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罪共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芊晗筱
南弋希站上高台,握紧权杖注入能量,重重的往地上一顿,便听见血池之内再次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pulve废爵的亡灵缓缓出现。
“pulve,你有什么话,要留给谁,现在说吧。”靳子贤站上高台同样握紧权杖道。
pulve废爵并没有立即开口,他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猩红着双眸横冲直撞,凄厉的惨叫充斥在内室之中。
血池边的露易丝拉紧铁索一甩,将pulve废爵的亡灵捆绑起来,架到了十字架上。
“南弋希…”那亡灵虚弱的开口道。
南弋希心下一惊,垂在身侧的左手缓缓握紧,隐在斗篷内。
“秦尚梓,还活着,他知道你所有的故事。”
这话一完,那亡灵便闭了嘴,沉寂的缓缓滑进血池之中。
内室又陷入了死寂。
南弋希有片刻的慌神:“秦尚梓,是谁?”
“回大人,秦尚梓是秦尚古的哥哥,人都说他是pulve家族的败类杂种。”露易丝吞了吞口水,颔首对站在高台上的二人禀报。
pulve家的杂种南弋希第一次听闻,还是和靳子贤共赴秦尚古订婚宴那次,从靳子贤嘴中得知这个人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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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pulve家族被九族连诛,末了这个杂种跑了路,也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个案子一直悬在那里,至今未结。”顾长信抱着一大本卷宗,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最后占据一小版块的内容说着。
自从顾长信卸任,他便重新做起查案的工作,靳子贤随叫随到。
靳子贤闻言,拿过卷宗翻阅着,旁边桌子上的南弋希像是想起什么,从放空状态中回神,问道:“开国之初,有一起恶性连环灭门案,这个案子的卷宗还有吗?”
“有是有,就是不全。”顾长信点头,掏出一本极薄的卷宗放到南弋希面前,“这早是一起悬案,曾经有人买通关系封锁消息,让这场案件不明不白的就过去了,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现在已经无从查起,卷宗零零散散的,你要我就拿来了。”
南弋希点头,拿起卷宗翻阅几下,当年她本身就做的干净,再加上南弋宫刻意封锁消息,现在知道真相的人,怕是不多了,卷宗上附议的种种猜想也都与她没多大关系,像是根本没往她这边想。
“如果有人现在提起这桩案子,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南弋希说着,看向顾长信。
她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眼睛里也没有往日的光彩。
“除非附带人证物证,否则机关司是不会给予受理的。”顾长信诧异南弋希的表情,却终究没敢问,只能如实相告。
“信,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靳子贤说着,将卷宗递还给顾长信,“你带上露易丝和约翰,尽全力全城搜捕pulve家族余孽秦尚梓,加强琉璃城进出城人员检查,他最近应该就会出现了。”
“明白。”顾长信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点头应声,接着便退了出去。
“弋希…”靳子贤回头看向在窗边凝神眺望的南弋希,轻声道,“你还好吗?”
南弋希轻轻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
“暴风雨就快来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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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活捉秦尚梓
“明白。”顾长信似乎也明白有大事要发生,点头应声,接着便退了出去。
“弋希…”靳子贤回头看向在窗边凝神眺望的南弋希,轻声道,“你还好吗?”
南弋希轻轻摇摇头,道了一声没事。
“暴风雨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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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一切都是晦暗的。
街道旁的房屋家家闭锁着门户,一个衣衫褴褛背偻如弓的男子拖沓着脚上破烂的皮鞋奔跑在雨幕中,他身后成百的追兵手举长刀绳索,正等着让他锒铛入狱。
地上的积水被一遍遍溅起,波澜一圈圈的扩散又归于平静,清澈的雨水混浑了又清,清了又浑。
“拦住他!快!”顾长信对着身后的人大喊一声,那人们便甩出绳索,将那男子绊倒在地。
男子身上本来就湿漉的衣服现在更是肮脏不堪,他从地上的积水中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向前跑去,就在他拼了命的跑进拐角之后,却又踉跄着跑了出来。
“你既然逃亡了这么久,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敢进琉璃城,就应该做好了被抓的准备。”靳子贤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在这雨夜之中颇有几分森然。
雨水仅仅是打湿了靳子贤的西装裤脚,他手持黑伞,一身黑衣,颇像夜之行者,带着死亡的气息。
“善恶有报,天理昭彰。”靳子贤无害的笑着,“你说是吗?”
