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尊回来以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碗叉烧
“真是……”苏轻苦着脸,运了半天气后泄气,“我真的是只想单纯的帮帮忙而已……”
现在被宋衍一点,才发现自己帮了一身腥。
现在想想,苏旻粹其实在前几天和她说“不能这样放任宋衍”的时候,就打定了注意用这种方式帮她重振妻纲吧?
不然以她琛王爷的身份,赎身这种事,哪里需要轮得到她苏轻来做?
……大意了。
苏轻再一抹脸,垂头丧气一会儿后重新抬头瞅着宋衍,“……现在怎么办?”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宋衍重新打开书,慢慢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一边回答苏轻,语气淡淡,神色淡淡,“最方便的做法,当然是顺应别人的猜测,落实就完了。……反正也对你没任何的损失。”
话音未落,苏轻就哀嚎着伸出双手,将他准备举起来读的书一把按住,扑腾的样子像只小胖猫蹦跶着将前爪爪按在书页上耍懒时,一模一样。
“我真的就是一下子心软帮忙而已。”苏轻苦着脸。
现在回想一下,也是因为突然见到了一张除了宋衍以外,另一张在现世熟悉的面孔,加上这张脸,还是曾经不懂事时,被迷惑过很久的,难免就……暂时失去了一点点点的思考能力,再加上苏旻粹这个小王八蛋在旁边暗示引导。
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其实苏轻在回府后就觉得有些不对,不然也不会在刚才表现得心不在焉,越想越心虚,且在宋衍刚开口问,就一五一十全招了。
“……所以。”宋衍将书从苏轻的爪子下抽出来,实在没忍住,微探身向前,拿书在苏轻头上轻轻一敲,继续说,“不要把心软随意的使用在外人身上。”
“因为你的一时好心,也许会被人曲解、误会,甚至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宋衍放下书,看着因为他轻轻一敲像小猫一样微闭了一只眼,在他收回手后,又无辜的重新睁开眼看着自己的苏轻,对她继续说,“如果毫无好感,那就一点不必要的善意都不要释放,尤其是现在身处这个位置的你。”
……好吧。是她没留意。
无意中做了一次“渣渣”的苏轻眨了眨眼,看着宋衍一会儿后,低头看看自己因为他抽开书,现在撑在他左手手心里的双手,脸微热了下,重新抬头看向依旧等在那儿的宋衍。
书房烛光明亮,带着它特有的暖色。
让宋衍好看的容貌,更在这样的烛火中,于眉宇间更添了几分柔和。
苏轻在现世的娱乐和财经版上见过宋衍,单论容貌,现在的他是比不上现世的模样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不同的灵魂,真的能让一个人的气度变得出众发亮,原本刚开始让苏轻觉得比不上现世的容貌,却透出了一种气质上的华贵尊荣,斯文儒雅的神|韵中,含笑带魅。
……真好看。
苏轻看着宋衍,一时无话。
倒是宋衍在她的视线下率先微移开了眼眸,重新举起右手上的书,轻轻糊上苏轻的脸,遮挡住她看过来的视线。
……小姑娘这样微微仰头看着他的样子……太可爱了些。
苏轻被书盖了一脸,在书特有的书香味,和眼前黑黑的视线中,传来宋衍淡淡的平静语调,“……我不是刚说了吗?”
“如果你无意。”
“……那就不要释放出,让人产生不必要联想的情绪。”
宋衍淡淡的说着这话,一手用书遮挡面前小姑娘的脸。而眼……却不由自主的,垂眸看着她叠放在自己左手手心里,显得乖巧的双手。
半年的军旅生涯,让她的手有了浅浅的伤痕和薄茧。
但即便如此,那抹粉粉的红色,依旧从修剪干净整洁的指甲下透出来。
十指纤细修长,和从前的一贯软糯不同,经历了世事后,这双手的内里,蕴藏了力量和坚韧。透出属于她自己的风骨来。
现在这样一双手,就这样乖巧的放在他的手心里时,忍不住……就让人想要回握。
宋衍长而直的睫毛微微敛垂,垂眸看着自己托着苏轻双手的左手,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就见她的,微陷在他的指间。
竟有种十指交握的错觉。
“所以。”
宋衍将书从苏轻脸上拿开,看着逐渐露出光洁的额头、明亮剔透的眸子,直到整张脸的苏轻。
慢慢露齿一笑,显得和善,“既然认识到错误,就去多写二十张大字吧。”
“……”
不小心渣了一下的苏轻,……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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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还未开始,众文武百官还在殿外一边等待一边闲聊时,正和礼部尚书说着大典的一些事宜时,突感背脊一凉,随即从身后传来其他官员的声音——
“参见宁王殿下。”
“宁王殿下……”
哦?三皇姐来了?
