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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散散长安
宫欲
作者:散散长安

兄妹骨科。天下人都说公主最苦——驸马无德,张扬无忌,宠妾灭妻,高高在上的皇兄也从来不把这个妹妹放在眼里。只是……皇兄,这一场乱伦的狂欢,背德与欲望,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精-彩-收-藏 1 8 . v i p ( 1 8 . V ip)





宫欲 第一章欲望横生
“不行……”
我小声哀求着,努力的往过偏着身子。
身上烫的厉害,只想推开身后那人,他一声不吭,冰凉的手拉了过来,我更觉得委屈,声音越发黏黏糊糊的:“你走嘛……”
“到底是吃了什么?”
玄端深吸了一口气,深黑色的袖口一甩,动了真怒:“他们好大的胆子!”
端门哪里有那个胆子对我下手,我低了下头,心里一时厌倦到了极致,湿润的情潮都稍稍褪去了一些,默不作声的把那人推远了些,玄端当然也不会主动上前。
屋子里面檀香缈缈,红木桌上的佛像慈眉善目,石头雕出来的东西,却是那么温柔多情。
他离我不远,气息悠长,我强忍着泪水,颤颤悠悠的坐了下去,脸贴在佛像上,贪图温凉,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十五观灯……皇兄想要怎么安排?”
先皇喜静,宫墙之内,走到哪里都是安安静静的,生死都是一样,玄端即位这么多年,多少松快了一些,年还没有过完,马上又要迎来本朝最重的上元节,即便皇帝与公主还在一墙之隔处上香,屋子里也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丝竹管弦与说话声,大概是因为距离很远,听不太分明,我哽咽了一声,更加委屈难捱,却怕那人看到我的泪水:“皇嫂那里已经备好了仪仗,礼部那边可定下了章程?”
“哪个皇嫂?”
玄端的声音远了些,他伸手推开了木窗,阳光打进来,檀香味散去:“皇后身体不适。”
他声音慵懒:“下头的妃子,配不上你的一句皇嫂。”
我以为他要离开,他却走到我的身后,推开了那尊佛像,俯下身来,右手探进了我的衣襟,又轻又重的握了一阵,拦腰将我抱起,呼吸密密的打在后颈,两个人一起跌在了小小的明黄软榻上。
“哥哥……”
我情不自禁的转身,眼睛只能看到玄端红润的唇,吃奶似的吮了上去,他挑了挑眉,随手束上自己的长发,任由我趴在他身上,绵绵密密的亲了过去。
“呜。”
我一定要蹭他,两人贴的极紧,他很快沉迷进来,舌头搅在一起,我浑身酸软,一下又一下的喘,让他更加难耐,我俩的腿搅在一起,他那里硬的发烫,我仰了仰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小声的抱怨:“身上那么凉……”
只有那里热。
玄端握住了我的手,有些无奈,手伸了下去,拨开了我的裙子,我瞬时夹紧了腿,不让他进,却也不让他退。
“嗯?”
他那里硬的厉害,脸色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呼吸已经粗重到不行,语气带了些诱哄:“快快的,好不好?”
玄端又想亲我,下面那一根已经蹭了上来,右手沿着小腹滑了下去,在肚脐处划了几圈,便刮到了下面湿处;“这么难受?”
“是药……”
我瞪他,那人的笑意更重,手指伸了进来,我哭泣似的叹了一声:“不……不要。”
玄端皱了下眉:“能忍的住?”
“不要插进来。”
他在我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抽身坐起来,眉目凛冽,把我抱在怀里,俩人几乎要亲到疯魔:“腿夹紧。”
玄端声音嘶哑,裙子已经一片凌乱,裙子布料很重,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他干的很重,我迷迷糊糊,想让他干进来,偏偏又张不开嘴,只能更紧的往他身上腻。




宫欲 第二章暗欲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显出一种从容不迫,那根东西凶的很,湿漉漉的一片,有意无意的对着那个地方研磨,我难耐的分开腿:“嗯……。”
“苏姚的先生寻的怎么样了?”
他一挺腰,右手捉住我的胸,握在他手里,那一根浅浅的插了进去,我立刻战栗起来,眼神湿润,浑身酸软,紧紧的攀住他:“哥,哥哥!”
