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罪共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芊晗筱
“至于时疫,这个疑难杂症就连东方古国都未必能有解决方案,先去元老院的古籍室里吧所有的医药学书找出来,在进行下一步动作。”南弋希低头沉思片刻,又道:“通知琉璃城的所有医院,加强隔离,对所有居民进行体检,疑似患者一律隔离,对每家每户做好隔离措施,让顾长信清点几个手底下手脚利索的,在城中对携带疫疾的蚊虫老鼠和鸟进行捉捕并焚烧处理。”
靳子贤点头,叫约翰记了下来,道:“那我找了书,再给你送过来?”
南弋希缓缓点了点头。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消瘦的模样不禁心疼,却又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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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
“长久的疲惫之后,幸运总会来的。”南弋希笑了笑,招手,“快去吧,tristan公爵大人,一定要加油啊。”
靳子贤笑了起来,将南弋希搂进怀里。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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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以血入药
南弋希缓缓点了点头。
靳子贤看着南弋希消瘦的模样不禁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长久的疲惫之后,幸运总会来的。”南弋希笑了笑,招手,“快去吧,tristan公爵大人,一定要加油啊。”
靳子贤笑了起来,将南弋希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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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查阅起来是极其枯燥而又乏味的。
文字和纸张上处处透露着岁月斑驳留下的痕迹,发霉的页脚,潮湿而又脆弱的纸张,泛黄的页面和封皮,有几个字词许是被滴落的雨水晕染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看不清笔划,让人琢磨不透作者的本意。
南弋希拿着放大镜看书看到眼疼也没有发现多少有用的药方,干脆将书扔到一边,闭目养神。
外界三番五次的报道靳子贤对南弋希处处维护的言辞,让许许多多的人重新相信起南弋希,又有人将南弋希正在寻找治疗时疫的方法后,便有更多的人对她重新怀揣了期待。
南弋希,本就是希望啊。
“丫头。”stock老公爵敲开了南弋希的书房门,“快出来,你哥哥回来了。”
南弋希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的一个起身,连忙和stock老公爵跑出门去。
南弋宫离开一年多,变化很大。
驼色的大衣,配上黑色的帽子,拎着一个小皮箱,他就这样回来了。
样貌有些变得有些不修边幅,衣服也微微凌乱,头发被帽子压得变了形,胡子拉碴,有些沧桑。
“哥。”
南弋希的语气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淡定。
站在吊起的水晶灯下,南弋希个南弋宫都有着恍若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南弋希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拥有了名字。
就好像南弋宫不曾犯过什么错,一直是那个温和儒雅的gerald伯爵。
但这一切也仅仅是就好像了。
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哥。”南弋希笑了笑,眼中略带了几分苦涩。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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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想象到南弋宫和靳子贤南弋希坐在一起喝酒谈天的样子。
红酒被倾注在在水晶高脚杯里,持在手中摇晃,透过那醉人的液体依稀可以窥得天上的月亮。
“一年多以来,爸妈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记挂你。”南弋希给靳子贤和南弋宫各自斟了一杯酒,对南弋宫说着,“还有弋莉,她也很想你。”
“是我对不起他们。”南弋宫整理了仪容,这才看起了如从前的谦谦君子一般了。
“既然已经被东方的人发现了,那就不要再走了,元老院内部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不用见外人的职位,也会好好掩护你在城中的生活。”靳子贤举杯,示意南弋宫,后者笑了笑,也举起了酒杯。
薄薄的玻璃杯壁轻轻地相互撞击,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徘徊片刻,才一点点散去。