苏旻粹听闻,正收声欲回头朝声音处看去时,一只手已经先一步从后伸来,架住她的脖子拉过去。
不是苏轻又是谁。
“你干嘛。”苏旻粹双手握着苏轻架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有些难受的扭头看她,莫名奇妙。
苏轻?
苏轻冲她露齿一笑,和善开口,“四皇妹~”
——“下朝后别走。”
昨天晚上写大字写到三更的宁王咬。牙。切。齿。
第37章 佃佃佃
尽管苏轻在下朝后, 将四皇女苏旻粹拎着后衣领,拖到小角落好好的给予了“关爱”和“呵护”, 当场报了她害自己多写了十篇大字的仇, 但“宁王一直有个金屋藏娇的清丽佳人”的消息,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席卷汴京, 并不减余威的扩散到整个南国。
甚至连北唐、苗疆、金朝和楚国也不能幸免。
……说好的古代信息传递困难呢?!
宁王殿下觉得这很不科学。
最不科学的是, 连前后脚抵达汴京的二皇女苏焕景, 以及苗疆小王子苗潇, 也听说了这件事。
“听说你回汴京后,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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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二皇女苏焕景三根手指托着酒杯杯底,一边旋转把玩, 一边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苏轻。
回到汴京朝见新皇后,苏焕景就拉着苏轻, 让她在鲜香馆给自己弄了个两人的洗尘宴。
酒足饭饱后,两人闲聊。而这时整个人难得放松下来的二皇女, 多了不同平时的慵懒,眉梢眼角含了些魅态,略显得邪气。
苏轻听了苦哈哈, 赶紧放下自己手上的茶杯, 拿起旁边的酒壶给苏焕景,重新倒满杯中酒,一面带了些娇嗔的抱怨, “二皇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方面, 真的没什么兴趣。”
就算时不时会被您这样的小姐姐给帅得弯一脸, 但那也只是玩笑啊。整个女尊,除了她家宋霸总,其余人在她眼里全是姐妹!
姐妹啊!
苏轻内心哀嚎着,顺便将来龙去脉和苏焕景讲了一遍,最后看着她找认同,“二皇姐你说这个四皇妹,是不是在搞事情?”
最小的这个太坏了,你们这些做姐姐的该好好教训她才是!
苏轻气气。
“……嗯。”苏焕景捏着酒杯,看着杯中清酒边缘处,被烛光照亮的那一点水亮色,想了想点头,抬眼看向苏轻,笑得漫不经心,“我倒觉得旻粹做得不错。”
……啥??
