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饵粮饲养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米缪灵雨

    尔尔眨着眼睛,提起这三个字有些不好的感觉。

    “啊?这有为什么?里头都是花啊,还有雪冰花正在开放,你最……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珍说着来到尔尔的面前,很是恳求道:“一起去看看吧?我在宫里都被欺负排挤的,一个人赏花好孤单……”

    这幅期待委屈的模样让尔尔只得答应。因为她能感受得到,如果再推脱的话,可能安珍就会哭了。

    第32章 牵扯与犹豫不决

    阴云笼罩在国都之上,远处青紫色的闪电轰隆作响,暴雨将至,此时赏花并不是一个好决定。安珍揪着尔尔裙摆,用湿漉漉的可怜眼神看向她。

    “可是你的腿,这种天气会难受的吧?”尔尔努力坚持。

    “十八年前就伤了,到现在也不难受了。”安珍小声问:“就一会儿,好不好?”

    “好。”尔尔对于自己容易心软这个大毛病再次举手投降。

    虽然是现代的建筑,但处处透露着皇权之下特有的森严。路上连个问路的行人都没有,尔尔推着安珍七拐八弯地向南月园走去,心中忐忑又紧张。尔尔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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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安珍的社交也少得可怜,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这如果迷路了……

    恐怕只能等到晚间巡逻的侍卫来捞她俩了。

    “到了到了!”

    盛开的花圃在阴云的天空下美丽耀眼,安珍抬起头来对尔尔道谢说:“尔尔好厉害,我走了好多次都会绕好多弯路呢。原来还有这么条近路可以走呢!”

    “只是运气好……”

    尔尔红着脸不好意思,她真的只是照着大致方向走过来了,哪有什么走近道之类的规划路线。

    “我们去月池边上!”点了点轮椅往前嗖嗖地跑,安珍对尔尔喊道:“尔尔你快点跟上啊”

    “是。”

    确定了周围没有人,但尔尔还是很符合此时侍仆身份地低头行了个礼表示尊敬,这才紧赶慢赶地追上比自己多两个轮子的安珍。

    在皇宫中的月池面积并不大,像是个人工湖。类似于一个月牙儿的形状,然而中心的有一块小丘,早在远处,尔尔便被那些冰晶般的花朵迷住了视线。

    就像是宝石般晶莹剔透的花朵纤细脆弱,此时没有耀眼的阳光,却依然闪闪发亮。稀碎的白色光点萦绕在花瓣周围,一如它的名字一般,雪与冰在交相闪耀。

    尔尔只觉得胸腔中有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往外汹涌着,美丽的蓝白色花朵是如此纯洁,相比之下自己连它身下的泥土尘埃都算不上。仿佛被冰尖刺入心脏的痛在脑中复苏而起,尔尔咬着唇,看向满脸微笑的安珍做了个难看的笑容,不想扫兴。

    “你还好吧?”安珍回过神来攥住尔尔的手,缓缓道:“这是百年前皇帝从北国掠回的,是不是特别好看?北国真的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呢……”

    “挺好看的。”

    尔尔觉得难受便把手抽了回来捂着肚子,莫非真的像宿恒说的生理痛了?

    安珍执意拉过尔尔的手往更靠近的地方走去,很是耐心地讲解说:“其实这里之前只是个小花圃,种的花也不多。十八年前围猎前夕才突然挖出的这个湖,陛下登基后很爱来这,便命人将这里修成花园。从南月坪改名成南月园了……”

    南月……坪?

    “呜!”

    听见这三个字,尔尔顿时痛得厉害,捂着肚子痛得蹲下身险些打滚。

    “尔尔,尔尔你怎么了?你该不会生理痛吧?”

    安珍吓得赶紧拉起尔尔,指着不远处说:“我们去那儿坐坐,赶紧坐下来会好受一点。虽然那是陛下专用的地方,但是你坐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花团锦簇之间是白色的铁艺小桌和两把小椅子。旁边一个老旧的秋千很久没人坐过了,安珍让尔尔赶紧坐在椅子上休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尔尔觉得自己都痛哭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直到大雨倾盆而下,将她浇个湿透,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看着正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安珍,尔尔喃喃询问。她的眼神是如此探究,好似在等待着自己说什么。

    “什么为什么?”

    微微低下脑袋,安珍似是受了惊吓的模样,“这里是陛下最爱来的地方,我想着他那么喜欢你,你肯定也会喜欢,所以才带你来的。对不起,是我擅作主张了,你不会生我气吧?”

    “快点回去吧……”

    雨越下越大了,甚至看不清安珍的模样。

    尔尔强撑着身子想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仁炸裂般的疼痛让她彻底晕了过去。

    ……

    “这场雨真是反常。”远在皇宫的最西处,正在房中下棋的二人听见雷声轰鸣,棋盘上的黑白子震颤着脱离了原位,宿恒只是略微失神便走错一步。

    不出一会儿便被杀的气数全尽,他看向面前双目已瞎的人,甘拜下风道:“三月没来探访,舅舅的棋艺见长。是朕输了。”

    “是么?”

