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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崩坏剧情拯救计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临九

    顾央思考片刻便颔首同意了, 于是一行人从六疾馆中出来, 随着傅听雪到了他现今的住处。

    待至屋中, 两人都屏退了下人,小达子虽一脸的不甘愿,但还是按照傅听雪的吩咐退下了,至少明面上, 只留了二人独处。

    傅听雪在檀木雕椅上坐下来,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咳嗽了两声。

    顾央闻声便微微蹙了眉,上前便碰了碰他的额头,“你病了?”好在触手温度并不高。

    “托娘娘的福,”傅听雪由着她动作,懒懒道,“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风寒罢了,”他抬眸,忽然话锋一转,“或者,娘娘以为臣的病该更严重许多?”

    顾央心知他是有意说出这句话的,这话里九分试探一分真心,而她的回答决定着傅听雪此后会如何应对,亦决定着她还有没有继续攻略下去的机会。

    事实上,傅听雪是她度假归来重新开始任务以来,投入感情最多的一个人,因为攻略费心,投入的精力较多,或许也有原主的性情影响,她对傅听雪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和占有欲,如今撇开任务不谈,顾央也决不允许傅听雪最终的归宿不是她。

    她伸手在他颈后苍白的肌肤上摩挲,另一只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阿雪,你听好了,”她收起面上面具般的笑意,半边脸隐在阴影中,显得冷沉而诡丽,“你的命,只能等着我来取,其他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行。”

    顾央在傅听雪似笑非笑的神色里低头一口咬上他的颈侧,如他们第一次般,直到见血了松开来,她怜惜似的,轻轻吻了吻那带血的咬痕,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我的。”

    傅听雪轻笑出声,他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就将顾央拉入怀里,额头抵在她耳旁道,“这可不公平,臣也要在娘娘身上留下痕迹才行。”

    顾央的手指顺着他光滑微凉的发丝,不在意道,“你想留下什么痕迹?”

    “唔让臣来想一想,”傅听雪抬眸看向顾央睫羽浓密的眼眸,黑沉的眸色里带着几分冰冷的魅色,让那张略带病容的脸都显出病气与艳丽交杂的奇异光华来,愈发动人心魄,“臣最爱娘娘榻间风采,艳如牡丹,美似红莲,娘娘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不如就让臣来为娘娘画一朵牡丹罢?”

    顾央略一挑眉,应了。

    日暮西沉,金色的余晖抛洒人间,院内候着的小达子等人按照主子吩咐送进去了刺青所用的银针和染料,却不知究竟是要做何用,只得抓耳挠腮,而烧着炭火的屋内,则是一片暖意融融、春光无限。

    顾央侧坐在美人榻上,衣衫半褪,露出背后大片雪白光洁的肌肤,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圆润精致,仿若雕成,而左肩胛骨至腰处,一朵金红的牡丹由笔下缓缓盛放,执笔的正是傅听雪。

    毛笔细软的毛在细腻的肌肤上缓缓滑动,一笔一笔绘出流畅的线条,带来几分痒意,顾央有时忍不住微微缩了缩身子,嗓音里带了几分笑意,“像你这般,倒不如再重一些,疼总是能捱一些的。”

    傅听雪笔下微顿,淡淡道,“娘娘金枝玉叶,怕是耐不得疼的。”

    “金枝玉叶?”顾央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讽刺,“确是如此,这身子的每一处,都是用上好的药材与脂膏一点一点养出来的,就是连一点儿疤都不会留下。”

    “娘娘说笑了,如娘娘这般玉做的人儿,又哪里来的疤呢?”