苏轻一脸没听清的看向苏焕景,手上茶杯顿在唇边,有些懵。
而苏焕景则在继续,“太过重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enmmm——
苏轻咬着杯壁,瞅着苏焕景。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光看也能看出她并不认同苏焕景的话。
对此苏焕景笑着摇摇头,举杯仰头,慢慢饮下杯中的酒后,才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伸手虚点苏轻,“你啊……明明心软已经很要命了,竟还……”
话并未出口,止在唇间,一面摇头一面冲苏轻笑。
有些无奈有些……苏焕景自己都不知道的纵容。
“总之,你这样的性子,还是应该改一改。”
啧啧啧,其实当地位交换,女孩子渣起来时,也是相当了不得的呀~苏轻默默腹诽。
“你可别听不进去。”苏焕景又虚指苏轻,纵容的点了点她后提醒,“这是你我这种人,最忌讳的事。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得有分寸和‘度’,不然放任的记结果,到最后就会毁掉你。”
顿了顿后,苏焕景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用自己手上的,和苏轻的茶杯轻轻碰了下,又说,“所以,不可以太过沉迷。”
“记住。”
苏轻点点头,陪着苏焕景饮下杯中的茶水。
直到月上中天时,苏焕景已醉得有些连眼都睁不开了。好在鲜香馆后院就有一处供贵客小憩的小院儿,苏轻将苏焕景扶到厢房安顿好后,就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先一步离开回府去了。
反正苏焕景身边跟着她的贴身侍卫,又有鲜香馆的下人伺候,倒也不用担心。
等苏焕景小睡一会儿,酒醒了再回王府就是,这种事很寻常,所以苏轻也未放在心上,路上还和自己的贴身侍卫调侃了苏焕景几句。
能在瀛洲和佐、右两位将军一起拼酒都不一定输的辰亲王殿下,居然被鲜香馆的佳酿给灌倒了。
果然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下来了吗。
而另一边,苏焕景的侍卫在鲜香馆的下人,帮着将醉酒的苏焕景扶上床榻休息,并将桌上的蜡烛吹灭后这才跟着出门,从外将门带上,一手扶刀,护卫在外。
和寻常的看护并无任何区别。
室内黑暗一片,倒是走廊外的细微光线穿过门窗透了些许进来。这其中也包括站在门外护卫的侍卫身影。
躺在床榻上的苏焕景睁开眼,眼里清明一片,哪儿有半分醉态。
她翻身而起,于黑暗中绕过桌椅,转进旁边的耳室。
绕过屏风后,视线跟着宽阔,也逐渐让人看清早就坐在那里,等待的人影。
前大皇女詹事官,现户部尚书——
——风岚。
手握折扇,在黑暗中静坐的风岚已听见渐近的脚步,直到感觉苏焕景已走近。她才从椅上起身,身上华服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窸窣的声音。
风岚站直,转身面向苏焕景,垂眸欠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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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焕景的实际酒量,三位皇女之中,也许只有苏轻是真的不清楚外,新皇和四皇女却不一定不知道。
——哪怕苏焕景从未在人前露过底。
所以密谈的时间非常有限,苏焕景只给了自己和风岚半盏茶的时间。这也是心估摸着以她的“实际酒量”来掐算的时间,甚至可以说更为苛刻些。
但半盏茶的时间也足够两人彼此交换情报了。
“是臣的失误。”风岚冲苏焕景微微欠身,语气依旧柔和,不紧不慢,“应该再早一点查询到智葛的消息的,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让殿下错失。”
“下次再寻机会吧。”苏焕景开口,顿了顿又言,“要是天下第一智的行踪这么容易就被寻到,本王倒是有些怀疑她是否名副其实了呢。”
风岚听闻,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随即转入下一个话题,“苗疆方面,殿下作何打算。”
苏焕景敛眸沉吟,“如果是之前……苗疆是非常好的筹码。但,现在却是烫手山芋。”
风岚自然知道苏焕景说的“之前”,是指女皇还在位时。那时候要是时间再充足一些,让苗疆小王子主动开口说要嫁给她,那苏焕景顺理成章的将是皇太女的不二人选。
但。
只能说世事难料。
女皇的突然逝世,让她措手不及,相信同样措手不及的还有新皇。
加上边关告急,在当时的环境下,她是最好的出征统帅,而新皇,也是稳定朝堂和局势的首选。
大敌当前,那个位置谁坐反而变得不重要。
苏焕景也有这个自信,能在后面的重新部署中,重新拿回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的想法呢?”苏焕景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新皇。
风岚微微摇头,“大殿下似乎无意苗疆小王子,昨日还和臣闲聊过他和琛王。”
“……也是。”苏焕景点头赞同新皇的想法,“苗潇并没有成为皇夫的资格。”
从苗王许诺他婚姻上的自主权时,苗潇就不是个好人选。
身为皇族,少了这个原应该背负的枷锁时,对“真心”的渴求,就会无限放大。
偏偏真心,又是她,亦或新皇,都给不了,也不可能给的东西。
虽然前期时,苗潇背后的势力,会是她争夺那个位子最好的后盾。但一旦真的登上那个位子,苗潇却又会变成一根不得不剔除的刺。
而现在如果她还和苗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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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甚密,更会引来猜忌和防范。
可。马上疏远也同样会惹来新皇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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