玄端眼神凶猛,汗水滴在我的脸上,握住我的腰,不肯让欲望再进一步:“嗯?你是他母亲,该做的不能不做!”
我泪水涌了出来:“我。我不愿意。”
玄端眉毛皱的更紧,似乎是有些不满意。
今天吃的这副和春是我自己调的,药性我再清楚不过,欲望慢吞吞的散满了全身,我只想把这男人整个都吃进去:“进来!”
我发了狠。千万般的顾忌都丢开来,硬是把他吃了进来,身体相连,我终于得到了那阵饱胀的满足:“快点……”
玄端措手不及之间被我得逞,乌发飘散,下面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冲撞过来。
“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两个人动物一般纠缠在一起,他弄的我湿成一片,舒服的飘飘然,一声又一声止不住的哼哼,玄端呼吸越来越重,长发压在我脖子旁边,狠狠插了一阵,我越发受不住,像濒死的蛇一般把他绞紧:“不行……嗯,还想要。你……好舒服,嗯!”
我的身子猛地弹了一下,舒服的快要受不住,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猛地把我捞了起来,抱到了窗户旁边,已经过了一点瘾,他的动作就变得不紧不慢起来,吃住我的耳垂,含含糊糊的:“怎么这么浪,不许哭,抱紧了!”
玄端终于反应过来,哪怕有再多的人看不起我,这个天下,还真的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凉风习习,有股甜腻的味道传了过来,屋外有不少宫人,我不敢再叫,下面把他绞的死紧,只得牢牢抱住他,眼神润的不行,两个人抱在一起,那阵恨不得要把人烧成一把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玄端粗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耳侧,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倒回了榻上:“射进来。”
我缠着他,恨不得把整个骨血都化进他身上,玄端止不住的亲我,下身却要抽出来,我发了狂一般想要他,固执的接吻,他自然迷醉,神情痛苦,逐渐有些咬牙切齿,凶狠抽动几下,果然泄了进来。
“刘家今年的花灯不错。”
欢好之后,他总是懒洋洋的,把我搂在怀里,抚摸着我汗湿的背,也不觉得黏腻:“明日你进宫,留你晚膳,夜里一起看,嗯?”
我听着玄端温柔的声音,心里懊恼他射了进去,烦躁的可以:“明天要给苏姚开蒙。”
玄端动作一顿,右手卡在我腰上:“是哪个先生?”
他气息沉沉,带着风雨欲来,好像刚刚在欢好时说起这事的不是他一样。
我从软榻上爬起,两人长发纠结在一处,我耐心的把它们解开,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忍不住俯下身去,舔过他的齿列,在他反客为主之前,抽身而退:“刘侍郎。”
柜子里应该还有几套我的裙装……
我念叨着走过去,果不其然,里面除了淡绿色的裙子,还有一身玄黑冷硬的龙袍。
不过裙子不能全换,只换下小衣就可以了。
我把玄端的东西给他丢了过去,两人默不作声的穿戴整齐,屋子里面情欲的味道很快无影无踪,檀香依旧飘邈,有助于凝神静气。
“许致安呢?”
玄端眉目冷肃,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打扫那堆狼藉,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上位者固有的冷凝:“他自己的儿子,他倒不回来?”
这些事情我是做惯了的,我对着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笑了一下:“皇兄派他监管科举阅卷,他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内宅的事?”
