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少的二手女盆友

    校长带着大家去屋里转了一圈，然后告诉众人，这孩子现在等同一个孤儿，父亲死了，母亲改嫁了，奶奶去年生病没钱医治也去世了，靠着邻居的接济和地里不多的粮食勉强度日，这孩子独立自主，就是没有亲人。

    屋里只有一个土炕，旁边连着的灶台上一口黑漆漆的大锅，一张破旧的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板凳，唯一有些色彩的是炕上的篮球和墙上一家三口的照片，仔细看看，还是合成的。萧山沉默着从包里掏出两盒泡面，在众人走后，悄悄地放到了灶台上。

    卫染等着他走出来，低声的问道：“这个你也带？”

    萧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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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头“嗯”了一声，继而抬头看着卫染，“那是我怕时间太晚给咱俩准备的干粮，现在送人了，我们可能要饿肚子了。”

    卫染噗嗤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我支持你”，然后神秘兮兮的凑近萧山小声说道：“叶俏背包里带了很多零食，除了发给孩子们的，还剩很多，一会儿我去抢点儿过来就行了。”

    ☆、山里山外的差距

    回程，萧山困的一直在睡觉，脑袋摇摇晃晃的总是靠在卫染的肩膀上，卫染推了几次，每次都没两分钟就又靠过来，后来看他实在困顿，就专心画画不再理他。殊不知这一幕被林一航看个正着，要是目光能杀人，萧山都不知道死了几百次了。

    大巴车停在一个湖泊旁边，李老师见大家难得来一次，让大家注意安全下去转转。卫染出不去，就老实的在车里画画。萧山醒的时候，见卫染拿着个本子在画画，就继续装睡，不时的偷瞄卫染，卫染感觉肩膀上动来动去的，扭头一看原来萧山早就醒了，抬手拿铅笔敲了一下萧山的脑门，“醒了就起来，真不嫌弃自己沉。”

    萧山撇撇嘴，“我刚醒，卫染你画什么呢，给我看看？”

    卫染把最后几笔描完，把画本递给了萧山。

    画很简单，一个小男孩抬头仰望着五星红旗，旁边虚无过后是一间破败的土房内景，一个男孩子双眼含泪望着一家三口的照片。画纸右下角，有两行行小字：

    有洞的课桌　　吱呀的桌椅　　闪亮的双眼　　无邪放肆的笑容

    陌生的孩子　　为你骄傲

    萧山看看卫染，这是他送篮球的那个小男孩，“你这是在可怜他们？”

    卫染摇摇头，“我突然觉得，他们想要的不是谁偶尔的可怜，山里山外，他们只是想出来。你羡慕别人可以自由呼吸大山里新鲜的空气，殊不知山里山外四个字，看似简单，跨越起来其实非常不易。”

    萧山向前翻了一夜，本来想看看卫染以前的画，结果这一页上写满了文字，卫染见他乱翻，伸手去抢，“还给我，别乱翻，不许看这个。”

    萧山把本子背到身后，冲卫染保证到，“给我看看，我保证不乱说，我就是想看看你写的东西，好吗染染？”

    卫染别扭的看向窗外，“看完还我，什么都不许说”。

    萧山重新拿出本子，读着上面的字句，尤其最后一句，看了很久，他清了清嗓子，活动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一脸嫌弃的把本子还给卫染，“我还以为是写给谁的情书呢，这么紧张兮兮的，还你。不过，卫染你表面看上去阳光开朗，怎么骨子里是这么悲凉的一个人。”

    卫染把画本抱在怀里，靠在椅背上背着眼睛养神，“少胡说，你又不懂我。”

    萧山转身半坐在座位上，面对着卫染，认真的看着她，“我懂你，卫染，真的，你信我一次。”

    卫染扭头看着他，“你今天又发什么疯啊？快坐好。”

    萧山弯腰靠近卫染，在卫染耳边轻轻的说道：“我就是疯了，我忍不下去了，我想告诉你我懂你，我不想看你难过，我想你每天开心，我喜欢看你笑，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吃饭的样子，走路的样子，我……”

    听的卫染俏脸通红，急忙伸出手按住萧山的嘴，然后又觉不妥，把手收了回来。她向后靠了靠，低头说道：“别说了。”

    萧山生气的看着卫染，“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这么久了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好歹你不排斥我吧？我说我真的懂你，你信我一次，我们试试不行吗？”

    见卫染皱着眉头不说话，萧山再次开口到：“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不是吗？你并不抗拒我的接触不是吗？我能感觉出来我跟林一航那些人不一样，所以，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不管你过去经历过什么，一切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卫染生气的看着萧山，“你管我过去经历过什么，你没资格管我，让开，我要出去。”说完，不等萧山反应，一个人气冲冲的下了大巴。

