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的正确姿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宝天使
一句话,心领神会。
接下来的马风云所说的话就溜了:这是自然,我们马匪开门做生意,信誉二字摆在中间。
但是但凡是敢来我甘省境内扰民的,自然也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那些不是我们本地的兵员,我马风云自然不感兴趣,自然交给陈将军你来处理。
但是,来我们甘省抢大户的这件事,也不能这么就算了。因为涉案的人数众多,我们马匪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弑杀之徒,就不全体追究了,但是我马风云有一点要求,就不知道你陈将军肯不肯答应了。
哦?请大当家的说出来听听?
作为首恶,这个叫涂飞的大队长的人,我们必须要留下。
陈康看了看这个比二流子还不如,脑子好像还有点问题的大队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我要的是剿灭将匪的功劳,谁又在乎一个只是大队长的籍籍无名的小头目呢?
那如果大当家的没有其他事情,我这就让手底下的人去行动了?
嘿?!看似只带了几个人过来的陈将军,原来他的部队也就在周围啊。
大当家的几人心头一凛,这个人可没有外边看起来的这般风光霁月啊。
场内的大当家心生警惕,只想赶紧把这个来意不纯的陈康赶紧送走,丝毫没有继续再谈下去的兴致了。
他挥挥手正打算吩咐手下,去协助陈康的时候,身后的顾铮可就急了。
要说马匪之间的交易就是这一点的不好,无论干什么全凭的是信义。
先收银子后办事的规矩,也没有让这群大老粗们养成事事都事都签订协议,落实到书面上的好习惯。
这般的大事,也不是你们碰一碰嘴皮子就算了的事啊。
这必须要给自己留个证据啊!
想到这里,在马风云背后的顾铮,就将手指头戳向了大当家的后背,一笔一划的写的如同电动马达一般的迅捷。
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多,写慢了人就走了啊。
可是已经将神经蹦的挺紧的马风云,他越是想体味顾铮写了些什么,他越是感受不到,糊涂了。
一糊涂,就烦躁,横刀立马的马风云就像是后背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了一般的,浑身痒痒。
歪七扭八的马风云就像是三月没洗澡在蹭痒痒一般,形象全无。
这终于引起了身旁离得最近的大长老以及对面依然笑呵呵的陈将军的注意:大当家的这是?
事到如今,顾铮知道自己必须要出来说话了。
52 趁你病拼命怼!
顾铮也不再装背景板了,而是带着一种极易在大难临头之时最先倒戈得狗头军师的面孔,笑嘻嘻的搓着手就从马风云的身后走了出来。
见谅啊,见谅啊,陈将军,我们大当家的没别的意思,他这两天有点不太方便。
要不,我就替大当家的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后的事情,给替他表达了吧?
哦?对面的陈康不由的一顿,看来这威狼山简直就是藏龙卧虎啊,这个一直站在大当家身后的人,直到他站出来时自己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这简直就是敛息术的最高境界啊。
请问在下怎么称呼?
小弟不才,姓顾名铮,专在威狼山负责长途运输业务的后勤保障这一块。
哦,顾先生,久仰久仰,不知大当家的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嘱托在下?
嘿嘿嘿,你要知道威狼山一行一动都自有规矩,在我们这啊,每做成一笔生意,那都需要双方留字记录的,然后再由我们大当家的统一保管。年底的时候以便于论功行赏。
将匪的军队我移交给了你,从现在起就算是正式的完成了陈将军的委托。那是不是陈将军这边也要给我一个官方的文件啊,比如说人数几何,物资几何?何日移交?
毕竟现如今山外的势头已经趋于明朗,万一贵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等到你们进山来的时候,我也可以拿着这个作为邀功的资本不是?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
没想到这个匪气十足的营寨中,做起事来还十分的有规矩,先前自己的怀柔政策果然是走对了的,没有贸贸然打算趟平这里的地头蛇。
否则这个硬骨头,肯定要崩下陈康他的一颗牙啊。
按规矩留个字条,本也是分内的事,对此还十分欣赏的陈康,十分痛快的就点头答应了。
在这边的一行人,交谈的是其乐融融。
被得了指令冲上来的马匪给当场按在了大厅石板地上的涂飞,他的状况却并不怎么美妙。
现如今就算是个二傻子会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俘了。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带着猥琐笑容的一众地主老财,涂飞觉得自己的情况十分的不妙啊!