    顾央似是而非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了。

    她这话确实不是空穴来风,她接收剧情时还思考过为何原剧情中太后会常住佛堂,最后更是暴毙在佛堂之中,待接收了记忆便全然明了了。

    原主顾央不仅是顾家的嫡三女,更是她父亲手中一颗揽权的棋子。她生来就是要用于取得权势的,顾家女儿生得越美,出落得越动人,往后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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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便越大。

    顾央本人得益于她自身的貌美,自小便得了顾家里最好的待遇,顾家主为自己的女儿请来了最好的老师,教导她四书五经,教导她举止礼仪,甚至教导她策论,她是他用以献给先帝最好的礼物。她做得越好,顾家主对她的要求便高,这也渐渐使顾家主担心顾央会脱离他的掌控,于是为了显示他对这个女儿权威,体罚便成了常态。

    顾央作为他精心培养的礼物,自然不能轻易损坏,那家罚的一鞭鞭都是抽在衣料遮挡的腰背处,事后再涂上上好的膏药,辅以药浴,保准一点儿痕迹也看不出。

    至于一年年累积下来的身体内伤,顾家主毫不在意,只要能吊着命就好,也以防万一顾央真的超出掌控,也没有命来做出些不利于顾家的事来。

    只是原主到底并非凡人,她不但坐上了太后之位,还牢牢把控起自己的势力,事到如今,连顾家也要仰仗她的鼻息。

    原剧情中,她身子最终还是亏损严重,临入佛堂前,雷厉风行毁了顾家,也让后世之人称赞她有母仪天下之风,没人知道她在登上高位之前日日夜夜所受的苦楚,这也使得她在此后面对仇敌之时越发心如蛇蝎。

    不知过了多久,牡丹终于绘成,傅听雪搁下笔,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他精心完成的作品。半晌,他在顾央右肩处落下一吻,赞道,“真美。”

    顾央轻笑一声,侧过头摸了摸他的脸,催促道,“快些,该用晚膳了。”

    傅听雪挑眉一笑,随即便取了搁在一旁的银针,在火上烤热后,便顺着牡丹的线条一针针扎下去,艳红的血色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渗出来。

    雪白背胛上牡丹凌然盛开,每一瓣金色的花瓣都精美柔软,花蕊处则沾染了晕染开来的红色,混杂着肌肤中渗出的血液,仿佛是真的盛开在肩胛上的花朵,自骨血中开出,无比妖艳,却又在金粉点缀之下透出原本属于牡丹的端庄。

    起初顾央还觉得有些疼,后来感官便模糊了,只觉得针刺的地方一片麻木,刺青的过程又格外漫长,不知不觉便伏在榻上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刺青已经结束了,她卧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屋内已经点燃了烛火,红木桌上飘来食物的香气。

    顾央坐起身来,见傅听雪坐在在桌旁,正漫不经心的嗑瓜子,垫在桌上放瓜子壳的金丝手帕已堆起了一摞,显得是嗑了许久了。

    他听到这边的动静,瞥眼看来,“娘娘醒了?”

    “唔,”顾央含糊应道,她起身下榻,也不在意衣衫还未系好,赤足踩在地上走到屋内镜前,转过身去看背上新出炉的牡丹刺青,“不想,阿雪刺青的手艺倒是娴熟。”

    新刻好的刺青还有些许红肿,但顾央只觉得背后清凉一片,应是上好了药。

    身后微微一暖,傅听雪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低笑问道,“那娘娘可还满意?”

    顾央轻哼一声,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伸手在刺青旁的皮肤处轻轻摸了摸,继而道,“现下我身上有了你留下的痕迹,你可满意了?”

    “自然是满意的,”傅听雪吻了吻她的耳垂,他带着顾央的手触上自己脖颈上结了血痂的伤口,“如此一来,臣是娘娘的,娘娘亦是臣的了。”

    顾央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二人相处多时,傅听雪一直都是以臣自称,将顾央也是唤作娘娘,顾央也并未提出让他改换称呼。她清楚,傅听雪虽说是时时恪守,但言语里并未有多少恭敬,他不过是以防日后二人这段关系结束,顾央以此为借口发落他,于是不让自己落下口实。

    再者,如今二人这称谓,更像是独有的情趣。

    她按了按傅听雪伤口上的血痂,仰首咬了咬他下巴上的软肉,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我饿了。”

    傅听雪微微勾唇,“那便用膳罢。”

