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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秀恩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璟

    白露雪还真是命里坎坷,以前呆在家,便出现有坏名声之事。这好不容易嫁了人,夫君又有腿疾,眼看相公腿疾有起色,等着过好日子,在这个时候又恰逢失踪。到底是谁跟他们白家有如此仇恨,才会做出这种事?

    虽然,衙门并未出面证实白露雪失踪之事,其实有好事之人,早就得知,百姓私下里也是早就传开,令人惶恐不安。万一要是再有哪家姑娘无辜失踪,同时也怕此事降临到自家头上。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谁也没注意到巷口隐蔽处站着一个人,一直注意着向这边靠近的官差。薛陌殇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几位捕快,一行人渐渐靠近。那人再次探出头去,薛陌殇一眼辨认出那人,见状吩咐其他人继续巡逻,那人相貌平平,五短身材,看见薛陌殇两人点点头以示问好。

    薛陌殇见他便知道楚王一定是找他有事,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让楚王亲自到井成县来?

    “薛捕头,王爷有请。”

    王府别苑内,薛陌殇随同那名侍卫一路不急不缓来到这里。假山上传来的流水声,大老远便能听见。池塘上面架着长廊,一块块木板拼接而成,直达凉亭。凉亭的位置处在池塘正中间。

    萧楚坐在凉亭里,一边喝茶一边拿着鱼食投喂池塘里的金鱼,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一眼。低下头继续抛撒手里的鱼食,薛陌殇上前,抱拳行礼,被萧楚直接给免了。

    两人自打上次见面到现在至少三月有余,仿佛见面就在昨天,一切都未曾改变。萧楚见到薛陌殇心里很开心,薛陌殇同样也是。

    一番寒暄之后,两人围坐在石桌旁。薛陌殇也明白,萧楚要是没事一般不会来找他,他可是大忙人。再说,他也不至于清闲到在大冷的冬日跑到井成县来游玩。

    “王爷此番前来可是有事?”薛陌殇跟萧楚说话一向直截了当,从不拐弯抹角。好在萧楚知道他的性子,两人关系也不一般,换了其他人只怕早就拿薛陌殇治罪了吧。

    萧楚垂下眼帘,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懂我者,薛陌殇也的笑容。不过,还是故意卖起关子来,对他说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井成县,不能来找你薛陌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属下哪里敢这样想,这样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两人相处一向直来直往,萧楚也不会过分计较,能够在他面前胆敢如此说话之人,除了当今圣上,要想在找出第二个人怕是就只有薛陌殇了。还记得,第一次跟他相见,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看他眼神里不可一世的高傲气焰。他一见便被这样的人给吸引住了,很是欣赏他的睿智与才华。几次相邀他,到他身边当差,凭他的智慧相信一定能够混得风生水起。可惜,他一次次相邀,他一次次拒绝。他哪里也不去,就要守着井成县,安静度日,这样算是埋没人才了吧。但是,他并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安静祥和以及开心的日子。那些荣华富贵,对他来说犹如过眼云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在楚王心里,他一直很欣赏薛陌殇的处事风格,果断不做作,雷厉风行,有着跟他同样的性子。身处帝王家,想要结识真正的朋友并不容易,更何况是能做到光明磊落,不为利益,不为他的身份而有意拍他的马屁,从小到大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的样子,抛开身份,又有谁做得到真心相待。都是碍于他的身份,才会对他尊敬。

    薛陌殇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同样敢直言不讳;知道他的身份,也并未因此而恭维奉承于他,一切仿佛在他心中并未改变过,那就是当他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薛陌殇,我这大老远跑来,你不欢迎本王也就算了,还这样嘲讽本王,有意思吗?”萧楚无奈,这是要用上苦肉计了。

    “属下可不敢,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下人为他斟上茶,紫红色的紫砂壶茶杯,茶汤在杯子里犯着碧绿色的光,端起茶杯品尝一口,上好的龙井茶,味道更是没得比。

    “我这次来确实有事,之前汪知府一案有变。改流放为斩刑,待到开春后执行。”

    “怎么会这样?”要说汪知府一案,罪责也并不严重,判处流放应该没事,只是为何会改判斩刑了呢?

    “此案并非你想象那般简单,你可知汪府被抄家,里面所涉及的东西,与国库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试问这样的米虫,留着他只会浪费资源。”

    薛陌殇未在继续问下去,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从中利害关系呢。萧楚能在他面前,将此话说得如此直白,那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少说话所做事,才是硬道理,再说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冬季严寒,眼看着年关将至。萧楚这样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只怕这也是汪知府一家最后的新年了吧,只是不知道汪奕知道这样的结果会怎样?想到汪奕,之前萧楚曾经来过书信,提醒过他,让他小心谨慎,这边一直没动静。白露雪出事他相信一定跟汪奕有关。如今,想要抓住他,只要等待时机。

    想到这点,薛陌殇突然想通了很多事,心里居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脸上依旧平静,心里却早已按耐不住。最近,事情多,搞得他晕头转向,焦头烂额的。

    白露霜和白露雪姐妹俩是双胞胎,估计他是想要抓住白露霜,而由此来要挟他,而误打误撞,将白露雪当成了白露霜给抓住了。可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何抓了白露雪,又没有任何动静呢?按照以往绑架的惯例来说,不是应该如此吗?心里推断一番,最后又被自己给一一否决,越想越乱,越没头绪。摇摇头,叹了口气。

    萧楚看见他的样子居然笑了起来,忙问他:“什么事居然能难倒我们薛大捕头,令我们薛捕头唉声叹气的。”

    “王爷这是又在嘲笑属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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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最近确实遇到了棘手之事。”

    “说来听听。”

    “王爷手下之人,可有汪奕的消息?”

