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第121章 太后国色(九)
没有回答。
时褚只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听自己意识的支配,连目光也完全不受控制地落在玉微脖颈间,他像是提线玩偶般,即便有了自我意识也根本无法自主,只能被人操纵着坐起了身体。
就在身体被支配着快要靠近玉微躺下的树桠的前一刻,时褚凝神,在心间低喝:“姬临,我不会一直都存在的,这具身体,你很快就能自主了。”
脑海里那股狂躁的杀意在顷刻间如潮水般退去,眼眸里的暗红色也丝丝缕缕消散。
时褚一手扶着身旁的树桠,一手按在额间,疲倦地半阖上眼,最近他似乎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姬临了。
他轻笑,这一切本也是他偷了姬临的生命而换来的时间,现在还给姬临也是应当的。
而且……
时褚目光一转,落在安然稳睡的玉微眉目间,比起其他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他对玉微更有好感。
他共有姬临的记忆,自然知晓姬临对玉微的杀意也是因他而起,他本就该死,现在他的死能换来玉微的安稳,倒也不枉。
时褚缓步走近玉微,她的容颜在他眼底逐渐清晰,也许因为她是姬临记忆里唯一正眼瞧过一次的女人,他对她的记忆尤为清晰。
今日在街上,他也是因为认出是她才故意过去的。接触之后,他才发现,她比姬临记忆中的端庄温婉更加有趣,端庄温婉不过是她的表象,真实的她该是灵动而不失高贵的。
时褚像是着了魔一般,缓缓地伸出手,想要轻抚在玉微脸庞,却在接近的前一刻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
玉微睁开眼:“摄政王殿下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边来做什么?”
她在姬临靠近时便醒来了,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没想到他却是一言不发地越来越接近,甚至直接动手动脚。
时褚迎着玉微审视的目光轻轻笑开,他身后是一轮将满未满的上弦月,正红色的鲛纱浮动,遮掩了银白的上弦月。
暗色的光线下,那一抹正红似葬月里的丽色,红得妖冶,红得罪孽。
玉微被血红色的上弦月晃了眼。
上弦月,她记得委托者似乎……
时褚却是趁玉微眼前涣神的片刻反扣住她的手,一把把她带入怀里,理直气壮地道:“自然是过来瞧瞧娘子睡熟了没有。”
玉微回过神,用得空的那只手一掌拍过去:“敢情摄政王是缺王妃了?见谁都叫娘子。”
时褚抓住玉微挥过来的手,唇角的笑意不改:“自然不是,我只叫你娘子。”
似是印证般,他低低地唤道:“娘子。”
玉微抬起下颚,用目光示意时褚看看地上死去的狼群:“你娘子在地上。”
时褚没理会玉微的话,再一次唤道:“娘子。”
玉微头疼地半阖上眼,这个世界她怕不是遇见了智障。
她闭了闭眼,选择性忽视了他的话:“睡觉罢。”
姬临喜欢乱叫就让他叫好了,反正一个称呼而已,而且他就算叫她娘子,她又不是真的就因此成为了摄政王妃。
时褚下颚蹭在玉微的肩头,面色温柔如水:“想和娘子一起睡。”
鼻息间淡香浮动,与脂粉香味不同,似乎是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浅馨香,带着沁人心脾的淡雅,时褚半阖上眼,墨色的眼眸中种种情绪翻滚。
玉微强忍住想狠力一巴掌拍过去的冲动,她怕这一掌拍过去,本来就智障的他会变得更智障。
不能打人不代表不能爆粗,玉微低声警告道:“滚回去睡觉。”
她不太适应时褚的靠近,略微偏了偏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时褚却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靠过去,怀里的身子娇软如水,偏偏性格却是令人头疼的狠戾,他微勾起唇角:“娘子和我一起过去?”
玉微看着时褚没个正形的模样,忍无可忍,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扯住时褚柔顺的发丝:“姬临,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疼,疼,疼。”时褚握住玉微的手腕,轻轻咳嗽两声,一双黑如墨玉的凤目泛起潋滟的光泽,“娘子别扯为夫头发,为夫疼。”
玉微挑眉:“别扯头发?”
她才不信她扯姬临头发这点力气会让他疼,装得倒是挺像。
时褚眸光流转,凝视着玉微,点头真诚地道:“嗯,扯头发疼。”
闻言,玉微松开手,时褚松下的气还没放进肚子里,下一刻便又被提起。
玉微拧住时褚的耳朵,脸上温和的笑容漫开,语气温柔至极:“好,那我不扯头发。”
时褚头疼扶额,脸色委屈:“拧耳朵比扯头发更疼。”
这女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一点预兆都没有。
玉微笑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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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头发不让扯,耳朵不让拧,那总得让我抓一样吧?”