玄端的脸色反而好看了一些,远远的看着我:“总归都是你的儿子……现在多忙碌一些。”
他认真道:“老了也是你的福气。”
我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大大方方的推开门,外面伺候的宫人鱼贯而入:“皇上万岁,梓安公主金安。”
玄端随意应了一声,迈步离开,我对玄端身边的大太监笑了笑,远远缀在玄端身后,是端朝最不受宠的公主。
……
“皇上……”
我是当朝唯一的公主,是除了皇后之外,皇室目前最尊贵的女人。上元节是大节,皇后身体不适,上不了台……即便天下人都知道我和璇端兄妹不合,这一次,也少不得要我露面。
皇后衣衫单薄,唇色苍白,脸上淡淡的揉了一些胭脂,说不出的楚楚动人,玄端自然而然的扶住她:“不必多礼,你安心养着,十五灯会,还要劳你心。”




宫欲 第三章驸马
“臣妾愧对皇上。”
皇后泪水涟涟,动作幅度很小的擦拭眼泪。
“不然,就托付给郑贵妃吧。”
玄端眉头一皱:“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太子那里也可以先放一放,总是你的身体最重。”
皇后脸色不变,攥着帕子的手微微痉挛:“还是交给梓安公主吧。”
她目光殷切的看向我:“妹妹,这次又要辛苦你了。”
玄端目光一沉,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宫中的气氛立即为之一肃,宫人们一个个都是低眉肃穆,一时之间,只能听到灰尘慢慢在空中飘转,缓慢的落下。
直到坐在出宫的舆驾上,我拨弄着额前的流苏,还是有些想笑。
和先皇相比,玄端堪称清心寡欲,只是帝王后宫,总是不能太空,叁宫六院,莺莺啼啼……
人多的地方,总是少不得是非。
多可笑?
十五祭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日子,竟然落到了我和玄端的头上。
我撩开帘子,看着许府的仆人急匆匆的迎了过来,许洛一身骑射打扮,一丝不苟的在我舆驾前跪了下来:“母亲金安。”
马凳已经摆好,我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露出了一个娴静的微笑:“功课还好?”
许洛头压的更低:“劳母亲过问,先生说,还算过的去。”
我点了点头,下了车,伸手想要把他扶起来,袖子里的手帕飘然而落,许洛下意识一接,僵硬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起头,和我对视,长长的睫毛一颤,很快又低下头,双手举过头顶:“母亲。”
我有些怔然:“你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我嫁给许致安的头一年,那人的侍妾产子,不知道是谁那么大胆,竟然直接把孩子送到了我的面前,先皇勃然大怒,几乎要让人把许致安活活打死。
许洛就青着个小脸,在襁褓里啼哭不已,我笨拙的把他抱在怀里,一起眼睁睁的看着那侍妾被投进湖里……十七年疏忽而过,好快。
许洛见我久久不去取那帕子,似乎有些疑惑,双手微微颤了一下,刚好碰到了我的指尖。
少年人血热,我不觉得什么,他却猛的一颤,表情僵硬,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拿着帕子挑了挑眉,他脸色更白,很快又低下头去。
“不必拘礼。”
这孩子和我在一起时,最重礼节,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也该给你正经说亲了。”
我眼底带了丝真情实意的喜:“起来吧,专注功课,也不要忘了自己身体。”
“谢母亲。”许洛声音清亮,跪的严肃端庄,谁都挑不出错来/
我笑了下,带着一大堆仆妇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管家娘子迎了上来,我懒洋洋的将她挥退:“怪冷的,等会儿再说吧。”
“是。”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烛火响了一声,我手里握着两个栗子,闲闲的看窗外落雪,外面突然起了些喧哗,吵吵闹闹,不过一会儿,许致安就走了进来。
“去准备一份贺仪。”
他兴致极高的模样,一边吩咐管家娘子,一边除去了自己的斗笠:“刘侍郎喜得麒麟儿,要好好贺一贺他!”
“大人用过晚膳了么?”
我看着仆人们伺候许致安,自己还是懒洋洋的不想动。
许致安看我一眼,在我不和规矩的嫩绿色裙装上扫了一眼:“嗯。”
我皱了皱眉头,吩咐下面人:“去把大人的床先铺好……”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许致安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目光灼灼,带着一身雪夜的凉气,硬是挤到了我的身边:“看的什么书?”
我哪里有心情看书,不过是为了压住飞扬的裙边,在上边压了一本论语:“大人?”
许致安一上到我的床来,一地下人立刻做鸟兽散,许致安随手把那本书丢在地上,右手沿着我的小腿摸了上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的裙边,手上很凉,吐出来的气却是热的:“好鲜亮的颜色。”
我瞥他一眼,看着他手腕上不伦不类的花绳:“大人早点休息吧。”
他闷闷的笑了下,抽取我的钗子,趴在我的小腹上,被子一抖,把我们两个人都盖了起来。
一片黑暗里,他把我的裙子推的很高,右手在我的小腹上若有若无的划,湿湿热热的舔了一口:“想我了么?”
