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散散长安
下一刻,楼下呼声更高,礼已成了。
……
“许洛去哪儿了?”
百花节执香礼完成之后,剩下的便是属于百姓们的乐子了。
大姑娘小媳妇叁叁两两聚在一起,引得涨红着脸的年轻后生们去偷看,玄拓太子两人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各自去了。
我和几个官员你来我往,皮笑肉不笑的应酬了几句,好歹把场面应付了过去,便撇开下人,和许致安一起逃到亭子里松了口气。
腕上的茉莉花环早已被我卸下,握在手里走了一阵,我偏头去看许致安:“今日算是许洛的大日子。”
花瓣被我碾碎,茉莉香气四散,近乎到了刺鼻的地步,许致安从我手里把花环接了过来,漫不经心,随手丢在地上:“你想在今日给他寻个媳妇?”
“你不高兴?”
我懒得再和他搞那些弯弯绕绕,将那花环踩在脚下,碾了过去,向前疾走几步,回头看他:“还是说,你已经有合心意的人选了?”
许洛生母算是因我而死,她劲心思得来的男孩却要由我揉捏,许致安当然是不乐意的。
许致安兴致所至,歪坐在亭子里的长木之上,并不看我,只懒洋洋的哼了一声:“随你,过来,和我一起坐会儿。”
“你可真是好规矩。”
我冷冷看他一眼,毫不留恋,转身就走,这处虽然偏僻,毕竟今天是百花节,京城的百姓十有八九都聚集在这一带,人来人往,许致安风流惯了毫无顾忌,我却不能陪他丢人现眼。
他低低一笑:“安晏。”
下一刻他突然起身,把我捉到了怀里,我吓了一跳,被他带着重新坐回了长木之上,环佩叮当作响,我狼狈极了,怒喝一声:“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更新大概是两天一次,以后就固定在晚上十点半吧。谢谢大家的珠珠和评论,后天见啦。
宫欲 第十八章亭前楼下
“风景这么好,一起坐会儿。”
许致安轻轻松松的把我困在怀里,我扭着力气想要挣脱出来,终究不成,再挣下去怕衣裳要乱,我怒气冲冲的掐了他一把:“混帐!”
他低低一笑,任我下了死劲掐他,浑然感觉不到疼似的:“你闻,有花香。”
雪刚停不久,到处都是天寒地冻,哪里可能有花。
我恼怒极了,压低了声音:“我不喜欢花,你到底要做什么?快说!”
许致安大笑,挑开我的外裳,为着方便,我里面只穿了件薄薄的丝织小褂,他笑着揭开,我胸前那一片白腻便露了出来了大片,在空气中一起一浮,薄薄的丝绸堪堪遮在乳尖不远处,但凡我动作稍大,最后的屏障也一定会立刻滑落。
我脸霎时红透,四处都是人,随时都有人可能会过来:“你,你……”
许致安隔着衣服在乳尖处一点,小小的一粒登时硬了起来,他闷笑着在我颈边吻了一下,湿漉漉的呼吸打了下来:“云晏,你这处好乖。”
他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气急败坏,要下嘴咬他。
许致安只是把我抱的更紧,两人一起往后躲了一下,进到亭子里飘落下来的白色垂帐里:“嘘,有人过来了。”
有人过来你还敢这么胡闹!
我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的的紧贴在他身上,紧张的去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似乎是两个年轻男女,一边走一边悄声蜜语。
许致安从地上把我的外裙捞了起来,胡乱披在我肩上,我心里焦急,颤抖着去扣那些格外复杂繁密的扣子,越着急越容易出错,嘶啦一声,一个玉石所做的雕扣便飞溅了出去,不知掉在了那里。
“别急,他们进不到这里。”
许致安索性把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牢牢实实地裹在我身上:“别动,小心着凉!”
“洛哥哥!”
那对年轻男女居然一路走了过来,在亭前不远处停下,风把两个人的声音送了进来,我吓得浑身僵硬,立刻不敢再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来惊动了那两个,许致安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右手还不老实的在我胸前乱捏,把两颗乳尖做了玩具一般。
“你看看我,这里没有别人。”年轻女子泫然欲泣,声如莺啼:“是他们逼你去北疆的对不对?洛哥哥,你别慌,我去求爹爹,让皇上回成命,即便是梓安公主,也绝逼迫不了你什么!”