    萧楚对于薛陌殇突然问起汪奕并未感到意外,只是不知道跟他所说的棘手之事是否有关联?

    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他一直很纳闷,汪奕看起来憨厚老实,想不到头脑还挺灵活,他的人多方打探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县衙府最近半夜三更总是被人丢些动物尸体,起先我父亲并未在意,到后来变本加厉。就在你来的前两日,我的小姨子也就是我娘子的双胞胎妹妹居然失踪了。你刚刚提到汪知府,倒是提醒了我,这一切估计跟汪奕脱不了干系。”

    萧楚知道薛陌殇的娘子白露霜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俗语说,百闻不如一见,他倒是想见识一下。

    汪奕跟薛陌殇两人之间,在薛陌殇看来并无任何恩怨。可是,汪奕却不这样想,沈筱筱在他未休她之前,总是做出一个妻子不该做的事。汪奕早就记恨上他了,加之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举报他父亲收刮民脂民膏,对他更是恨之入骨,想想这些应该错不了。

    “之前我早就提醒你小心点,结果还是让人抓住了尾巴。”萧楚这话说得,好像薛陌殇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把柄一般。

    “你最好小心应付,汪奕这人奸佞狡诈,被收押期间,几次差点被他逃脱。此人,心机深沉,一肚子坏水。”

    薛陌殇心里大概有数,既然已经知道背后之人,那么接下来的事便好办多了。

    临走时,萧楚托付给他一件事。让他心里更加纠结难办,原来萧楚让他想办法让谢家交出当年先皇所赠玉佩,可保江南货行平安无事。不然的话,只怕后果难以想象。

    薛陌殇也不明白,这皇上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颁发一道圣旨,直接让谢家交出玉佩不就行了,非要这样拐弯抹角,弄得麻烦,到头来事情还没办成。王爷倒好,又将这样的难题推给他。还说此乃皇家脸面,损失不得。要知道,见了那块玉佩犹如先皇亲临,谁敢不从。

    自己本来事情多,现在倒好,又揽了瓷器活上身,弄得自己焦头烂额。

    现在,他只希望能够快点抓住汪奕,真相也就大白。白露雪真的在他手上的话,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因为他的缘故,牵连白露雪,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白露霜交代,更没法向岳父岳母交代。

    立即赶回县衙,将此事告知薛茗。薛茗便吩咐人先不要查猫狗之事,想办法怎样才能抓住汪奕。如今,白露雪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并不打算将这些告诉白露霜,不然到时候她更加担心。想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现在又怀有身孕,真怕她再受刺激,想到她,心里便想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脚下生风。走到岳父家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听那声音不像是岳父,他急着走进去,见白露霜和谢思朗坐在院子里聊天。心里那股烦闷之气,让他想要爆发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薛陌殇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一看见白露霜跟别人接触,心里就很不舒服,难受得紧。他对谢思朗一向没有好感,一来是因为筠桦夫人的缘故,还有是因为看见他跟白露霜在一起有说有笑,不免升起一种危机感。

    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有些埋怨白露霜,要知道她可是有夫之妇。虽然,月来国民风开放,对于男女之间相处也不是那么封建保守。可是她好歹已经嫁人,也该知道避避嫌才是。对于那些,已婚的中年妇女,嚼起舌根来犹如洪水猛兽。那些人吃饱了饭没事干,就喜欢围坐在一起,扯东家长李家短,聊聊八卦充实自己的生活。

    薛陌殇不喜欢,但是也很无奈,管好自己最重要。那种被人背后搓脊梁骨的感觉很不好,他之前不止一次提醒过白露霜离谢思朗远一点,而让他没想到的事,谢思朗居然找到这里来,两人还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怎能让他不生气呢!他不知道什么事会令白露霜如此开心,比起跟他呆在一起,现在才是最坦然的笑。在眼下的节骨眼上,很多事都摆在面前,令他头疼。

    板着脸,低头走进院子。尽量不去看坐在院子里的两人,穿过院子打算回房去。结果,刚走进去白露霜便看见他,站起身来走向他。

    “相公,你回来了。”白露霜脸上的笑让他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刺眼扎心。

    谢思朗也赶忙站起身,对面无表情的薛陌殇露出一个笑容,薛陌殇看见谢思朗那张脸冷哼一声。

    随即对他喊道:“哥,你回来啦。”

