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宫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散散长安
她的话说到半截,我清楚的看到一支银翎箭矢飞了过来,擦过管家娘子的珠钗,钉在了我的舆驾上。
“是谁!?”
“有刺客!”
“保护公主,大公子!”
我悚然一惊,天子脚下,公主仪仗,从哪里来的刺客!?
然而事态容不得人多想,我出门很少带侍卫,女人们尖叫成一团,有黑衣人冲了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到处乱砍。
“母亲!”
我被人一推,险些从舆驾上掉了下来,惊呼和血腥气一起被封在嗓子里,发也发不出来,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捞了起来,下一秒,我就落入了许洛热气腾腾的怀抱里,他脸上一片凌厉:“抓稳我!”
他不知道从哪里夺来了一把刀,脸上还溅着鲜血,眼神凶狠,一招砍翻眼前人,便驾着骏马夺路而出。
我仓皇回头,看管家娘子倒在地上,一个黑衣人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她们,她们怎么办!”
“他们是冲着你我而来,抓不到正主,不会对她们怎样!”
许洛骑射功夫果然不俗,黑衣人却似乎源源不绝,许洛左冲右突,一路杀了不少人,最后弃马带我躲入了一个破庙里。
“是谁造反?”
我心中惊怒,许洛皱着眉头,脸上是一层杀出来的煞气:“现在还不知道,人太多,我们得稍微避一避!”
“母亲,你先进去!”
我们两个人说话之间,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分明是追兵又至,情急之下,他直接把我推到了神龛之后的供桌里,自己也咬牙跳了进来,带着血腥味的黑暗里面,他直接捂住了我的嘴:“噤声!”
“他妈的!怎么这么能跑!”
几个黑衣人很快破门而入:“这公主恁的烦人!”
“快搜,不要浪时间!”
一把钢刀直接插进了我们所藏身的柜子里,一缕光亮跟着飘了进来,我看到许洛严肃的脸,他一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两人贴的极近,我呼吸一窒,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又抽了出去,许洛纹丝不动,眼神却极其狠戾吓人,肌肉绷紧到了极致,随时准备暴起。
幸好插刀的这人做事潦草,没有再次试探。
“大人!他们不在这里,咱们去哪里追?”
“追个屁!”
从那一丝隐隐约约的光亮里,那个头头喘着粗气坐了下来:“追不到就拉倒!一会和外面那群官兵碰上,死的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安安静静的在外面守着,告诉咱们的兄弟,没我的吩咐,一个都不准出去乱晃!”
头头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躺了下来:“与其出去卖命!老子还不如在这里睡个好觉!”
黑衣人们嘻嘻哈哈的:“老大,你也太会享福了!”
“滚滚滚!”
那些人果然退了出去,我和许洛都松了一口气,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对视了一眼,我脸一热,想要扭开脸去,柜子的木门被我触碰,吱哑一声响。
“什么动静?”
那头头有些疑惑,半支起了身子,往这边看了过来。
许洛眼神一变,目光狠戾,随时准备最后一搏。
“妈的,一会非得把那些老鼠都灭了!”