现如今的涂飞也顾不得他那醉卧美人膝的梦想了,而是把一个最正常的啥也没经历过的宅男属性,表现的一览无余。
我冤枉啊!大当家的,你听我说啊,这都不是我干的啊,是他们,是他们撺掇着我去这几家壮士的家中下手的,你想,我这个山外来的两眼一抹黑的流匪,连甘省有几个城,威狼山的大门朝哪里开我都不知道。
我又怎么就那么准,就朝着这些人下了手了呢?望大当家的明察,念在我初犯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我手底下抢来的物资大当家的尽管拿去,看在我是受人蒙骗的份上,绕我一条小命,把我当个屁一样的,给放了吧!
鼻涕眼泪横流,不是和顾铮那般的演出来的,而是付出了十二分的诚意,吓得。
说完了这些话,涂飞就如同死狗一般的瘫倒在了地上,而一旁几个被同样按住的二流子,则是同时都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
还没等着他们集体反水告发他涂飞曾经在甘省犯下的‘恶行’呢,顾铮却动了。
他踱到了涂飞的跟前,脸上的表情又换了一个样子,像是最狠厉的在街头上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的样子,蹲下身来,用斜眼歪鼻的面孔,把头凑了过去,贴近了涂飞的脸庞。
这位大队长,挺会说啊!那些撺掇你抢劫民众的本地人,我们自有处理他们的办法,但是如果没有你这个首恶的势力在他们这种人的身后撑腰,充其量说到这里,顾铮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嫌弃的朝着那些二流子的方向啐了一口:也只不过在村落这一级的单位中偷鸡摸狗的货罢了。
就他们这种不事生产的怂货,一个裤裆里没有二两肉的老娘们,也能把他们打的抱头鼠窜的啊!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哈哈哈哈
话糙理不糙,厅内的人都哄笑了起来,连一旁沉稳持重的大长老,都收不住笑。
以前还真没发现啊,这再老实不过的顾铮,还能有这样的一面?
这是少当家的知人善用啊,看看,随便调教出来的人都这么能耐。
被误会了的顾铮,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必须将这个叫涂飞的小子,弄的越崩溃越失态越好。
通过第一个世界的经验,这才是他下手夺宝的好时机。
所以,步步紧逼的顾铮,就指着一群人中,那个曾替涂飞主动解围的二流子的鼻子说道:你自己说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又在哪片活动?要是能说出一件,像是抢劫了赵老财这般的大事,我们威狼山的兄弟,立马就将你给放了。落话无悔!
我我我叫马石头,住在丰乐村,我,我做过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就是把村东头的王寡妇给睡了没给钱。
噗,哈哈哈!
出息大发了啊,一个小寡妇的钱也能赖,这得无耻到什么样的地步啊。
躺在地上的涂飞失望透了,他总觉的自己冤枉极了。
他怎么就认了这么一群怂货当了小弟了呢?
你们最起码也要有几条人命案子,才能对得起他涂飞兄弟的称号啊。
可惜,还没等他自恋自怨呢,顾铮又一把拉过了深受其害,被他一脚踹飞还在椅子上休息的赵老财。
就算是你能为你犯下的扰民抢财罪过找到理由推脱,那么你去调戏人家第十八房的姨太太,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调戏完了不说,再碰到了正主之后,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将苦主打伤,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你还有没有一个作为人的觉悟!你这个牲口不如的东西。
就是!赵老财张着他那张说话就漏风的嘴朝着对方喷去:大爷我有钱不差你抢的那两个,全当喂狗了。可是你调戏我最貌美的秀娘就不行!
53 宴无好宴
一说到女人,涂飞可就来劲了,他再也不复刚才的的窝囊样,努力的将贴着地面的脸给扬了起来。
我啐!你个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老帮菜,人家秀娘才不过是二十啷当岁的大姑娘,跟着你这种面部橘皮都下垂的老货,简直就是守活寡!
我解救了甘省受苦受难的妇女同胞,我又有什么错了!
胡说!我和秀娘那是自由恋爱,秀娘对我忠贞不二!士可忍孰不可忍,还敢污蔑我家的秀娘,我和你拼了!
要不是涂飞还被快要笑脱力的帮众给押着呢,这二位现场就能撕吧起来,依他们各自的战斗力水平来衡量,没准还真能打上个三天三夜。
可惜,马匪们没给涂飞这个机会,瞬间,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就被赵老财抓了个满脸花。
行了!
