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罪共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芊晗筱
她不接受…又能改变什么?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她失忆之前多少个夜晚都害怕着,害怕靳子贤泪眼朦胧的问自己是不是她杀掉了自己的父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这一幕真的即将来临了,南弋希心中的恐惧,并不比十几年前的那漫漫黑夜中的少。
这份恐惧在得到当事人的原谅之前,永远不会减少,会始终缠绕着她,提醒着她,她身上有着深重的罪孽。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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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失踪
弑亲之仇,不共戴天。
她失忆之前多少个夜晚都害怕着,害怕靳子贤泪眼朦胧的问自己是不是她杀掉了自己的父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这一幕真的即将来临了,南弋希心中的恐惧,并不比十几年前的那漫漫黑夜中的少。
这份恐惧在得到当事人的原谅之前,永远不会减少,会始终缠绕着她,提醒着她,她身上有着深重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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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说什么?”靳子贤抱着双臂,语气并不友善。
他准备着去找自己的公主,却被这两个人不明所以的拦住,心中烦闷至极。
adrian沉声:“阁下,想必您是知道公主殿下曾经与你相遇的故事的。”
靳子贤点头。
“既然如此…”adrain继续说道,“公主殿下在遇到您之前的事情您知道吗。”
“不感兴趣。”
“哪怕与您早亡的父母有关您也不感兴趣吗?”
靳子贤愣住,缓缓站直身子,眯起眼睛,看向两位老人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寒光。
“愿闻其详。”
他缓缓将门关上,历时五秒,他听完南弋希的出身,历时三分钟,了解了自己父母的死因,历时五分钟,他从将自己包裹的透不过气来的的绝望中挣脱出来,历时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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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贤捏紧拳头。
他不是没有查过自己父母的死因,自从得到了kanjas家族的收养之后,他动用手上所有的资源和人力,日复一日不停歇的彻查自己父母的死因。
他不相信自己的父母,自己心中如同英雄一样的人物会是被血猎那样无能又渺小的人类打败。
他盲目的信仰着,在无望的大海之中寻找着一根银针大小的真相。
就在他想承认自己父母的死因仅仅是混战之中的失手而放弃时,本该是废柴的南弋希,竟如同枯木回春样奇迹般的觉醒了。
初代吸血鬼?
如果是这样,那南弋希该不会就是曾经自己猜测过的那拥有魔鞭的凶手?
靳子贤回神之时,他的手已经附上了南弋希的脖颈,安睡如同婴儿的她那样美好,夜幕下,姣好的面庞上蒙着一层柔和的光芒,毫无警惕性的如同单纯稚嫩的孩童一般在自己面前安睡如童话中的睡美人。
他撤了手。
他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怀中的这个小女人,并在心中暗骂自己的多疑。
可当现实血淋淋的摆在面前,撕去了美好的外表露出了那腌臜的时候,他绝望得无法呼吸。
可能是上帝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又或者是丘比特这个小孩忘记了他们,明明已经同命运赌赢了得到了相守的机会,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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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靳子贤现在只想看见南弋希。
他不想问她为什么,也不想让她付出什么代价,只是单纯的想看见她。
想抱抱她。
他不敢想象身怀罪孽独自忏悔的她是怎么熬过漫漫长夜,又担心她现在会去到哪里,有没有危险,会不会流泪。
他想起多少年前自己失望的蹲在兰草丛里哭泣,等待着再也不会回来了的父母,而南弋希却像一个没有翅膀的天使一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问自己为什么在哭,提醒自己草丛里蚊虫多担心自己感染疟疾,又伸出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带着自己走出草丛,带到了她的营帐 。
他还记得她如同骑士一般守在自己床边整整一夜,第二天哈气连天的问自己睡的如何。
他还记得杀敌回来的她总是担心自己的一身血污会弄脏自己的衣服而躲得远远,怯弱的伸出手与自己相牵。
她给自己取的字,他牢牢的记在心里,在kanjas家族的人收养自己时问自己的名字时,他坚定地说出了一个贤字,这是他对她深刻入骨,携带一生的感谢与怀念。
他想去找她。
可是来不及了。
她走远了。
他已经追不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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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贤如同失心了一般,花了近两天时间才回到琉璃城。
只不过是离开几天,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人,靳子贤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靳子贤!”
一声娇喝炸响在靳子贤身后,靳子贤刚侧过身,南弋莉一记耳光便掴到他脸上。
“靳子贤,我姐姐去哪了?!”南弋莉一改温柔可人的面目,怒瞪着靳子贤。
靳子贤闻言语噎,垂着脑袋,半天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南弋莉怒火中烧,声音几近歇斯底里,“如果姐姐没了,你叫我们stock家族怎么办?!”
“弋莉,冷静点。”顾长信尝试拉住南弋莉,却被她一把拍开。
“我们家族被害了,我们家族就要完了啊。”南弋莉双手紧紧抓住靳子贤的衣领来回摇晃,“如果姐姐没了,我一定杀了你,我南弋莉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用命来偿还你的过失!”
靳子贤微微抬头,看着南弋莉炯炯的目光中燃烧着的烈火,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随后招手示意顾长信,转身离开。
“我会找到她的,一定。”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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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靳子贤任职元老院
“我们家族被害了,我们家族就要完了啊。”南弋莉双手紧紧抓住靳子贤的衣领来回摇晃,“如果姐姐没了,我一定杀了你,我南弋莉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用命来偿还你的过失!”