我和许致安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两人躲在白帐里面面相觑,外面却迟迟没有人作答。
年轻女子哭了起来,哽咽难言:“我绝不能让那女人害你死在蛮子的野地上……洛哥哥,我宁愿一辈子青灯古佛,只要你能好好的活下来,我便安心了!”
我面色古怪,心里更是纳闷到了极致。
这一位到底是谁?
我交际甚少,虽然掌管许府内宅多年,但一向懒于交际,再加毕竟是皇室中人,身份尊贵,和我打过交道的内宅女子实在屈指可数。
这一位娇娇小姐,怎么一副恨极了我的模样?
“浑说什么。”许洛声音低哑,似乎是疲惫极了:“去边疆,是我自己愿意。”
“洛哥哥。”那女子听听许洛这样说,哭的更凶,几乎语不成句:“我,皇帝敬重爷爷……他一定能……”
“骆圆,噤声!”
许洛厉声道:“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骆圆。
我皱了下眉头,老丞相家大儿子的嫡长女?
骆圆吸了下鼻子,闷闷不乐道:“要是我不是骆家的女孩就好了,那样我就能堂堂正正的嫁给你,做许家的媳妇。”
听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抓紧许洛安的胳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外倾了倾。
哦嚯,了不得了!
许洛这孩子从小就持身谨慎,最是规矩向上。从未见他有过一步行差踏错。
这是极难得的,因为我一直未曾生育,他在许府勉强能算作嫡子。
只不过这个嫡子也只是看起来好听罢了,许家人早在我和许致安大婚之前就被先皇杀了个干净,无论是许致安的母系还是父系,叁族之内,一个不留。
许洛因此也就没什么亲人,他父亲公事本就繁忙,剩下的时间全拿去寻欢作乐,除了逢年过节之外的那几句勉励,很少看顾自己的两个儿子。
许洛和我又不亲厚,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是一个人长大的。
然而现在居然撞破他与骆圆私定终身……
我心乱如麻,又喜又又忧,隐约还松了一口气。
亏的我还替他婚事发愁呢。
许致安脸色阴沉,眉头拧着,将我拉了回来。
宫欲 第十九章死了很多人
“骆圆不是良配。”许致安低低的说了句。
我瞪了许致安一眼,只要许洛愿意,天底下有什么姑娘是我儿子配不上的?
天上的仙女我都能为他求回来!
许洛在石阶上坐了下来,他坐姿端正,衣角翻飞在空中,语气平平的:“你有自己的好姻缘。”
“阿圆,陛下会亲自给你和云南庆王世子指婚,庆王年迈,过不了几年,你就是庆王正妃了。”
他短促地笑了下,并不去看那个痴恋着他的少女:“云南天高皇帝远,庆王世子性子懦弱,以后少不得要由你拿捏,整个云南都由你做主,不好么?”
骆圆泪眼朦胧,哽咽道:“不好,一点都不好!骆哥哥,我只想给你生儿育女,和你相伴到老,最后一起长眠千年万年,这样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她恨声道:“像梓安公主那个老妖婆一样有什么好的?天地下根本没人肯真心对她,就是因为她才死了那么多人,许家上上下下叁百一十二口人,血债血偿,死的明明应该是她才对!”
我浑身的血在这一刻凉透,许致安猛地松开了我的手,他脸色苍白如鬼,白色的纱帐被风高高吹起,我的裙边飞扬,露了出来,亭外的那两人竟然没有发现。
“住嘴!”许洛低斥一声:“浑说什么,这里到处都是端阁的人,你活腻了不成。”
他目光如刀,咬牙道:“你性子骄纵,也该懂些谨言慎行的道理才是。”
骆圆被他吓到,哭声戛然而止,喃喃道:“我,我只是,只是为你家鸣不平……”
“难道你就不恨么?”又过了一会儿,骆圆怯怯的道:“你的母亲也是因为她才……要是我,我一定恨死了。”
骆圆吸了吸鼻子,闷闷不乐道:“你要是真的把她当成母亲,我就不说了。”
我心里一紧,心里忐忑难安。
这孩子……这孩子他……
“我恨。”
然而许洛这次居然回答的极快,我还没来得及往深里想,他便冷笑一声:“有什么办法?我生母只不过是一个侍妾而已,死便死了。天下之大,皇帝都夺不了公主的封号,你要我怎么办?