    第四十九章 太后&九千岁(十六)

    用膳过后,因天色过晚, 顾央极其自然地留宿在傅听雪屋内, 两人首次平平静静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气氛格外奇异, 傅听雪原本以为自己会彻夜不眠, 不想嗅着顾央发间熟悉的清香,不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竟还睡得意外的好,待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洗漱方完毕, 小达子便来通传说代知州张治来了,正在正屋候着。

    顾央正由婢女服侍着更衣, 闻言拨了拨落在耳旁的发丝,道,“我随你一同去罢。”

    傅听雪并不在意她是何用意,只随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她在桌边坐下用早膳, 作态体贴得令一众伺候他伺候惯了的奴才们心中暗暗咂舌, 不知这忽然冒出来的女子是个什么人物。

    要知道, 督主的府里虽说也养着不少女人, 但鲜少会有人被督主传到院里去侍寝,更别说留宿在督主屋内,还能坐在一个桌子上用膳。

    用过了早膳,两人才不紧不慢地去了正屋, 张治先是给傅听雪见了礼,就看到随他来的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轻纱遮面,举手投足气质不俗,便迟疑着去看傅听雪。

    傅听雪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称她夫人便可。”

    此话一出,张治立即露出一副会意之色,显然是以为这女子便是傅听雪某位侍妾之一,因为格外得宠,还让她随侍左右,便又格外给面子问了一句夫人好。

    顾央瞥了傅听雪一眼,见他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便也顺水推舟,当着张治的面直接坐在傅听雪怀里,侧身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恃宠而骄的侍妾。

    张治略显尴尬地瞧了傅听雪一眼,见他神色不动,便只好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道,“这平州如今的情况督主大人也清楚,治疗鼠疫的药方迟迟未见,病死之人也是越发多了,下官虽按照您的吩咐强令染病之人入六疾馆,但如今百姓仓皇,死尸过多难以掩埋安放,如此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啊!”

    傅听雪把玩着顾央散下的头发,淡淡道,“那你想让本座做些什么?”

    这话无端就带着渗人的冷意,像是有无数冰冷的手自地底下伸出,攥住了他的脚踝,阴气顺势而上。

    张治只觉得背后一凉,在心中暗暗后悔不该看他貌似平和,而忘记了这位九千岁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将主意打到了他头上来。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时情急才贸然前来了,请督主大人恕罪。”

    傅听雪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看着冷汗都快下来了的张治,道,“张大人何罪之有?一心为民情有可原,不知有何事难住了张大人,竟求到本座这里来了?”

    张治见他并没有要发作的意思,心下稍安,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了,“现下死尸过多,下官手下人手不足,城中又无人愿意去搬运染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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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是下官思虑不周,下官这就去想办法。”

    他也实在是人手不够,也不想心腹冒险去搬运死尸,才想着能不能让傅听雪带来的东厂之人出面,哪想到触到了霉头。

    “无人搬运死尸,请来些和尚不就好了么?”一直安安静静的顾央忽然出声,像是突然起了兴致,“平州死了这么多人,阴魂不散,那些和尚不就是该多多念经超度么?送人安葬往生,不就是他们佛家所做之事?再不行,稍稍给些赏赐不就行了?”

    张治眼前一亮,也顾不上额上冷汗,抬手作揖道,“夫人说得极是,督主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顾央出声后傅听雪便只看着她了,见张治要走,悠悠道,“若有僧人愿来,便赐他度牒一份。”

    眼看张治喜形于色,顾央挑了挑眉望向傅听雪,心说二人倒是心有灵犀。

    待张治一走,她便道,“这张治,倒还算是个一心为民的官。”

    傅听雪径直倚靠在椅背上,带着顾央也将头枕在他肩上,“娘娘这是想提他一提?”

