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归
玉微翻身上树:“反正你也找得差不多了,又找不到可疑的物什,不睡还能做什么?”
她还要留着精力去见隐渊,苍淮和苍烨的事情先放放,反正不急。
至于时褚,她暂时也不准备甩掉他了,他既然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好了,正好她月圆之夜武功会消失,多一个免费的劳力也不错,虽然是聒噪了些,但她忍忍便是。
这一忍,就忍到了十月。
已是深秋的十月。
北方的十月早已经有大雪纷飞的征兆,南方却尚且在深秋,树木青葱。
玉微凝眉望向面前高耸入云的山巅,隐阁就伫立在洛山之上,然而隐渊并不是那么好见的,她要在不被时褚发现的情况下去找隐渊,然而时褚基本每天都会缠在她身边,以致于她去隐阁的机会本就少,而她去了两次还都被拒绝了,理由是没有隐令。
隐阁每年都会发布九十九块隐令,得隐令者得进隐阁。她来隐阁时并不知晓隐阁还有这样奇葩的规定。
玉微头疼地扶额,她并非没想过硬闯,然而隐阁之人显然都是隐渊一手栽培,以她现在的武功,恐怕还没闯进去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与其被抓,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下山去找隐令,至少后者现实些,前者指不定抓了之后就被当作刺客直接杀了也不一定。
玉微在半山腰站了一会儿,日头逐渐盛了起来,南方的十月尚且还热,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隐阁时貌似在后山看见一处瀑布。
一般瀑布旁的温度都会比较低,如果现在直接回住的客栈,起码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太阳下暴晒半个时辰,想想还是算了,不如去后山凉快片刻。
瀑布离半山腰不算远,玉微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见了潺潺的水流声,身体周围的温度也不断降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湿润的气息。
再往前,整个瀑布的轮廓显现在眼前。
湍急的瀑布从镶在天中那狭窄的石缝中挤出,挤过石缝,碧绿色的水被冲成雪一般的白色,四溢在瀑布下的水潭里。
玉微站在远处的树下却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汹涌的冲力,四溢的水花似乎也飞溅了不少到她脸上。
她的目光顺着瀑布下移,倏然,一道天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淡色氤氲的天幕下,水中人稳稳地立在冲击力巨大的瀑布下,立如青松,清冷矜贵,天青色的广袖长袍摇曳在波澜骤起的水面上,与碧绿的水色融为一体。
分明该是温润的世外谪仙,水中人的身上却似乎萦绕着一种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高贵威严,令众生甘愿臣服,连汹涌的水流流过他身边时都乖顺了十分,缓而慢地绕过他,倾泻而下。
水中人在玉微看过去时缓缓睁开了那双墨色的眼眸,也看向玉微。
遥遥相对,玉微却似乎看清了水中人眼中的淡然。
那是一种万事过眼而不沉于心的清冷,似立于九天之上无情无欲的神,淡然地俯瞰着卑微的众生。
隐渊。
玉微脑海中忽然蹦出两个字。
她并没有见过隐渊,但是委托者身为隐渊的未婚妻却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但也仅是见过几面,还是连对话都没有一句的见面。
第124章 太后国色(十二)
隐渊仅是遥遥地站在瀑布下,便是看见了玉微也未曾走近半分。
玉微运起内力踏上水面,想要走近一步与隐渊说话,瀑布声太大,除非是密声传音,否则这么远,根本不可能听见彼此的话,更别提交谈。
然而她的足底才刚踏上水面,飞行了不远的距离,内力却是在顷刻间尽数消失,她不可置信地瞧了隐渊一眼,却发现他依旧稳稳地立在水面上,连天青色的广袖长袍都未曾被水浸染,仅是轻如浮云般摇曳在水面上。
玉微沉下水之前,眼角余光仅看得见隐渊在一寸寸接近,她原本准备游回岸边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任由自己往水底沉下去。
碧绿色的水逐渐没过她的下颚,她缓缓地闭上眼,雨过天青色的裙摆飘散在碧绿的潭水中,与鸦青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玉微闭着眼,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在一寸寸地往下沉下去,潭底的水越来越凉,潭心的水中静谧一片,仿佛连那水流冲下潭心的声音都已经在耳边消散,有些她已经快要遗忘的过往记忆在沉寂的静谧中逐渐浮现在她脑海中。
关于早已经死去的姬羲。
关于那个她终究是负了的丈夫。
她唯一负过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但也许重来一次,她依旧会选择嫁给姬羲,无关情爱。
分卷阅读190
姬羲……
倏然,腰间一寸寸收紧的力道惊醒了玉微的神思,她微睁开眼眸,近在咫尺的是隐渊高贵潋华,宛如一幅浅色水墨画的容颜,他淡色的薄唇轻抿,似画卷中丹青圣手勾勒的一笔浓墨,神秘而又惊滟,连眼角眉梢都卷起三分尊贵的清冷。
玉微深深地凝视着面前之人,她应该见过他,为什么却记不起来他到底是谁,或许该说,她见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下意识地开口,不确定地唤道:“隐渊?”