小头头又骂骂咧咧的躺了回去,我俩一动不敢再动,柜子里空间狭小,我缩在下面,许洛就趴在我身上,两人呼吸可闻,最尴尬的是,刚刚冲进来的时候情况紧急,他一条腿插在我的双腿中间,纠缠在一起。
“别怕。”
他把目光聚集在我的下巴上,轻声道:“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我干笑一声,眼神游弋,尽量缩小身体的起伏——
许洛好像……
硬了。
他很快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脸色爆红,下意识的想动,然而肩膀很快撞到了木板,发出了一声小小的闷哼,连带着他那根东西也在我腿间重重的擦了一下,复又回落。
我咬了下嘴唇,少年人身上的血腥气和热气一起传了过来,激的我有些发晕,只盼着许洛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能够赶快压制下去——
然而我今天穿的布料很薄,他那个地方兴奋的厉害,一抽一抽的,攻击力极强,两个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脉动。
天啊。
我双目无神,浑身僵直。
许洛整个人更是紧绷到了极致,唯独那里依旧不肯安分,只要他身子一动,那里就要动一下。
让我死吧……
许洛目光定在了我身边的虚空处,呼吸沉沉,热热的吐在我的耳侧,一下比一下更重,他深吸一口气,右手僵硬着,试探着摁在了我的腰上。





宫欲 第六章大乱
我浑身一颤,许洛更深的压了下来,双唇靠在我的耳边,热气传了过来:“别怕。”
怕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句话,眼前就是一片大亮,身上压着的重量一轻,却是许洛暴怒而起,少年人像只白鹤一般,电光石火之间手起刀落,那头头在睡梦中就被他结果了性命,连个哼哼都没能发出来。
“我们杀出去。”
许洛粗喘一声,在血泊之中冲我伸出手。
“好……好。”我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他手里还提着那把寒光凛冽的刀,突然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许洛匆匆几步走到破庙门前,皱眉道:“竟然有这么多人。”
寒风烈烈,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深吸一口气,踉跄从柜子里爬了出来,不敢去看那死相可怖的尸首,在许洛身旁不远处停住脚步,战战兢兢的听外面那些黑衣人嬉笑喧哗。
“能不能……不惊动他们?”
许洛随手将刀身上的鲜血抹到了自己衣服上,语气冷肃:“此处进出只有一条路,躲不过。”
我脸色惨白,咬牙把身上累赘的裙衫脱了下来,许洛霎时惊惧起来,目光在我光裸的小腿上扫了一眼,竟然握着钢刀往后退了两步——好似我比外面的那些暴徒更加可怖一般。
“这些东西太累赘,穿着它们,怕是跑不动。”
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看到许洛沉默的点了点头,咬牙凑到了他的身边,感受着少年的灼灼热气,心中揣揣,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现在冲到暴徒群里,不知道一会儿还有没有命在?
我心如擂鼓,越跳越快。
天子脚下,这些人如此行事,简直就是在明目张胆的造反。
玄端那边……现在又是如何?
……
“陛下息怒。”
朝阳宫大殿,玄端身着龙袍,看着殿下群不怒反笑,目光冰冷:“朕有什么好怒的?”
外面刀兵已歇,那些不成气候的乱兵根本没能打进宫里来,就被将士们斩杀在外。
“刘若昀是个有胆魄的,说起兵就起兵了。”
他目光如刀,扫过殿下群臣:“还是说,你们在座之中……也有人有这个打算?”
“臣不敢!”
“臣冤枉啊!”
下面的臣子脸色大变,叫成一团,老丞相面上赤红,怒吼道:“陛下,慎言,臣愿以死明志,绝无不轨之心!”
玄端和他对视一眼,顿了一顿:“朕知道你。”
想造反的当然不会只有刘若昀一个。
端朝的帝王孤身站在大殿的最高处,露出了一个森然的微笑。
不过敢动手的……他倒是看看,还有谁!
……
“我没事。”
玄阳小阁,皇帝日常起居之地,我衣冠不整的站在地上,旁边是皇后,她目光在我的小腿处打了个转,一脸震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撕的。”
皇后哑然朝我看了过来,迟疑道:“妹妹?”
经历了这么一场战乱,我已经疲惫至极,没力气和她多说:“皇嫂,梓安没事。”
我的视线下移,许洛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宫女太监来来往往,拿着各色伤药川流不息,却无人往他那里多看一眼。
“洛儿!”
我心中一阵恼怒,拂开了旁边的服饰的宫女:“你哪里受了伤?”
许洛是我的儿子,像玄端常说的那样,百年中后要为我披麻戴孝,这些人……她们怎敢如此忽视他!
