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天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紫屋魔恋
她虽想细问,可看宫先这等模样,心知此乃女儿家私密之事,一看便知在宫先心中是个极大伤口,话到嘴边便住了口。她偷偷扯了顾若梦一把,抛了个眼色给她,着慌乱的小师妹别说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微微晃了几晃,南宫雪仙勉力定住身躯,不知怎地这件事在心中的痛楚已不若想像中那般严重,她只觉得自己已可以忘却此事,可以全然不把它当一回事,只要旁人不再提起就不会伤到自己,“若梦别再说了……我……我已经忘了那回事,当日不过是习艺不精,一下没打死盛和,之后才让他有机可趁……现在我已经忘了那件事,不需要再提了,小若梦身子保住了,恶人也打死了,什么事……什么事都已经有了好的结果,这样子就好了……”
听她说的平和,人也站住了脚,不再像方才那般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要倒地一般,顾若梦一颗心登时松了大半。她偷偷地松了手,稍梢离开了宫先身边,只是还没全然放下的心犹自注意,只要宫先身子一晃,立刻就伸手扶住她;反倒是高典静柳眉微皱。
宫先嘴上虽是说的轻巧,但此等事绝非说忘就能够忘的,光看这几日宫先一副魂不归体的模样便知此事对她的打击甚重,宫先十有**还没能当真恢复过来,嘴上虽说的硬,实则只是强撑,但她都已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又怎能去揭她的伤疤?
一想到她为了顾若梦做出的牺牲,高典静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生护住宫先,心念电转,不由一个念头浮上心湖。她放轻了声音,“宫姑娘……典静倒有一计,可以解脱你我之间的问题,只是……得请宫姑娘花点时间处置,这就对“这样也好……”强自忍着,当心中的痛不存在,渐渐地已经可以站挺了身子,南宫雪仙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未曾通名,高典静等女还真以为她姓宫,这倒是可以利用,就算她们不小心泄了秘,只要南宫雪仙四字没落到颜君斗耳内,任他脑子再好也想不到自己与虎门三煞的仇隙何来,“这类事儿确要百个解决……至少表面工夫要做好,免得旁人看了心生疑惑,反而不美……只是解决的方式还是小事,此事务请高姑娘保密,就算……思……就算是香姑娘也别告诉她,好不好?”
“这个……我想香师姐应该也是说得通的人,该当可以好好保密的……”虽说宫先的秘密泄露,反正不是自己出的事,加上高典静也是好说话之人,有她一同分担,顾若梦心下的负担顿时减了大半,一松下心就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既然自己与大师姐都知道了,不如把香馨如也拖进来,这样至少师姐妹们同床共眠之时,也不用担心一时错口漏了机密,宫先此请她还真是不知为何而来,“应该……应该不用瞒着二师姐吧?”
“思,其实……其实宫姑娘说的很是,此事确实不能给馨如知道……”与顾若梦的天真不同,高典静可是深知两个师妹的性格问题。其实说句实话,香馨如心直门快、藏不住话,顾若梦天真稚幼、不知轻重,这原就是她最担心的两点,光顾若梦能记得保守秘密,她心下已经要念阿弥陀佛了,仔细想想这也非全是顾若梦之功,她还是小女孩心性,向来只闷着头在师姐们身旁打转,平时不怎么多话的,只要记得闭住口,也还真不用担心;反倒是香馨如麻烦得多,她就算知道要保密,但以她那受不住激的性子,光只牢记着要保密,只怕更容易把保密之事脱口说出。
“这……这样啊……”本以为两边说开之后,自己至少不用一天到晚担心不小心泄密,还以为至少不用瞒着两个师姐了,没想到高典静还是这么说,顾若梦虽不知详情,但大师姐都这么说了,她乖乖听从至少不会有错;虽是微嘟着嘴,顾若梦还是点了点头。
“小梦儿别乱想,师姐这就告诉你,”看那模样儿就知顾若梦心下不喜,却又不想说出来,深怕这小师妹又胡思乱想了,高典静知自己表面上还受制于宫先,不能伸手安抚正使着小情绪的顾若梦,她放轻了声音,“你师姐什么都好,就是心里藏不住话,叫她记得要保密,她反而会把保密的事儿悬在心上,一个受激或不小心就说了出来,还不如不告诉她好些……这事关乎你宫姐姐的切身之秘,不能不多加小心,小梦儿明白吗?”