我低下头去,一动不动的看着白纱沉重的扫过地面,许致安的呼吸异常粗重,双手青筋暴起,竟像是快要忍无可忍了一样。
我安静坐着,默不作声的褪去了他的外裳,放在了一边。
心里头只是淡淡的,慢慢的,僵硬的身子也一点点的放松了下来——骆圆这孩子年纪虽小,却还是有些见识的。
不错,许家那叁百一十二条命,的确是因我而丧的。
裙边让风吹着,险些翻在许致安的手臂上,我把它扯了回来,规规矩矩的坐着,绝不越雷池一步。
其实险些就成了叁百一十叁条。
我和许致安成婚的那年,雪也下的极盛。
京城里面一片萧条,我和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一起祈福回来,路过菜市口,就看到许致安直挺挺的跪在行刑台前,他当时已经水米不打牙的饿了四五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竟然暴起去撞柱子,直撞了个鲜血淋漓。
大概是让自己幼侄的鲜血激的吧。
许家人口众多,在菜市口那里足足杀了五天,他大哥的叁岁幼子是最后一个,我从舆驾上望出去,见到小孩的胳膊和着鲜血一起垂在地上,腕上还挂着个闪闪的金镯子。
除了许致安外,一个不留。
不过许致安到底是让人给救了回去,转眼十七年,他也从一个酒囊饭袋饭袋般的纨绔子弟,成了大端朝的一届风流名臣了。
恨的好。
他父亲恨我,却和我做了十七年的夫妻。
我笑了一下,许洛自然也是该恨我的。
只是难为这孩子居然装的这样好……好到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恨有什么用呢?我偏着头,慢慢的想,许洛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人,还要陪我几十年呢。
他若是要一直这么恨下去……杀又杀不得,敬又敬不下去。
未也太难堪了些。
飞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俩身前,以目光问询我。我点了点头,下一刻便无声无息的被他带着离开那座亭子,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端阁里的人最重轻功,飞鸿擅长刺杀,是其中最好的。
许致安也被其余人一起带了出来,我懒得和他说话,只往前走了几步:“飞鸿,带我进宫,我要面圣。”
作家有话说:||| | woo1 8 . v i p
宫欲 第二十章现世报
“是,阁主。”
“玄云晏!”
许致安拽住了我的手,狼狈道:“你冷静点一些。洛儿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飞鸿森然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许致安人头落地,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
我顿住脚步,看着裙摆扫过地面,荡起一阵尘土,身上地上都是脏兮兮的:“你以为我要和皇兄说什么?”
胸口处噎着一团东西,说不出那是要燃尽一切的火焰,还是一团湿透的棉絮,只是沉甸甸的坠着,憋胀的厉害。
我偏头去看许致安,他头发凌乱,上身只穿着件灰扑扑的单衣,狼狈至极。
“你以为我要杀了他,是不是?”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轻软,嘴角带笑:“因为他不顺我的心,讨不了我的喜欢,所以该死,对吧?”