“对于城中最近的事情,你有何见解。”靳子贤放下杯子问道南弋宫,后者低头思索了片刻,才开口回复。
“从多年以前开始,弋希战神的美誉和高大光辉的形象就已经深入人心,对于弋希,我想更多的百姓更愿意相信曾经盛誉战神的她,而非现在报刊上刊登的如此不堪的形象。”南弋宫顿了顿,“今日报纸上刊登的你对她维护的言论和弋希正在寻找解决时疫药方的事情已经在百姓心中打了底,现在只需要一些关键性言论,就可以彻底解决。”
“例如?”南弋希挑眉,“当年灭门惨案的物证就在我手里,人证除了你,怕已经所剩无几,想要彻底推翻灭门惨案,必须要把人证找出来。”
“现在的你不方便出门打通关系,只需要子贤或者露易丝,通过元老院稍微施加些压力,我想,不会有人会和元老院对着干的。”
南弋宫满眼的阴霾,南弋希看在眼里,她微微笑着和靳子贤对视一眼,暗暗做下了打算。
“除了这些,还需要一些别的。”
南弋希说着,看向窗外,不再作声。
不知是否是南弋希不胜酒力的缘故,她看天边一轮圆月上的花纹有些血色。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眼,如墨的夜空上,平日里璀璨的繁星今日却见不到多少,果然月亮很亮的晚上,星星就会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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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希一个人来到了医院。
隔离病房里都是单独的隔间,透过加厚的玻璃可以看到病床上神态各异却无非都带了一丝绝望的感染者们。
“他们都进来多久了。”南弋希边看,边蹙眉问着身边的医生。
“有的是昨天刚进来的,最前面几个是从最开始就进来了的,已经快不行了。”医生不敢含糊,据实以告,“公爵大人,如果您真的找到了治疗时疫的方法可以告诉我们,我们的医疗人员会以最快速度将药剂制作出来。”
“我的确需要你们帮忙,但是这个药剂的制作我必须参与。”南弋希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医生,“你信任我吗?”
“信!”那名医生听到问题吓了一跳,连忙借此以表忠心,“公爵大人盛誉传遍整个司罗塔,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公爵大人。”
南弋希点头,冁然而笑,吩咐道:“去准备煎药的锅,每个病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药锅,这个药方是从东方古国学来的,要按照东方的制作方法煎制,马虎不得。”
那医生领了命去了。
南弋希转着匕首,看着医生找来人,将药锅一个个摆在她面前。
“齐了?”南弋希挑眉问道。
“齐了,药材也快备齐了。”一个过来跑腿的医生回道。
南弋希阖眸,末了,才轻声吩咐了一句:
“拿几个烧杯给我。”
猩红的血液滴到透明的玻璃烧杯之中,她手臂上红白鲜明的颜色对比显得几分妖冶,大量的失血让她嗜血的本性几近爆发,唇边的獠牙现了出来,锐利的犬齿泛着青光。
古法制药,也不过就是个辅助作用,将她血液中能够治病的成分引向病源,借此来专门治疗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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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贤开车跑到医院去接南弋希,跟医生要了绷带,在她割破的手腕上缠了又缠。
“傻丫头…”靳子贤颤抖着声音责备着。
他知道,这边是南弋希说的,还需要的,一些别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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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话:与罪共歌
猩红的血液滴到透明的玻璃烧杯之中,她手臂上红白鲜明的颜色对比显得几分妖冶,大量的失血让她嗜血的本性几近爆发,唇边的獠牙现了出来,锐利的犬齿泛着青光。
古法制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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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个辅助作用,将她血液中能够治病的成分引向病源,借此来专门治疗时疫。
靳子贤开车跑到医院去接南弋希,跟医生要了绷带,在她割破的手腕上缠了又缠。
“傻丫头…”靳子贤颤抖着声音责备着。
他知道,这边是南弋希说的,还需要的,一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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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都以最完美的形态画上了圆润的句号,这个结局应该会是南弋希作为满意的。
百姓民众对她和元老院的信任重新回到巅峰值,南弋宫被安排在了元老院内部工作,住在stock旧宅方便照顾一双父母,而南弋莉和顾长信的日子也过得甜蜜美满。
至于她和靳子贤?