靳子贤微微抬头,看着南弋莉炯炯的目光中燃烧着的烈火,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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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招手示意顾长信,转身离开。
“我会找到她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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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信,stock家族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靳子贤回到自己的书房,倚着桌子问道。
“…stock家族的金库受到不明黑衣人的攻击,虽然财产损失并不严重,但是严重的是他们的信誉损失。”顾长信颔首片刻,说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始造谣stock家族的食品业使用不合格的原材料,由南弋希研发的多种专项食品销量下降订单锐减,如果南弋希再不出面 ,那么stock家族就会衰败。”
靳子贤眉峰一凛,他大抵能猜测出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没想过会如此严重。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还没有。”顾长信抿嘴,“做事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手段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靳子贤站直,走到沙发椅边,歪坐在上面:“还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吗?”
“有。”顾长信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条顿骑士团的一个小步兵被人灭了口,死在荒郊野岭,但可以看出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的家人凌晨跑到露易丝和南弋希府上去闹,找不到露易丝人不说,还险些拆了南弋希的家,最后还是露易丝凌晨赶到stock城堡把人赶了出去,昨天刚解决了,据说是露易丝追着凶手跑出了城,凶手也是条顿骑士团的一个步兵,昨天已经处决了。”
“这事有古怪。”靳子贤扶额。
顾长信撇嘴:“有古怪也只能让南弋希来查。”
绕来绕去不还是绕道了南弋希身上。
到底是独一无二的女公爵,对于司罗塔的重要性无可比拟。
“行了,没事的话你去陪陪南弋莉,我可不想半夜睡着觉被她愤恨至极的一刀捅死。”靳子贤说着,拿起手边的杯子,举到嘴边才发现没水,只能悻悻然的搁下。
“还有一件事…”顾长信话说了一半不接着说下去,惹得靳子贤忍不住抬头,挑眉示问。
顾长信迟疑半天,才道:“…明天,是举办你入元老院的任职仪式的日子。”
靳子贤暗恼。
这几日的忙碌,让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养父kanjas公爵在明日即将下任,由作为公爵的自己上任。
然而明天的任职仪式如果南弋希不出面,难免会引起诸多贵族和百姓的猜忌,届时如果联想到那些对南弋希不利的传言,那将在政坛上引起不小的骚动 。
“我知道了,你先去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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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盛大场面,堪称普天同庆,得万众期待的靳子贤走上元老院的高台,在睽睽众目之下,接过了kanjas公爵手中象征着权利的法杖,乌木镶嵌着琉璃与灵石的法杖在靳子贤手里发出光芒,多面的形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彩。
阳光十分耀眼,晃得靳子贤看不清楚元老院外千万民众欢喜的面容。
这茫茫人海里,为什么就没有她呢?靳子贤兀自的想着。
“感觉怎么样?”顾长信笑着问在元老院办公内室的靳子贤。
“不怎么样。”靳子贤没心情笑,“你呢?什么安排?”
“干以前的老本行,你随叫随到。”顾长信耸耸肩,“我就过我的闲人日子,对了,brown家族的约翰你认识吗?”
靳子贤稍作思索,点了点头。
“他极力请求做你的手下,我也没权利决定,就看你愿不愿意。”顾长信坐到桌子上,歪头看着靳子贤。
靳子贤颔首,过了一会儿才出声:“叫他今天晚上去司罗塔学院的操场找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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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一弯新月挂在夜幕之上,点点星光映衬着,安抚着大地上的人们入睡。
司罗塔学院操场上的绿皮草地是这一季度刚翻新过的,周围护栏上亮着几束照向场内的白光。
靳子贤倚在围栏上,足球在他的手中一抛一落,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思绪顺着记忆飘向了近大半年前,也是在这个场地上,他在场地内飞奔着,与那些毫不畏惧自己的学生踢着球,她就在场地外抱着自己的衣服观看,当目光对接,她脸上那个堪比阳光明媚的笑容拨动了他心中的五音。
“tristan公爵大人。”
靳子贤闻声回神,才发觉原来是刚到的约翰。
原本那个在操场上没大没小的男生,现在毕了业,也开始为自己家族的贡献,褪去了青涩的外表,显然已经成长为经得住风波的男人。
“叫我子贤就好。”靳子贤扯了扯嘴角:“陪我踢会儿球吧。”
夜幕下二人对决的场面,没有白日刀剑相向的气势,多的是和气。
踢乏了,便就地而坐休息着,约翰一抹额头上的汗,道:“公…子贤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靳子贤摆弄着球:“你为什么想跟着我干活?”
“因为我想报答你们二位。”约翰单纯的笑着,“如果不是您和南弋希学姐的相助,我妹妹现在可能就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简单?”靳子贤侧首,看着约翰的双眼。
“嗯,就这么简单。”
他看到,这个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质,那样干净。
靳子贤垂首。
真正内心复杂阴暗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约翰…我问你个问题。”
“您说。”
“如果你突然发现,最爱的人,却是自己本该记恨一辈子的仇人,你会怎么做?”
“是您跟南弋希学姐之间出什么问题了吗?”约翰看着靳子贤,这个本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双手撑着地面,仰望着星空,神情颓惰。
“你只管回答就好。”
“我是觉得吧…多大的仇能大过爱情呢?你的父母同时掉进水里和你的女人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这两个问题是一样的,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哪个都不可能放下。”
靳子贤不做声,将视线收回,看着手上那枚戒指。
“您恨南弋希学姐吗?”
靳子贤抬眼看向约翰:“说什么呢?”
“恕我冒昧,阁下。”约翰依旧笑着,“如果我我的猜测准确,那么百姓说的南弋希学姐失踪的事情是真的,如果您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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