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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天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屋魔恋

    突地身子一震,宫先掹地回身,手上一抖,不知何时长剑已来到手中,毫不犹疑地刺入树丛里头,手腕震动之间,已使发了剑影莫测,连环三剑已使将出来。

    这几剑来得好快,只听得树丛中一阵低沉的笃笃声响,原本躲在树丛中的人已退了出来,手中木棒舞动,虽是险而险之地挡住了宫先连环数剑,连番挫退之下却只有防禦招架之功,全无进取出击之能,若非月光掩映下,宫先看清了来人面目,及时按住手中剑,再多来个几剑,只怕来人已伤在他剑下。

    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人总算回复了正常,持棒的手却不由还任发颤,月光下只见来人约莫四十多岁年纪,一张国字脸儿颇带几分英气。宫先识得此人乃是范岳的四徒弟常益,眉头不由一皱:这常益虽是范岳弟子,行事作风却与那盛和有三分相似,只是还知所进退,有些节制,没有盛和那般张扬,是以虽也好色贪花,并不讨人喜欢,却很少搞出事来,不像盛和那样惹人厌。若非众人一入丐帮,便发觉此人的眼光不住在高典静等三女身上逡巡,只怕宫先也记不住此人。

    若论常益武功,虽说还比不过宫先的高明,差距却也没有太远;本来以宫先的剑法要胜他虽是可能,也得耗上一番力气,但这回常益被宫先取得了先手,连环数剑来得毫无徵兆,加上树丛之中虽是方便藏匿身形,却不便动武,木棒无锋无刀,更是下好挥洒,给宫先一连急攻之下,竟是毫无反击之机。

    常益吓得一身冶汗,只觉宫先仍末收回的长剑颤动之间,挥洒月光如水,样儿虽美,却仿彿随时随地都可能向自己身上招呼,吓得他一肚子色心都沽了大半,木棒拄地,拚命地摇着手,“呃……宫姑娘……是……是在下常某……今儿晚上常某还向宫姑娘敬酒来着……”

    宫姑娘三字入耳,宫先手中长剑一震,差点忍不住就要剌下去,如果不是及时想到此处乃丐帮总舵,这人又是范岳的弟子,若杀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好向刘明交代,只怕这一剑已忍不住了。

    他冷冷瞪视着常益,无论眼神模样哪有半分女人的样子?看得常益不由腿肚子发颤,一时还以为自己弄错了。虽说以他的武林经验,南宫雪仙再怎么掩饰总有破绽,该当瞒不过他,加上方才听顾若梦的称呼,眼前这宫先显是女子无疑,但见他冷峻地打量着自己,彷彿在考量着要从那儿剌这一剑,眼神当真冶得像剑一样,常益虽非胆怯之人,但范岳受伤,其余长老身亡,净衣一脉气势大弱,又见到如此冷峻的剑势,他以往也只从一代剑尊妙雪真人身上见过几次,没想到宫先年纪轻轻竞已有如此修为,方才那几剑已令他气为之夺,不中胆气尽消。

    “呃……在下下过是……不过是有了酒意……到这儿来……来方便一下……还请……还请宫姑娘见谅……”见宫先全没把剑收回去的意思,常益只觉他手中长剑剑气直透自己胸臆而来,也不知是宫先真起了杀心,还是他修为不到,剑气一发难收,心中不由微惧,若就这么死在这里,岂不冤哉枉也?

    何况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两脉相争已久,刘明既己任了帮主,接下来数年净衣一派的日子只怕不大好过,宫先又是刘明此番建功的大功臣,若在此杀了自己,他可真不相信刘明会为自己出头。连忙指了指下体,裤子脱去了一半,还未全然束起来,确实足一副如厕被打断的模样。

    见他下身衣衫不整,一抹黑色微现在下半身,宫先虽说脸色末变,身子却下由羞烫了半分。他收回长剑,整个人向后滑开了数尺,话里都带了几分急切,“那你……还不快穿好裤子?如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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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岂不失礼?难不成要宫某向范前辈投诉,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好徒弟?”