    玉衡用魔力将棋局摆回宿恒走错的那一步,命他再下。手中白子依旧停滞了好一会儿才落下。

    “不是我的棋艺长了,而是你的心多了太多的犹豫和牵扯。”玉衡甩手将棋子尽数甩落地面,清脆的响声中,他怅然道:“论下棋,你至今也不如宿渺的几分功力。虽然宿渺柔柔弱弱的,但我还真怀念她的那股狠劲。”

    “渺渺她……”听见妹妹的名字,宿恒脸上的从容顿时消失,但玉衡连忙摇头不再提起。

    “来,让我替来你把把脉,这次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宿恒伸出自己的手臂,玉衡却只是用魔力触到他的肌肤。沉声思索中,宿恒看着他空洞的袖子问:“这阴雨天,您断手初会疼么?母亲那儿研制了新的药,改日我派人松懈过来。”

    “你可千万别向玉菲提我,要让她知道你把我放在这儿养着,肯定少不了生你气。”长长的叹息声后,玉衡唏嘘道:“疼也是我罪有应得,不饶陛下费心了。”

    “当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手砍掉?”那么多年过去的宿恒依旧不解,但身体中的疼痛忽然又起,他咬着牙打了个哆嗦。

    “你这魔力抵抗症,应该自十二岁后到了sss级就没发作过了。怎又如此反常?”

    面容尽是担心,玉衡倏地收回魔力,起身走去屋中的小柜拿出一个小药瓶,命宿恒喝下。

    腥臭发黑的药液入肚后浑身的痛意顿时消去不少,宿恒正要道谢,玉衡却无比严肃:“这是最后一瓶了,再也没多的。若是以后再犯,就只能看你命够不够硬了。”

    “那是什么药?如果是魔力抵抗症的特效药的话,恳请舅舅给我个药方,肯定能救不少人。”

    “没用的。况且就算给了你药方,世上也没了原料,你也做不出第二瓶。”玉衡依旧缄口不语示意送客。忽然他叫住了宿恒,问:“听说你一直在找和宿渺相像的女孩儿,可是有了什么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朕连渺渺什么模样都不记得,你们又都说她长得跟朕不像……”说起这宿恒就有些难过,“除了她被炸成肉泥时的恐怖光景,朕什么也记不得了。只能靠个感觉瞎抓。”

    “宿恒。你的犹豫和牵挂实在太多。尽善尽美尽如人意,反而会畏手畏脚停步不前。”玉衡看向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外甥,思索许久才忠告道:“甚至还不如宿渺无勇无谓。有时候你真该学学你妹妹的那股狠劲。”

    这是什么意思呢?宿恒又不禁颤抖起来,如果这时候宿渺在或许就能解释了。宿恒不理解,为何在印象中低魔者的妹妹,他拼尽全力也想要抱在怀中保护的妹妹,已经死去多年的妹妹,依旧得到所有人的忌惮和沉默。

    就连前皇宿齐,提起宿渺时也讳莫如深。分明他做的已经比所有皇帝都好了,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如果渺渺在就好了。”

    淋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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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盆大雨往清园走去的宿恒第无数次对自己感到不解。定是儿时两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这才让他对宿渺依赖至此,至今仍想着那小人儿。

    若她还活着,已然不用再像小时那般处处受冷落委屈。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手握皇权。

    “还是要更果断一些啊。”疑心多虑的皇帝想到那个被养在小屋中的人儿,心思不禁冷酷了一分。之前拟下的傀儡计划又修改几分,在傍晚时分刻不容缓地发了出去。

    有一条从安珍那传来的私人讯息,尔尔淋了大雨生病得厉害。

    抓紧处理完公事的宿恒还没来得及跨出房门,便听见唐糖的委屈哭声。她穿着一件繁复至极的西方长裙,粉色的装饰衬得她很是娇嫩,怀中抱着兔子玩偶,像极了宿恒印象中的宿渺。

    这让唐糖扑进宿恒怀中好几秒后才被轻轻推开。

    “呜呜呜,陛下,不要让哥哥率兵出征好不好?”豆大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唐糖哭的委屈至极,“我想要哥哥在国都陪着我。征伐西方帝国那么远,那也不是个多重要的小城,让他留在国都陪我嘛。”

    “别任性。糖糖。”宿恒严肃且冷漠地给她抽了张纸巾。

    唐糖抽噎着擦泪道:“可是下月我们的婚礼就该举行了,大家和我都准备了好久。哥哥要是出征的话肯定回不来了……”

    “这是个立军功的好机会。男儿志在沙场,因为妹妹的婚礼而让他人横刀立马,糖糖,你觉得这样好吗?唐名肯定也想为帝国的伟业宏图再添一笔。”

    宿恒说的有理有据,完全不是唐糖能够理解的军功。她只是小声问:“那哥哥回来的时候,会有嘉奖吧?陛下可得多给一些!”

