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玉衡站在三人身后,幽幽地道:“那朕算什么?外室?”
第21章 祸国妖
分卷阅读29
后(二十一)
夜色渐浓,深宫华灯通明,撕裂一方夜幕。
御书房
“陛下,亥时已至,可要传膳?”忆年看着久久纹丝不动的威仪帝王,忍不住打断道。
陛下已经拿着一份奏折,不吃不喝的僵坐着将近一日了,便是铁打的身子,这样熬下去也受不住。
“不必。忆年,你且先退下罢。”玉衡摆手,示意忆年出去。
“……奴才遵命。”忆年欲要再劝,却在玉衡凌厉的眼神下作罢,只得恭敬行礼后,躬身退下。
御书房的雕花厚重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复又合上。
……
威仪的帝王俊美无俦的容颜在夜明珠幽蓝光芒的映衬下,犹如雾里看花,失了真切,显出几分幽暗深沉。
他站起身,望着雾色渐起的深浓夜色,如鬼魅的身影从御书房掠过,径直往止兰宫而去。
玉衡踱步近清婉殿寝殿。
微弱暗淡的昏黄烛火中,惊艳的佳人秀发披散,遮掩住瘦削的双肩,整张脸粉黛未施,有一种铅华销尽见天真的秀美。
她站立如松地执笔练字,心无旁骛,眉目间没有半分清愁之态,显然是过得极其惬意自在。
他不由得打量了自己一番,常服凌乱松垮,褶皱四起,衣袍上带着深深浅浅的墨迹,一团一团的晕染开。
他太想念她,哪怕是假装冷静也做不到,若非如此,他不会深更半夜,厚颜无耻地跑来止兰宫。可是她却可以把他遗忘得如此彻底,忙着插花,忙着练字……一丝闲心都分不出来给他。
玉衡心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暴戾,眼底隐隐有冷意滑过,却不过片刻便被他强行压抑下。玉衡一直站在窗侧,直到寝殿内的烛火熄灭,陷入黑暗,心间千转百回,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她便真的这般不在乎他?说放下便放下。
他从精致的雕花窗棂中翻身进去,蹑手蹑脚地靠近床榻边,点住了玉微的睡穴,才安心地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已经熟睡的佳人,眼中是无尽的痴缠眷念。
坐了良久,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方才如梦初醒般回神,他还真的就非她不可了。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离不开她的呢?他竟然半分都想不起来。
玉衡不由得嘲弄一笑,明明只是想将她当作蓝宁的影子,没成想最后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让她对他心灰意冷不说,还把自己的心都搭了进去。到如今,所有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都化为灰烬。
即便再气愤于她对他的背叛,也舍不得将她如何。
也罢,他认栽!
至少她还是他的贵妃。至于她的心,他可以慢慢挽回。
玉衡想通后只觉浑身一轻,起身,绕去寝殿里间梳洗,而后干净利落地翻身上了床榻。佳人入怀的霎那,他烦躁不安多日的心竟就这般奇迹地平息了下来,安宁得可怕。
待玉衡熟睡后,玉微睁开眼,就着夜色,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睡颜半晌。
……
玉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玉微曼妙的身影。
“皇上醒了?”玉微坐在离床榻不远处的圆桌上,眼睑微垂,抿着茶盏中热气四溢的茶水。
宫中的奴才向来狗眼看人低,虽然得了忆年指示要善待玉微,但依旧欺上瞒下地裁剪了玉微的分例。连着大红袍也不能例外,若不是她一早便深知后宫的云谲波诡,只怕事到如今她连茶水都只能饮那粗劣的。
温热的茶水云雾簇涌,模糊了她的神色。
玉衡心中微涩,昨日他竟是睡得这般沉吗?连她起身都未曾醒来。
近些时日他辗转发侧,彻夜难眠。竟是只因为缺了一个她。
他顾不得梳洗,下了床榻便一把抱起玉微,让她坐在她的怀里。轻飘飘的身子搂抱在怀中,仿若无物。
她太瘦了。
“微微,我们和好好不好?”他素来清浅的眉眼透着丝丝缕缕的温润,低沉的嗓音带着希冀。
“皇上不是要臣妾终老在这止兰宫吗?”玉微搁下茶盏,笑意浅浅,语气淡淡,“臣妾觉得这止兰宫甚好,皇上不必为了可怜臣妾而纡尊降贵。况且,臣妾不过一介不贞不洁的罪妃,没什么值得皇上利用的。”
说话间,她打量了清雅素淡的寝殿一番,若是闭宫养老,这止兰宫的确算得上是不错。景色佳,气候宜人。
“不是可怜……”玉衡抱紧怀中之人,掩饰心底的慌乱,“我心悦你。”
“皇上莫不是认错人了?”玉微闻言,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着,甚至忍不住伸手抚在玉衡额头上,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近来病得有些糊涂了。
分明几日前还对她冷漠得近乎残酷,不过时隔几日,倒像是转了性子一般,竟然任她予取予求。
玉衡捉住玉微的手,放到唇边浅吻:“我没有认错人,微微,我心悦你。以往是我不好,没有认清自己心中之人,微微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审判的囚犯,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给他的判刑,分明极其期待却又害怕极了。
玉微掩唇轻笑:“皇上忘记臣妾曾经犯下私通重罪了?”
