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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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温和而又宠溺地道:“我只爱你。”
云舒曼脸上的平静在一寸寸割裂,她的面具无法再维持,无意识地摇着头往后退,连脑后的枪口都顾及不得。
萧今对左迅使了个眼色,左迅立刻会意,迅速绕到云舒曼身后,挥退了亲兵,反剪住云舒曼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玉微确认云舒曼在左迅手下毫无反抗之力后才松开了环抱住萧今的手,走近云舒曼。
毕竟她身怀有孕,即便云舒曼的攻击力不强,她也不敢在云舒曼还能反抗时靠近,她经受得起攻击,可是孩子承受不起。
玉微护住腹部,缓缓蹲下身,捏住云舒曼的下颚:“你是不是没想到会有今天?”
云舒曼把玉微护住腹部的动作看在眼里,眼里含满恨意:“我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贱,你口口声声说不以一身侍二夫,现在呢?不也是委身表哥的同时还委身萧今?”
如果玉微没有不知廉耻地勾引萧今,萧今会抛弃她而选择帮玉微?打死她都不信。
她侧眸,对着萧今大吼:“这就是你想要的女人?一个怀着别的男人孽种的女人?萧今,你是捡破烂的吗?一个水性杨花的二手货也要。”
玉微听到云舒曼的话,护在腹部的手一紧,倒不是怕萧今在意她不是处子,而是萧今一直视她腹中的孩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今天她走进院落时,萧今的目光也是首先落在她的腹部。
那杀意太明显,她无法忽视,现在云舒曼特意提起,她不太敢确定萧今会不会恼怒之下选择先杀了她腹中的孩子。
玉微有一瞬间的懊悔,后悔自己不听祁舟辞的劝阻,后悔自己这么莽撞。
但事已至此,她收敛了眼底的复杂之色,细细地端详萧今的神色,见他除了脸上阴郁了些并无别的动作才稍微放心了些许。
她刚收回视线便听到一声枪响,几乎同一时间,刺耳的尖叫声撕破了寂静,云舒曼的手臂被血红色漫湿,鲜红的血还在争先恐后地从她手臂处的伤口处溢出。
萧今的声音远远传来:“云舒曼,放干净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永远闭嘴。”
玉微暗自挑眉,活络的心思迅速转了一个圈,很快就明白过来萧今为什么会在恼怒之下选择伤了云舒曼而不是解决掉她腹中的孩子。
萧今毕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哪怕他心里明白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别人的妻子,也怀了别人的骨血,但是又怎么容得一个外人来置喙这个他一直不想面对的事实。
云舒曼又一直被萧今仇视,她此刻贸然提起这件事,不亚于找死。
耳边云舒曼的尖叫还在继续,玉微烦不胜烦地拧眉:“别叫了,你早就感受不到痛意了。”
简直是干嚎。
云舒曼一直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娇娇女,虽然家庭不算太好,但却是从小被父母娇养着长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她吸了吸鼻子,眼眶潮红,眼神中的恨意却不减半分:
“玉微,我落得这样的下场,你应该很满意吧?但我告诉你,你别太得意,你这样脚踏两只船,迟早被表哥发现,而且你以为萧今就一定是对你真心的吗?他可以欺骗我,同样也可以欺骗你。”
想起萧今,云舒曼心尖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萧今是她唯一爱过,也信任过的男人,她那么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他却辜负了她。
玉微睨了一眼云舒曼,将她眼底的恨意与嘲讽尽收眼底,而后漫不经心地道:“就算是,那又如何呢?反正你是看不见我的下场了。”
她的目光掠过萧今,确认他没有靠近后又凑近云舒曼耳边,低语:“我劝你还是别想你的系统了。”
到此刻,云舒曼眼底有恨有惧,甚至有嘲讽,却唯独没有绝望,她猜云舒曼以为系统可以帮忙所以才没有慌乱,既然这样,她不介意直接戳破她的美梦。
云舒曼脑子里炸响一道惊雷:“你什么意思?”
玉微怎么会知道她有系统?
第111章 乱世生殊(三十三)
云舒曼尝试着呼唤系统,却发现一直喜欢管她的系统没有半点反应,她的神色逐渐变得僵硬起来,连四肢都止不住地颤抖。
玉微一手支起下颚,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云舒曼脸上渐变的神色:“你猜呢?”
今天早上她给云舒曼的那杯茶是被她下了药的,抑魂就抹在茶盏中,尽管云舒曼并没有喝那杯茶,但是只要她坐在茶盏前,嗅到了茶味也足够了。当初云舒曼用这种手段对付祁舟辞,她不以牙还牙地报复回来都觉得亏。
抑魂,作用便如其名字,有抑制低等生物魂魄和低级系统的作用。
云舒曼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迟疑地问道:“你……也是任务者?攻略祁舟辞?”