    “啊……这个……宫姑娘高抬贵手,别向师父说……”见宫先这么反应,常益心下虽定,知道自己毕竟没有看错。这宫先确实是个女子,即便面上有过易容,但易容后的他仍是如此清雅俊秀,想必真面目也是娇美动人;不过听她说要向范岳打小报告,常益虽是不惧,却不由有些忐忑。

    自己虽是好色,但行事有节,虽说常流连于秦楼楚馆,至少行事隐密,从来不留痛脚给人抓住,旁人最多知他风流而已,平常绝不会因此受罪;可这几日来范岳怒火不轻,一来是受了暗算,负伤至今末癒,连向来的同门兄弟都死了两个,二来因着这原因,他再争不过刘明,连带着净衣一脉气势大挫,范岳纵使原先不日疋迁怒之人,现下气性却有些收敛不住,常益倒不想因此挨个冤枉骂。

    何况常益此来,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有酒意才到了此处方便,只是才刚尿完,正自吹着凉风舒服,便见宫先远远而来,他隐在树丛里头,一时走不出去,只留在里面待机,却见顾若梦随后而来,两女就这么谈了起来,这般好时机常益自不会放过,连裤子都忘了拉,就在树丛里面窃听起来;只可惜两女说来说去,讲的尽是宫先身为女子之事,他所想探听的沽息却是一点也没有透露,直到最后见顾若梦娇羞地跑掉了,常益仍像是溪中的鱼儿般看着钓饵心痒难搔,偏义不敢开口吱下去:心下正自思绪乱飞地思考着,没想到竟给宫先发觉,差点没挨上几剑。

    常益快手快脚地束好了裤子,整理了一下仪容,转头看向宫先,轻轻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深深一揖,“在下心中有疑,是关于盛和之事,有些事想请教宫姑娘,还请宫姑娘……请宫姑娘不吝赐教。”

    第四集 第四章 流言蜃语

    "常前辈请说。"听常益这么一说,宫先不由皱起了眉头。

    从运了盛和尸首回来之时,类似的问话也不知说过了多少遍,即使知道此事关乎赵如之死,以及数位丐帮长老被害的隐秘,决不能有所隐瞒;被盘问了许多次,仍是耐着性子解释当日之事,连为他们使大车的车夫都带了回来。

    虽说丐帮尚有资产,一回来便重赏了那车夫,那车夫仍是一脸不舒服,毕竟大车顶上整个都给掀了,在修好之前没法做生意,只能靠着丐帮打赏来过日子,要他不生气也难哩!

    不过丐帮之中净衣污衣二派表面上相安无事,事实上争斗却是不休,这段日子以来净衣一派带着敌意的问话从没断过,惹得宫先偶尔也要发火。

    没想到刘明的帮主之位都已做得稳了,范岳的弟子竟还纠缠不休,尤其还在探明了自己的女儿身后说这种事,颇有种占了谈话主导权后得意洋洋的味道,宫先不由怒上眉山,只是忍着不爆发。

    喜好流连于众香国之人往往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常益在这方面也是高人一等,听宫先虽是隐忍,却仍颇有点压抑的语气,加上他面上神情,常益也知对话下去不太妙,但那疑问总在心中挥之不去,若是不问清楚心下也不舒服;何况若真探出了消息,或许丐帮帮主之位还能翻上一翻,常益自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在这回与刘明同来的众人之中,颜君斗和朱华沁向与刘明相熟,高典静等三女也是一副与刘明同党的模样,在净衣一派眼中都非可信之人,反倒是眼前这宫先落落寡欢,看来和刘明颇有些不搭轧的感觉,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探出一些消息来。

    在常益的询问下,将当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这次颇有点出乎宫先意料之外。常益询问的重点并非他与顾若梦如何对付盛和,反而是集中在当日他如何介入盛和与刘明等人的激战当中,另外就是大车收袭的种种情景。

    宫先心中虽稍定了些,却不由得起疑:这常益究竟是什么意思?听常益话中兜兜转转,绕来绕去也不知在探什么,宫先怒火渐炽,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容在下开门见山的问一句,常前辈究竟想问什么?难不成刘帮主与盛和之战还有内幕不成?”

    “这……这个嘛……”本来不想把这几日心中所疑说出来,不过见宫先已起了火,常益心下不由一颤,不由得把心中这几日所想给吐了出来,“在下与……嗯……在下不由得怀疑,以盛和下手之狠,计算之精,不只赵前帮主,连两位长老都被暗算身亡,家师也负伤沉重,为何刘明能够逃出生天,还能被颜君斗等人所救?再怎么看运气也太好了一些。其实也不只是在下,有不少人都怀疑着……

    “说不定……说不定刘帮主早就知道盛和的计划,只是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机会排除异己,好把自己扶上帮主尊位,是不是?”听常益吞吞吐吐,宫先心下微怒,索性把他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也不全是猜测常益所想,类似的冷言冷语,宫先暗地里也听得净衣一派的人私下讨论过,就算在他面前都不避忌,摆明已经把这妄想当真,只是这念头当作茶余饭后的胡猜可以,要当真可就太扯了。

    不说当日大车上头真是九死一生,光那巨目一击都够好几个人当场殒命,事后想象都要一身冷汗,若稍有差池,不只是刘明,说不定连自己或颜君斗等人都得送掉性命;前一日若非自己临时介入,只靠着颜君斗等人相救,刘明的命只怕还留不到大车上都被盛和暗算呢!