    “自然。”宿恒点头命仆人送唐糖离开。女孩儿忽然回头羞涩一笑,“陛下,我今日买了款新香,清清淡淡的很舒服。您今夜会来么?自从选妃后您还没来我这儿看过我,别的妃子都要笑话我了,连父亲都责怪我是不是太任性惹你不开心了。”

    “待我忙完这些就去。”

    嗅到一丝威胁的气味,宿恒淡淡笑着应是。

    第33章 恋爱教材的作者(甜)

    尔尔在痛晕后的梦境中记起了往事。她看见天上残缺的弯月照着,身下是纯洁的花瓣被自己压至泥土。看不清面貌的黑影在身前晃荡,身体被打开,捅穿,鲜血印着自己的哀嚎声落入土中。

    似是有个女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尔尔试着伸手向她求救,却被推至更绝望的深渊。

    “妈妈……救我……”

    尔尔听见自己因为承欢而变了调的破碎嗓音,并没有回复。她刚喊了一声哥哥,却被女人捂住了嘴。

    “他不会来的。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

    尔尔听见那个女人近乎疯癫的怒吼。自己的身体被无数只手撕扯亵摸,处女血顺着身下流淌。看着面前被肮脏的液体浸染的花瓣,她有一种庆幸的情绪在蔓延。

    还好哥哥不会来,否则弄脏了他最喜欢的花,他一定会生气的。

    在这种古怪的想法中醒来,尔尔看见安珍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模样憔悴且不停地瑟瑟发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恐慌,她手里的纱布已经拧成了一条细细的线,割得手掌通红,不知被缠绕了多少回。

    “我受伤了吗?”捂着头艰难地坐起来,尔尔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流血的伤口,很是歉意地说:“抱歉,让你把我弄回来挺辛苦吧?”

    “不……不辛苦!你……你活着……活着就好了!”

    安珍几乎是口不择言地落荒而逃。尔尔觉得奇怪,好似自己并不是大病初愈,而是突然诈尸。

    直到好一会儿尔尔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宿恒,他该不会因为自己淋雨生了病对安珍大发雷霆?

    不,应该不至于。宿恒身为皇帝虽然手段狠辣,过去分散给贵族的权力全部牢牢收回至自己手中从而高度集权,但也只有在西方帝国才有暴君的名头。在贵族中他的形象极好,以魔力高强和带领帝国腾飞而收获威名。绝不是以权力血腥压制的凶名。

    勃然大怒这种事与他基本绝缘。尔尔低头想到他那双深沉冷清的黑眸。心想宿恒恐怕是最适合坐在光辉的王座之上,手握重权决定兴亡的人了。

    几日没有见到宿恒,尔尔与外界毫无联系,小屋中的书全部读完之后,安珍掏出自己的手机问:“要给陛下去个消息吗?”

    “可以吗?”

    万一打扰到他岂不是很糟糕。她并不是那种相思难熬的人。

    “当然可以呀。其实之前你生病的时候我给陛下去了消息,但是那晚他似乎去了唐糖小姐那儿。毕竟下月就要举行婚礼了,可能是忙得没有看见。”安珍说着将手机递给尔尔,“想他的就告诉他吧?”

    尔尔失笑,她怎么觉得安珍在认真地帮自己规划如何谋得恩宠呢?尔尔从来没有自以为是到奢想独占宿恒。

    手机对于尔尔而言是个新鲜的东西,之前在饲养所任何可能和社会有关的东西全部隔离,而她过去也没有魔力启动。虽然可以预置魔力块,但处于自给难足的状态的魔力块成本极高。为了手机这么个小东西放置实在不划算。

    安珍手把手地教尔尔如何平缓细微地使用魔力,点开手机,将信息对宿恒发了出去。

    “想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安珍觉得应该再多说一些,好歹把自己生病了很难受写进去,或者至少写上爱你的尔尔这样的落款,但尔尔摇摇头。

    三分钟后,回信来了。

    “嗯。”

    比尔尔还简单明了。安珍瘪了瘪嘴说:“你和陛下还真是像呢。哪有你们这样谈恋爱的啊?又不是三百年前打电报,多一个字多收好多钱。情话都不会说,小心陛下抛弃你噢。”

    没满足你的八卦心理还真是抱歉啊,尔尔红着脸挠脑袋苦笑,“不然应该怎么样呢?”

    尔尔觉得现在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并没有吃醋之类的伤感情绪。宿恒会和别人结婚,尔尔很明白这是必然的。哪怕不是唐糖,也会是唐盐、唐醋之类的贵族女孩,反正不会是自己。只要自己喜欢他,他也喜欢自己就足够了不是么?

    “嗯这个嘛”安珍忽然去自己的房间,抱来一大摞书交给尔尔,“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的珍藏,全部都分享给你!”

    看到书名的时候尔尔差点傻眼。

    《霸道行政官爱上我》《贵族的小娇妻》《嘘,我的男人是皇帝》这些还是比较能让尔尔理解的。只是竟然还能意淫皇帝不被抓起来坐牢真是奇观。而那些被安珍反复起了褶皱的书差点让尔尔羞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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