玉微缓缓摇头,深不见底的目光似乎要凝视进云舒曼心底,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知道上一世我被你害得多惨吗?你明白被迫接客的滋味吗?你懂所有希望一瞬间被完全摧毁的绝望吗?”
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字字有声,句句寒凉。
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接收到的委托者的记忆太过沉重,那份痛意几乎压得她无法喘息,因为她完完全全承袭了委托者的记忆,甚至连委托者的那份恨意都仿佛被深深印刻在心底。
云舒曼被玉微语气里的凉意和森寒惊到,眼中不可抑制地聚集起了一团浓郁的恐惧之色。
上一世?
玉微是重生的?
玉微上一世遇到了她?还被她成功卖去大都会了?那玉微何必再重生,死在上一世不好吗?这样她的任务说不定可以完全按照原来的轨迹走。
云舒曼忽然意识到,玉微重生挡了她的路。
她的眼眸猛地睁大,神情狰狞可怖,控诉似地低吼道:“你说你绝望?你懂什么?祁舟辞不爱你你不会死,但祁舟辞如果不爱我,我会死。我会死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步步为营,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我只是想像你一样过的幸福快乐,我有什么错?”
出身不好是她的错吗?她想过得更好难道也有错吗?但在充满物欲的社会里,没有钱没有势就等于没有立足之地,怎么可能过得好?她为了钱和系统绑定在一起,以为攻略祁舟辞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任务,没想到此刻竟然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
她后悔,但她更恨玉微和萧今。玉微挡了她的路,而萧今,她唯一信任,唯一爱过的男人,却是为了一个三心二意的玉微狠狠背叛了她。
玉微见云舒曼毫无悔过之意,眼中闪过不耐,直接站起身,抽出左迅身侧的枪,抵在云舒曼的咽喉上,似笑非笑地道:“多说无益,你觉得你没错,我也觉得我没错,也许我们都没错,只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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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落在我手里,便要任由我处置。”
云舒曼还在品味玉微的话,右手臂的剧痛却是骤然拉回了她的神智,她止不住地尖叫起来。
尖叫声凄厉又嘶哑,响彻云霄,玉微皱眉,重新蹲下身,两指微曲,捻起云舒曼小洋装的裙摆塞进了她嘴里。
嘴巴被塞住,无法再发声,云舒曼只能猛烈地摇头呜咽,浑身止不住地战栗着,硕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漫进了嘴里,咸苦交加。
她的左手臂和右手臂都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之所以摇头,不过是怕玉微再打她。
她眼底的恨意更浓,犹如实质。
玉微吹了一口枪口,轻声问:“痛吗?”
云舒曼一直猛烈地摇头,反应过来玉微在问她后又立刻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汗水四溢,狼狈至极。
玉微指尖掠过云舒曼湿汗涔涔的脸颊,眼波流转:“子弹打在手臂会溅出血,就是不知道打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随意至极,云舒曼却是被她闲聊式的语气惊得后背蹿起一股凉意,眼中的恐惧之色更甚,摇头的幅度也更大,呜咽声哀哀。
玉微敛眉:“你想说话?”
云舒曼的目光紧锁在玉微刮过她脸庞的手上,使劲地点点头,眼底的恨意被压抑下去一大半,但眼底深处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玉微敏锐地捕捉到了云舒曼的变化,眼底滑过一抹笑意,又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往这边走来的萧今,随手扯开了云舒曼嘴里塞着的裙摆。
云舒曼感觉口腔一空时,狠戾地朝玉微脖颈咬去,同一时间,玉微被萧今拽进了怀里,子弹极速从云舒曼的嘴唇擦过,擦出一片血色。
云舒曼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旧没咬到玉微,她的牙齿不可控制地相碰在一起,咬断了伸出的舌尖,从断舌漫出的鲜血流淌过唇瓣上子弹的擦伤,淹没了血肉模糊的伤口,止不住的血疯狂地滑过唇角,滴落在地。
钻心的疼从口腔蔓延至四肢,云舒曼的目光却是死死地钉在了拥紧玉微的萧今身上。
萧今竟然又开枪打她。
萧今真的不爱她。
云舒曼脑子里疯狂地闪过这个念头,眼睁睁地看着萧今温和地询问玉微有没有被伤到,她眼眸里的恨意逐渐被嫉妒吞噬,疯狂之色蔓延。
萧今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玉微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声音低沉:“好了,教训她也教训够了,我们进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副官处理就好。”
听见萧今劝阻玉微的声音,云舒曼眼里迸发出巨大的欣喜,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抱着玉微的萧今,他在为她说话,是不是代表他其实是爱她的?