“依典静所想,我们之间的问题表面上不过是典静想宫……呃……宫姑娘娶小师妹,而宫姑娘一直不许罢了……”见顾若梦点了点头,高典静把注意力转回宫先这边,可讲到嫁娶之事,想到对方也是女儿家,真是说也说不出的别扭,就连宫先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都不由飘起了一丝好笑,反倒是事主的顾若梦一副不知者无畏的样儿,“只要这事解决,别人就没话好说……所以依典静所想,不如宫……宫姑娘装作被典静逼得不行,偏又不愿说出理由,只好推搪说等有了空闲,再上典静的师门,直接向师父提说此事,这样我们就不用再提此事了……若事后宫姑娘有空,不如到典静师门去散散心,师父通情达理,该可让宫姑娘过几日舒心的日子,不用担心外界尘埃……”
“这样也好……若高姑娘早几天说,也就不用争这几日了……”
“原谅典静吧……拜托……”想想这宫先还真不是气量宽宏之人,不过女子多半都是如此,高典静反躬白省,也知若换了自己被这样逼婚,就算误会过去,嘴上偶尔也要争个几句。此事是自己理亏在先,她可真不好抗辩,“既是如此::宫姑娘可以收剑了吧?典静……有点怕呢!”
“啊……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这才想到自己的剑还逼在人家颈间,宫先连忙收剑回鞘,见高典静打了个眼色过来,斜眼瞥见朱华沁等人正缓缓走来,心知这正是作戏的好时候,不由拉高了声音,“在下确有难言之隐,若高姑娘仍要栢迫不已……在下也只好……也只好真得罪了……一“事无不可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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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什么好难言之隐的?这话说得倒真奇怪,宫兄还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小梦儿真入不了宫兄法眼?”见宫先如此配合,高典静也乐得作戏,反倒是一边的顾若梦还没进入状况,小睑儿呆呆地望着彼此,“此事关乎小梦儿清白,典静忝为师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步,宫兄今天一定要给典静一个交代,否则典静怎么面对师父?”
“这……”假作沉吟,见众人已走到了近处,朱华沁和颜君斗还能装做无事的模样,香馨如却是掩不住心中担忧,已走到了高典静身边,握紧了她的手,一边偷偷瞧看高典静颈项之间,见真没有伤口心才放了下来,那表情的变化一点瞒不了人,宫先也知道若真说到保密之事,只怕众人之中就属香馨如最教人下放心,“此事关乎宫某家门之秘,不好轻易外泄……不如这样吧,请高姑娘赐下贵门路径,待宫某有空,必亲往贵门向令师说明清楚,以解彼此纠纷,这样如何?”
“这样……也可,不过宫兄,一言既山驷马难追,还请宫兄千万别忘了此事,切记切记。”
第五集 第二章 义结金兰
听高典静这般刻意提点,宫先却似没听出她弦外之音地点了点头,香馨如原本想说出的话又吞了回去,这人如此横蛮,高典静不过和他口头争论几句,连剑都拔出来了,方才远远看到这:乐可真令她魂都飘掉了一半,若非朱华沁见机的快,连忙拉住了她,低声提醒她不可妄动,否则一惊了宫先,长剑一送,立时就是无可挽回的后果!
也幸好高典静临危不乱,说到后面脸上还渐渐飘出笑容,仿佛顶在头上的不是长剑一般,那镇静模样可真令远处的香馨如看了又担心又佩服;还好这宫先横蛮也还有个限度,虽然说等有空再上门说明,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有空,但高典静既已提点过了,尔后若他拖延太久,自己与师姐便要动手也占了埋。
不过看到顾若梦那呆呆怔怔的表情,好像人还没进入状况,也不知是否被宫先一怒拔剑给吓到了,到现在还是一副愣愣的模样,香馨如看了不由胸巾有火,她一把将顾若梦拉进怀里,在她耳上小小捏了一记,捏得顾若梦杲呆地看着她,也不知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小梦儿你光只是看是吧?别人的剑都顶在大师姐脖子上了,你还一句话都不说,再怎么呆也得有个限度,若方才一个不小心,害大师姐受了伤,看你该怎么办才好?”
“咦?思……是……是小梦儿的错……”眼前形势兜兜转转,变化当真其快莫测,顾若梦可怜的小脑袋还没跟上宫先与高典静的对手戏,又给香馨如念了一把,眼睛都花了,脑子只觉一团浑沌,乱成一团的心里只知宫先和高典静打算把事情瞒着香馨如,明知如此的自己可不能露了馅,就算此时被陷害也只能乖乖认了。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故作无事的宫先一眼,眼波盈盈地好像就要涌出,低下头乖乖认了错,“对不起……是小梦儿不好……请……请师姐别生气……小梦儿在此赔不是了。”
“好啦好啦,别欺负小梦儿了,馨如,”见垂下头的顾若梦委屈得像要掉眼泪似的,高典静也知小师妹单纯的小脑袋还跟不上自己与宫先的作戏速度,一方面怕她露了馅,一方面看她无辜被骂着可怜,忙不迭地从香声如手里把小师妹拉了回来,“方才典静口上失了礼貌,宫兄一怒之下这才动手,不过也没真的伤了典静,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何况小梦儿武功本就不若宫兄高明,方才那一下子来得好快,连典静都得受制,小梦儿就算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方才那样什么都不做结果还好些,也真难为你了,你说是不是,小梦儿?”