时褚浅浅一笑,月色下,那靡丽的容颜蒙上了三分清冷,如梦似幻,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拧我的心?”
玉微横时褚一眼:“别想笑笑就蒙混过去,想好再说话。”
时褚没骨头似地靠在玉微肩头:“想好了,要不就拧我的心?”
玉微拧时褚耳朵的力道加大,皮笑肉不笑地道:“拧你的心是吧?”
时褚耳朵被玉微拧着,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偏过头去,认错似地抱着玉微的手臂:“娘子,为夫知错了。”
玉微手上的力道稍弱三分,反问道:“什么错?”
时褚沉吟片刻,道:“不该打扰娘子晚上睡觉。”
玉微眉梢微挑,笑吟吟地道:“看来你是晚上的蕈没吃够。”
时褚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那股极其古怪的味道,连带着腹中都仿佛翻腾起来,难受至极,他这一次极其认真地道:“我不该叫太后娘娘娘子,更不该在太后娘娘睡觉时打扰您。”
玉微狐疑地瞥了时褚一眼。
时褚立刻认真地看向玉微:“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再犯。”
鉴于时褚没有前科,认错态度又良好。玉微仅是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就放开了他:“别让我提醒第二次。”
她大半夜的被吵醒,又和姬临瞎扯了半晌,原本的睡意早已经没了,但饶是如此,她也并不准备继续和姬临瞎扯。
时褚见玉微转过身,看样子是准备换一枝枝桠睡觉,他趁玉微还没反应过来时又一次扑了过去,完全圈住她整个人:“不让娘子提醒第二次,要不直接提醒第三次?”
玉微刚平静下去的心立刻被提起,这一次是真的想宰了时褚的心都有了,她怒道:“放开。”
时褚抱着玉微,唇角勾起:“我考虑考虑?”
怀里柔软的身子太叫人留恋,他舍不得松开。
玉微咬牙切齿:“你还敢考虑?”
时褚半撩开眼皮,玉微精致的容颜近在咫尺,近得他的唇轻轻一靠就能触碰到她的脸颊,他敛下眼底涌动的神色,点头道:“敢。”
她现在完全被他抱住,再也没办法抓他的耳朵和头发,他怎么不敢?
玉微强忍住直接砍死时褚的冲动,轻轻瞥了一眼脚下的枝桠,脚尖一动,一脚勾过去,勾住时褚的腿,想要勾他坠落下树。
时褚身形没有半分移动,只是蓦然松开了抱着玉微的手,闷闷地道:“娘子又想置为夫于死地。”
玉微用了狠力,却是根本没勾动,时褚又松开了她,她险些直接往前仰了下去。
跌倒的前一刻,她下意识地拉住身后人的衣袍才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脚下却是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时褚反手一转,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时褚揽住玉微的腰身,低低笑开:“娘子想要投怀送抱可以直说,不必这么幸苦地筹划,只要娘子开口,为夫任何事情都甘愿成全。”
两个人几乎是完全贴合在一起,之间没有半分罅隙,玉微蹙眉,脸往后仰,拉开与时褚的距离:“那你先松开。”
时褚下颚搁在玉微肩膀:“不松。”
他一松开,等待他的肯定没有好事,想想他今天上午给她解了穴道,结果直接被她反将一军不说,还赔掉了玉骨折扇,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型。
玉微似笑非笑地道:“不松是吧?”
时褚听出来了玉微语气中的不怀好意,微凝眉,却是片刻犹豫都没有:“不松。”
玉微抬起脚,想要狠狠地踩在时褚脚背上。
时褚感觉到玉微脚下的移动,脚立刻往后挪,躲开了玉微踩过去的脚,他唇角勾起,刚要落下脚步,却是没躲过玉微狠了力地一推。
他一脚悬空,一脚被玉微另一只脚勾起,身体不平衡,立刻向右倾斜下去。
玉微眼睁睁看着时褚倾斜下去,笑吟吟地道:“现在总要松开了吧。”
尾音未落,她的身子也跟着向时褚偏倒的方向倾斜。
时褚指尖勾住玉微的衣摆,看着玉微倒下来时立刻勾住了她的腰身,紧紧把她抱在怀里:“现在也不松。”
耳畔是极速呼啸而过的风声,时褚的声音夹在风里,忽高忽低。
玉微垂眸,时褚靡丽的容颜掩在发丝间,完全沉在月色里,原本的三分清冷在此刻脱变为七分。
她懊恼地一拧时褚腰际的软肉:“砸死你。”
他分明有内力,竟然不用,而且还拖着她一起摔下树,还敢直接给她当肉垫,最好他身体下面有块大石头,咯死他这个祸害。
回应她的是时褚的闷哼声。
玉微:“……”不会真有石头吧?