“秦尚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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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特式的菱形窗户的作用是减少照进屋内的阳光,下雨时,也有飘不进雨点来的好处。
夜已经深了,琉璃钟楼的钟声在雨幕中划破长夜,显得格外孤寂。
南弋希坐在元老院的办公室内,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扶额,一双细眉紧紧地蹙着,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的乌青上。
她已经有几个晚上没有睡着觉了。
元老院的夜晚是寂静的,寂静的有几分瘆人,内室的亡灵变得凶猛异常,猛烈的撞击着石门,发出一声声咚咚的闷响。
但这也是,夜晚中的元老院中,唯一的声音。
一道闪电照亮昏暗的房间,照在南弋希惨白的脸上。
一声惊雷在对大地叫嚣着,在南弋希耳畔轰鸣着。
八月的雷雨,来势汹汹。
电话铃铃的响起,南弋希睁开眼,看着那柄听筒因为响铃而震动着。
南弋希伸出因为长时间动作保持不动而僵硬着关节的手,轻轻地勾起听筒,放到耳侧。
“…喂?”
她的声音嘶哑着,带着强烈的不安。
“弋希。”靳子贤轻轻唤了她一声。
“人抓到了。”
南弋希的眼睛就像是夜中的狼,闪过一丝狠厉的猩红。
末了,她扣上电话,缓缓闭上眼睛,扯紧身上的公爵正装,收拢披风的摆尾,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深深地埋进沙发椅中。
雨夜,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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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希上一次来司狱来还是因为刑审秦尚古。
顾长信湿着头发,肩上披着靳子贤的大衣取暖,而衣服的主人却穿着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拎着长鞭在被吊起来的秦尚梓面前转来转去。
“抱歉,雨天还叫你们去缉拿逃犯。”南弋希向顾长信点了点头,“有劳了。”
“阿嚏!”顾长信边打着喷嚏边不住地摆手,“没事,我们几个之间不用这么见外。”
秦尚梓扭曲的惨叫声响起,原来是靳子贤又挥动长鞭笞了上去。
“子贤。”
分卷阅读54
南弋希叫了一声,挥手散了牢笼中的结界。
“弋希。”靳子贤这才收了长鞭回过头来,笑道,“弋希,你来了。”
南弋希点头,伸手拿过长鞭,勾了勾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就放弃了微笑:“辛苦了,去休息休息,我来。”
靳子贤点点头,也没有下结界,便走出去坐到顾长信身边,翘着二郎腿看戏。
“没想到你们兄弟两个最后都同样落到了我的手里。”南弋希拽了拽长鞭,挥手就是一鞭子又狠又辣的抽在秦尚梓瘦骨嶙峋的身躯上。
司狱长被这场面下了一跳,狰狞着表情瑟缩在角落,唯恐下一秒南弋希心情不好冲自己开炮。
“说。”南弋希上前,单手捏住他的下颚,“你都知道些什么?”
“亡国的公主,原来,也可以嚣张到这种程度…”秦尚梓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又尖又细,像是随时都可以准备站街叫骂般的泼妇。
南弋希嗤笑着点点头,佯装赞许道:“看样知道的不少。”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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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时疫爆发
“说。”南弋希上前,单手捏住他的下颚,“你都知道些什么?”