    “你终于回来了,小思等了你很久。对了,有我妹妹的消息了吗?”白露霜抬起脸来,充满期待的望着薛陌殇。面对她抱着希望的眼神,看了她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薛陌殇事情多,也算是尽力啦。心里虽然很难受,也很焦急,可是还是尽量保持微笑。要知道白露雪越晚找到,也就越危险。

    白瑜整日忧心忡忡愁眉不展,天不亮便起身出门,在街上到处转悠,就是看能不能打听到白露雪的消息。白母本来身子就不好,最近心里郁结,更是一病不起,整日离不开汤药。好在白露霜近日状态还算不错,身子也算稳定下来了,不然家里可要乱成一锅粥。

    薛陌殇轻启薄唇,看着脸上充满笑意的谢思朗,“你来这里做什么?”话里充满了对谢思朗的敌意,白露霜听出他话里的态度,不禁皱了皱眉。反观谢思朗没有不悦,反而笑容不减。

    扶着白露霜坐在椅子上,对她说道:“你现在不能跟以前相比,万一有个意外,那可是要了我的命。”

    谢思朗一听他这话,也算懂得他的意思。

    “怎么,嫂子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两人异口同声,没想到薛陌殇说出如此带刺的话。

    她知道薛陌殇心里不畅快,说出这样的话想要伪装自己很坚强,可是这样做同时伤害的还有自己。每次一不高兴,就想着在她身上找痛快。跟他相处这么久,也算是摸清他的脾气。极力转移话题,“小思,等了你许久,是有事相告。”白露霜怕谢思朗拆穿自己,转过身对他眨眨眼。

    没想到谢思朗,严肃认真的看着薛陌殇,随即说道:“昨晚,货行的掌柜柳伯找过我。”

    这柳伯,白露霜见过,而薛陌殇并不认识,她不明白谢思朗为何会突然扯到他身上来。之前,见筠桦夫人和柳伯两人不自在的神色,谢思朗又在这个时间提起他,直觉告诉她,此事一定很薛陌殇有关。

    薛陌殇转过脸去,而白露霜等着谢思朗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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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伯是他几年前在街上无意中结识的,那时候他穿得破破烂烂的在街上乞讨。谢思朗经过,随意给了他一个铜板,没想到他感激涕零。一个铜板本身也不多,这样反倒让谢思朗不好意思起来。他每日都在那里乞讨,而只要谢思朗经过都会给他一个铜板。一来二往,他两人也算熟路起来,那年谢思朗不过十二岁。与他相处,柳伯对他很好,有时对他的关心甚至超过父亲,他也一直很尊敬他。

    柳伯习得一身好武艺,他的武艺便是跟他学的。其实,他一直不明白,柳伯除了武艺不错,才华也是了得,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为何愿意当乞丐呢?他之前也问过他,他只是笑笑,眼里却是往事不堪回事的清苦。

    跟他相识多年,算得上是他的良师益友。后来,他找到自己说不想再漂泊,想要安定下来。他想着反正江南货行正缺人便让他留下了。事实上,他无论哪一方面都称得上不错。

    “怎么了?”

    谢思朗摸摸下巴,看着薛陌殇,“他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很不明白。”

    其实,他这样说让白露霜云里雾里,薛陌殇也是一脸茫然。

    “店里的小二告诉我,昨日母亲到过店里,两人在内堂聊了很久,母亲出来时很生气,柳伯当时的脸色也不太好。”

    白露霜心下疑惑,谢思朗说得不正是昨日他亲眼所见的场景吗?看来这两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后来我一再追问,他才告诉我实情,他跟母亲居然是同乡,而且还是旧实。我回去也问过母亲,她当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以后不许在她面前提起柳伯,还让我赶快让他走,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货行。还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他。我问柳伯,他也说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

    “哎呀,你能不能说重点啊。”白露霜听着心里焦急,说了半天都没她所谓说到重点上来。

    “我刚刚说这些不算重点吗?还有你不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秘密吗?”看她着急,谢思朗也跟着着急,嗓门不由自主的提高。

    她摇摇头,表示否认。

    “我猜测柳伯便是哥的亲生父亲。”

    谢思朗刚一说完,薛陌殇便不再淡定,缓缓起身,直勾勾盯着谢思朗。

    “何以见得?”

    “对啊,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白露霜咽咽口水,提醒谢思朗。

    被两人这样前后夹击相逼,他歪起头,努力回想柳伯跟他说的话。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因为柳伯平时爱喝酒。喝醉之后,总爱说一些胡话,反正我跟他相识这么久,也都了解他。你们想,他跟母亲是同乡又是旧实,母亲说这辈子最恨之人便是他,所以我推测有这个可能性。”

    最近,一件接一件的事,听起来就让人头痛。薛陌殇听完并没有白露霜想像的那般冲动,而是平静得让她担心。赶紧给谢思朗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年关将至,街上置办年货的人跟着多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好生热闹。处处洋溢着繁荣的景象。

    做生意的忙着赚钱,买东西的希望买到称心如意的商品,就连街上的乞丐都使出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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