这场景像极了十七年前我和他的初遇,我在上,他在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金口玉言。
只要是我想要,只要是我喜欢,他什么都反抗不了。
许致安脸色猛然一片苍白,我轻笑一声,把手抽了出来,看他僵在原地,胸腔处那沉甸甸的一团竟然无声无息的松散开去,不那么难受了。
“怎么不说话?驸马,我等着呢。”
我挥了挥手,飞鸿便退在一边,只有我和许致安两个人相对着,两个人都是满面风尘,一点年少时的风采都看不出了。
这十七年,我只管作端庄的许府女主人,虽然身份高贵,却足够谦恭。许致安则是一路高升,从罪人之子一跃成了皇帝面前的宠臣,滔天权势,无边美色,他都有了。
我俩之间却一直是相对如宾,他含恨不发,我也只用张锦绣压下一地血腥,这么多年没有红过脸,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不想再忍了。
我细细端详许致安的脸色,想要看清他脸上的每一分痛苦:“许洛是我儿子,为了你的体面,总是……”
“求你。”
我双手颤了下,几乎要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许致安定定的看着我,缓缓的跪下去:“但求公主宽宏。”
他当年昂扬肆意,我用公主的名号要强压他低头,他也只是近乎于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顾忌。
十七年后,这人竟然也学会低头了。
“许洛年幼,被人迷惑,子不教,父之过。请公主降责于我,饶他这一次吧。”
他磕了个头面,直起身来,平静的看着我:“致安绝无怨言。”
我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嗓子眼一片干涩,心里突然怕的利害,就像是看到许家那些冤死的女眷一样,失声道:“你做什么!”
许致安淡淡的:“臣什么都做不了,砍头还是凌迟,只由公主喜欢就是了。”
“罪臣玄云晏!”
正在我直勾勾的看着许致安,魂飞魄散之际,远处突然遥遥传来一声大喝:“太后懿旨已下,你触犯禁令,罪无可恕!”
呼吸之间,说话的那人已经快马加鞭,到了我俩身前,飞鸿立刻挡在我前面:“大胆!你是何人?”
来人身着玄色,腰间悬挂着墨金令牌,是皇族的行刑人。昂然道:“墨卫!无关人等立刻散开,否则一并拿去!”
墨卫这种压制皇族的东西在先帝时期就已经被灭的差不多了,玄端即位之后,在太后手里又死灰复燃了。
“就凭你?”
飞鸿眼神冷冽,哂道:“也敢在阁主面前乱吠!”他武功甚高,旁边几个下属也丝毫不差,怎会把这等货色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
那墨卫勃然大怒:“我是秉着太后懿旨来的,你们是想抗旨么?”
场面一时紧绷到了极致,飞鸿冷哼一声,抽刀就要上前,那墨卫慌忙后退,眼见立刻就要见血,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挡住了两个人的剑拔弩张。
“敢问这位墨卫兄弟。”许致安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离我不远不近,皱着眉头道:“梓安公主是冒犯了太后的哪条禁令,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我低垂眉睫,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现世报来的竟然这样快。
||| | woo1 8 . v i p
宫欲 第二十一章拥兵自重
我气到发抖,开口居然发不出声音来,狼狈的倒吸了口凉气,许洛捞住我的腰,仍然紧紧握着我的手,
疼痛一路从小腿处蔓延至四肢百骸,泪水和汗水一齐淌下,我眉目狰狞,已然是狼狈到了极致,他右手迅速从我腰侧滑了下去,指尖冰凉:“不能再等了。”
“滚!”
我怒不可遏,哭的更凶:“许洛,你大胆!”
他稍顿一下,没有给我任何回应,只将我抱到凳椅上,我的裙裳连着里面的衬裤在他手下粉碎开来,一时间疼痛更甚,我不由自主拽住了他的袖子,被疼痛逼着竟生出一股蛮力,狠狠咬在他的颈侧,尝到一片温热的腥甜。
许洛闷哼一声,一手垫在我腰侧,偏开头去,我见他颈侧咬痕极深,立刻心生悔意。
“我不会离开。”他声音僵硬,像是在受什么酷刑一般。
“少在这里卖乖。”我心中恨极,挤出一句话来:“让人恶心。”
“公主,公主!”
窗外一阵吵闹,是桂香终于带着仆妇们冲回来了。
许洛终于肯和我对视一眼,他脸色苍白冷凝,起身从我身旁稍稍离开了一些,指尖飞快地探了下咬痕处,鲜血渐渐涌成一片,滴在他的锁骨处。
“安鸣不可不防。”
我厌恶地瞪他一眼,桂香很快冲了进来:“公主,太医马上给您用药,您受苦了!”