在她的记忆里,他不应该叫这个名字,可她的确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与记忆里的任何人都对不上号,而且她敢肯定,她对面前之人的熟悉并非来自于委托者对他的记忆。
还没看见隐渊时,她的印象里的确有一个隐渊模糊的轮廓,但却不甚清晰,只有他的气质和衣着模样,想来是委托者自己对隐渊这个未婚夫也不太上心故而连他容貌都没记住的缘故,方才她在远处时也并未觉得一袭青衣的隐渊有半分熟悉感。
甫一开口,潭中水便已经呛了不少在她喉间。
“莫说话,屏息。”
隐渊的声音犹如玉石相击,温润却揉合着三分清风孤月的雅致,铺陈在静谧的潭水中,尤显清冷。
玉微立刻合上唇,但先前呛进去的水却是隐隐卡在喉咙间,她轻松了一口气,吐出唇间的水,但随着呛进来的水却越来越多,过往的溺水记忆也疯狂地涌来,随之更疯狂涌来的是关于姬羲的记忆。
她不怕水,可她怕呛水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她眼前仿佛浮现起一层又一层的白色水泡,从她鼻息间、唇间溢出,缓慢地往上,破开在碧绿色的水中,升起在浅色的天幕下。
倏然,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随之渡来的是新鲜的气息,卷着淡淡的竹香,沉在深深的潭底。
玉微的眼眸一寸寸挪下,目光之中出现的是天青色广袖长袍与墨色发丝在仿佛静止的水流中纠缠的场景,与她的脸仅有咫尺之隔的是隐渊精致如画的容颜。
玉微紧紧抓住隐渊的天青色长袍,更贴近他一分,汲取他唇间那股她渴求的气息。
隐渊一手拥紧面前之人,一手微抬,修长的手轻抚在玉微发间,捋顺她在潭水中飘散的发丝:“吾妻。”
他的声音很轻,仿若呢喃,顷刻之间消散在静谧的潭水中。
玉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听清隐渊的话,只是从唇线的摩擦中感受到了隐渊的唇在动。
她微眯起眼眸:“你是谁?”
她可以肯定自己对隐渊很熟悉,可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仿佛是记忆缺失了一块一般,又像是记忆里某个人的面容突然消失了,所以才和隐渊对不上号。
隐渊拥着玉微渐渐往水上浮,玉微眼中的光亮逐渐盛起来,耳畔是隐渊温如玉石相击的声音:“隐渊。”
极其简单的两个字。
破水而出时,水珠流过脸颊,汇聚在下颚,滴落在碧绿的水中,砸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玉微脑海中的疑惑没有得到半分解释,甚至起得越来越汹涌。
站稳身子,她侧头轻咳了两声,在水里太久,又呛了水,喉咙间像是被人勒紧一般难受,最后的溺水症状有一半是她故意装的,也有一半是真的,她是真的不喜那种窒息到难受的感觉。
缓过神来后,玉微抓住了隐渊欲要撤回去的手臂,似不甘心般,甚至来不及道谢便质疑似地问道:“你真的是隐渊?”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在浮上水面时顷刻间消散,仅余下容貌上的熟悉。
隐渊眉目间是常年不融的清冷,微颔首:“嗯。”
湿透的衣衫在他的掌心下迅速变为了原先未曾落水时的干爽,片刻之间,湿透的衣衫变得清爽。
玉微没在意身上衣衫的变化,只是又质疑地审视了隐渊一番,确定他并不会自己承认身份后便住了口,停止了自己的疑问。
他不愿意说,她过多追问,问出来的答案也只可能是一场欺骗。这个世界留下的疑惑太多,很多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多隐渊一个也不算多。
须臾,她微敛眸,语气沉沉:“我应该叫你隐阁主呢,还是隐少主呢?”
隐渊云淡风轻地道:“皆可。”
玉微唇角隐隐含笑,似笑非笑地睨向隐渊:“隐少主可还记得我是谁?”
隐渊入世历练十年,未曾与委托者见过一面,两人尚且在隐氏家族中时,见面的次数也少得可怜,倘若面前之人真的只是隐渊,他估计可能并不记得她是谁。
隐渊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玉微姿色天成的眉目间,片刻后,无波无澜地道:“玉氏嫡系嫡长女。”
玉微上前一步,迎上隐渊那双黑如墨玉的眼眸,语气里是再认真不过的质问:“如此,隐少主可还记得我的另一重身份?”