作为司罗塔共和国的三元老之二的两人,也作为一对到处狂撒狗粮的年轻夫妻,对待元老院堆积如山的文件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动不动就给忙的焦头烂额的露易丝留下一张信笺便跑出去“浪迹天涯”,而元老院内,约翰露易丝和南弋宫只得一脸无奈的处理他们二人剩下的工作。
普罗旺斯的四季都一直让南弋希十分着迷,以至于靳子贤干脆为她在普罗旺斯的施米雅娜中值班了一座小小的庄园,在无人居住时雇了一个仆人收拾一下房子。
这两年来的风风雨雨,就好像被鸡毛掸子掸过的尘灰,纷纷扬扬一番,终又落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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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年间,哪怕是分钟的安逸都是难能可贵的。
小男孩穿着一身干净的正装,在树林间追逐着一只白色的兔子,这样天真幼小的他,一定丝毫不明白战争的残酷,不懂那些刀枪剑戟间的尔虞我诈,这幅不合时世的画面,过分的美好。
眼中的目标被人揪着耳朵拎起,递到自己跟前,小男孩抬起头,看到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跑得这么快,小心摔倒哦。”那年轻女子一双弯弯笑眼,嘴角抹上几分温煦的笑容,显得那样平易近人。
小男孩接过兔子,冲那女子行了个礼,礼貌得讨喜:“谢谢你,女士。”
那女子漫不经心的问着:“你是从哪来的?”
“那边!”小男孩伸手指向西方,天边的太阳正在缓缓落下,血色的光芒泼洒在天空这张巨大的幕布上,“我住在那里。”
那女子一怔,蹲下身,一副好奇的表情继续问着:“那边是有个小镇吗?”
“不是的。”小男孩摇摇头,毫无戒备心的坦然相告,“那是个军营,里面有好多人。”
那女子蹙眉,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放心告诉我这些?”
小男孩举起手中的兔子,笑眼弯弯:“因为你是个好人!”
那女子一怔,就在她发愣的瞬间,小男孩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匆忙道:“我该回去了,妈妈还在等我呢,下次见!”
小男孩迈着轻快地脚步离去,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映在她眼中,让她忍不住唾骂自己的奸诈。
次日清晨,烽火缭绕,紧急集结的号声赶走了天上还未归家的星星。
小男孩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便看见身边整装待发的父母。
“孩子!”他的父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把着他的肩膀,按得他肩膀生疼,“告诉我,你昨天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我们的军营被别人发现了?!”
睡眼惺忪的小男孩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失仪并且极端愤怒的父亲。
“好了lukc。”他的母亲拉住那个涨红了脸的男人,“出去,去跟着那个丫头集合,我们该出发了…好了,好孩子,妈妈相信你,现在,去练兵场的兰草里躲着,直到我回来。”、他的母亲说完,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去。
小男孩将脑袋探出营帐,看着空地上集结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他听了母亲的话,在兰草丛里一直等到傍晚,等到天黑,等得他心里怕极了,一度怀疑他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忘了他了,是不是不要他了。
…
靳子贤陡然从梦中惊醒。
儿时的事,他也只是偶然才想起一点。
他想,那女人,也该是个母亲吧,她的孩子,也该跟那时的自己一样,生于纷然的硝烟战火之中,沐浴着父母的爱长大的吧。
他也在想,那女人会不会有过一瞬间的挣扎,如果不是因为战争,她又是否本性纯善?
靳子贤将手探向身边,却没有触到什么东西,只好披上衣服,翻身下床。
在螺旋楼梯上,他看到了正在厨房围着方格围裙做着早餐的南弋希。
靳子贤停下脚步。
如今的他,也如同当初满怀愧疚的南弋希一样,也无法将这些事情说出口了。
因为自己泄露军情而造成的一场血战,让自己的父母死于非命,归根结底,他逃不了干系。
世人皆道南弋希贵为国母却是罪过千古,殊不知他靳子贤亦是如此。
靳子贤走到南弋希身后,轻轻搂住,在她的耳根处留下一吻。
“早啊,弋希。”
南弋希轻笑一声,边继续着手中的活边转头,踮脚在身后的男人唇边印上一吻。
“早啊,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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