许洛很快被人群挤到一边,我眼前人头攒动,乱成一团,好容易等太医哆哆嗦嗦的用完药,我才抓住桂香,让她给许致安传了信:“让他好歹安抚住安鸣,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千万……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西北从建朝起就战乱不歇,这些年来更是成了玄端的心病,端阁拥兵之重,与朝廷若聚若离,安鸣更是端阁里举重若轻之人,绝不能等闲相对。
桂香抹了把泪:“安鸣他该死!他胆敢损您玉体,皇上知道这事,一定让这贼子人头落地!”
“你给我闭嘴!”我厉喝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议论端阁重臣。”
太医身子一颤,立刻匍匐在地,旁边的侍女也纷纷跪下,不敢和我有任何目光接触,我对桂香一向温善,少有疾言厉色,此刻却容不得我不发作:“回府之后,自己去领罚。”
我喘了口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才晕过去:“今天之事绝不能外传,否则……格杀勿论。”
……
好冷。
有人用冰凉的手摸我,我想起许洛的触碰,厌恶至极,往软榻深处缩去,却反被人捞了出来:“醒了就不要再睡。”
“哥?”
人还没有完全醒来,我却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开心,依恋的靠进了玄端的怀里:“你身上怎么这样凉?”
玄黑色的帐子在眼前飘荡:“朕是不是应该给你下个禁足令?”
玄端声音沉沉:“让你去百花节祈福,你竟能伤成这个样子。”
“抱嘛。”我下意识想要耍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悚然一惊,一把将玄端推开:“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这里分明是玄端起居之处,只有皇帝正妻才有资格踏足的龙床。
“应该一直把你一直锁在这里才是。”
玄端面色冷冰冰的,咬牙切齿道:“安鸣算什么东西,要你为他遮掩!”
我干笑:“他是边疆重臣,兵十万守我西北安宁……他对我一向尊敬,这次也是。”
“你闭嘴。”玄端黑着脸,把我捞回到床上:“你是阁主,他是你的家奴。”
作者有话说:多了好多评论,好开心!受之有愧,最近身体不太好,更新不太稳定,辛苦大家了?
宫欲 第二十二章
玄端低头撩开我腿上的衣物,他的呼吸打在我腿上的伤处,一阵迟钝的酥麻:“不要乱动。”
因为看不到他的脸,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强自摁捺住了想要把腿抽回来的冲动:“ 哥……不要生气好不好?”
玄端淡淡看我一眼:“亏你还掌着端阁阁主之位,手下兵将如云,就只有一个撒娇的本事?”
我埋首在他怀里,掩下心头的惊慌:“嗯。你要疼我的。”
玄端一直不喜端阁……说他将其视为眼中钉,毫不为过。
十二年前,他初即位之时,羽翼尚弱,朝堂之上支派林立,边疆恶敌窥伺,一个偌大的端朝竟是风雨飘摇,隐隐有塌颓之势。
他不得已延续了当年先皇在国势危机之时定下的规矩,让端阁携重兵驻扎边疆,自成一派。
这给了端阁极大的荣耀,也极大的削弱了他手中的君权。
端阁那些执掌重兵的将军们心里也清楚的很,他们远在边疆,战事吃紧时,和朝廷互为表里,携手抵御外敌,关系自然是亲近的很,玄端当然也会给他们足够显赫的荣耀。
若是边疆安稳无事……
若无外敌,自然就该理理家务事了。
端阁兵强将,常年远离京城,不为朝廷所桎梏,又如何不会成为玄端心头一块不得不除的心病?
玄端黑发披散在我肩上,突然偏头咬住我嘴唇,两人呼吸相交,我慌乱撑起身子来,定定和玄端对视:“哥,端阁里是有一些性格骄纵的人。”
我干干的咽了口口水,眼看着玄端的表情变得淡漠:“安鸣,还有王大将军,他们两个人都是当年父皇力排众议定下来的肱骨之臣,栋梁之才。”
我双手包住他放在我膝盖上的那只大手,捧到我心口上,认真道:“他们对你,对朝廷绝不会有不敬之心。”
玄端歪头,扬了扬下巴,漫不经心的探入了我胸前,一路滑落,在我小腹处打转,激起一阵让我坐卧不安又绝不同于伤处的酥麻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