他的眼中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纱,隔绝了外人的窥探,她完全无法从他的表情,甚至眼睛窥探他的半分情绪,他仿佛真的是无欲无求的神祗,遥不可及而又近在咫尺。
本该是矛盾至极的两种感觉却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甚至丝毫不显得违和。
对视片刻,隐渊抬步往潭边的凉亭走去:“自然记得。”
玉微跟上隐渊的脚步,隐渊还记得她是谁最好,他若是记不得,少不了需要她亲自解释一番。现在记得,倒也省去了她不少力气。
玉微在隐渊颔首示意的目光下坐在了他的对面,郑重地道:“言卿可否恳求少主一件事。”
“言卿”是委托者的字。
隐渊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了两下圆桌上的古琴:“玉小姐请讲。”
断断续续的琴声无孔不入地钻入了玉微的耳中,虽未弹出一个完整的音调,但却能从那断续的琴声里听出弹琴者琴艺的高超。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宝贝们,我眼睛睁不开了,今天差的五百字,我明天补上吧。
虽然改了一次错别字,但是我觉得我的眼睛现在可能已经不管用了,明天早上我再改一次。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心极速跳动,熬夜太难受了(捂脸),大约是很久没熬夜就熬不起夜了,特别是明天还要赶飞机。
qaq,我还以为自己今天熬夜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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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打我也没用(滑稽币)。
女主在现实世界是嫁过人的,但女主的丈夫绝对不是最终男主就是了。
从一而终?不存在的。
宝贝们记得保持微笑,打我也没用,嘎嘎嘎。
不要怂,现实世界还有更刺激的。
嫁过人算什么,我的宗旨是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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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告诉你们隐渊是谁的(滑稽币)。
第125章 太后国色(十
分卷阅读191
三)
玉微缓缓道:“如若可以,言卿想请少主解除了我们之间的婚约。”
隐渊拨弄琴弦的指尖没有半分停顿,依旧轻而缓地挑动着琴弦,听到玉微想要退婚也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并不关心玉微这个未婚妻如何。
他仅是淡淡地道:“此事乃是家父与玉家主亲自定下,并非我做主便能解除。”
玉微又道:“言卿知晓少主为难,但少主是隐氏一族未来家主,便是无法完全自主我们之间的婚事,隐家主也必定不会完全不顾你的意愿,言卿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将来隐家主震怒于言卿出逃之事时,少主能够出面劝说隐家主不要因此迁怒玉家,一切皆是言卿之错,与言卿的家族没有丝毫关系,是言卿逃出家族,私自嫁了人。”
她站起身,施礼后便要跪在隐渊身旁,隐渊却是拖住了她纤细的手臂,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虽是问句,却是没有半分疑问:“玉小姐既是知晓隐氏一族会因此震怒,甚至牵连到玉氏,又缘何还要叛出家族,甚至私自嫁人?”
玉微本是低着头,听到隐渊微带凉意的声音时,微蹙起眉心抬起了头,恰好望进了隐渊那双惊滟的墨眸中,优美流畅的眼尾线条更为那双墨眸勾勒出三分雍容艳逸。
她微敛眸,掩去眼底的那份惊艳,她见过太多身居高位的人,却无一人能把尊贵清冷与雍容温润融合得毫无罅隙,但这两种似矛盾的气质却毫无违和地同时出现在隐渊身上,似乎他本就该如此。
玉微后退一步,手臂从隐渊手里抽出,缓缓解释道:“大约是年少,憧憬鲜衣怒马,言卿也想为了世间情爱而疯狂一次。”
委托者的确是为了世间情爱而疯狂了一次,只可惜,结局却太凄惨,委托者为了苍淮甘愿叛出家族,去追逐自己以为的真爱,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得到了帝王唯一的爱,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她在看见隐渊时便想好了,并不准备隐瞒隐渊她已经成亲的事实。
以隐渊的势力,她自己已经找上门,他如果想要追查关于她的消息,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与其她现在欺骗他而得到可以保下玉家的承诺,不如直接告诉他事实。
隐渊本也不在乎委托者,而且在她观察看来,隐渊并非是锱铢必较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她想要退婚就觉得自己的面子被抹,进而想要教训她。
隐渊收回手,修长的手轻抚在琴弦上,却不再拨弄琴弦。
顷刻间,凉亭内安静了下来,甚至静得能听见风拂过古树的沙沙声,隐渊云淡风轻的声音糅在风声里:“解除婚约的事情我暂时无法答应玉小姐,你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家父占卜以后与玉家主商议过,而后亲自定下的,就是婚期也是由他亲自卜卦算出,隐氏一族皆知我们之间的婚事关系三大家族将来的兴衰,婚约并不好解除,便是我答应了,家父与长老也断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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