    萧山低头看着被卫染仍在座位上的画本，想着那些字句，想着江白辰，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说了我真的懂。”

    《山里山外》

    在葱郁俊秀的群山间奔跑

    在清澈沁凉的河水里嬉闹

    吹和树上鸟儿一样响亮的口哨

    舞如漫山遍野随风而起的花朵

    我很开心　　我自由自在

    飘扬的红旗见证我不断的成长

    吱呀的桌椅陪伴我春夏秋冬

    干裂的馍馍填饱我饥辘的皮囊

    漫天的星辰照亮我归家的路

    我很快乐　　我读书识字

    门外的大巴滴滴作响

    崭新的书包干干净净

    漂亮的哥哥姐姐温柔亲切

    大批的书本衣物令我迷醉

    我很兴奋　　我迫不及待

    锅里香香的泡面是梦中的憧憬

    校长脸上的笑容是看不懂的苦涩

    窗外圆圆的月亮是团圆的渴望

    墙上爸妈的照片是触不到的亲情

    我很伤悲　　我无娇可撒

    硬邦邦的土炕潮湿的被窝

    哗啦啦的树叶陪伴我梦乡

    睡梦中身披铠甲　　笑傲江湖

    醒来后黑暗孤独　　无所遁形

    我很落寞　　我灵魂无依

    崭新的书包背上肩

    宽大的新衣身上穿

    轻快的步伐进学校

    期盼着朋友再相见

    我很不舍　　你来了又走

    世事黑暗，是我每年期盼，你却再未出现。

    ☆、落水

    卫染下车，到处寻找叶俏，最终在湖泊的渡口处找到了各种搞怪姿势拍照的叶俏。她走过去，想喊叶俏陪她四处逛逛，还想威胁一下叶俏和萧山换个座位，刚刚那个尴尬的场面，她可不能再乖乖回去坐着。

    叶俏看见卫染一个人走过来，不见萧山，她急匆匆的跑过来，把卫染往渡口伸向水面的木桥上一拉，“这边风景特别好，拍的照片特别漂亮，我去找萧山过来给咱俩拍照，卫染你在这儿等我们啊。”说完飞快的跑去找萧山。

    卫染想叫住她，奈何还没开口，叶俏早就跑走了。她走到木桥边上，说是木桥，其实就是几根木桩支起来半伸出水面的三米长的木道，没有护栏没有提示牌，显然很少有人在这里驻足。卫染蹲下身，望着桥下清澈的湖水，内心的烦躁去了小半，伸出手，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风，即使盛夏时节，山里的风也是凉凉的，比城里的多了一股劲道。

    “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感觉有人跟自己说话，卫染抬头看了看逆光而立的人，“姚远？不用陪你亲爱的吗？”

    姚远轻笑一声，干脆直接坐在了木桥上，“有了女朋友就得远离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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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吗？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连跟朋友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姚远刻意的加重了朋友两个字。谈恋爱以来，卫染再也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俩人之间的对话不超过10句，他见卫染一个人，田媛又忙着拍照，就想着过来多聊两句。

    “当然可以啊”，卫染看着远方的湖面微笑着回到，“其实抛开别的不谈，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你的才华、你的优秀都足以让人喜欢结交你这个朋友。”

    “能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希望我以前没有特别打扰到你，卫染，我希望你幸福。”姚远认真的看着卫染，虽然他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的放下，但是他知道他不适合再跟卫染有纠缠。就在他伸出手想跟卫染握一下手告别过去的时候，田媛快速的跑过来插到两人中间，拽住了姚远的手臂，“怎么来这里不叫我，让我好找”。

    只听啊的一声，湖面溅起大大的水花，经过田媛强势的一撞，半蹲着的卫染身子一歪，华丽丽的落水了。木桥上拍照的女孩子被吓的尖叫，紧紧的抱作一团。吓的姚远一把甩开田媛，跪在木桥上向卫染伸出手，他想说，“卫染，抓我的手，快，我拉你上来。”

    但是某人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在卫染落水的一刻，萧山被叶俏拉着好说歹说的走了过来，结果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尤其是卫染落水后，不断的扑腾，大声的喊着“萧山”两个字，让他快速的跳入了河里。

    他三两下游到卫染身边，托住她下沉的身体，“卫染，怎么样？还好吗？”

    卫染双手紧紧的抱着萧山的脖子，浑身颤抖的点点头，“救我，我不会游泳”

    萧山和卫染被赶来的男同学拉上水面，他将卫染护在怀里，一个转身，抬腿一脚，快速的把田媛踹进了湖里。这个罪魁祸首，萧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就在众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的同时，他头也不回的抱着卫染快速的回了车上。把卫染放到座位上，看着全身湿透的卫染，这山里本来就冷，再加上晚高峰，这一路回去起码还得两个多小时，这可怎么办？