    “不,”顾央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她见傅听雪略略讶然的神色,抬手摸了摸他脸上冰凉细腻的肌肤,“这张治想着让阿雪的人吃亏,虽说不是有心,但我也不想迁他的官。”

    “呵,”真正想让他吃亏的人正坐在他怀里呢,傅听雪笑了笑,眼眸里含着魅,垂首在她耳边吐息,“多谢娘娘垂怜。”

    治疫此事也算是终于能逐渐落实了。

    招募僧人进行得格外顺利,张老太医处也先后开出了几张药方,药方的治疫之效也是越来越大。说到这个,顾央也不得不赞叹张老太医一句神医之能,就在她去六疾馆询问情况之日,便发觉张老太医手中的药方已初见雏形,并不需要她再去刻意提醒。

    一番治疫着实耗费了百姓朝廷许多心力物力,纵然如此,死于鼠疫的民众依旧有不下万人,民心浮动。

    京城小皇帝发出诏书,坦诚自己尚且年幼,执政仍存欠缺,以安抚民心,同时也下令禁止官员吃喝玩乐,减少马匹坐骑,将多出的银两用于赈灾,并给与死于鼠疫者家属银两补贴,减平州三年赋税。

    一切进展顺遂,平州的新任知州也已到位赴任,顾央先傅听雪一步返回了京城,毕竟她离开京城的时间实在有些久了,傅听雪随后也奉圣旨返京,据说离开平州那日,幸存的百姓争相送别,跪地叩拜,口呼恩人,这让许多盼着傅听雪死在平州之疫的人心中十分恼恨。

    此番事了,朝野之中,明面上属于傅党一派的官员只余下小半,而傅听雪回京后却并无过多表示,安安分分地待在东厂督主的位置上,像是对太后一党示弱了,只有老谋深算之人才隐隐窥见了这平静之下暗藏的风云,只待这风暴爆发。

    而这一等,就等了五年。

    五年来,皇帝司马沂勤于政务,也越发显露出一个皇帝的峥嵘。朝野之上,由寒门士人起步的保皇党已然成为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

    而太后的势力却像是在五年前那番大动作之后彻底沉寂下来一般,退居幕后,连太后本人似乎都消失于朝堂,礼佛却成了常态,偶尔在宫宴之中窥见凤颜,也觉得气质越发的平和,连那养在宫中的琴师也在不知不觉被悉数遣散。

    已有人在暗中传言,太后这是看破了红尘,就等着皇帝的皇位坐稳后,削去三千烦恼丝,追随佛祖而去了。

    采苓将这话学给顾央听的时候,长乐宫里伺候的宫人都忍不住笑出来,顾央也被她那作怪的神色给逗乐了,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采薇连忙倒了茶递过来,被她稍稍抿了一口便搁在一边了。

    “如今哀家这长乐宫里,哪里都弥着一股子药味,现下连茶都不让哀家好好喝一口了。”

    坐在一旁的司马沂收了笑意,微微蹙起眉,“母后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医院那些御医都是些废物不成,拖了一年都未见大好。”

    十三岁的少年已窜高了,如今一身龙袍,气势丝毫不差,顾央养了这么多年也养出了母子情谊,闻言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不怪他人,如今医国圣手都在为哀家诊脉呢,也不是什么大病,是母后老了,比不上年轻时候了。”

    体内沉积多年的暗伤虽说一直在调养,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她这几年来帮着司马沂走出一条路来,更是费了不少心血,按张老太医的说法,思虑过甚,不宜调养,这最终致原主病亡的顽疾还是在一年前爆发了,好在还未到致命的地步。

    顾央抚摸着护甲上镶嵌的红色宝石,道,“如今是关键之时,皇儿不必为其他的事操心,你要做的,就是将这皇位坐稳了,母后自会是你的后盾,不必有顾虑。”

    “母后你”

    看司马沂面上难得的迟疑之色,顾央又轻轻笑了笑,她与傅听雪这几年来的关系多少还是被司马沂了解了,这是在担心她会狠不下这个心来,“哀家让皇帝不必顾虑,皇帝便不用顾虑,若是仍有疑虑,大可派人探查,”她以一种自豪地语气悠悠说道,“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不要再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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