“思……”被香馨如这么一说,脑子里头全是一团乱,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是,顾若梦只觉得委屈,给大师姐拉到怀里,眼泪登时流了出来。
倒不是因为被香馨如骂,而是听高典静那句“也真难为你了”,随即想到这几日为宫先掩饰的种种辛苦,那时苦忍强撑还不觉怎样,现在事儿都给大师姐知道了,她这句话彷佛就是在安慰自己这几日的辛劳,不由引得顾若梦泪水直流,扑在高典静怀中再也下肯出来。
“你这……哎……”嘟着一张嘴,香馨如也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幻了,大师姐一向娇宠这小师妹,对她从来没一句重的话,在师门时还有师父偶尔会加以管教,到了外头顾若梦就真的只有人宠、没有人数了。
可无论他弄出什么事来,大师姐宠纵她却是丝毫不变,自己偶尔严个几句都不成,偏偏现在又有外人在旁,自己即使以为大师姐这样会宠坏了她,却也不好出言争执,尤其看现在顾若梦什么也不管了,只扑在高典静怀里哭,一副被自己駡疼了的样儿,而高典静却仍是体贴温柔地哄着她,像是哄个孩子一般,那模样令香声如真气得想往顾若梦臀上打下去,偏又不敢动手。
“别难过了,小梦儿……是在下不对,不该随随便便就动手,反而害你被骂了,真是对不住……”见顾若梦哭得伤心,高典静不住哄着也没哄干她的眼泪,宫先虽一副身在事外的表现,心下却不由细思顾若梦其实也不是这么爱哭的小女孩了,就连……就连当日在山洞里头,杀了盛和之后还是她在安慰自己的呢!
想来与其说是破香馨如冤枉了,还不如说是这几闩为自己瞒骗掩饰所花的心思,此刻在高典静巧妙的安慰下全都引了出来。想到当日常益之事前,她告诉白已高典静和香馨奶私下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当儿,那很想为自己争辩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宫先只觉好怜惜妤怜惜。见她哭个不止,不由走到高典静身边,轻声安慰着她,“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好吗?”
“这……这又关你什么事了?”不敢对高典静大小声,不忍对哭泣中的顾若梦责骂,香馨如原已憋得一肚子火,见宫先竟然出头,不由满腔怒火都向他发了出来。
其实她早忍这人很久了,当日宫先是从盛和魔掌中救了顾若梦没错,可该负责的话却一句也没说,若非高典静先跳出来与宫先冶嘲热讽地交涉此事,香馨如知师姐既然出面就没自己插口的余地,这才隐忍不发。方才见他一剑顶在高典静颈间,心中的火原已一跳一跳,没想到现在他又插手自己师门中事,心中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一股脑儿全喷了出来,“本门教导师妹之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在下……可算不得外人,”宫先伶冶一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与高典静虽达成了协议,两边误会已然冰释,但听顾若梦转述,私下骂她时高典静还顾着口德,香馨如嘴上可是毫不留德,简直想在口头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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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千刀万割一般,是以她也真颇想逗她一逗。
“若在下真要娶了小姑娘,在下便是她的丈夫,关于她的事自是不能下管;即便在下娶不得,小姑娘跟在下也已亲如……亲如兄妹,在下疼惜自己的小妹子,也不碍着你什么事吧?”
“好了好了……”见憋得红了脸的香馨如还要争辩,高典静连忙制止了她,同时偷偷向宫先打着眼色,宫先也即会意,嘴上出气也得恰如其分,点到为止的话高典静不过当自己稍稍发泄,还能不放在心上,太过火了可不行,是以高典静一出口制止,香馨如被迫闭嘴,宫先也就耸了耸肩装作无事。
只有终于停下哭声的顾若梦抬头看看自己又看看师姐,模样呆呆的好生可爱。
“无论如何,宫兄也救过了小梦儿,馨如你也守点规矩,别嘴上不留德……不过这倒让典静有了个好主意,宫兄既有苦衷,不如……不如我们义结余兰,彼此间也亲近亲近,宫兄你看这样如何?”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听到高典静这个提议,宫先丝毫无法自制,开骂的话虽是勉强压抑在贝齿之内,眼光却忍不住瞪向一旁的颜君斗,而被卷了进来的他也是张口结舌,看着高典静说不出话来。
若无颜君斗牵涉在内,宫先与这几位侠女义结金兰也称得上恰如其分,彼此也好亲近;但颜君斗身为虎门三煞子弟,宫先与虎门三煞的恩怨一时可是难了,真若义结金兰,到时候也不知是颜君斗该挣扎义兄弟与父伯之间,还是宫先该考虑放下恩怨?这可真不像高典静会出的馊主意。
“颜兄宫兄放心好了……”见颜君斗目瞪口呆、宫先神色大变,连朱华沁和香馨如也听得一愣一愣,仅顾若梦泪痕末干的小脸蛋甜甜的甚是兴奋,高典静抿唇浅笑,“我们结义归我们结义,家门恩怨归家门恩怨,到时候最多守个中立,两不相帮也就是了。就好像宫兄别想拉我们姐妹下水去对付虎门三煞,颜兄也不会拿我们结义之事来让宫兄难做人,是不是?单论个人行径,颜兄极有侠义气息,宫兄面冶心热,救人助人从不后人,只不知我们姐妹是不高攀得上?”