“母亲。”
许洛抬起头来,和被宫人簇拥中的我对视一眼,面容端肃,缓缓的跪了下去:“儿臣不孝,让母亲受惊了。”
“陛下!”
我一怔,还没有来得及和许洛说话,玄端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宫人立刻诚惶诚恐的跪成了一片,皇后也低下头去,对着那人行了个半礼,只有我脸上犹带怒容,如鹤立鸡群一般的和玄端直视。
四目相对,玄端一怔,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眉毛焦急的拧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快走两步,手朝我这边微微举起,却在半截儿被皇后一把握住。
“皇上,臣妾对不起陛下!”
我挑了挑眉,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和许洛一样低眉敛目,以全礼节。
“郑贵妃,她,她……”
皇后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她死在叛军马下了!”
“什么?”
玄端呼吸一窒,郑贵妃陪伴他许多年,虽然性子骄纵,却始终痴恋于他,当年在玄端夺嫡时,郑家也是出过不少力的。
他脸色一暗,拍了拍皇后的手:“好好……好好安葬她。”
“是。”
皇后抽噎一声,痴痴的倒在玄端怀里,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惊慌:“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玄端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却忍不住向我这边飘了过来,两人还未来得及对视,他便已经了回去。
“宁柔,辛苦你了。”
我看着那对夫妻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嘴角挂了一个淡笑,拢紧了宫人搭过来的披风,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公主!”
有小宫人小小的惊呼一声,玄端动作一僵,却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他没有理由。
……
“是哪里受了伤!?”
从玄阳小阁退出来之后,许洛匆匆赶回许府,我按着规矩留在宫里,看着桌上摆着的供灯,不自觉有些昏昏欲睡,正在迷离之际,一阵冷风扫了进来。
玄端握住我的肩膀,面色焦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
“我没事。”
玄端面色冷凝,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触手一片冰凉:“洛儿把我保护的很好。”
我嘟哝道:“真的没事。”
他脸色铁青的抚过了我身上的伤痕,我双手抱紧了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开口却不自觉带了一点哭腔,委屈不知从何而起,却是一发不可拾:“他们要杀我。”
“我知道。”
玄端气息沉沉,把我抱的更紧:“没事了。”
“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刘洛均他凭什么要要对我下死手,还连带着我的儿子!”
我心中怒极,一阵无名火让我一把掀开玄端身上华贵的龙袍,狠狠的咬了上去:“都是因为你!”
玄端闷哼一声,眼里尽是无奈:“嗯,是朕的错。”
他轻柔的摸着我的头“灯会移到明日,梓安,端朝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他珍而重之的在我脸上落了一个轻吻:“不哭了好不好?”
我满脸是泪,颤颤悠悠的缠了上去,和他接了一个腥咸的吻。
玄端叹了一口气:“你啊……”
我窝在他的怀里,玄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的背,迷迷糊糊之中,他把我放到了高床上,宫门旋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刺骨发寒。
半梦半醒之间,我看着他匆匆离开。大端朝的这场腥风血雨,还远远没有下完呢。
他终究不能陪我太久。
……
然而被挪到正月十六的灯会,玄端也注定不能和我共赏。
“公主?”
许致安吊儿郎当的掀起了我额前的流苏,却发现我怔怔然,脸上有泪,下意识揽我入怀,躲过了其他人的窥视:“大祭之日,哭什么?”
按照礼节,梓安公主所在的位置离祭台极远,我根本看不到台上的玄端和皇后,在这个偏僻的角落,甚至也看不到几盏花灯。




宫欲 第七章灯会
“昨日叛乱死了那么多官兵百姓。”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了他的胳膊,站稳了身体,然后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嘴唇紧绷,目光自华美的花灯上一扫而过:“大街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扫尽,今日又要祭谁?”
许致安目光平平,直视前方,半挡在我身前,替我遮去了簌簌冷风,也遮去了我脸上的悲哀:“祭天,祭地,祭天下百姓,祭我大端朝万世太平!”