    “不……不只如此,”听得出宫先的怒气,常益不由一阵语塞,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还有保留的空间?

    常益一咬牙,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阴鹜和怀疑,“在下怀疑刘明根本就是这件事幕后的主人,是他指示盛和行事、暗害帮主,连几位长老也一同处置。就因早有准备,他才能从那种杀阵中逃出生天,颜君斗与朱华沁根本就是他的党羽,所谓的追杀完全只是做戏,只是没想到半途有宫姑娘和高姑娘等人插手,所以他假戏真做,演了一出戏来瞒过所有人,顺道杀人灭口,否则以盛和的冷静和武功,怎可能毫无防备地挨上刘明一掌?”

    虽知两派虽出同源,但长久争执以来积怨以深,比之一般的江湖恩仇还要来的难解难分,互相看不顺眼之下不免有些胡思乱想,完全把对方当成了敌人看待,但这种离谱的想头,也着实太过分了些。

    他虽不想为颜君斗辩驳,但这种无聊的话语他可真听不下去了,“这等无聊事也只有没被盛和暗算过,留在安全处所过日子的人想得出来,若非老天爷垂怜,当日在下的命已经送掉,如今想来还真是险之有险,差一点点就没命听前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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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天马行空的计划呢!刘帮主若真能控制盛和行事诡计,藉机排除异己,在此之前他只怕还得另外找一个人商量好才行……”

    “谁?”

    “老天爷啊……或者还得加个阎罗王。若不先把生死簿上的记录划掉,如何确定不会干脆被盛和宰掉了?”

    听宫先语带讥嘲,常益老脸都不由一红。彼此既是同门,若非刘明与范岳明争暗斗已久,两人的门下弟子对另一方便非视若寇也差不了太多,也还真的很难想象对方是如此阴谋险恶之人。

    只是此时关于帮主大位,眼见刘明就任帮主,净衣一派全无相争之能,胸中那股气怎么也散不掉,一怒之下自是尽力联想,把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偏偏心思虽能飞扬,证据却到不了那里。

    这几日下来,看得出宫先与颜君斗不甚对盘,本以为把阴谋者牵到颜君斗身上,可以劝诱宫先赞同自己这边,集思广益之下,试试寻出蛛丝马迹来,看来确实妙计无从得售。

    “在下知道光只是推测,无从揭破刘明诡计,但在下寻思久矣。刘明此计虽是缜密,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下确实找出了破绽。”常益摇了摇手,表面上镇定如常,心下却不由紧张。

    毕竟宫先虽似言语讥嘲,眼睛却不曾离开过自己,一副对自己颇有戒备的模样,就在月色昏黄之下也看得出他的防备,“刘明当日受伤之重,便有一夜行功舒缓,能疗治的部分也不会太多,一掌出手最多只剩平时三四成力道;以盛和的武功,就算是毫无防备的挨了他一掌,伤势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在下不是怀疑宫姑娘武功,但以盛和的功夫,宫姑娘便与顾姑娘前后夹击,要置他死命也是不易,更别说是脑后挨上那么重的一棍,一点该有的防备也没有……”

    听常益提到当日之事,想到自己竟在盛和胯下**的往事,好不容易压下的回忆先是顾若梦,后是常益一前一后的给引了出来,南宫雪仙表面上无甚反应,实则连耳朵都羞红了,心中漫溢着的也不知该说是怒、是怨还是哀怜的感觉五味杂陈,若非面上易容,只怕根本掩饰不住,眼中登时一片茫然。

    待她回过神来,纤手已握紧了剑柄,好生克制才能抑制拔剑杀人的冲动;偏生常益见她心思一乱,嘴上更不停了,连连说道,“是以在下心想,该是刘明装作负伤沉重,手里暗伏阴招,盛和一方面以为是做戏,没料到刘明真会反扑,一方面又中了暗算,受伤远比表面上重得多,才会……才会被宫姑娘和顾姑娘一击得手,连遗言都来不及说……”

    “无聊透顶!”冷冷地摇了摇头,南宫雪仙原以为常益真找了什么破绽,没想到只是胡思乱想。

    当日救下刘明之后,她也运功为刘明镇住伤势,反觉得出刘明负伤着实沉重,绝没有伤势骗人的可能;何况盛和之所以身死,是因为色授魂兴之际被顾若梦一击得手所致,那时被他奸污的就是自己,而先前暗算他的那一记,也不知让南宫雪仙定气凝神了忍了多久才能奏功,全不是这帮人所想得那样,只是此事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宣之于口。