玉微从时褚怀里探起身子,她在时褚怀里,被时褚保护得很好,几乎连风都没吹到,但时褚的样子似乎很不好,往常潋滟的眼眸此刻安静地阖上。
看来是真的有石头咯到了他。
她从时褚身上翻身下去,使劲把时褚半推过身,发现时褚躺的地方很是平整,只有他脑后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那应该就是这块石头咯到他了。
玉微捡起石头甩出去,他头后面没有流血,应该是没事,而且一般习武的人都有内力护体,他方才只是没用内力飞上树,但也缓冲了速度,看样子没有大问题。
她又伸手去摸了摸时褚的头,确认没有润意之后才把他的身子平放回去,自己则在时褚身边坐了下来。时褚没醒,她要是自己上去睡了,可能明早下来看见的会是一具被野狼啃食后的骨架。
坐了半晌,时褚还没醒过来,玉微有些无聊,又偏过头去看时褚,突然想起了他昏睡前的恶劣,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戳在时褚脸上,百无聊奈地念叨道:“姬临,你说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有病就治,别总是烦我,懂?”
时褚昏迷着,她也没指望时褚能回答她,她只是有点无聊。
蓦然,低沉华丽的声音响起:“本王有病?”
玉微一愣,疑惑的目光梭巡在睁开眼的人身上,淡色的月光散落在他妖冶的眉目间,眼尾的曼珠沙华在银白的光线下越发显得靡丽,似蔓延在黄泉两旁不甘往生之人的血,浸染罪恶,偏偏他的神情又淡然至极。
两种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反倒冲淡了那份突兀,显出三分独特的矜贵潋滟来。
本王?
她有多久没听见姬临自称本王了。
第122章 太后国色(十)
或者该说委托者有多久没听见过姬临自称本王了。
委托者听见姬临在她面前自称本王还是在她未封后之前。
但疑惑也只在一瞬间,玉微在姬临的目光望过来时极其自然地收起树枝,仿佛刚才拿树枝戳人的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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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一声:“你醒了?”
姬临缓缓坐起身,目光始终凝视在玉微身上,那双狭长的凤眸似乎蒙上了一层似远还近的轻纱,朦胧神秘却又勾人心魂,他低沉的嗓音沉在树叶摇曳的沙沙声里,高低掩映:“嗯。”
玉微迎着他那一双幽深的眼睛,目光不错开一分,深深沉进他的眼底深处,顷刻间,她的脑海中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似乎浑身都沉进了千年寒潭之中,被冰封住了血脉。
她立刻垂眸,阖上眼,脑海中的僵硬却似乎依旧缓不过来。
姬临眸光沉沉地看着面前阖着眼,似乎毫无防备的玉微,她的面容清晰地倒映在他眼眸中,皎月的银色在她脸庞上铺洒开来,国色天成。
他眼底翻腾起汹涌的暗色。
玉微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意,倏地睁开眼,刻意地躲开了姬临的眼眸,冷声道:“摄政王现在清醒了?”
姬临坠落树前与坠落树后截然不同,若说他身上没有藏着秘密,她根本不相信。现在的姬临更接近她在皇宫中看见的那个姬临。
顷刻之间变得性格迥异,正常人不可能这样,除非是伪装,但姬临没有伪装骗她的必要,那就只剩下一个最可能的答案:姬临是双重人格或者一身二魂。
无论是哪种,她都不关心,因为他与她的任务无关,她现在只想甩掉碍眼的姬临。
姬临听出玉微语气里的不喜之意,缓缓开口:“本王何曾不清醒过?”
平淡无波的语气听不出半分喜怒。
闻言,玉微眯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睨向姬临:“敢情刚才半夜发疯把我吵醒的不是摄政王殿下?”
她语气一转,半是疑惑半是审视的目光梭巡在姬临身上,话语里是完全不加掩饰的质疑:“还是说,摄政王殿下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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