“皇上,皇后,洪福齐天!”
玄端那里似乎已经敬完了礼节,老丞相第一个跪拜下去,高呼万岁,我身边的人群也纷纷弯下身子,跪倒在地,我怔怔然看着玄端的方向,众人皆跪拜下去,只有一个黑色影子傲然站立,宽大的袖子飞舞在空中,恍惚如刀,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凌厉之感。
玄端转过身来,面朝我的方向,手里拿着一盏明亮的灯。
他现在又在想些什么呢?
“你做什么!”
许致安从地上抬起头来,眉头锦簇,眼里冒火,看到我呆呆站在那里,硬是把我拽了下来:“好好跪着!”
我跌倒在他温暖的怀里,终于低眉顺眼,不再执着去找高台上的人影。
反正,他也从来都不属于我。
仪式结束之后,我和许致安跟随着宫人的指引,慢吞吞的往玄阳小阁去,许致安脸色有些难看,不顾规矩,一直紧紧的拽着我的手,沉声道:“洛儿昨夜,很担心你。”
“我很好。”
我顿了顿,踏入了玄阳小阁:“我没事。”
许致安脸色更黑,身子也有些僵硬,再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刘若昀居然和西北鞑虏勾结。”
宫人端来两个软榻,他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我的手,规规矩矩的坐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惹出了这样的滔天大祸!”
我安静听着,并不回话,不一会儿,自然有宦官过来凑趣:“许大人,消消气,罪人已经付诸,明日午时,凌迟处死,他们啊,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来人是常在玄端身旁伺候的太监,一个笑嘻嘻,弥勒佛模样的中年男人,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虽然无官无职,许致安却半点也不敢小瞧他:“黄公公安好。”
黄公公笑的见牙不见眼:“梓安公主安好,驸马大人吉祥!”
明明是许致安在和他说话,黄公公的目光却贼溜溜的在我身上打了个转儿:“知道公主驸马夫妻和美,太妃她老人家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许致安眼神一厉,和我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莫名其妙,我更是有点挂不住脸,几乎要控住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天下人都知道许致安这个驸马做的风流倜傥,从来不敬公主,这个黄大海竟敢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众揭我的短!
黄大海嘿嘿一笑,不紧不慢的上前,扯了一下许致安身上的玉佩,老神在在道:“公主打的花结,我们这些老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什么?
“你居然还带着它?”
我看着那块玉佩上的流苏花结,睁大了眼睛。
玉佩我没有见过,上头挂着的流苏花结却的确出自于我手——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许致安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薄红,几乎是恼羞成怒的把玉佩从太监手上抢了回来,正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小阁里的宫人突然哗啦啦的跪下一片,下一刻,玄端果然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不必多礼。”
玄端拍了拍许致安的肩膀,目光灼灼:“你这次做的不错。致安,刘若昀那个老贼,朕早就想杀他了!”
我心中惊讶,许致安面色不变:“是臣失职,不知道他竟然胆大至此,会在昨日起事,险些让他酿成了大乱。”
玄端摆了摆手:“此事与你无干,回去好好休息,等这次的乱子彻底平息下来,朕要重重赏你!”
“谢陛下。”
我看他们两人,这才慢慢的回过味来。
原来,刘若昀有异心,他们两人竟然是早就知道了的。




宫欲 第八章女菩萨
夜里。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怎么就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呢?”
我半躺着在高床上,神情厌倦,管家娘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帮我拆着头上的一堆珠钗:“公主是说大公子么?”
“关许洛什么事!”
我有些烦躁,一把推开她,把那只颤颤悠悠的珠钗生生从头上拽了下来,还连带着一缕头发飘落而下。
管家娘子又惊又怕,心疼不已,轻轻的把钗子从我手上拿走:“您这是怎么了?”