玉微感受到了云舒曼强烈的情绪波动,抿唇,推开萧今:“你答应过我,让我自己处理,你现在这样,是心疼云舒曼被我打伤了吗?”
她问的正是云舒曼想问的,云舒曼的眼睛睁得更大,期待地望着萧今,盼望着他的回答,连先前对萧今的恨意也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人一旦被逼到绝境,一点一滴的温暖都不想放过,更何况云舒曼原本就爱着萧今,也一直以为萧今爱着她,她渴望萧今说他爱她,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渴望。
萧今也感受到了云舒曼宛若实质的目光,又看了看玉微调侃的神色,看向玉微的眼神更加宠溺,语气也越发柔和了起来:“我只是怕你累了,如果你还想看见云舒曼被打,由我代劳可好?”
他的目的本就是让云舒曼生不如死,又怎么可能会怜惜她?
萧今无所谓云舒曼生死的语气无异于割断云舒曼心间紧绷的弦的一把利刃,云舒曼颓然松了全身力气,瞳孔里的神色也渐渐涣散,顷刻之间的大起大落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心力。
玉微注意到云舒曼陡然丧失了全部意志,勾唇一笑:“不必,你去一边等着,我马上就好。”
她把萧今推到离云舒曼很远的地方才折身返回,把枪抵在云舒曼的太阳穴上,低声诱哄:“你信不信我这一枪下去你马上就会死?”
云舒曼原本涣散的瞳孔逐渐凝聚,摇着头,磕磕绊绊地道:“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她最怕的不是失去萧今,而是死亡,死亡就意味着永远沉睡在黑暗里,甚至再不会有自我意识,她一想起那种永远没有自我意识的消亡便感觉浑身发麻。
她不想死。
不想。
强烈的求生**让她原本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翕动着唇瓣,含着血水,含糊地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说话时,牙齿与断舌相碰,痛得钻心,但她为了活命却无暇顾及,只是她的眼里不受控制地滚落生理性的泪水,泪水混在血水里滚落一地,连她原本粉色的小洋装都被血色漫成了正红色。
玉微后退一步,躲开一地的血水:“我可以不杀你,你告诉我你哪里错了,我觉得合理就放过你。”
可以放过她?云舒曼半信半疑地望向玉微。
玉微微微一笑:“你可以不信我,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云舒曼似有所思,玉微没说错,她联系不上系统,系统曾经告诉她,如果她在任务世界里死于非命,也等于现实世界的死亡。
她不想死,那就必须屈服于玉微,她暂时收敛了眼里所有的恨意,等逃过这一劫再找玉微和萧今算账不迟,生与尊严面前,她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生”。
尊严能值多少钱?她只是不想死,只要不死,哪怕是让她下半辈子清贫都可以,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太晚。
她努力地思索着自己的错,只是面临死亡的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哪里错了,她机械地转动脑子,缓慢地回忆起了玉微说的话:“我不该这样害你?”
玉微质问:“还有呢?”
云舒曼喃喃地反问:“还有?”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玉微扣动板机:“你觉得没有了?”
云舒曼的视线凝聚在玉微手指扣动板机的动作上,心尖一颤,磕磕绊绊地道:“我,我……我在想,别杀我。”
内心的恐惧在玉微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不断扩大,几乎要吞噬掉她的一切。
半晌,她似乎想起了一个关键点,急急忙忙地开口:“我不该一味地以牺牲无辜之人为代价替自己完成任务铺路?”
玉微用枪挑起云舒曼的下颚,轻声细语地道:“恭喜你,答对了。”
云舒曼最大的错不在于她针对她,也不在于她想要攻略祁舟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云舒曼想要攻略祁舟辞保命,这一点上她不好置喙,但云舒曼不该为了自己活下去而牵连无辜的委托者,最后害得委托者死于非命,甚至死后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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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法散去。
云舒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自己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错觉。
玉微满意了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活下去了?她如是想,只是这个想法还没问出口,细微的板机扣动声却是让她警惕地睁开了眼。
玉微的枪口正对准她的心脏。
云舒曼瞳孔骤然紧缩,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你不是说过我回答正确就放过我的吗?”
玉微按动板机的指腹未停,板机一点点地被她压下,她恶意地扬唇一笑:“是舒曼太天真,况且,我只是觉得舒曼会很乐意去地狱。”
玉微的语气和云舒曼最开始嘲讽她的语气如出一辙,连句式都没有变过分毫,更像是对云舒曼得意忘形的一种讽刺。
云舒曼机械地反应过来玉微刚才不过是在哄骗她,而她竟然天真地相信了,甚至还愚蠢地被她牵着鼻子走,让她看尽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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