“这……这个……”颇有几分为难地看看宫先,颜君斗思索半晌,轻轻吐了。
口气,“若能得几位结义兄弟,自然是好……在下与义弟自无二话,只不知宫兄心思如何?”
虽说还算是年少识浅,但颜君斗这段日子的江湖路可不是白走的,个人与家门绝不可能像高典静所说那般分的清清楚楚。人虽出了家门,长辈之事仍如牵丝一般,除非是落发出家,又或舍身成道,否则绝难割舍。
不过高典静也是好意,这颜君斗倒还分得出来,自己就算不能认同虎门三煞的所作所为,便是虎门三煞的仇家,自己也不会主动挑衅,但却不能仟旁人对他们出手。
偏偏宫先武功不弱,加上也不知他身后还有哪些屏障,如果真找上了虎门三煞,这一仗谁胜谁负事先还难以论定,若两人当真结义,三煞若胜自己自然要救宫先出来,宫先若胜,至少在事后要伤三煞性命之时,会顾着自己的感受,说不定还有可能留下父亲伯姑的性命。
没想到颜君斗竟然会点头答应,这下子可难了宫先。旁的不说,娘亲和妹子都还陷落在泽天居之中,也不知日日夜夜正受着何等折磨?就算**无伤,但被那几个好色之徒下了“无尽之欢”这等淫药,心埋上的伤痛难以想像,自己却要和颜设之子义结金兰,光想都觉得不可能;但毕竟自己被颜君斗救过性命,一次还可,偏那废屋之外又多救了自己一次,他既然答应了,自己无论如何不好驳他面子,何况……何况要克十道灭元诀的三道主药之中,以虎符草最为重要,自己要偷要盗都下容易,若能从颜君斗这边想法子取得,要对付三煞也多了几分把握,“既是如此……宫某也无二话……”
听宫先虽是咬着牙才能吐出话来,却没有出言反对,高典静不由吁了口气,伸手轻拍着听得此事,正自快活的像要跳起来的顾若梦粉背。
这小姑娘仍是这等天真,只想着能和宫先更为亲近,全没想到自己等人心中盘着的是什么心思。颜君斗性格光明,或还好说,宫先与虎门三煞间的恩怨不浅,会这般轻易答应只怕还有隐情;不过无论如何,颜君斗也救了他两次,这等人情不是那么容易还的,若能因此让宫先在处置虎门三煞时稍稍松手,好歹也算是自己一桩功德。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在此处结拜吧!”趁着没人反对,高典静连忙说定下来。所谓夜长梦多,何况宫先与颜君斗家里已是一条不清下楚的帐,若不趁现在义结金兰,也不知两人心里又会浮起什么念头。
打铁趁热,既是说定了就赶快做好,她轻轻一拉香馨如与顾若梦,让她们从行囊中取出香烛来,好让宫先等人没有反悔的机会,“典静与两位师辣出身云雾香亭,家师姓华,名讳上素下香,外号醉梦留香……”
“你们……你们是云雾香亭的人?”一听到高典静自我介绍,将一直以来没说清楚的师门道出口来,宫先与颜君斗竟是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惊呼出声,伸手指向高典静。
地犹自可,正准备着香烛好结拜的两女和旁观的朱华沁却不由吃了一惊。朱华沁犹可,香馨如相顾若梦却不由对望一眼,心下不由忐忑。
云雾香亭自当年亭主顾杰病逝之后,十余年来都不曾参与江湖中事,即便高典静或华素香偶尔出门,也不会把云雾香亭之名挂在嘴上,虽说武林耆老仍记得此处,但江湖风波年年变幻,许久不入江湖,云雾香亭与武林已算是相当脱节,照说没什么恩怨可言,却没想到名儿一出口,竟惹得两人不由惊呼,难不成虎门三煞又与云雾香亭有什么过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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