看到了议事大厅已经变成了家庭伦理案件现场的大当家的,终于是忍不住了。
咱们甘省内部的事情,关起门来以后再慢慢解决,现如今将陈将军送出营寨护送出山才是正事。
三长老,将匪的部队中有无人反抗?
没有,听说大队长被俘,那些因为成了流寇只知道吃喝的将匪们,乖乖的就被陈将军的军队给收押了。
很好!既是这样,交易达成,我们也就不多留陈将军了!请!
看着行令禁止的马匪,对面的陈康可真的心动啊。
他这次来甘省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如果能够再说服马风云投奔了他么八匪,那么等到他出山之后,就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这里的陈康,最开始那种想要返回山外的急切心情就消失了,反倒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对于马匪这只队伍的招安上面。
不急,不急,现在天以过晌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借贵宝处讨杯酒水喝喝呢?
这是想要蹭饭!
看着这个表面儒雅的将领,脸上又挂起了那种伪善的笑容,马风云的心中又是一声咯噔,不行,多做多错,像这种心窍里九曲十八弯的男人,自己和寨子里的兄弟可应付不来,必须想办法让他赶紧滚蛋才是。
当马风云准备直接拒绝陈康的时候,却被从侧边跳出来的顾铮给阻止了。
大哥,千万别,你以前弄死了涂飞那好歹还是间接原因。
可是你要是得罪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阴损卑鄙的陈康,那么不用将匪出手,他返回山外的时候,就能撺掇着八匪先带着队伍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咱们给灭喽。
所以,现在的顾铮脸上,挂着的是如盛夏一般的热情的笑容:不叨扰,不叨扰,陈将军说的太客气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大当家的最喜欢结交英雄好汉。
本来俺们就说时间不早了,后厨的兄弟们也早就准备妥当,当家的说了,必须要热情的招待远来的客人,让他们宾至如归才是啊!
好!大当家的果然仁义,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大当家的:呵呵呵,顾叔,不要总做我看不懂的事情好吗?
顾铮:唉,一个直肠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营寨的直肠子。
为了你们,我可是操碎了心了。
因为顾铮的这一个决定,忙碌起来的后厨,灶火一个接一个的被点燃,平时只为大当家的开小灶的马大疤瘌,难得的来到了大灶,为前厅的那一席桌面,亲自操刀。
他身后还跟着的一群半大的小子,自发的来厨房中帮忙打杂,趁着厨娘们淘米洗菜不注意的功夫,就从摆放食材的筐里,顺出一条卤肉,或是刚码好的瓜条,不干不净的塞到了圆鼓鼓的腮帮子中。
如此的美味,就算是被厨娘们发现后拧着耳朵,也值当了。
前厅的席面菜肴上的很快,参与的人也不多,四个。
无非是一边两个,马风云和顾铮,陈康和他的副官罢了。
至于像涂飞这样的闲杂人等,早已经被马匪的帮众们,给押解到了营寨中自建成后就没怎么使用过的地牢。
‘当啷’
八个满盘子的凉菜率先被端了上来,从菜品上就能看出属于甘省人的豪气。
蒜泥羊头肉,清拌肉皮冻,压花的肘子,酱卤的猪蹄再加上花花绿绿却豪迈朴实的拌时蔬,就组成了这场宴席的开场白。
混圆的陶瓷酒坛,被五个帮众一人一个的给端了上来,他们唯恐客人们不够喝,送上来的都是足有两斤重的大坛。
大当家的接过一坛,率先拍开了上边泥封的盖子。
一股度数极高却香醇无比的酒香,就这样飘散了开来。
先满上!我们边吃边聊!眼睛一咕噜的顾铮,突然就接过了马风云手中的酒坛:可惜我酒精过敏,今天在宴席上的作用也只有一个了,那就是给诸位填酒!。
想要在这场宴会上达成自己目的的顾铮,可是滴酒都不敢沾。
就冲刚才坛子中透露出来的酒香,顾铮猜测,这酒的度数绝不会低于40度。
也不知道当初他特意吩咐马大疤瘌所做的事情,做好了没有?
在菜还没上的时候,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顾铮打算亲自下手试探下。
作为一个宴客的程序,先给客人陈将军满上一碗酒,总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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