    李老师命令林一航快速的组织大家上车返程，赶到车上，查看卫染和之后上来的田媛的情况，他本来还想开口责备萧山，看到他和卫染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开了。车子发动，向着城里驶去。

    萧山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眼光，他脱下卫染的鞋袜交给叶俏，让卫染把脚放在座位上，蜷缩在一起面向窗外，他侧身从后面紧紧的搂着，叶俏急忙的翻出背包里的薄外套交给萧山，“虽然薄，但起码是干的，先顶着。”

    萧山接过去把衣服摊开盖在了卫染前面，他把头压在卫染的肩膀上，双手环抱着卫染，和卫染脸贴着脸，不断轻轻的安慰：“没事了，我们现在回去，马上就到，别害怕，我们从湖里上来了，结束了”。

    卫染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热度，她很感激萧山救了她，但是她是真的害怕了，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从小到大的一切，还有江白辰，他临死的时候也这样害怕吗？还有萧山，她清晰的记得他跳下水救自己的身形，但是她就是回不过神来，紧紧的抱着双腿，越来越冷的身体让她禁不住寒颤。

    姚远递过来一件外套，歉疚的说道：“出门时怕冷带的，你先给她披上吧，别生病了。”

    萧山早就气的泛红了眼，他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把卫染抱的更紧，感受着卫染不断颤抖的身体，在卫染耳边轻声说道：“染染，对不起，我知道你冷，但是我不想要他们肮脏的衣服，你忍一下，我马上叫林天磊来接咱们。”

    转身找叶俏要了手机，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童童。

    童童：“喂，山哥。”

    萧山：“童童，开着你的大house到东城收费站入口处等我，快点”

    童童：“怎么了山哥？那个车开得慢，开过去可能得40来分钟，更何况我在外面……”

    萧山急得大声打断她，“停，别的都不重要，哥给你20分钟，带一套你的衣服、被子，车装满水，赶快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估计萧山那边真的出事儿了，没见过这样的萧山，童童快速的答道：“好，入口见。”

    萧山把电话还给叶俏，把他和卫染的背包物品都交给叶俏，“拿好，一会儿跟我一起下车。你代我去跟李老师打声招呼，一会儿安排了车来接，我们提前下车。”

    “好，马上”。叶俏放好背包，马上起身去找李老师，没一会儿李老师跟着叶俏一起走了过来，他望着萧山抱着卫染的后背，轻轻的抬手在肩膀处拍了拍，“萧山，可以提前下车，照顾好她。老师想问，你们要是开得快，能不能把田媛一并带回去？毕竟她也落了水，还是你踹的，她也不是故意……”

    萧山头也没回，抬手捂住卫染头顶湿漉漉的头发，想都没想便打断李老师的话，“想都别想，没把她扔在山里我已经很仁慈了，抱歉了李老师。”

    叶俏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蜷在姚远怀里装可怜的田媛，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李老师，这世界上最看不懂的就是人心，您可别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她撞卫染下水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犹豫，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卫染以前还为她说好话。”

    见沟通无果，李老师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走了。

    大巴车在半个小时后驶入东城收费站，进站后萧山便抱着卫染和叶俏一起下了车，林一航本来想一起下车，被李老师叫了回去。

    大巴车的正前方停着一辆粉嫩嫩的hello

    kitty房车，车门外站着一直向城外不断张望的司佳童，见到叶俏拿着包跑下来，后面萧山又抱着一个女生下来，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一边跑一边喊：“这边这边，山哥，车子这边”。

    待看清萧山和卫染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样子，不由的惊呼一声，赶紧往车上引，“快上车快上车，这怎么搞的，湿成这样……”

    萧山皱着眉，急急的抱着卫染往车上跑，边跑边吩咐叶俏和司佳童，“快回车里准备热水，拿干净的毛巾和衣服，还有，童童，吩咐司机直接开去医院。”

    “好”

    司佳童吩咐司机直接把车开去了林氏下属的私立医院，距离近环境好，还是自己人的地方，一切都可以优先安排。也幸好，她当初任性，就得给自己的爱车装个浴缸，这回正好放满热水让卫染泡一泡。

    萧山把卫染放到沙发上，拿叶俏递过来的热毛巾先给卫染稍微擦了擦脸和手，他感觉着卫染不断颤抖的身体，转头问叶俏：“这样不行啊，水放好了吗？”

    叶俏点点头，“差不多了”。

    萧山说了句“跟我来”，便抱起卫染大步进了浴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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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的把卫染放进浴缸里，转身要走，突然卫染抓住了他的手，哽咽的说道：“别走”。他重新蹲下身，摸了摸卫染的脸，又贴了贴额头，果不其然还是发烧了，他拉着卫染的手放进水里，“染染，我先出去，让叶俏帮你，你太冷了，又吹了山风，得泡一泡，你出来就能看见我们。”