玉衡脸色一白,她的背叛始终是他心间的一根利刺,拔出来后伤口愈合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时时扎眼。不拔出来便会扎得他心头鲜血淋漓,如梗在喉。
玉微见状,挑眉道:“皇上既然还是过不去那个坎,何苦这般强迫自己?臣妾说过臣妾早就已经不在乎您了,便是您如今再想要挽回什么,臣妾的心意依旧不会改变。”
她的话无情得紧,分毫不留情面,更是没给自己留下退路。她不怕帝王震怒,更不怕帝王处罚她。
如今的帝王之于她,不过如一草一木,连恨意都不愿意给予。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恨他,而是彻彻底底遗忘他,把他从心间抹除。
“只要微微不再犯,我可以既往不咎。”威仪的帝王赶紧表明自己的心意,依旧霸道得可怕,带着身居高位多年的一贯强势。
玉微反问:“若是臣妾又犯了呢?”
玉衡气闷:“……”
“皇上准备又禁臣妾的足?还是直接三尺白绫?”玉微唇边弧度深了深,似笑非笑地紧盯着玉衡的眼眸。
玉衡阖上眼,良久,复又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清明,缓缓回道:“不,一定不会,我会看好你,不会再让你有背叛我的机会。……即便,即便是你再次背叛我,我也定是杀掉引诱你那人,不会伤你分毫。……我舍不得。”
他恨不能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了她,怎么舍得伤她?
“皇上如今倒是深明大义得紧。可惜,臣妾累了,不想和皇上和好如初呢。”玉微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道。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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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玉衡眼眸一暗,心间顿时压下一块巨石,压住了心脏,跳动不能。
“皇上既然早已经做下决定,又何必多此一举?便是臣妾不答应,想必皇上也是不会还臣妾安宁的罢。”玉微语气嘲讽。
玉衡在玉微讥诮的眼神下,心头一愧,有些难堪地别开眼。他的确是不会放开她。哪怕她不同意。
他此生只爱过两个人,一个已经错失,一个近在咫尺。他如何能放得开?
“微微,我…… ”玉衡还想再要解释,却在抬眸看见玉微冷淡的笑容时,瞬间顿住,心间是数不清的杂乱不堪,他不自觉地伸手捂住玉微那双灵动的眼睛。
他曾经最喜欢她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睛,如今却害怕看见。
他只是不想从她眼中看见那般冷淡的笑意,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愚蠢。她曾经分明是爱他的,可是他却咎由自取,耗尽了她所有的爱。
“微微,我们以后都会一直在一起,我会等你再次爱上我。我心如月,不得言明,望卿知晓,天地可鉴。”玉衡失神地喃喃着,仿佛是在安慰自己,也仿佛是在安慰玉微。
既然她曾经爱过他,他相信,假以时日,她定能再次爱上他。
作者有话要说: 玉微:“我爱过你?我怎么不造?”
玉衡:“!?qaq”
玉微:“我是你妹,你造嘛?”