“亡国的公主,原来,也可以嚣张到这种程度…”秦尚梓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又尖又细,像是随时都可以准备站街叫骂般的泼妇。
南弋希嗤笑着点点头,佯装赞许道:“看样知道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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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秦尚梓笑了一声,“我不禁,知道的不少,我还做了不少呢。”
“一无背景二无人脉三无亲眷。”南弋希嘴角上扬,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到要看看你能成什么气候。”
秦尚梓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南弋希,浅色的眸子中一片混沌。
“我知道你做梦都想和你的家人团聚。”南弋希退了几步,拍拍手,牢笼的铁门自上而下落了下来,撞击到地上激起阵阵尘沙翻滚,栏杆上的电流滋滋作响,“这个牢笼,是你的弟弟秦尚古生前待过的最后的地方。”
南弋希满意的看着秦尚梓诧异的目光,勾起一抹狂妄的笑容:“现在,我就让你们亲兄弟团聚。”
说罢,南弋希挥手将匕首甩了出去,正中秦尚梓的额头。
猩红的鲜血顺着他面上的沟壑缓缓流下,在面上纵横出道道血路,勾勒出他满是惊恐的双眸。
“司狱长。”顾长信见差不多了,拍拍手,把司狱长给叫来了,吓得那人一声冷汗,点头哈腰的走到顾长信面前,“大人您说。”
“没有用的人也不需要留着,占了司狱的牢笼反倒不值了。”顾长信低了低头,抬眸,眼中满是狡黠,“也不必往元老院送了,这无依无靠的人,能留什么话,好生处理着就是。”
“哎!是,是,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办。”司狱长磕磕巴巴的接完了话,指挥人将南弋希的匕首和拔下来,擦净,还给了南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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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各个报纸的版面上的头条,便是南弋希。
从身为初代吸血鬼亡国公主,一直写到战场上错杀靳子贤的父母,又写建国之初南弋希所做的多起灭门惨案,南弋希绝美的容颜被印成了黑板版图,在报纸上被人指着骂。
“这个秦尚梓做的真够绝的,居然这么多年以前的战场上的事都扒出来了。”顾长信啧啧摇头,在元老院内靳子贤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说着,约翰看了一眼,只得和靳子贤一起冲着顾长信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到现在还这么轻松的调侃。”靳子贤揪住顾长信的耳朵,“弋希现在连元老院和我们自己的庄园都不敢回,只能窝在stock家族旧寨那边不敢出门啊!”
“哎呦哎呦知道了祖宗你松手!我现在可伤不起!”顾长信猛地拍着靳子贤,后者方才想起南弋莉那边,只得悻悻然的松了手,甩了顾长信一记菜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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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姐姐!”南弋莉慌张将露易丝迎进家门,“外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久之前的事都能被扒出来。”
露易丝解下斗篷,道:“我也不确定,可能是当初靳子贤南弋希大人去拜访两位百岁老人的时候被除了我之外的人跟踪了。”
“是谁?”南弋希站在螺旋楼梯中间,冷声问道。
“只可能是秦尚梓。”露易丝应声。
南弋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原来从头至尾,自己都被别人编排在内。
“一个杂种,竟有如此能耐。”南弋希咬牙道。
南弋莉蹙了蹙眉道:“姐姐你…还好吗。”
“死不了。”南弋希说着转身上楼,将自己反锁在书房内。
露易丝和南弋莉相视一眼,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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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约翰和靳子贤带了最近发生诸多糟糕的琐事找到了南弋希。
“新吞并的骑吉塔在立了城之后发生了边民暴动,百姓大喊亡国奴没有人权,新城的城主写了信来,询问您应该怎样在不动武力的情况下解决这个事。”约翰说完,顿了顿,“另外,东方古国的线人传来情报,说是南弋宫被人发现了不是正常人类的事情,已经自己跑掉了。”
“外面叫嚣你下台的声音越来越高,刚刚被压制了一些,也是因为司狱长没有吧秦尚梓的尸体解决妥当,吃了他尸体的鸟,老鼠和蚊虫在城中大肆侵略,已经有不少感染时疫。”靳子贤微微叹了口气,“虽然已经进行隔离,但是仍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
“南弋宫能从琉璃城逃亡到东方古国他就能自己再跑回来,安排琉璃城外和司罗塔边疆的线人紧盯着就是了。”南弋希从窗边转身,裹着晨褛继续说着,“生存在一个灭亡的国度中的人被称为亡国奴自然不没有人权,但是我们既然接手了曾经骑吉塔的疆域,自然就会负责到底,叫新城城主加强共和国思想文化教育,就算是强制教育也要让他们明白道理。”
“要让他们明白共和国与帝国的根本区别和真正的人权和人身自由人格尊严,并明确的告诉他们,他们并非亡国奴,而是大陆版图上最强的共和国家司罗塔中的居民。”
约翰点头应声,持笔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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