她纳闷道:“怎么着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我赤脚下床,裙摆在夜风中飘荡:“还说要给刘侍郎的儿子贺喜……”
我冷笑一声,造反这样的的大罪,明日午时一过,整个刘家就要化为飞灰,道哪门子的喜!
旁的不说,只恨这两个人明知道我寻来刘家的客卿来做苏姚的先生,竟然谁都没有和我多过一句……不过只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罢了!
“怎么还没睡?”
许致安披着一件外套,手里拎着一盏花灯,神情懒散,推门进来,随口对管家娘子道:“你先下去。”
管家娘子看了我一眼,灯火跳跃在她的脸上,透出一层狂喜意:“好!”
她回答的迅速而响亮,退的极快,都没有给我开口的时间。
我心中一时恨极——管家娘子自是盼着我们夫妻和睦,可是我和许致安之间,又哪里容得下和睦?
“喏。”
许致安目光在我飘扬的裙摆上扫了一圈,我心中一紧,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眼里的笑意更深,饶有兴味的看着我:“拿这盏花灯去摆吧。”
他的手在半空中不高不低的悬着,是等我主动去拿。
我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贪看那盏兔子灯:“十六都已经过了……还摆什么花灯。”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把那盏兔子灯接了过来,看着它在我的手中流离旋转,胸中竟然也开怀了些。
今年玄端不能陪我看灯,自然也忘了送灯。我还以为……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清了许致安眼里的一片笑意,灼灼明亮,一如我手中的灯。
还以为今年不能摆灯了呢。
许致安打了个哈欠,很自然的坐在了我身后的高床上,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摆放那盏灯:“就你最怪。”
他声音懒洋洋的,目光一直追着我不放:“旁人都是看过就算,只有你一人,年年都眼巴巴的拎回来,在那里摆着,有什么意思?”
我撇了撇嘴,回头挑了下眉,语气中带了丝挑衅:“难不成大人还想回去?”
许致安讨好女人,堪称天下一绝,我和他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还没享用过几次呢。
拿他一盏灯,实在不算过分。
“我只怕你不肯!”
许致安一阵畅快的大笑,从床上一跃而起,两步到我身边,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竟是直接被他丢到了被子上。
乌发飘散而开,荡了一床。
“你干什么!”
我又惊又怒,他闷声一笑,挑开了我原本就松松垮垮的上衫,右手在我腰上划过,猛地把我一捞,我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他肌肉紧实,明明是个文臣,身子却充满力量:“周公之礼,人伦大事。”
许致安呼吸沉沉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滚烫的呼吸在我脸上吹拂而过:“想我了么?”
这句话竟是说不出的温柔,我一口怒骂卡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大半夜的,这家伙发的是哪门子的情!
“我身上不舒服。”
我偏开头,声音闷闷的,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掌心炽热,肉贴着肉,嘴唇一低头就咬了上来,把我的话都吞进了他的肚子里去。
“……去……找别人……”我艰难的反抗他。
他喉结上下滑动,把我整个抱在了怀里,下身竟然是已经萌动到了十分,眸子沉沉的:“不,只要你一个。”
我被他抱到膝盖上,腿不争气的有些发软,许致安每次的前戏都十分漫长,却总能让我腿软。
“乖。”许致安咬了下我的耳朵,将我的小衣撩开,手指钻了进去,在那个要命的地方轻轻重重的捻,我猛地缩了一下,小腹处又烫又热。
他手指向下,不由分说的探了进去。
我不由自主的把他绞紧,许致安低低一笑,眼里有些得意,炙热的亲了上来:“熬不住了?”
下一刻他就长驱直入,我身子一挺,额头上渗出可汗水,饱涨太过:“疼!”
他更紧的抱住我,右手沿着我的脊柱下滑,那东西却是立刻停住没有再动:“云儿。”
他深吸一口气,不住的安抚我,亲在我的眉眼上:“云儿,要乖。”
我不得不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呜咽一声:“赶紧……呜,抽出去。”
然而已经到了这一刻,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回?
1234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