玉衡:“!!!!!????t_t我不信我不听”
第22章 祸国妖后(二十二)
是夜,红浪翻滚后,玉衡餍足地拥住玉微。
玉衡的眼神一寸寸,挟裹着深浓爱意地掠过玉微清冷的眉眼。
他伸手,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来日方长,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一辈子啊。
玉衡的唇角弯了弯,带着满足。
他修长的大掌抚过玉微小巧的耳垂。白嫩的耳垂在他手抚过后霎时变得绯红。玉衡宛如来了兴致般,将头凑近她的耳边,细细撕咬。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微微的耳朵竟是如此敏感,仅仅只是轻轻地触碰便会颤栗,发红,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蹂躏,破坏。
倏地,耳廓后一道狰狞的伤疤闯入视野。玉衡蓦然僵硬了身体,停顿了所有动作。
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赫然有着一道丑陋不堪的疤痕,美玉微瑕。那伤痕狭长,横跨整个耳廓,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伤痛。
素日里有发髻的遮掩,伤痕并不醒目,然而拨开如云秀发后,那深重的伤痕却显得触目惊心。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那道伤疤,像是要将它看穿。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玉衡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三十多年前的一幕幕。
彼时,他还是太子,偶尔觉得深宫甚是烦闷无趣,便会寻些时候出宫透气。有一次,安晏发现他要出宫,便央着他,要与他同行。他一时心软,想着不过是多带一个人,无甚大碍,便应下了。
谁知出宫后,人群拥挤之下,安晏被人误伤。自此留下伤疤。回宫之后,她为了不让他受罚,自愿承担下了一切,承认是她自己偷偷溜出去,与他无关。
他没觉得有何感动之处,甚至隐隐觉得安晏果真是个莫大的麻烦,决定往后再也不带安晏这个娇弱的嫡妹一同出宫,即便她再次央着他。
他本就将血脉亲情看得及其浅薄,自是不在意这样天真纯稚的嫡妹。更何况,帝王之家,乖巧天真最是无用。到头来,不过伤人伤己。
但他也未曾觉得她有多碍眼过,左右不过是多一个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罢了。他不想听,避开她便是。
后来,直到蓝宁出现。他爱上了蓝宁。却惊觉安晏因为和君钰相恋伤害过蓝宁。尽管知道她只是尊从他的意思,接近君钰,却还是忍不住的责怪她伤了蓝宁。
在草草将安晏推给君钰后,他再没想起过她。
若不是一年前君钰上奏,请求不要让安晏灵柩葬进君家陵寝,他几乎都要遗忘了这个嫡妹的存在。
他当时是怎么回君钰的奏折的?
玉衡恍惚想起来,他只是随手一挥,提上了“准奏”二字。因为她曾经让蓝宁伤心绝望过,所以他想让她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只是,微微怎么可能是她?
微微?玉微?
玉衡心间一紧,早已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安晏不过是嫡妹的封号,嫡妹在皇家玉碟中的本名是玉微。
思及此,玉衡有些心绪不宁的松开玉微,唤来了暗风,声音冰寒彻骨:“暗风,去安晏长公主……罢了,退下罢,不必去了。”
去了又能如何?安晏已经下葬将近一年,再开棺椁,也不过是一副遗骸。
暗风一头雾水地躬身退下。
玉衡重新回到床榻上,抱紧玉微,薄唇不断在她耳廓后那处伤疤上撕咬,仿佛要把它咬破,不留痕迹。
他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想要镇定下来,却都无济于事。他想,只要咬破这道伤疤,重新烙印上独属于他的印记,他便再也不用烦忧,也不必看见它,更不必万般猜测。
这般想着,他唇下的力道也越发的大起来。不过须臾,玉微的耳廓后在玉衡的刻意撕咬下便泛起血丝。
玉微被耳间传来的疼痛惊醒,吃痛地推开玉衡:“皇上大晚上的这是发什么疯?”
没得扰人清净。
“微微,你耳后……”玉衡的话猛然停顿,若微微真是安晏,他又该如何?
如微微所说,放她离开,从此两不相干吗?他做不到。
“嗯?”玉微睡眼迷蒙。
“微微,做我的皇后。”玉衡双眼紧锁住玉微的眼眸,凤目深处一片晦暗。
玉微脑海中的睡意消散了些许,缓缓侧头,娇娇一笑:“好啊,你罢黜了君钰的王爵,我便答应做你的皇后。”
她的声音轻若呢喃,像是羽毛在心间挠动,带着让人心颤的痒意。
玉衡的心底又沉下去几分,微微如果不是安晏,她和君钰无冤无仇,为何要屡屡针对于他?他很明白,玉微那日选择君钰,不是对君钰有意,而是想要借他之手,除掉君钰。
他那时虽是不明她为何独独对君钰下手。但,自从与玉微和好如初之后,他已是下旨罢黜了君钰的一切官职。即便知晓她是故意的,他依旧愿意作茧自缚。
玉衡舍不得伤害玉微,却也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被人触碰。他本是打算再过些时日,直接杀了君钰,但是如今玉微却突然要求罢黜君钰的王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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