我的小腿猛的一缩,身上酸胀,一片漆黑里,脸却猛的红了起来:“规矩些!”
许致安一阵大笑,兴致更高,掀开被子,我的红脸蛋无处可躲,被他响亮的亲了一口,双腿被他分开,我一恼,推开他就要下床。




宫欲 第四章愚笨
“别走。”
许致安从背后抱住我,叹了一口气:“太累了。”
我看着他腕上的花绳,有些想笑。
累什么?和外面的花姐儿一起胡闹累到了?
京城这么多家青楼,无人不识他许大人的美名——大端朝第一风流驸马,屋子里头放的,外头街上摆着的,细数起来,说不定比玄端的叁宫六院还要多上一些。
我推开他的手,赤脚踩在地上,脚趾微微蜷缩:“苏姚的先生明日就过来了。你若是无事,中午请他吃一顿午膳,也全了礼节。”
许致安不笑的时候,脸上就是冷冰冰的,我看惯了他这副样子,并不觉得怎样:“如何?”
“苏姚愚笨,不值得你废心。”
他随手将那花绳丢开,捡起了丢在地上的论语:“他母亲就是个蠢的。”
许致安冷哼一声,“那女人生出来的种子,又能好的到哪里去?”
我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翻书,听着外面的落雪声,心里逐渐变得冰凉——是啊,当年苏姚母亲为许致安甘愿私奔,受尽天下人的耻笑。
也不过是个蠢的。连她留在世上的血脉,也换不来半分怜惜。
……
“公主,驸马爷,都是我们的不是。”
第二天中午,刘侍郎准备派过来的先生迟迟未到,刘府的大管家诚惶诚恐,在我面前哈着腰:“柳先生今天身体不适,实在是走不动道儿……”
“他走不动路,你们就不能把他抬过来?”
许致安神色淡淡的:“这是刘大人的意思,还是他柳据自己的借口?”
那管家腿都软了,哭丧着脸:“我的驸马大人呦,柳先生他真的是起不来床了!我们怎么敢在这事上出差错!”
我皱了皱眉,一阵头痛:“刘管家,你先起来。”
许致安和刘侍郎是一起寻欢作乐的狐朋狗友,内宅的事却一向事由我管的,他今日把别府的仆人吓得半死,明日我不讲道理的好名声就能穿遍整个京城。
“行了,回去吧。”
许致安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有机会再叫你家大人一起喝酒,既然柳据不想来,我也不会逼他。”
刘管家张口结舌,还想解释,许致安挥了挥手,他只能退下。
“既然已经办下了宴席,今日就办个家宴吧。”
许致安大手一挥:“许久未曾考校洛儿功课,也不知道他现下如何了。”旁边侍立的管家娘子脸色一僵,下意识的看向了我。
“好啊。”我脸色淡淡的,吩咐道:“把姨娘们都喊过来一起乐一乐。”我笑了一下:“她们也许久未见大人,既然有时间,是该聚一聚了。”
许致安一顿,和我对视一眼,眸子黑沉沉的,半晌突然一笑,冰霜尽去:“叫她们做什么,既然是家宴,自然只有家人列席。”
我笑的恬静,看着管家娘子去忙碌:“好。”
……
“父亲,母亲。”
家宴摆在我常呆的亭子里,燃着袅袅婷婷的香,我和许致安坐在上座,许洛和许苏姚两个人一板一眼的坐在下面,不像是在吃饭,倒像是在上刑。
尤其是苏姚这个小豆丁,和我不亲近,又被他父亲所厌恶,是个可怜的小萝卜头。
许洛向我们两个人行礼,他也跟着有样学样,只是木木呆呆,更惹他父亲厌恶。




宫欲 第五章破庙
“骑射师傅和我说你最近还算不错。”许致安嫌恶苏姚,对大儿子倒还算不错:“八股做的却实在一般。”
他扬了扬下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口吻温和:“你自己是什么打算?”
“父亲,我想参军。”
我哑然抬头,看着许洛目光灼灼,一派少年热血:“边疆危急,驱除鞑虏,当是我辈职责!”