    没想到这些人为了帮主权位竟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一点没有江湖人光明正大的作风,“当日救下刘帮主后,在下已试过他的伤势,其中全无作伪的可能,身为侠义道,若不服气帮主就该光明正大地提出来,而不是在身后制造流言蜚语,光做这种事你们和盛和又有什么不同?你……你做了什么……”

    搂步便走,没想到身子才动,脑中便是一阵晕眩,南宫雪仙陡地警觉鼻中竟似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只是味道不浓,加上夜间溪畔,草木流萤间那种野生的味道特别引人,完全压抑住了那微淡的香气,即便嗅到了也以为那不过是青草香;她柳眉微蹙,冷冷地瞪着常益,只见他手中不住溢出一丝丝粉红色的烟雾,但夜色甚深,四周又没有照明,那烟雾色泽不深,即使白日不够小心也会忽略。

    加上常益又刻意引开了自己的注意力,(看不清楚这一句)

    虽指因着自己帮忙刘明,净衣一派对自己等人不会青眼相待,却全没想到以丐帮侠义风骨竟也会用上药物暗算,南宫雪仙不由怒火大盛,她一声娇叱,长剑化风而来,直透常益身前几处要穴,剑风威猛刚烈,于她向来得剑法大异其趣。

    若非从下药开始,常益一直保持着戒备,一双眼只盯牢了南宫雪仙手中长剑,听她方才怒问,又见她长剑拄地,只是药力已然发作,南宫雪仙再出不了几招,心下早已有了准备。

    南宫雪仙剑风虽猛,当常益本身武功比她虽有不及,在丐帮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好手,就算挡不住至少还能避得开,有所准备之下,南宫雪仙自无法一招毙敌。

    只见他身形闪动比过了自己势在必得一剑,南宫雪仙心知要遭。她所中的药力感觉上非属毒药,可手足却不由麻软,力道已渐渐运使不上,偏偏对手却采闪避游斗的战术,摆明了要等自己药力发作、无力抗拒之时才动手,而她虽刻意放大了声音,却没听到有人前来察看的声息,想来若非此人早有准备,就是丐帮中人早知自己会到此处,净衣一派不想和自己相处,污衣一派则不想打扰自己,可以避了开去。

    本来若还能运动自如,就算拾夺不下此人,至少还可以拖着身子回到总舵之中求救。最多是暴露自己的女儿身。刘明最看不得贪花行径,到时候常益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偏生药力所催,她双足已难以使力,软绵绵的一点动作不得,连带剑上功夫也弱了六七成,明知只要提劲一冲必可冲破常益的防守,逃回丐帮总舵去,偏生双足却不听使唤。

    本打算跟她游斗上好一会儿,没想到南宫雪仙一剑出后竟没继续跟进,反而停在当地气喘吁吁;虽说面上易容,不见色变,但看她连动都不敢妄动,想来那药力已渐渐发散。

    常益小心翼翼地待在一边,全然没有继续动作的打算。他所使药物一非春药,二非媚毒,主要乃是凝神安虑的药物,若是难以成眠之时正好让自己加深睡意,好一觉到天亮;这等安眠药物他虽是随身携带,但丐帮中为各项事务劳神之人所在多有,无论克制失眠,又或凝神练功,有这种药物随身根本算不得什么。别说是他,就连刘明自己身上都有,便是抄出这东西,根本也算不上什么罪名。

    原县这类药物虽有安眠之效,对上武功高手也算不得什么,若南宫雪仙还在神完气足之时,这等药物简直像胡椒粉,就连让她眯一眼都是难能;但女扮男装,与丐帮这些老江湖相处,事事都得顾着不露出破绽,对女子而言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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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也容易累,加上这几日与丐帮中人觥筹应酬,表面上看不出来,南宫雪仙身子里积累的疲惫确是不少,又兼方才喝了酒,酒力在体内运行,使得药力散发更速,是以南宫雪仙一时不察,竟着了道儿,现下连手中长剑都使不出来了。

    看南宫雪仙长剑拄地才能撑住身子,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滑倒地上,常益心中虽喜,却丝毫不敢减了戒备。以盛和的老练,都在此女手下吃了亏,连命都送掉了,想来必也是见色起意。一时不察着了暗算丢了性命,有此前车之鉴,他可不敢稍有不慎。不过愈看南宫雪仙无力动手,腔中色心愈发高昂。虽说南宫雪仙面上易容,现下还是男装,看不出姿色,但易容之术非是无所不能,只能配合原有轮廓稍作更动,若南宫雪仙本来不是个美人胚子,再高明的易容也没办法让她变成这般俊雅公子。光看她容颜清雅,也知易容之下必是个绝色美人,看的常益心下都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否则也不会让常益放大了胆子,竟在帮中总舵附近这等危处对女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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