瓜,你不用担心我。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你只要将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你回娘家好好修养,我也会跟着你一起住在岳父岳母家的。”
“嗯,那好吧。”白露霜紧紧抱住他的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薛陌殇便吩咐人,收拾好东西,亲自将她送回娘家去,自己才放心敢去衙门。白瑜听说女儿要回来,高兴得不得了。想着自己很快要抱外孙了,简直比白露霜还激动,回到娘家,这不要她做,那不要她动。
每天,白瑜忙前忙后,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就是希望她早日养好身子,让他的孙子白白胖胖的。
白露霜如今在家的地位可谓不一般,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尾巴,以前是小念,现在又多了两个。几次三番提醒,她并未他们想象的那般脆弱,可惜,并未有任何效果。白瑜翻着白眼,对她说,他跟着自己的外孙,没跟着她。气得白露霜直叹气,跟薛陌殇一样,有了孩子就忘了她这个当娘的。父母也是,有了外孙,居然忘了自己的女儿,偏心也太明显了吧。
☆、爱恨情仇知多少
江南货行店铺里,像往常一样,柳伯吩咐人打扫完卫生,开门等着迎客。他便拿出账本开始算账。一门心思扑在手里的账本上,店里此时迎来了客人,都在忙着接客。
不知何时,柜台旁边多出一个人影来,他以为是客人需要买东西。放下手中账本,满脸堆笑的抬起头来,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笑容变成了意外最后转变为惊喜。
柜台之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筠桦夫人。只见她一袭白色狐裘披风,将她瘦弱的身子笼罩其中。脸色有些蜡黄,显得人很憔悴,没了平时干练果断的气势,多了一种脆弱的味道。不知是不是最近生病没休息好的缘故。
“夫人,您来啦。”柳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对筠桦夫人说道。
“嗯”一腔热情换来简单的一个字。
柳伯惊喜之后,脸上居然带着些许失落。筠桦夫人见柳伯一直发呆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这样毫不避讳的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更可况还是一位下人。也不知道谢思朗是从哪里找来的人?轻轻敲打着柜台,柳伯这才反应过来。
“今日,少爷可有来过?”筠桦夫人脸上不屑之色尽显,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不喜欢眼前这个下人的眼光,直觉告诉她离远一点比较好。
“夫人,少爷今日并未来过。”柳伯走上前去,眼神一直停留在筠桦夫人身上。沏了一杯茶,放到筠桦夫人身旁的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茶冒出缕缕水雾。
“好了,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等等少爷。”筠桦夫人赶紧将柳伯支开,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
客人已经离去,小二站在门口,铺子里除了噼噼啪啪的算盘声,一时很安静。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柳伯整理好账簿。筠桦夫人许是坐的有些累了,起来活动一下。看见柳伯手里的账本,一时兴起。不知道谢思朗在这边生意做的如何,便叫住柳伯。
“把你手里的账本给我看看。”
柳伯一听筠桦夫人在跟他说话,满脸堆笑,走过去将账本递给她。拿着账本走进内堂,一页页翻看仔细。
当她余光瞟见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时,放下东西,看见柳伯的身影出现在角落里。筠桦夫人干脆站起身,将柳伯叫了进来。
“你有事吗?”她打心眼里不喜欢眼前这个老头,包括他的眼神和笑容。所以,在问他话之时,那种干练果断的气势,突然又回来了。
“筠桦,你还记得我吗?”柳伯说完这句话已是热泪盈眶,饱含深情的看着筠桦夫人。
筠桦夫人被这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
“你、你是、是你。”当筠桦夫人认出眼前之人时,眼里除了恨,再没有更多表情。
“筠桦,我、我对不起你。”柳伯老泪丛横的刚要走上前,却被筠桦夫人出手制止,“站住,你别过来。”
难怪从她进来,眼前这人一直盯着她。
“当年抛下我,为何又回来找我?你不是去享受荣华富贵了吗?怎么,你的富贵梦可是碎了?”筠桦夫人眼神投向远方,回忆起当年眼前之人带给她的痛,话里充满嘲讽意味。
柳伯面对她一连串质问,根本不在意,抹了抹眼泪,“其实,那只是一场误会。这些年,我一直希望能够当面跟你道歉。还有,希望我能和我们的儿子相认。”
“哈哈……”筠桦夫人听完他说的话,居然笑了起来。那种笑说不尽是何意味,除了苦涩,便是讽刺。
儿子,他们的儿子。
“柳庆忠,你配在我面前提我们的儿子吗?我告诉你,我当年已经亲手了解了他的生命,要相认,下辈子吧。”筠桦夫人两手背于身后,站在窗前。真是冤家路窄,当初自己苦苦相求希望他能留下,最后的下场便是被无情的抛弃。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她的心在他当年离开之时,就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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