许致安狠狠皱了下眉头:“你……”
他下意识的和我对视了一眼,触电般移开了目光,咬牙道:“战场是那么好上的么?你听了谁的蛊惑,生出来了这样的主意!”
许洛脸色猛地一白,身子却挺得更直,不肯退让:“总有人要去的!父亲,许家儿郎,理应为国尽忠!”
许致安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身风流气消失殆尽,喘着粗气,眼神一厉:“你!”
“是我许家的好儿子。”我把话接了过来。
许致安猛地扭过头来,目光一片冰冷:“公主,你此话何意!”
许洛也惊讶的看了过来,这么多年,为了避嫌,我很少插手去管他的事。
“大人。”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许致安行了个半礼,轻声道:“洛儿既然有这份心,我便替他去和皇兄说一说……封侯拜相,总能谋得份好前程。”
此话一出,亭子里立刻陷入了一片寂静里,仆人们静若寒静若寒蝉。
许洛脸色大变,目光不停的在我和他父亲脸上逡巡不定,只有小豆丁苏姚搞不清楚状况,见终于没人再注意他,大着胆子抓了一根鸡腿塞进嘴里,吃的满脸是油,还要辛苦忍耐着不发出声音,哼哧哼哧的,好不劳累。
许致安脸色几度变换,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既然是公主美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眸子黑沉沉的,一丝温度都没有,嘴角却勾起了一个笑,喉结滑动了一下:“那就辛苦夫人……为洛儿进宫走一趟了。”
西北的鞑虏在中原人看来,就如同传说中吃人吮血的恶鬼,许致安的几个哥哥就是死在边疆战场上,他又怎么肯让自己的大儿子去送死?
可惜,我是公主,封号梓安。
即便再不受宠于皇帝,也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笑的温柔,这么多年规矩学下来,自然不会在这一刻出差错:“洛儿前程,不说辛苦。刚好碰上十五灯会。”
许致安脸色铁青,怕是已经恨死了我。不过夫妻这么多年,他又何尝有一刻不曾恨我呢?
我看向惊疑不定的许洛:“洛儿陪我上完香后,一起进宫吧。”
“还吃!给我滚回去看书!”
许致安一声大喝,苏姚小豆丁便吓得满脸是泪,抽抽噎噎:“我,我饿……”
一向会在这时对弟弟伸出援手的许洛却像失了魂一样,呆呆地看着我,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冲管家娘子招了招手,慢慢悠悠的离开了宴席。
……
正月十五,午膳过后,静恩寺外游人不绝,我刚刚上完香,被住持簇拥着走了出来,便看到许洛面无表情的站在台阶上,撑着一把纸伞,有不少年轻小姐羞羞答答的偷看他,这少年人却浑然不觉,只是苦大仇深的看着我的方向,匆匆几步迎了上来:“母亲。”
他把油纸伞往前一送,便完全的罩住了我,油纸伞不算大,即便他有意保持距离,还是和我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旁边的住持怔了一下:“大公子可真是……”
他的小眼睛在我们两个人身上赚了一圈:“一表人才!全赖公主教导有方!教导有方!”
住持笑呵呵的,管家娘子脸上却是一层薄怒,硬是上前一步,把许洛从我身边挤开,硬梆梆道:“少爷,还是由我来服侍公主!”
那柄油纸伞猛地晃了一下,许洛脸色猛然爆红,接着又是一片苍白,张嘴想说些什么,这么冷的天气,他竟生出了一头大汗。
“洛儿许久未曾面圣,许是有些慌张了。”我笑了一下,随后道:“别怕,皇兄一向疼爱你。”
“是,多谢母亲。”许洛低下头去,油纸伞被他猛地了起来,少年人宽阔的肩头很快积了一层薄薄的落雪。
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进宫的舆驾上,管家娘子侍立在外面,低声和我抱怨许洛:“大公子也太没有规矩了!公主,他不敬你!”
我一手托腮,一手拨弄着额前的流苏:“他要去战场上杀敌,这么大的孩子,之前连京城都没有出过,心里难慌张,一是失态,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管家娘子还是心中不平,她拨开我的帘子,探进半个脑袋来:“大公子对您不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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